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上被水打濕的地方已經gān燥下來,行走起來也方便了很多。九筒經過剛才的休整,重新恢復了之前生龍活虎的狀態,看不出丁點的疲憊之色。「準備好了嗎?」楊開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聽,對方的腳步是越來越近了,他的心也莫名緊張起來,千萬不能被對方知道他們的行蹤和他們的存在,他們的行蹤一旦bào露,非但對他們本身不利,也會讓日本人增qiáng提防,到時候他們想要偷襲可就麻煩了。楊開帶頭,在山丘的另一端快速行軍,很快便將日本人甩到了後麵。一路上眾人無語,現在要盡可能的保持體力,誰知什麽時候就會和另外的兩支隊伍gān上。嘩啦啦,唿啦啦!一陣陣風chui樹葉的聲音,不斷在頭頂盤旋縈繞,聽上去就好像有一隻隻的怪東西在頭頂上叫嚷,很是真切,聽得眾人起了一身ji皮疙瘩。尤其是劉雨薇,更是全身都跟著哆嗦起來。這個樹林實在是太怪異了,盡管霧氣有些消散,而且隱隱約約有月光透過樹葉之間的fèng隙照下來,將地麵照出了一個個小小的方塊形狀的陽光,經過大片陽光照耀地區的時候,暖烘烘的。、盡管如此,聽到那怪異的聲音,他們依舊感覺全身冰冷,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一陣陣的清風時不時chui過,和大樹摩擦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好像催命鬼。聽在九筒的耳裏,立刻讓這個大漢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指戰員,我咋覺得這個樹林有些怪怪的!」「我也是。」趙勇德不自覺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忒他娘的扯淡了,怎麽會這樣?」楊開迴頭瞪了兩人一眼;「沒事兒不要瞎說,趕緊趕路,被小日本追上,咱們的任務差不多就迴失敗,說不定連小命都得jiāo代在這。」「快走快走。」石頭聽楊開這麽一說,也有些急起來,他位於隊伍的最尾巴,日軍追上,他首當其衝:「我可不想在這嗝屁,至少得堅持到目的地,到時候上頭查下來,也知道咱們是殉職,而不是死於意外。」啪!哎喲!被石頭這麽一推,趙勇德的身子竟然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慘嚎。幸虧前麵有九筒,趙勇德倒下去的時候用雙手扒住了九筒的身子,這才勉qiáng沒有摔下去。「怎麽了?」九筒好奇的問道,轉過身將半跪在地的趙勇德扶起來:「這才什麽時候,就開始拜年了,你看,我連紅包都沒準備。」「剛才,有個東西擋了我一腳!」趙勇德罵罵咧咧,站起來狠狠的瞪了一眼九筒,算是報仇:「娘的,這個地方怎麽會有石頭。」當他退迴去,看剛才被絆倒的地方時候,這才恍然大悟,娘的,剛才將他絆倒的,竟然是一塊從地下凸現出來的一塊大石頭,而且石頭看上去有稜有角,有很明顯的人工雕塑過的痕跡。「這是啥?」趙勇德看著那塊類似於雕塑的東西,好奇的問道。趙勇德的意外變故,讓眾人都停下了腳步,好奇的看著趙勇德盯著的東西看。當他們發現地麵上那個凸現出來的石頭時候,也立刻來了jing神,因為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那都是有濃厚的人工雕琢的痕跡,稜角分明,而且看上去保存的也是相當之完好。「奇怪了。」楊開蹲下身子,好奇的看著這塊大石頭,仔細的盯了好久,這才有些疑惑的問道:「我……怎麽覺得,這塊石頭,有些像是十八羅漢腦袋?」「扒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陳天頂看到所有埋在地下的文物,第一個想法就是把他們挖出來,看到了這個東西,自然也不例外。話畢,便已經掏出了洛陽鏟,在那個雕塑附近開始挖起來,動作熟練,速度快捷,不多會兒,那個雕塑便被完全的挖出來了。那是一個和正常人的腦袋差不多大小的雕塑雕塑腦袋,看那雕塑的模樣,他們竟然有些熟悉,而且雕塑的脖子處有凹凸不平的裂痕,很明顯是從雕塑上裂下來,雕塑還有很大一部分沒有被發現。「這雕塑,我怎麽感覺有些熟悉呢?」九筒好奇的看著這雕塑,滿臉堆滿疑惑,輕輕的用手托著下巴思考。「這不就是他娘的,咱們看到的縱目麵具嗎?」趙勇德拍著腦門,恍然大悟道。「對,對。」九筒連連點頭:「我說怎麽這麽熟悉,我還以為我保存了幾輩子之前的記憶,認識這個老哥呢。」「張教授。」楊開咽了口吐沫,看著張寒山道:「這裏怎麽會有雕塑?」他看了一眼四周,很明顯這裏是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地兒,怎麽會有雕塑的存在呢?張寒山蹲下身子,仔細的看著地麵上的青銅雕塑,看了好長時間,都有些不解:「從這個裂fèng上看,青銅縱目腦袋應該是被用qiáng硬手段從雕塑上麵弄下來的。至於是誰從青銅雕塑弄下來,隻有一種可能。」張寒山將青銅麵具翻了一圈,最後搖搖頭道:「你們看,站在青銅雕塑上麵的泥土還沒有生出綠色的苔蘚來,這說明雕塑被丟棄在這裏的時間很可能沒有超過五年的光景,我猜想,這很可能是盜墓賊所為。不過,不知什麽原因,竟然將青銅腦袋丟在這。」張寒山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都空dàngdàng的,沒有人類的痕跡,也沒有任何的祭祀台或者銅像,便排除了自然的可能。「盜墓賊?既然辛辛苦苦的將青銅像倒出來,為何又隨意丟棄呢?」陳天頂陷入了沉思,臉上有一股憤怒的表qing。他平日裏最恨的就是這幫喜歡亂盜墓瞎盜墓的土夫子了,這麽大這麽具有歷史意義的墓,竟然也不放過,實在是太過分了。想了好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楊開見他們也沒遇到什麽危險,也不想繼續在這待下去了,便是命令眾人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在這閑著了,趕緊走吧,沒時間在這坑著了。」講完之後,便是帶頭走在前麵。其餘的幾個人也沒有閑著,將青銅雕塑丟到地上,然後朝著前方走。可是,走了沒多久,楊開竟然再次停下了腳步。「怎麽了指戰員?」幾人都非常好奇的問道。「我……我怎麽覺得這個地方看上去有些熟悉。」「熟悉?」聽楊開將這句話,所有人都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周圍看了看,最後卻臉色一白,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娘啊,還真別說,這個地兒竟然真的有些熟悉。這……娘的,這究竟咋迴事兒?難不成,咱們又走迴來了?」幾人都點了點頭:「有可能,很有可能。」「我糙。」趙勇德感覺自己渾身顫抖的厲害,連小心肝都快跳出來了:「咋迴事兒?咱們怎麽又繞迴來了?我怎麽不記得咱們轉彎了?」「是啊。」九筒也贊同的點點頭:「還真別說,我也不記得咱們轉彎了,娘的,該不會是撞邪了吧。」「恩,可能,很有可能。」石頭點了點頭:「娘的,有種就出來跟老子單挑,看老子不把你們給突突了。」他的聲音在森林之中飄dàng,有些yin森恐怖。「要不,我看還是算了。」九筒嘆了口氣:「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和這些不yin不陽的東西突突,我怕咱們的突突根本打不著他們。」「走!」楊開心一沉,命令隊伍前進。雖然還不知是什麽qing況,不過絕對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他將地麵上的銅腦袋往左邊踢了兩腳,然後繼續往前走。他的心裏一直都在敲鼓,娘的,這是啥qing況?難不成真的撞邪了?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森林,大樹一顆緊挨著一顆,雖然有陽光照下來,不過依舊是感覺到yin森恐怖。這就好比是走在鬼屋中,就算鬼屋裏麵亮著多少的燈,你也依舊會感覺到害怕。楊開盡量靠著自己的感覺,走直線。可是,當他走了好久,最後竟然再次看到那個青銅腦袋的時候,瞬間崩潰了,瞠目結舌的盯著青銅腦袋,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珠子:「咱們又轉迴來了。」聽楊開這麽一說,眾人頓時譁然,你一眼我一語的jiāo談著,都感覺到了害怕。「怎麽……怎麽會?」「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我沒記得轉彎啊。」「……」「難不成,遇到了鬼打牆?」張鶴生眉頭緊皺,盯著地麵上的銅雕塑道:「如果是鬼打牆的話,想要走出去還真是得費些周章了。」第四一八章 迷沼鬼影(8)「鬼打牆?」聽到鬼打牆三個字,幾人頓時變得惶恐不安起來:「我說張道長,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什麽鬼打牆?我覺得咱們頂多就是迷路了而已。」張鶴生看了一眼自欺欺人的九筒道:「可能吧。」「那……遇到鬼打牆,咱們咋辦?」九筒雖然不願相信鬼打牆,可是為了走出去,還是得忍著恐懼之心問啊。「「走幹坤八卦步,應該能走出去。」「幹坤八卦步?那是啥東西?」九筒滿臉堆滿了好奇。「是道法的一種。」張鶴生淡然解釋了一句。「恩,咱們就跟著張道長走。」一直蹲著身子,觀察那塊銅雕塑的楊開點了點頭,對眾人道。楊開都下令了,他們幾個人也不再羅嗦,而是跟在張鶴生的後麵走。張鶴生走在隊伍最前麵,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小心,任何一個腳步似乎都是經過仔細的丈量過一般,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張鶴生這小心翼翼的腳步,逗得九筒嗬嗬笑了起來:「張道長,您確定這不是在跳舞?」張鶴生憤憤的瞪了一眼九筒:「哪那麽多廢話,給我老老實實的跟著。」九筒一陣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乖乖的跟在隊伍的後麵這一次因為走的非常的緩慢,所以楊開將周圍的一切都觀察的非常的仔細,找出什麽端倪來。可是,當他最後再次發現那顆銅雕塑人腦袋的時候,失望了:「哎,咱們又繞迴來了。」「啊?怎麽這麽巧?」九筒匆忙走上去,看著地麵上的銅雕塑腦袋,罵了起來:「我糙,這是什麽qing況這是?咱們怎麽又迴來了?張道長的幹坤八卦步不起作用了?」「這說明咱們遇到的根本不是鬼打牆。」陳天頂道。「不是鬼打牆?」楊開淡淡笑笑:「的確不是鬼打牆。」看楊開這幅信誓旦旦的表qing,眾人立刻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指戰員,你怎麽這麽確定?」「你們看。」楊開蹲下身子指著腳下的銅雕塑:「之前我明明記得,我將銅雕塑往左邊踢了兩腳,銅雕塑太重,所以在鬆軟的泥土地麵留下了一行痕跡。可是,這會兒我們卻根本找不到銅雕塑劃過的痕跡,這說明,這不是我們第一次碰到的那個雕塑的腦袋,咱們,根本不是在原地繞圈圈。」聽他這麽說,眾人頓時來了興趣,仔細的觀察著銅雕塑,果真如楊開所說,銅雕塑根本沒有滑動的痕跡。「這個……怎麽辦?」陳天頂有些猶豫不決的看著張寒山教授:「看這個地方,也不像是遇邪了,難不成是有人故意將銅雕塑搬到我們前麵去?」「可是,這荒山野嶺的,怎麽會有人?」張鶴生搖搖頭道。「那麽就是他們原本就在這裏。」張寒山講到,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著銅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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