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想了想,覺得九筒的分析有道理,可某些細微之處還是有一定的漏dong,比如為何那些被感染了的jing神病人,還能堅持很長時間才會攻擊人類?而且他們的變化也不是很深,否則早就已經把那軍團軍閥給嚇跑了。要知道,他們在墓葬裏麵碰到的那些人,是沾染到蠱蟲之後,立馬就開始變形了,速度之快,讓人咂舌。「我覺得,可能他們接觸到的汙染源不一樣。或許那些軍閥的士兵,隻是間接接觸到了蠱蟲,並未真正和蠱蟲有親密接觸,所以才導致他們的變化緩慢。而我們遇到的那黑衣祭祀人員,卻直接被蠱蟲占據了身體,所以才會變得如此快速。」張寒山教授解釋道。楊開想想,張寒山所言極是,他們真的很有可能隻是間接接觸到了一些汙染源而已,要是真的遇到了這復活了的「骷髏」的話,恐怕早就已經嚇跑了。在那個年代,大部分軍閥,尤其是這種沒有太大背景的小軍閥都是相信鬼神一說的,在心虛的時候遇到這樣一個邪乎的東西,免不了是一陣後怕。張寒山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諸位,我想你們應該還記得,當初在軍統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們,我們的考古人員,也遇到過這種qing況,接觸過三星堆遺址裏麵的青銅麵具之後,忽然變得神經不正常,最後齊齊斃命,很可能也是遭遇了和現在一樣的蠱蟲。」陳天頂雙目一瞪,心虛道:「難不成,這玩意兒在三星堆遺址哪兒也有?」張寒山點頭:「可能xing很大,而且我覺得,三星堆遺址那兒比這兒更離譜更邪xing,連一些古蜀國遺址都那麽邪xing了,更何況是專門用來祭祀死人的墓葬呢?」張寒山這麽一說,陳天頂有些不樂意了:「嘿,嘿,我說張教授,這些話您可千萬別這麽早下定論,您要這麽說,咱還沒到,我這信心就徹底沒有了,這沒有了信心,半路上指不定我就跑了呢。」張寒山擺擺手,笑笑,解釋道:「我隻是說可能而已,三星堆遺址裏麵究竟有什麽,誰也說不準。」沉默片刻,楊開掀開了筆記本,繼續讀了下去:「又挖了好幾天的時間,封閉在石山裏麵的骸骨越來越多,我們所有的金子全都澆築完了這骷髏,可是,依舊沒有找到huáng師爺所說的金脈。」第四六四章 地下金礦(28)當時團長就急了,我親眼看到團長拽著平日裏他最尊重的huáng師爺的胸襟,給了他兩巴掌,把他的臉都給扇成了紅彤彤的顏色,看上去就好像是兩個蘋果一般。並且,還訓斥一般的警告他,如果明天還不能挖得到金脈的話,就把huáng師爺給辦了。huáng師爺卻隻是冷笑,一句話不說,也不為自己辯解。咦?為什麽我忽然覺得視線有些模糊了呢?頭也有些痛,好像……好像是全身被打了鎮定劑一般的安靜,我的視線不自覺的便集中起來,毫無焦點的聚集在前方。我當時就嚇傻了,不經意間想起前幾日我被那幫jing神病人給咬的事qing,心想我不會被他娘的感染了吧……我糙,不行,千萬不能被他們知道了,否則我可能就活不長了。我覺得渾身疲軟,腦袋裏麵亂鬧鬧的,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腦袋裏麵不斷的嗡嗡亂叫,我不再去想這件事,而是閉上眼睛,準備睡一覺。這一頁記載完畢,楊開將筆跡翻開另一頁,這個時候九筒發話了:「我說指戰員,你說這小子被感染了jing神病,會不會記載下來的東西也是那小子的胡言亂語?」楊開擺擺手,說不知道。九筒也沒有多問,隻是繼續聚jing會神的聽著楊開的誦讀:這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病房內的jing神病人統統不見了,我的心中一陣失落,心想該不會是那團長又把這些人給抓走,給弄死了吧。不過,這團長也忒有些迫不及待了吧,現在天色剛剛蒙蒙亮,難道他們就這麽著急?我從chuáng上走下來,準備去進行早練。可是,剛剛走出病房帳篷,就看到帳篷前麵幾米的地方,有一排穿著黑衣服的人,正對著我們挖出來的盜dong,三叩九拜,似乎是在進行什麽祭祀儀式。我當時就嚇傻了,要知道,這個地兒早就已經被我們給封鎖住了,是不可能有人能進來的。而正在進行叩拜的幾個黑衣人,明顯不是我們軍隊的人。他們不是從外麵進來的,那是從什麽地兒進來的?難不成是從盜dong裏麵鑽出來的?這個想法把我嚇了一跳,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慌忙倒退,從後門走出去,想要去把這件事稟報給團長。我有一種很預感,我覺得,我們可能撞邪了,忒邪門了。可是,我剛剛將帳篷後門打開,便感覺一陣涼風嗖嗖迎麵撲來,我的神經一下子變得清醒了,很是詫異的看著前麵,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當我抬頭的時候,卻發現,剛才還位於身後一直都朝著天空叩拜的黑衣人,不知什麽時候竟然跑到了後麵來,他們用直勾勾的眼睛盯著我看,好像是在打量怪物一般的盯著我看。我當時就嚇傻了,因為他們的模樣實在是太嚇人了,眼珠子大大的睜開,紅彤彤的,嘴巴也是朝外麵凸顯著,甚至於連他們的鼻子也是朝天翻卷著。當時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相信看到的是事實,這哪是人啊。我用的揉了揉眼睛,最後的結果卻讓我很是失望。我驚悚的發現,他們依舊是站在我麵前,並且位於最前麵的那個「人」還衝我微笑:「恭喜你成為我們的一員。」講完之後,我就感覺全身涼颼颼的,然後他們化為了一陣風chui走了。我尖叫了一聲,忙睜開眼睛一看,我依舊還睡在chuáng上,原來是一場夢。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心想這個夢真他娘的cao蛋。簡單的伸了一下懶腰,大口大口唿吸著這荒郊野外比較清新的空氣,然後準備外出鍛鍊。可是,當我掀開辦公室帳篷的門,看到病房裏麵qing景的時候,依舊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幫jing神錯亂的病人竟然真的不見了,我心想難不成這接下來就要見到夢中的qing景了?我幾乎是飛一般的速度,衝到了帳篷門口,然後掀開了帳篷的門簾。幸運的是,我並未看到夢中出現的那些祭祀黑衣人,這讓我長長的舒了口氣,自嘲自己真是大驚小怪。噠噠噠,噠噠噠!一陣槍聲,將正在小跑的我,給驚住了,心想難不成是這幫jing神錯亂的人早上的時候又鬧了,所以團長就把他們給突突了?我循著槍聲的方向小跑過去,沒想到,還真被我給猜著了,隻見在一個不大的坑dong裏麵,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屍體,那個大溝裏麵到處都是鮮血,甚至還有腸子內髒什麽的。我差點沒狂吐而出,不過意識到被他們捉住,我可能死的很慘,隻好咬著牙忍住了,悄無聲息的退迴。我迴來之後不久,大兵們也迴來了,團長召集全團,說要帶我們離開。我當時想也沒想,便匆忙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地方忒邪門了,還是不要招惹他們的好。「團長,不好了,不好了,下麵……吼!」正在收拾行李的我,卻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亂吵亂叫的聲音,上麵這句話還沒說完,下麵就是一聲類似於野shou般的怒吼,我嚇得全身一陣痙攣,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何一個人竟能發出這般粗魯的吼叫聲?急急忙忙衝到了帳篷外麵,卻發現團長的警衛員二狗子正倒在地上吐著泡沫子,團長身邊十幾把歪把子都指著在地上抽羊羔瘋的二狗子。二狗子在地上抽搐了片刻之後,忽然發出一聲沉悶淒涼的野shou吼叫聲:吼吼!吼完之後,身子竟靈敏的好像一隻猴子,從地上彈跳而起,繼而就是抓向團長的腦門。突突突,突突突!眼看二狗子就要傷害到團長,周圍的士兵實在是沒有時間去用手攔住了,隻好都扣動了歪把子的機關。一時間,噠噠噠的聲音好像雨點一般落在二狗子的身上,剛才還完好無損,看起來身體理你gān活健碩的二狗子,幾乎是瞬間,就被十幾把歪把子給she成了篩子,鮮血好像泉水一般從二狗子的身上流出來,將地麵染成了紅色,他剛剛倒在地上,也不知哪個缺德的覺得不過癮,直朝二狗子的腦門開了一槍,一下子,他的腦袋就爆炸了,紅白相間的腦漿從二狗子的腦袋裏麵湧出來,飛濺起來得有兩三米的距離。連團長都有些被這大量的血漿給鎮住了,退了好幾步之後,這才迴過神來,罵道:「狗日的二狗子是咋迴事兒,剛才喊的啥。」「剛才好像說下麵有什麽東西。」眾人議論紛紛,jiāo頭接耳的講到。「下麵有東西?走,去看看。」團長威風八麵的走在隊伍前麵,帶著他們就朝著盜dong走過去。可是,裏麵安安靜靜的,看上去好像並沒有發生啥危險,團長喊了一聲,裏麵怎麽樣,裏麵還有人迴答說,安全的很。團長瞪了一眼二狗子,罵道這二狗子是屎吃多了,發瘋了吧。團長見下麵後半天才運出一塊金像來,很是氣憤。這些金像可是他全部的家當了啊,無論如何不能讓這些金像落在地下,他便親自順著盜dong爬了進去,準備親自指揮他們。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看到huáng師爺。雖然沒有明說,可是我也能看得出來,這huáng師爺肯定是被團長給槍斃了,估計團長也是放棄了尋找金脈的心思了吧。人手短缺的很,我也隻好搭夥,和他們一塊將下麵運上來的金像給搬到車上去。不得不說,這金像很沉重,搬運起來很吃力,我和四五個大兵一塊,才勉qiáng能搬得起來這金像。沒辦法,團長的命令我們都不敢違抗,隻好繼續咬牙堅持著。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這些金像才總算是被我們給搬完了,我們都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心道這可真是一苦bi的活兒,好容易將這些金子融成了液態運到了下麵,又得把它們給搬運出來,這是什麽世道這是。最後團長也從下麵鑽出來了,灰頭土臉的,從始至終都耷拉著一張臉,我知道他是很生氣的緣故,他覺得自己被huáng師爺給騙了。團長坐在一放著金像的車上吧嗒吧嗒的抽完了一支煙之後,這才憤怒的將煙屁股丟到地上,然後命令我們趕緊走。可是,我們剛剛想行動,卻忽然聽到裝滿金像的車子上傳來一聲悽厲的嘶吼聲,吼!那聲音實在是太沉悶了,震的我的耳朵都有些癢。這是咋迴事兒這是?不光光是我,所有的大兵都被這場麵給嚇住了,那聲音來的太突兀,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包括團長。團長罵罵咧咧的從車上跳下來,然後看著這些金像嘎啦罵道:「剛才誰叫喚的,給老子滾出來,否則老子把你們給宰了。」可是,沒有人說話,安安靜靜,隻是裝著金像的車子上,時不時的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好像是金像在竊竊私語一般。頓時,現場就瀰漫了一種很古怪的氣氛,惶恐不安,原本有些燥熱的空氣,也開始變得清冷下來,我覺得這時候周圍在下著冰霜,我全身上下應該都被白色的冰霜所覆蓋了吧。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