青年心裏那叫一個絕望啊!他就是來上個廁所,怎麽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呢?

    他在滇省兵團農場呆了三年,家裏好不容易才托關係,幫他辦了病退,三天前他才剛迴了城裏。

    他覺得這姑娘似曾相識,但又一時想不起到底是誰。

    他也能看出這姑娘不對勁兒,再大膽的姑娘,估計也不敢這麽主動跟男人拉扯吧?

    怪不得他出門的時候,他媽叮囑了好幾遍,讓他在外麵要留心眼兒,別稀裏糊塗被人算計了。

    他當時還一笑而過,他剛迴滬江,連個工作都沒有,爹媽也隻是鍾表廠的小幹部而已,別人算計他能得到什麽?

    哪曾想還真發生了意外的事情,不過這場意外不是衝著他來的。

    被這姑娘拽的死死的,但他不能因避嫌就縮手縮腳,要真被人撞見了他們拉拉扯扯,他是有理也說不清。

    到時候沒了清白的名聲,別說找工作,不把他抓去批鬥勞改,他就得謝天謝地了。

    雖然宗正芙失去意識蠻力巨大,但青年在農場也是幹過幾年農活的,也不是啥肩不能挑背不能抗的文弱書生。

    青年狠狠把宗正芙拽住她的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掰開。

    宗正芙吃了疼更是蠻橫,青年剛掙脫了手臂,又被拽住了衣角。

    一個往外扯,一個往迴拽,青年棉質襯衣的下擺,“噝”一聲就被撕出一個大口子。

    青年也不管衣服了,拉開門把手就往外跑。

    宗正芙腳步踉蹌地跟了出來,青年一看追上來了,直接往樓梯口跑。

    剛好有人從樓梯口上來,跟慌不擇路的青年撞了個滿懷。

    “小方,好好的你跑什麽?哎喲~我的腰好像閃了!”被撞的人抓住樓梯扶手,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沒摔倒。

    小方喘著粗氣,“錢叔,快!我們快走!有,有女流氓!”

    “盡瞎說!這哪裏來的女流氓?”錢叔小聲嗬斥道。

    這孩子莫不是在鄉下呆傻了?就算是平時再放浪形骸,也不至於在這公開的聚會上撒野搞事兒吧?

    更何況是女流氓,那些中年女士,大多是來物色兒媳女婿人選的,哪個姑娘會蠢到在這裏……

    “啊——”一聲尖利的女聲,在整棟房子響起,“耍流氓啊!”

    錢叔伸長脖子,果然看到一男一女摟在一起。

    不!準備的說,是男同誌正在奮力掙紮,女同誌歪七扭八地抱著男同誌不放。

    這聲尖叫的動靜很大,二樓小客廳的人首先到達現場,露台那邊的人也在往這邊走。

    胡君瀾拉著盡歡拚命往前擠,看到的便是宗正芙神色迷蒙、動作癲狂的樣子。

    怪不得盡歡要讓她先吃解藥,這藥效不是霸道,立竿見影的效果簡直是要逆天啊!

    “這,這這這……簡直是有辱斯文、有傷風化!”

    “亂搞男女關係是作風問題,在公開場合這樣做,更是罪加一等!”

    “膽子太大了,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搞破鞋!嘖嘖~”

    “這兩人是誰啊?這女的背影還怪眼熟的啊!”

    吃瓜群眾們的第一反應,不是上前把兩人拉開,而是首先開始竊竊私語。

    男同誌揮舞著手臂,聲音帶著哭腔喊道:“簡阿奶,你快讓人把她拉開呀!”

    “還都愣著幹啥?看熱鬧不嫌事大啊!還不趕緊去把兩個人拉開?”被喚作簡阿奶的老太太用拐杖把地板敲得咚咚響。

    站在簡老太身邊的幾位女同誌,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宗正芙拽迴來。

    “這不是宗家的姑娘嗎?”抓住宗正芙右手臂的女同誌,震驚差點得放開了手。

    稍微鬆懈了一點,宗正芙就不老實地掙紮,試圖擺脫幾個女同誌的鉗製。

    “你們把人抓牢了,”簡老太臉色不虞,“玉容,去把你保華叔叫來,給宗姑娘瞧瞧是怎麽迴事!”

    簡老太閱曆深厚,一眼就看出宗正芙的異常之處來,所以才叫孫女去叫從醫的養子來。

    有人把宗正芙認出來,“這不是宗家姑娘嗎,叫宗正芙的那個,剛還打過招唿來著!”

    “宗正芙?就是上次聚會,哭著從未婚夫房裏跑出來那個?”總有人記性好到一下子就能舊事重提。

    “不是都說宗家姑娘,都特別沉穩持重知事明理嗎?這是個什麽情況?”

    “噓~聽說上次她那個未婚夫醉得人事不省,又怎麽能……上迴多半也有蹊蹺!”

    “宗家是世家大族,家教規矩應該挺嚴的呀!家裏的姑娘,怎麽教育成這樣了?”

    “家教規矩現在是舊風俗舊習慣,就是家裏人有人教,年輕人都未必會學!再說好竹出歹筍,也是常有的事兒!”

    ……

    “大家趕緊讓一讓,醫生來了,讓醫生先看看!”說話的正是剛去找人的玉容。

    一個中年人進了包圍圈後,二話沒說直接給宗正芙號起了脈。

    被號脈的時候,宗正芙還摸了醫生的手一把,讓表情本來就嚴肅的醫生徹底黑了臉。

    “母親,這是過量用了愉情的藥品!”醫生黑著一張臉說道。

    簡老太臉也黑了,“聚會上怎麽會有這種惡心的東西?”

    “是從外麵帶進來的,準備的茶水點心,我之前都親自查驗過,絕對沒有問題!”醫生鄭重地說道:“而且那些茶水點心,別人也都吃喝過了,隻有她有這種症狀啊!”

    有個姑娘跟宗正芙估計平時就不對付,陰陽怪氣地說道:“誰知道那惡心東西是哪裏來的,說不定就是她自己的呢?”

    “不會吧!她沒道理自己害自己吧?”有人輕聲說道。

    那個不對付的姑娘繼續踩宗正芙:“她心眼子比篩子還多,做出的事情的確令人費解。”

    “我也聽說,上次她發生的那件事,就是她一手策劃執行,為的就是跟她未婚夫訂婚!”

    “其實仔細想想,上次那事情是挺蹊蹺,按理說一個爛醉如泥不省人事,想耍流氓也得醒著有力氣才行啊!”

    “你們的意思,難道是說其實那天房間裏啥事情都沒發生,她衣衫不整驚惶失措的跑出來,就是為了給大家造成被耍流氓的假象?”

    “如果真如你們推測的話,那她真的太可惡了,這不是欺騙大家,博取同情嗎?”

    ……

    牆倒眾人推,從不同的人嘴裏說出來的推測和猜想,紛紛給宗正芙打上了負麵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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