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山這麽一說,眾人頓時恍然大悟,還真別說,這種可能xing還是很大的。可是,這也依舊沒辦法解釋,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被封閉在山壁裏頭?「有沒有可能,真的是有yin魂從大銅柱子地獄裏麵鑽上來,然後不小心鑽到了這大山裏麵,被活活憋死了呢?」九筒用猜測的語氣問道。「別瞎說。」陳天頂連連擺手:「別跟我提地獄兩個字,一提地獄,我就感覺頭疼。」九筒隻好連連擺手:「好了,不提不提,不提地獄了,真不知這地獄有什麽好怕的,地獄又不是真的存在。」陳天頂隻好捂住了耳朵。楊開看了看碎石頭片上麵的朝天鼻,又迴頭看了看身後的金像。仔細觀察,他發現所有的雕塑,不僅僅是縱目這一個共同點,他們的鼻孔都有些朝天翻,還有嘴巴,也比正常人往外麵凸顯。楊開堅信,如果他們繼續發展下去,很可能會變成巨猿的模樣。他懷疑,古蜀國的居民,會不會是看這些人有朝巨猿發展的勢頭,所以為了防範於驀然,所以將他們全都封閉在了山石裏麵。將危險扼殺於未成形,才能最有效的解決這種罪惡的發生。不過,他們是如何將屍體封閉在山石之中的呢?楊開犯起了迷糊。「快來看。」王世科的聲音從和他們相鄰的一塊山壁邊傳來。聽到王世科的聲音,眾人都好奇的走上去,想看看王世科發現了什麽。當他們循著聲音,尋找到王世科的時候,竟然發現他正蹲坐在一大堆淩亂不堪的骸骨之前。那些應該是人類的骸骨,因為他們能發現有很多的人類頭顱。而且,這些骸骨淩亂不堪的擺在一塊,足足擺了一個墳頭的大小,看這麽多骨頭,至少得有四五個死人骸骨才能湊到這麽多。在骸骨的旁邊,還有一些現代化的工具,以及一些破帆布包等等東西,最能證明他們身份的,自然是帆布包旁邊,被折成了好幾塊的洛陽鏟。非常的老舊。這些東西因為年代久遠的原因,所以上麵都長了一層綠色的黴糙。最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那裏還有一些軍中用品,比如軍水壺,以及一些老式的步槍等等。「這些是現代人?」楊開疑惑了一句,蹲下身子,查看著地麵上亂七八糟的現代化裝備。「很明顯。」陳天頂接了一聲,嘆了句:「沒想到這裏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不過我想,我們已經有出去的路了。」「哦,什麽意思?」聽陳天頂這麽一說,眾人都被燃起了生存的勇氣,莫名其妙的看著陳天頂,不明白他為何還會忽然冒出這句話來。「你們覺得,這幾個人可能是從青銅柱子那邊過來的嗎?」陳天頂看著幾個人道。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子了,不明白他為何會有如此一問。「其實很簡單。」陳天頂笑笑:「他們肯定不會是從青銅樹那邊過來的,因為如果是從青銅樹那邊過來的,肯定得死一兩個人,而且勢必會在一路留下一些痕跡。可是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發現有人來過的痕跡,所以我想,這些人可能是通過另外的通道進來的,看他們的洛陽鏟,是屬於自然折斷,生前應該被他們大量的運用,所以我猜測,他們可能是挖了盜dong進來的,因為工程量很大,所以便把洛陽鏟給折斷了。」陳天頂的分析十分嚴謹,符合邏輯,楊開伸出大拇指贊了一聲:「沒想到陳老闆邏輯xing如此之高。」他嘿嘿笑了一句:「啥高不高的,經驗之談。」「我覺得吧。」九筒道:「這些金人,可能就是他們gān的好事兒,他們發現了石頭裏麵封閉的古蜀國居民,所以便把金子給灌到裏麵去,然後將石頭打破,將凝固好的金人給取出來。」陳天頂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麽巨大的工程量,絕對不可能是他們這幾個人所能完成的,還必須需要很多的人力和很多的工具,其中熔金爐是必有的。」熔金爐,顧名思義,就是融化金子的爐子。不過,要想融化金子,需要非常高的溫度,在這荒郊野外的,他們是如何融化金子的呢?楊開有些想不明白了。「我覺得,來到這裏的,很可能是一隻軍隊,不過,那隻軍隊可能遇到了什麽危險,便匆忙退出去了。」楊開沉聲分析。一聽到有人曾經退出去過,眾人心中的希望火焰燃燒的更劇烈了。是啊,一個軍隊的人都能退出去,他們要想退出去,也絕對不成問題。「來,咱們看看這帆布包吧。」楊開迫切想知道,這支部隊是什麽部隊,當初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竟然讓這些視財如命的軍閥,拋棄了如粗眾多的金像,匆忙離去。將帆布包拍打了一番,上麵厚厚的一層灰塵好像雪一般的飄灑了下來,引得眾人一陣咳嗽。灰塵拍打gān淨了之後,楊開才將帆布包丟到地上,然後打開了紐扣,將裏麵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小心掏出來。裏麵裝著的是一些醫生用的物品,有已經腐爛了的紗布,還有鉗子以及消毒棉等等一係列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和外科手術有關的東西,所以楊開猜測這個帆布包的主人應該是一個隨軍軍醫。最後楊開發現了一個滿是灰塵的本子,本子已經發huáng,不過上麵的自己還是很清晰。楊開心中一陣欣喜,能發現筆記本這種記載大量信息的載體,實在是再寶貴不過的東西了,甚至,這個筆記本比這些金像還值錢。楊開先看了看首頁,隻能看到王守義三個字,上麵還有一些字體,不過都已經模糊不清了,楊開隻看到除名字之外的兩個字,那便是軍團,這就更確認了他們是當時一些私人軍閥的手下了。掀開了第一頁,上麵的文字密密麻麻,是用鋼筆寫上去的,雖然紙張有些發huáng發舊,不過,墨水的痕跡還是很新鮮,幾乎沒有絲毫的破損。這第一頁上記載的,是一些補充的藥物,以及一些給士兵看病的信息,主要是什麽病人用什麽藥,用什麽方式來醫治等等,楊開猜測這個筆記本的主人,或許是一個學徒,要把師傅的所有經驗和手法都學下來。竟然用一個經驗不是很豐富的學徒來當軍醫,可見當時這隻軍團根本沒有太大的能量,很可能是一個私人的小軍團,所以才會如此的貪心。楊開又往後翻了幾頁,都是記載的病例,並沒有實質xing的內容。楊開當下就有些鬱悶了。就在楊開準備丟棄這本筆記本,在其餘幾個背包裏麵找找看的時候,原本記載著病例的筆記本,卻忽然一轉,最新的一麵嫣然記載著整整一滿頁的內容,上麵沒有記載著密密麻麻的什麽醫藥名詞,楊開不由得一喜,便仔細研讀起來:今天已經是來這裏的第四天了,可是我們碰到了越來越多的屍體,我們按照huáng師爺的指點,用金子將這些「骷髏jing」給封閉住了,然後繼續往裏麵挖。可是,這都十幾天的時間了,我們好容易才從不遠處的金礦裏麵挖出來的金子,全都用在澆築這些骷髏jing上麵了,可還是沒有找到huáng師爺所說的金礦。可是,huáng師爺依舊告訴我們說,他豐富的經驗以及對這裏地形的甄測是絕對錯不了的,繼續挖,用不了你多久,絕對可以挖得到金脈,到時候咱們就可以發一大筆橫財了。huáng師爺的話很有誘惑xing,所以團長決定繼續挖,雖然這幾天的時間,我們中有很多的人不知緣由的無辜受傷,或者是神經變得不正常。可是團長的話我們不敢不聽,隻好繼續向下挖掘。隨著越往裏挖掘,那些「jing神病」人也變得越來越多。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方麵的症狀,他們就好像瘋狗一樣的大吵大鬧,哀嚎哭喪,而且還有很qiáng的攻擊xing,動不動就要咬人。我實在是不願和這些jing神病人呆在一塊,因為我也對他們束手無策,雖然師傅三番幾次的提醒我按時給他們打催眠針給他們催眠,不要讓他們醒過來。可是我明顯感覺他們對催眠針的免疫力越來越qiáng了,雖然我給他們打了催眠針,可是他們沉睡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好像這催眠針根本對他們起不到丁點的作用,雖然我是一次次的加大了劑量。後來,有一天,我一不注意,在給一jing神病人打催眠針的時候,被他咬了一口,我生怕會被他們感染,便跑到了醫藥箱前,將我手臂上的傷口給包紮好。可是,就在我包紮的時候,已經錯過了給眾多jing神病人打針的時間,他們一個個的都好像瘋了一樣,跳起來一陣狂吠,好像瘋狗一樣,有很多幫我製服他們的士兵,也被這幫瘋狂的傢夥給咬中了,而且還有好幾個傢夥的胳膊都被擰斷。我擔心自己也落成他們的下場,便匆忙逃了出去,然後將這一切都報告給了團長。團長當下就急了,帶著士兵衝到了病房帳篷裏麵。可是,當他們衝進去之後,全都嚇傻了,都好像雕塑一樣的愣在原地。我也感覺到很奇怪,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把它們嚇成這樣,我也匆匆忙忙的走了上去,然後看著帳篷裏麵。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鑽進我的鼻孔裏麵,在我看到裏麵場景的瞬間,我也愣住了,好像傻子一樣盯著裏麵看。我發誓,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看過這麽血腥的場麵。裏麵的人,竟然完全混作一團,剛才還幫我製服他們的幾個大兵,此刻竟然消失不見,隻有地麵上淩亂不堪的人體碎rou以及滿地汙血,這十幾個jing神病士兵的身上滿是鮮血,他們的手上或者嘴上,都是人的器官和四肢,而且看他們正在大口大口的咀嚼著,似乎要將上麵的皮rou給吞吃gān淨。這一場麵,實在是讓人感到害怕。那些大兵注意到了我們,竟然怒吼一聲,朝著我們撲過來。團長當時就嚇傻了,罵了一聲:「動手,把它們給我宰了。」團長知道,他們已經沒有活命的必要了。一聲令下,眾人都匆匆忙忙的忙活起來了,噠噠噠的槍聲不絕於耳的傳來,當我再看那些jing神病人的時候,他們都已經變成了篩子,躺在地上。我發現,這些被she殺致死的士兵,都不甘心的睜著眼睛,眼睛裏麵紅通通的,看上去就好像是充血了一樣,而且瞪得奇大無比。後來,團長給我們下了封口令,不讓我們把這件事散播到軍隊裏麵去,否則就把我們就地正法。我們收拾gān淨了帳篷之後,便讓最新一批已經被感染的人關了進來,依舊是每天給他們注she鎮定劑,讓他們保持鎮定,昏沉睡去。可是,這樣畢竟不是長法,我覺得,我師傅應該研究出一些解藥來,讓這些病人都康復,否則他們又得變成之前那些人的模樣,死狀慘不忍睹。讀到這裏,楊開的語氣停頓了一下,將紙張翻了過去。看來,這第一頁記載完畢了。而九筒,卻是再也坐不住了,看著楊開,麵目嚴肅道:「我說指戰員,這不對啊這。」楊開抬起眼來看了一眼九筒,問到你:「怎麽了?」「你會這日記奇怪啊,上麵說什麽,他們的士兵在這下麵犯了jing神病,還有那啥眼珠子變得通紅,變得非常具有攻擊xing,這擺明和咱們撞見的這巨猿有異曲同工之妙嘛,莫不是他們真的撞見了哪哈巨猿,然後也變成這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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