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地睜大眼睛,想看清這些冰霜的模樣,可是他們卻是朦朦朧朧的,好像被籠罩上了一層霧氣。忽然,其中一隻金像,竟然蹭的一聲從車上跳起來了,然後嘎嘎嘎的發出一陣尖銳yin森的笑容。他的四肢在緩慢的走動,扭動的時候,還發出骨頭斷裂時候的哢嚓哢嚓聲,他從車上走了下來,好像正常人一般,四肢靈活的很。他一邊yin森怪笑著一邊朝著團長的方向走過去。我也不知團長是怎麽了,大概是身體撞邪了吧,竟然安安靜靜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我很驚訝,不知團長這究竟是怎麽了,怎麽會一下子變成這幅模樣,癡癡呆呆。可是,像團長一樣癡癡呆呆的,不止團長一個人,幾乎所有的士兵,都是好像團長一般,癡癡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傻子一樣。眼看笨重的金像就要撞到團長,我大吼一聲,團長,快閃開。可是,團長卻是扭頭沖我微笑,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那金像。我喊的更大聲了,可是團長依舊是充耳不聞。金像的腳,下一步就要踹在團長的肚皮上了,要是再不有所行動的話,怕是這團長真的沒有命了。幸虧我急中生智,從旁邊一個戰士的身上奪過了一把手槍,然後對著那金像就開始了生猛的she擊。嘎嘎,嘎嘎!在槍聲響起的瞬間,越來越多的金像,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們都yin森恐怖的笑著,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並且一路上,要踩死我很多的兄弟戰士。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就這樣屠戮我的戰友,當下便是搶奪了一個個的槍,對著金像就是一通設計,噠噠噠,噠噠噠!可是,他們的身體刀槍不入,可是,我的很多戰戰友卻不小心被槍she中。也不知什麽原因,我旁邊的兄弟卻忽然衝上來,將我給按住了,不讓我動彈,我很生氣,你們快看,那金像就要衝過來了,你們還愣著gān啥,趕緊行動啊。可是他們根本不聽我的,依舊是緊緊的將我的身子按在地上,我也不知我哪來的那麽大的力氣,拚命的掙紮,可是他們人太多,我隻好下嘴去咬他們。我也不知為什麽,為什麽我當時的力氣那麽大,可能是信念吧,我當時隻想著,趕快衝出去,讓他們這幫被金像給蠱惑了神智的人,給救下來。我看到,團長忽然伸出一個巴掌打在了我的腦袋上,我就立刻昏過去了。我感覺臉有些發痛,就睜開眼睛。唿。我常常舒了口氣,這些幸虧是他娘的一個夢境,我放下心來,深唿吸一口氣之後,決定將這個夢境記載下來。我有記載筆記的習慣,因為我堅信任何一個夢,都能預示即將發生的事。在我記日記的時候,卻聽到門口傳來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我抬頭望了過去,發現門被打開了,團長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幾個大兵的槍口都指著我的腦門。團長對我說,記完了沒?記完了該上路了。我覺得,團長這句話很奇怪,就記下來了。咦?不對,那是子彈聲……楊開將手中的筆記合上之後,苦澀的搖頭笑了笑:「沒想到我竟然讀了一個神經被迷惑的傢夥的筆跡。」其餘幾人還都沉浸在這個故事中未曾迴過神來,楊開講完這句話之後,九筒才開口道:「我覺得,這筆記上記載的,不一定都是假象。」「是啊。」張寒山也長長的舒了口氣。在筆跡上,被筆者認為是夢境的金人she殺行動,根本不是他的夢境,而是真實發生的,隻不過,那些金人並未移動,隻是他的幻覺,而開槍she擊和傷害戰友,他卻真正做到了,所以,團長才會將他槍斃。雖然後麵這一頁有很大的漏dong,亂七八糟的,不過,這讓他們暗中對金像產生了一種惶恐不安的感覺,他們也說不上來為什麽會忽然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下雨水漲一般的自然。楊開再看看金像,恍惚間竟然也覺得他們在移動。他快速的甩甩腦袋,自嘲這可真是有些混亂了。楊開將筆記朝後又翻了幾頁,並未發現後麵有任何的記載,這才放鬆了下來,將筆跡重新丟入了帆布破包中,又簡單的翻找了一下其餘的幾個破布包,卻並未再發現類似於筆記這等記載很多信息的東西。隻好放棄繼續尋找的想法,準備找到當年他們挖到的通道,離開。楊開下了命令之後,眾人便開始忙活起來,在這個大廳之內尋找起來。楊開一隻都有一種錯覺,覺得在那些長滿骷髏的石壁上,有什麽東西在召喚著自己。起初他還以為是某種幻覺,並不準備當迴事兒。可是,當他走上去之後,卻忽然覺得那種感覺更qiáng烈了,甚至隱約聽到裏麵有聲音在召喚自己。楊開當時就嚇傻了,就算打死自己,他也不會相信裏麵有聲音發出啊,石壁長出骷髏,已經夠難以讓人相信了,要是再長出什麽骷髏,你更是不可能了。可是,他閉上眼睛仔細的聆聽,竟然真的感覺裏麵有聲音傳來,而且那還是以窸窸窣窣的女子聲音,好像是在喊救命。楊開用力的甩了甩腦子,想清醒一下自己的腦袋,告誡自己隻是幻覺而已。可是,越是這樣暗示,裏麵的聲音竟然越來越清晰,好像根本就不是幻覺。他有些被嚇到了,心想該不會是什麽時候,不小心被蠱蟲給感染,所以產生幻覺了吧。於是便小心翼翼的朝著前方走。可是,走了沒幾步,便發現事qing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樣,那聲音似乎並不是從石壁裏麵發出的,因為在他靠近的時候,裏麵的聲音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楊開不由的停住腳步,然後仔細的思考著這一切,這是怎麽迴事兒?為什麽在自己靠近的時候,那聲音會消失的無蹤影?難不成,聲音的主人有傳音入密的奇異功法,隻有站在特定的一個位置才能聽得到?他後退了幾步,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可是那聲音卻消失了。楊開疑惑的搔了搔腦袋,決定將剛才的事當成幻覺,不去理會。這種邪乎的事,你越是上心,那麽你越是會害怕。可是,就在他準備將剛才的聲音歸為幻覺的時候,那奇異的聲音,卻再次響起,楊開忍不住的渾身顫抖了一下,心想娘的,咋迴事兒,剛才那聲音……還沒來得及細想,便感覺有一手掌悄然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他的心髒砰的一聲狂跳起來,大腦也有些亂糟糟的,他迅速的迴頭。竟然是九筒。楊開這才鬆了一口氣,用責備的目光瞪了一眼九筒道:「我說九筒,你就不能提前打個招唿再碰我,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的嗎?」九筒嘿嘿笑著說您開玩笑了,您堂堂指戰員難不成也害怕不成。楊開罵道滾蛋,我是指戰員,也是人不是,是人都會感覺害怕。對了,啥事兒。九筒嘿嘿笑笑,其實也沒啥事兒,就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想不通,就來問問你。「啥事兒想不通?」楊開看著九筒問道。「你說,那些人當初挖出這大廳的時候,肯定也挖到了這個地dong,為啥那小子的筆記裏麵沒有提到我們過來的那個地dong?依照當年軍閥的好奇心,他們肯定會派人到裏麵卻查探的。」九筒滿臉疑惑的問道。剛才楊開在讀筆記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不過當時也沒有提出來,生怕這個問題會驚擾到他們。第四六五章 地下金礦(29)剛才楊開在讀筆記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不過當時也沒有提出來,生怕這個問題會驚擾到他們。現在九筒一問,他的心裏再次冒出這個疑惑來。「可能隻是那軍閥擔心裏麵有危險,所以沒有派人進去吧,也可能是那團長悄悄派了人進去,不過並未出來,意識到裏麵的危險,所以才會帶著軍隊離開。」楊開不想和他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隻是隨便找了個藉口,糊弄了一下,九筒原本還想繼續問的,可是這個時候楊開可沒心思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想起聽到的女孩呻吟痛哭聲音,便對他說:「九筒,你站在這個地方,聽聽能不能聽到女孩的哭聲。」「啊?」九筒當時就愣了一下,然後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楊開,嘿嘿裂開嘴巴笑了起來;「咋,指戰員,想嫂子了吧,心有靈犀一點通,能聽得到嫂子哭鼻子?」楊開狠狠的瞪了一眼九筒,嗬斥道:「這都什麽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告訴我,到底有沒有聽到女孩子哭泣求救的聲音。」九筒卻更疑惑了:「我說指戰員,你沒事兒吧,這鳥不拉屎的地兒,怎麽會有女孩子?咱們可都是清一色的男人……」楊開道:「這麽說,你是沒有聽到女孩子的聲音了?」九筒的腦袋搖的好像撥làng鼓一樣:「沒有啊,怎麽會有女孩子的聲音?」楊開豎起耳朵聽聽,也沒有聽到那女孩子的聲音,心想著是咋迴事兒。這dongxué還真是邪xing的啊。他早就已經知道這dongxué不gān淨了,要是這大廳正常的話,為什麽當初那些軍閥竟都沒有將dongxué裏麵的金像給搬走,想想肯定是遇到了危險,所以倉皇逃竄的吧。楊開苦澀笑笑。「啊,指戰員,這……這他娘是咋迴事兒。」楊開剛笑完,便忽聽九筒瞠目結舌的問了一句。楊開看著九筒道:「怎麽了九筒?」九筒的牙齒上下打顫,滿臉不可思議道:「剛才……剛才他娘的還真有女人在我耳邊哭訴求救啊。」「啊?」楊開很是震驚,這說明,那聲音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自己的幻覺嘍。這個時候,其餘的幾個人也都湊了上來,看他們一臉萎靡不振的表qing,也知道是沒有找到出口。在他們湊上來的瞬間,便聽到九筒說這個dongxué裏麵有女鬼哭泣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當下便集體感覺到全身發冷發涼。你說這是啥qing況這是,九筒這句話啥意思,難道有女鬼?「九筒,你小子別亂放屁啊。」陳天頂用手捅了捅九筒那小子的腰道:「現在可……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就算開玩笑也別拿女鬼開玩笑啊,你覺得咱們還不夠害怕咋地。」九筒看看陳天頂,一臉苦笑的說:「陳老闆,我可沒心思在這時候和你們開玩笑,那聲音……是真的……」話音剛落,一陣嚶嚶嚶嚶的女人啜泣聲,從山壁裏傳來。我糙。這下,全體人都炸鍋了,一個個的都不可思議的盯著山壁看,就算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聲音是怎麽從山壁裏麵發出來的。難不成,石壁裏麵也長出來了一個人來,而且還是一個大活人,在喊著救命不成?難道那古代的《西遊記》是真的,真的有人是從石頭fèng裏蹦出來的不成?眾人思索的時候,楊開已經走了上去,用手輕輕的敲打著石壁。他剛才經過仔細的辨認,已經隱約猜出來,那聲音就是從這個地兒發出來的。敲打了一番,那石頭竟然是實心的,並不是空心的,這說明裏麵並沒有屍體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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