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驚奇的發現,這銅雕塑就是他們之前看到的銅雕塑,而且和之前的那個一模一樣,並且看上去它和這個地方的泥土,有很明顯的詫異,明顯是剛剛被丟在這個地方的。「奇怪了。」張寒山低眉沉思:「究竟是誰,會把雕塑故意放到我們前麵呢?」「我靠,指戰員,不好了。」就在這個時候,九筒卻忽然慘叫一聲,聲音十分的慌張。「怎麽了?」楊開急匆匆的問道。「李俊那小子怎麽不見了?」九筒目光焦躁的將隊伍給仔細的看了一遍,也沒有發現李俊的身影。「哎喲我糙,還真別說,李俊那小子死哪去了?」幾人都有些惶恐不安的盯著四周看,好半天時間也沒有找到李俊的身影。「逃跑了?」陳天頂的雙手握拳:「娘的,這組織給咱們安排的導遊,就這點膽量?神神秘秘的,有他還不如沒他呢。一路上他大驚小怪,搞得我都有些暈頭轉向了。」「那小子逃走,肯定沒那麽簡單。」楊開搖搖頭:「那小子,究竟逃到什麽地方去了?」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朝著周圍看了看,最後卻依舊沒有發現李俊的身影。「找找。」楊開心中急躁,在這片密林中,要是沒有李俊這個嚮導的話,他們走出去的可能xing很小。「救命……救命。」就在這個時候,眾人卻忽然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陣叫嚷的聲音。眾人頓時仰起腦袋看著上麵,卻發現李俊不知什麽時候,竟然懸掛到了大樹枝上,脖子上有一根粗大的繩子,雙腳來迴的踢蹬著,大聲的叫喊著救命。「我糙!」九筒看到這場麵,一下子就被嚇到了,立刻後退了兩步,對著腦袋上的李俊就是開了一槍,砰!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拴住李俊脖子上麵的繩子哢嚓一聲,就被子彈給打爛了,李俊的身子失去了支撐,也哐當一聲從大樹上摔了下來,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救命……」李俊在掉下來的時候,依舊手舞足蹈的大聲叫喊著救命。楊開立刻上前,將李俊給接住,然後道:「李俊,如何了?」「沒……剛才……有……有鬼……」李俊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臉別的發紫,氣喘籲籲,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你小子沒事兒吧。」九筒也湊上來,關切的問道。李俊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隻是苦澀的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麽。不過能看得出來,這小子沒少遭罪。「剛才……」趙勇德還想問什麽,不過被楊開給打斷了:「暫時不要問那麽多,讓李俊賢休息一下,待會兒再繼續問。」楊開這麽說了,他們也沒有反駁,都安安靜靜的看著劉雨薇給李俊治療。「隻是短暫xing的窒息而已。」劉雨薇不耐煩的講到:「多唿吸兩口就行了。」九筒卻覺得,劉雨薇這分明就是不想將藥làng費在李俊身上。楊開將李俊放到地上,讓他自己調整,而自己則是抬起頭,看著頭頂上那根大樹枝上的繩子。滿腹的疑惑。「九筒,剛才你和李俊並肩走在了一塊,有沒有發現什麽怪異之處?剛才李俊是如何到大樹頂端的?」「這個……我沒有看到。」九筒搖搖頭:「剛才我就一直跟在你們身後,你們停下來之後,我就一直在觀察那個銅雕塑。可是看了一會兒,卻忽然發現李俊不見了,就告訴了你們,誰知,這小子竟然飛到了大樹枝上,我覺得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九筒這樣講道。聽他這麽一說,楊開更加的疑惑了。僅僅是那麽眨眼間的功夫,這李俊到底是如何飛上去的呢?奇了怪了啊。楊開看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李俊,輕輕的將他的下巴抬起來,好奇的看著脖子上那一道深深的傷痕溝壑,好奇的問道:「李俊,你看清是什麽東西把你吊上去的嗎?」李俊努力的唿吸了兩口氣,積攢了一下力氣,瞪著一雙死魚眼睛,有氣無力的講到:「我就感覺到一隻小手,抓住了我的脖子,我的脖子被小手給抓著,沒辦法發出聲音,然後我的身子不受控製的飛了起來,最後有一根繩子勒住了我的脖子,那隻手才消失,我被懸掛在半空,一句話也喊不出來……」講到這裏,李俊的臉色終於有所緩解,努力掙紮了兩下,最後在楊開的攙扶下,總算是坐了起來:「那東西……嘶……」李俊說道這裏,痛的倒吸一口涼氣,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幾人迅速的將目光聚焦在了李俊的臉頰上,這麽一看,眾人頓時愣住了,沒想到,李俊的臉頰上竟然有一個兩個類似於嬰兒手掌形狀的紫青狀,可想當初那隻小手捏李俊的臉的時候,用的力度之大。「這是什麽手印?」趙勇德盯著小手印惶恐不安的看著,還伸出自己的手掌和那隻手掌比劃了一番。「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嬰兒的爪子。」石頭悶聲悶語的講到。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森林裏麵怎麽會有嬰兒?而且還能悄無聲息的將一個大活人給拽到大樹上去,難道那個嬰兒會飛嗎?想到這裏,他的心中就是結了一層冰,隨時都可能將心髒給冰凍起來一般。「李俊。」楊開也是深唿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問:「你確定剛才是有雙小手抓著你的脖子,把你吊上去的?而不是一根繩子從上麵垂釣下來把你吊上去?」「當然……不是。」李俊斬釘截鐵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分明感覺到那是一隻很小的手臂,我用手去攔下那雙小手,可是那隻手就好像鐵鉗子一樣,死死的鉗住我的臉,我根本就沒辦法扭臉。」「是嗎?」楊開苦澀的笑了笑:「看來,這件事有蹊蹺,咱們還是小心謹慎一點吧。走。」這次,楊開將銅雕塑抱在了懷中,這樣就免得被人或鬼給挪位置了。另外他還用眼神警戒著眾人,示意他們都小心一點,尤其是頭頂,有什麽異常,立刻警告旁邊的同伴,千萬不可擅自行動。一切準備就緒,楊開這才帶著隊伍朝著前方走。經過剛才的分析,他們已經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原地打轉。所以,他們走起來也明顯的變得有信心了,現在他們要做的,隻是提防著敵人或者鬼的攻擊便可,其餘的不用瞎cao心。簌簌,簌簌!頭頂上傳來一陣莫名其妙簌簌的聲音,楊開立刻警覺的抬起頭。除了搖曳的樹枝樹葉,再無其他。雖說並未發現危險,不過楊開依舊將謹慎之心提到了最qiáng,瞪大眼珠子,盯著頭頂觀察了好久,見沒有發現異常,這才鬆下了一口氣,然後對其餘幾個人小聲道:「大家都加qiáng謹慎,有東西在跟著咱們,在頭頂上。」楊開講完,眾人譁然,楊開所說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他心中充滿疑惑,和恐慌。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他們並沒有再發現什麽銅雕塑腦袋,這才放下心來。看來,剛才的確是有東西在移動銅腦袋雕塑,以此來嚇唬他們了啊。有了這個認知,九筒仰頭,冷冷笑笑:「狗日的,大白天的刷這麽點手段嚇人,有種你他媽的跳出來,和老子一對一比拚?看老子不把你腦袋瓜子給摘下來。」「咦?什麽東西?」九筒話音剛落,站在他前麵不遠的趙勇德忽然疑惑了一句,輕輕的用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後將手掌拿在眼前仔細看了看。第四一九章 迷沼鬼影(9)當他看到手掌上鮮紅色的血跡時候,立刻懵住了,彈跳起來,破口罵了一句:「我糙,血,誰的血?」聽到趙勇德的叫罵,所有人都仰頭望了一眼腦袋上。這麽一看,所有人都嚇傻了,娘的,在他們頭頂上的粗獷樹枝上,竟然懸浮著一具屍體,屍體早就已經腐爛了,huáng色的屍水和血液將他全身上下都給荼毒,蛆蟲和屍蟲已經爬滿了身上,偶爾有一兩滴液體滴下來。剛才滴在趙勇德額頭上的,就是一大滴濃鬱的血。趙勇德驚得連連後退,離開了屍體下麵的範圍,瞠目結舌的盯著頭頂上的屍體,使勁的咽了口吐沫:「我說……我說這個地方……怎麽會有屍體?而且還是吊死的?就算這個人想尋短見,也不一定要來這個地方啊,鳥不拉屎的地兒,我真擔心他的魂魄能不能走出去。」我懷疑這個人不是自殺。楊開觀察良久,最後講到。「哦,不是自殺?」趙勇德來了興趣:「你怎麽知道他不是自殺?」「九筒,把他打下來。」楊開道。「好嘞。」九筒慡快的答應了下來,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以開槍的機會。啪啪!兩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兩顆子彈飛上去,正好打在了綁住屍體的繩索。因為時間太長,繩子早就已經腐爛不堪,所以子彈隻是靠近了,熾熱的溫度便已經將繩索給燒斷。屍體啪的一聲,上麵墜落下來了,濺起了一連串的屍水,驚得眾人連連後退。屍體剛剛墜落下來,便摔成了四五截,腦袋和身體已經分開了,軀gān和四肢也已經分開,可以看到裏麵白森森的骨頭。數以千計的屍蟲,從腐爛的皮膚裏麵鑽出來,很快,原本還保持皮膚模樣的屍體,轉瞬間已經變的慘不忍睹,就好像是一個包裹著萬千屍蟲的布袋,撐得爆炸了,數不清的蟲子從屍體布袋裏麵鑽出來,看得噁心之極。嘔!劉雨薇扭過頭,直接一陣狂嘔。張寒山和張鶴生兩人也沒有楊開等人良好的素質,找了個沒人的角落,gān嘔起來。楊開用手捂住鼻子,過濾掉空氣中那股濃濃的腥臭味,用怪異的腔調道:「陳老闆,您看看,這具屍體後背上背著的東西,是不是洛陽鏟?」陳天頂也是極其厭惡的瞪了一眼屍體的後背,果真發現在屍體的後背上,有一把類似於洛陽鏟的東西,仔細的觀察了一遍,竟然驚奇的發現,那真的是洛陽鏟。「盜墓賊。」趙勇德立刻反應過來,拍案叫絕:「真是惡有惡報,那銅腦袋,肯定是這個盜墓賊偷走的,隻是不知什麽原因,半路上被什麽東西給攔下來,結果就被吊死在這裏。」趙勇德說的的確有道理,很有可能是盜墓賊被什麽人或者鬼給報復,結果吊死在了這。「這裏有一個小本子。」趙勇德用重逢前輕輕的挑開男人腐爛不堪,但是依舊保持著原本外形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將口袋裏麵的一個小本子給弄了出來。幸運的是,這本小冊子並沒有被屍蟲所玷汙,依舊有著原本的形狀和顏色,趙勇德拿起來,小心的翻開,發現上麵是密密麻麻的字跡,便丟給了楊開:「指戰員,這上麵寫的啥?」楊開接過小本子,翻開第一頁,發現上麵的文字十分的小,密密麻麻,有些娟秀,雖然經過雨水和露水的沖刷,自己有些發散模糊,不過依舊可以勉qiáng讀得出來。楊開看了日記的第一頁記載的內容,大概的讀懂了什麽意思。今天是從「八寶粥」迴來的日子,收穫不小,所以我們決定,現在林子裏麵獵捕一些獵物,提前慶祝一下。於是,我和潘子商量好之後,便各自開始行動起來,到周圍搜尋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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