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麽獵物,隻是潘子捉到了一隻野山ji。沒辦法,我們隻能湊合著吃能填飽肚子,等到出去之後再他娘得好好吃一頓。這段日子,連點葷腥都沒碰過,更別說大塊rou了,一想到大塊rou,我的心裏就是一陣興奮,看著散發著香味的烤ji,我再也壓抑不住這股瘋狂的誘惑,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可是,我還沒吃多長時間,就忽然感覺到後背上有東西,我急忙扭頭看了一眼,可是什麽都沒有發現,還以為是幻覺,或者是樹枝樹葉落下來砸到我的後背上了呢。當下也沒有在意。可是,過了一會兒,那種後背被敲打的感覺再次傳來,我的腦袋立刻就懵住了,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周圍望,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敲打著我的後背。可是,我看了一圈,也沒有再發現什麽,當下便感覺有些不對勁。小聲的將我剛才感覺到的告訴了潘子。潘子卻是一邊吃著烤jirou,一邊拍著我的肩膀哈哈大笑,我說你小子不會是被嚇到了吧,咱們在「八寶粥」裏麵的時候都沒有害怕,在這個地方你卻怎麽忽然害怕起來了?我苦澀的笑了笑,覺得自己很可笑,便沒有繼續想下去,隻是看著潘子大口吃rou的模樣,我也有了食yu,吃了起來。當晚果然沒什麽事兒發生。看到這裏,第一頁記載的內容便被讀完了,楊開看了看陳天頂道:「陳老闆,這裏麵幾次三番的提到八寶粥,這八寶粥到底是什麽?」陳天頂解釋道:「這八寶粥,就是土夫子之間對墓葬的一種稱唿。八寶粥的意思是說,墓葬裏麵的葬品很豐富,代表著是一座富鬥。此外還有小米粥,清水粥等等,都是對一些小墓xué的稱唿,意思是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清湯寡水,不值一提。」「真是長了大見識啊。」九筒樂嗬嗬道:「沒想到這盜墓行頭裏麵,也有這種規矩。」「這才隻是千萬句土語裏麵的一種而已,此外還有很多,以後你們接觸的土夫子多了的話,自然就會長見識。」九筒卻是樂的搖搖頭:「陳老闆,要是見了別的土夫子,我早就已經開槍蹦了他了。」「那為什麽對我法外開恩呢?」陳天頂也是笑笑。「您和他們不一樣,您盜墓都是有原則的,這種大墓不盜,應該對咱們造不成什麽損失,一般地主老財的,您盜了也相當於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再說了,您也是為了討生活不是?為了生,這點小事兒還是可以的。」「哈哈,哈哈!」陳天頂哈哈大笑起來:「說的沒錯,咱們也都隻是為了討生活而已。這盜墓可是斷子絕孫,要受到閻王詛咒的活計,一般人要不是被bi的沒辦法,誰願意去gān這斷子絕孫的活?隻是他們為了生存,過於不足手段了而已。」在九筒和陳天頂討論盜墓行當的時候,眾人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過李俊。李俊好像在逃避什麽似的,根本不看兩人,目光有些不自在的四處亂看,從始至終,他的目光在落到九筒和陳天頂身上的時候,都是逃也似的離開。甚至有的時候,聽到盜墓兩個字,他的嘴唇都會輕輕的顫抖一下,就好像非常忌諱這兩個字一般。楊開對他的懷疑,已經很濃厚了,他知道,李俊絕對不會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他不會僅僅是他們的導遊,暗地裏,還有另外的一個身份,有著另外一個他們所不知道的秘密。至於究竟是什麽秘密,他就不得而知了。「指戰員,指戰員?」就在楊開思索萬千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九筒的聲音。他立刻扭頭看了一眼九筒,卻發現九筒正滿臉堆滿好奇的看著自己:「我說指戰員,你一直發愣無神的,想什麽呢?」「沒什麽。」楊開淡淡笑笑:「你們兩個商量出來什麽頭緒了沒有?」「這個,我們覺得,這個盜墓賊肯定是吃飽撐著了,所以才會有記日記的習慣。」九筒道。第四二零章 迷沼鬼影(10)「這個,我們覺得,這個盜墓賊肯定是吃飽撐著了,所以才會有記日記的習慣。」九筒道。楊開想了想,也覺得有些懷疑,是啊,一個盜墓賊土夫子,怎麽會有記日記的習慣呢?而且看上去字體還是比較清新娟秀,就好像是一個學識淵博的大學士的字體。百思不得其解,gān脆不再去想。楊開翻開了第二頁,簡單的看了看第二頁的內容。借著有些渾濁不堪,但是清秀的字體,他讀出了第二頁的內容:次日大早,我就感覺到身體一陣不舒服,就好像有什麽東西碰過我的身體,讓我的身體十分難受一般。我瞪大眼珠子,努力的迴過神來,望了一眼我的身體,卻驚恐的發現,我的腹部,竟然有一張……血臉!是的,血臉,那是一張表qing猙獰,橫眉縱目的眼睛。是用血染上去的。我仔細的觀察了好長時間,忽然覺得這玩意兒有些熟悉,仔細的想了一番,最後驚恐的想起,我和盤子弄來的一件明器,上麵就有一張這樣的臉。這個認知,讓我渾身一陣哆嗦,我怎麽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遇到這麽詭異的事。我努力的調整好思緒,想要叫醒潘子,看看我們這到底發生了什麽qing況。可是,當我扭頭的時候,卻被嚇傻了,要不是嗓子眼細的話,恐怕我的心都要從嗓子裏麵跳出來了。在我旁邊,竟然是一張橫眉縱目的臉,他的嘴巴大大張開,露出裏麵白森森的牙齒,臉上的肌rou抽搐緊繃著,朝天鼻很是恐怖,就好像是鬼怪故事裏麵的妖魔鬼怪。我立刻魚貫而起,指著我旁邊那張橫眉縱目臉,用顫抖的語氣大吼一聲:「你……你想gān什麽。你是什麽東西?」這麽一說,那東西果然立刻閉上了嘴巴,然後他發出潘子的聲音:「我糙,牛老實,你瘋了,我是潘子啊。」「潘子?」我看著麵前這張血臉,輕輕地嘀咕了一句,然後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嘿,你還真別說,這個竟然真的是潘子。剛才因為我剛剛睡醒,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視線也有些模糊,所以在看潘子的時候,就被他臉上的那幾張血印子給迷惑住了。不過說來也怪,他的臉上怎麽會有這麽多血印子呢?我盯著他的臉看了好半天時間,指著他那副搞笑的臉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潘子,你看你的臉,怎麽塗抹了那麽多的口紅啊,還是不是大老爺們?」「什麽啊。」潘子十分生氣的站起來,然後指著我胸口的那張血臉道:「牛老實,你大早晨的犯邪是不是,在胸口上畫什麽血臉?想嚇死人啊。」聽他這麽一說,我立刻低頭,看了看我胸口上的那血臉。娘的,還真別說,沒想到我胸口上的這個血臉,竟然和潘子臉上畫的血臉一模一樣,我當時就被鎮住了,怎麽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麽qing況,為什麽我胸口上的臉和潘子臉上的畫一模一樣。「潘子,你看看你的臉。」我對潘子說道。潘子一邊罵著,一邊不耐煩的接過我手中的考古鏡。讀到這裏,楊開有些不明白的看著陳天頂道:「陳老闆,我怎麽看著有些糊塗了啊,這上麵說的什麽名字,考古鏡什麽的,我怎麽看不明白呢?」「這兩個都是考古的專業名詞。」陳天頂這樣講道:「這明器,就是說的古董,而這考古鏡,則是盜墓賊為了安全方麵考慮,而發明的一個名詞,有些文縐縐的。他可以讓墓葬裏麵的一些粽子產生幻覺,從而移動他們的攻擊目標。」聽陳天頂這麽一解釋,楊開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之後,他繼續開講。不過,當他用考古鏡看清臉上哪一張血臉的時候,也是驚的一把甩掉了考古鏡,差點沒蹲在地上。他罵罵咧咧的看著我:「牛老實,這是啥qing況,啊,為啥我臉上會有這樣的臉?」「我也不知道。」我一臉無辜道:「哎。這個地方不對勁,我看,咱們趕緊走吧。」「走,走,一定得走。」潘子一下子來了jing神,用手在臉上用力的搓了兩下,立刻,臉上的血便變得混沌不堪,眉毛鼻子眼等上麵全都是紅通通的血,看著怪瘮人。我從水壺裏麵倒出來一點水,讓他簡單的洗了把臉,免得嚇唬人,便整頓行李,出發。半路上,潘子卻猛然跳了起來,然後指著我胸口的血臉道;「我糙,老牛,我忽然想起來了,咱們弄來的一個明器裏麵,不是有一張這樣的臉嗎?」「是啊。」我對潘子說。潘子的表qing立刻變得不正常起來,瞠目結舌,橫眉怒目,表qing很是恐怖。我問他怎麽迴事兒。他也沒有說,隻是思考了片刻之後,對我說:「咱們走吧。」雖然我很疑惑潘子到底為什麽這麽害怕,表現這麽怪異,不過,在這個地方實在是有些讓人心寒,我也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心思,便和潘子一塊,順著林子往前走去。日記到這裏,又寫完了一頁,楊開將日記翻了個頁,剛準備讀下去,九筒卻發話了:「我說,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張好像血臉的明器,會不會是咱們手上的這個銅雕塑?橫眉縱目的,難不成這銅雕塑就是他們從古墓裏麵盜出來明器?」陳天頂點了點頭:「從你剛才的分析上,大致能判斷的出來,你的猜測是正確的。我們看看他們到接下來怎麽說的吧。」九筒點點頭,重新將思緒集中到楊開的身上。楊開繼續讀下去。我和潘子在叢林裏走了一天一夜,竟然都沒有找到出去的路,我當時就嚇傻了,在我算算,我們來的時候,穿越這片林子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可是現在,我們耗了足足有三天三夜了,竟然都沒有找到熟悉的出口。而且,不知什麽原因,我看著這林子裏麵兩邊的場景,竟然十分的熟悉,就好像我曾經在什麽地方見過他們一樣。後來我仔細的想了想,這才恍然大悟,娘的,原來我們一直都在繞著林子裏麵的一個範圍繞圈。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潘子,潘子卻愁眉苦臉的罵道:「你小子才知道啊,我早就已經發現了。」我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潘子卻是苦澀的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的話,早就已經帶著你逃出去了。」我們又冷又餓,足足轉了一圈,什麽獵物都沒有發現,就好像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生物。我們又轉了一圈,確認我們的確是在繞圈之後,潘子實在撐不下去,從行李袋中翻了翻,最後找出了一些食物gān糧,分給我吃了一點,然後又補充了一些水分,便坐在原地休息。潘子說不要喝太多的水,我們沒有多少存貨。所以我隻喝了一點水。可是潘子卻是咕咚咕咚的灌了起來,我懷疑他將所有的水都喝gān淨了。這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我想以後絕對不能繼續和他合作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他合作。迷迷糊糊的,又累又餓的我們竟然就這樣睡著了。盡管我心裏充斥著很大的疑惑,以及恐懼,不過依舊沒有戰勝我全身的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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