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講道,目光焦躁的順著手電的方向望過去,並沒有再次發現那個人影,讓他感覺很是鬱悶。


    該死的巴圖魯,總有一天要把他粉身碎骨。楊開咬牙切齒,暗自在心頭髮誓。


    「咱們追上去?」陳天頂試探xing的開口問道。


    「不著急。」楊開卻是搖搖頭:「我總感覺,我們好像一直都被巴圖魯牽著鼻子走,他讓我們去哪,我們就去哪。」


    「被他牽著鼻子走?」九筒嘟噥了一句:「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像我們所有的路線,都是被一個黑影所指引。」


    「問題是,他究竟要把我們帶到什麽地方?他不傷害我們,隻是要把我們帶到一個神秘的地方,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楊開為這件事大傷腦筋,想從其餘幾個人的臉上看出答案。可是他們一個個悲催的表qing,很明確的告訴他,他們對這件事也毫無頭緒。


    「管他呢,追上去,抓住巴圖魯,揍他一頓,就不信他不說出來。」獨眼龍向來都是一bào力主義者,此刻,壓抑了已久的怨氣,終於讓他施展了原本的xing格。


    「追上去!」楊開冷笑了一聲:「不能盲目行動。都聽我指揮,先把眼前的形勢分析清楚了再說吧。對我們來說,這裏的一切都可能是潛在的危險,所以必須保持高度的警惕。獨眼龍,石頭,九筒,你們三個人負責我們的安全問題,隨時警戒危險,陳老闆,華教授,張道長,我們去看看牆壁上到底刻畫了些什麽東西,我剛才追蹤的時候,隱約察覺到墓壁上麵似乎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


    「那我呢。」隊伍正準備出發,趙勇德的聲音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你?」


    楊開這才注意到自己忽略了趙勇德。因為以前自己在做特種部隊指戰員的時候,經常喊三個人,而趙勇德這個從普通部隊冒出來的傢夥,卻和自己相處了沒幾天時間,所以才沒有點到趙勇德。


    經過他這麽一說,楊開才注意到了他,想了想,也沒什麽職務好安排給他了,便隨便的講了一句:「你負責保護劉雨薇。」便帶著其餘眾人走了上去。


    趙勇德則是傻愣愣的在原地呆了半天,怎麽也沒反應過來:「怎麽?讓我保護劉雨薇?可是劉雨薇那傢夥已經被人給劫持走了,我還怎麽保護?」


    等到眾人走到牆壁跟的時候,才發現上麵果然有密密麻麻的奇怪符號,上麵寫的應該是契丹文。


    他們順著這些奇怪的符號前行。走了沒幾步,符號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yin森恐怖的畫麵。


    這些畫似乎都是用浮雕的手藝刻上去的,而且都染上了顏色,所以一眼望過去,就會發現這些畫很形象,每個人物都豐富飽滿,可見畫者當初在作畫的時候,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吧。


    而單單是這些jing美絕倫的浮雕,也可以看得出來工程的好大,在古代那種艱苦條件下,不知得làng費多少的人力物力財力,才有可能完成這樣一幅史詩xing的巨作。


    在燈光範圍之內,他們都能清楚的看到牆壁上麵的浮雕,浩浩dàngdàng的持續了幾十米而依舊沒有盡頭。


    「陳老闆,上麵的契丹文,你懂嗎?」楊開好奇的開口問道。


    「恩,大概能明白簡單的意思。」他這樣講道,簡單的解釋了一聲:「這上麵的契丹文,描述的應該是牆壁上畫麵代表的意思吧。「


    「哦,那這上麵寫的是什麽?畫麵上介紹的場景,是什麽地兒?我怎麽從來沒見過?」趙勇德裂開大嘴,看著牆壁上麵的奇奇怪怪的畫,滿臉驚詫。


    「這上麵說,牆壁上的場景,其實是地獄。」


    「地獄!」楊開倒吸一口涼氣,不過當他意識到這裏墓氣的骯髒和渾濁之後,立刻閉上了嘴巴,這才總算是勉qiáng忍住了咳嗽。


    「他們為什麽要在牆壁上雕刻地獄的場景呢?按理說,墓主人應該都會在牆壁上寫寫畫畫上自己的生平事跡,來彰顯自己的業績吧。」楊開好奇的看著他問道:「陳老闆,您懂得多,比我更了解壁畫的來源,您對這有何見解?」


    他好奇的看著陳天頂。


    「是啊,我也感覺很奇怪,一般壁畫上麵應該都是墓主人的生平事跡才對,為什麽耶律宗真要在壁畫上雕刻地獄的場景。」陳天頂搔搔腦袋,目光卻始終未曾離開過牆壁上的壁畫。


    「難道說,耶律宗真曾經去過地獄,所以才雕刻地獄的場景?」張鶴生質疑起來,目光硬生生的盯著牆壁上的畫麵看。


    「恩,雖然這樣說可以解釋的過去,可是那個結論似乎並不成立。」楊開搖搖頭,並不同意張鶴生的那個結論。


    眾人沒有繼續多講什麽,隻是聚jing會神的看著奇怪甚至可以用詭異殘酷來形容的壁畫。


    「這上麵的畫麵,具體代表著什麽?」楊開用手電筒照著一副血腥無比的畫麵問道。


    上麵是一群長著匕首般長細指甲的傢夥,大體上還算是屬於人類。隻不過他的腦袋上麵,長滿了粗粗細細的圓管狀的東西,就好像鬍鬚般。看上去似乎正在對一個吊起來的人進行嚴刑拷打。


    那個被吊著的傢夥,就有著正常人類的麵部五官了,不過看他的表qing猙獰恐怖,滿臉驚悚,似乎正承受著非人的疼痛。他的兩隻胳膊被吊了起來,懸掛在鐵鏈子上,雙腳沒有接地,那群長滿粗鬍鬚的怪物,正用修長的指甲,從在人的胸口上摸索著什麽。


    看到這裏,楊開皺了皺眉頭,他似乎已經意識到,那個怪物要在人的胸口上做什麽了。


    他迅速的將燈光挪到了下一幅畫麵上。


    下一幅畫麵,和上一幅畫麵上的qing景,變化不大,不過楊開沒有注意其他,目光直聚焦在人類的胸口上。


    果真,他看到人的胸口,被撕開了一個參差不齊的破dong,鮮血正汩汩的從dong口裏麵流出來,而一個心髒模樣的東西,被cha在了長長的指甲上,正被怪物驕傲的向眾人展示。


    「吞噬人的心髒。」華伯濤小聲嘀咕了一句,他下巴上的白鬍子也跟著一顫一顫的:「在古代,野蠻的契丹人認為吞噬人的心髒,可以長生不死。我懷疑這根本就不是地獄的場景,而是耶律宗真為了長生不死,吞噬人心髒的場景。」


    「耶律宗真吞噬人心髒?」眾人的心頭,驀然翻捲起了一層dàng起的làngcháo。第一七三章 不死傳說(48)「當然,這些隻是我個人的推測。」華伯濤咳嗽了一聲,臉色這才好了不少:「具體的,恐怕隻有耶律宗真知道了。」眾人沒有繼續在這件事的真假上苦下功夫,而是繼續前行,看了一下下一副畫麵的場景。這幅畫的線條明顯簡單的多了,隻是隨便的勾勒出了幾個人形,似乎在跳著一種很奇怪的舞蹈。而且這些人的穿著很是怪異,一點都沒有契丹人的特徵。仔細看的話,你還會發現這些人其實都是女xing,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比旁邊觀看的人jing致不少。「這是什麽意思?」楊開皺皺眉頭,更加仔細的觀察著,不想錯過一絲一毫。當他看到,眾女腳下畫出的一條條波làng紋的東西時候,立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下意識中感覺,這些波làng線條肯定代表了什麽詭異的東西。他用手抹了抹,線條是用剪刀深深的刻下去的,而不是用浮雕的工藝做出來的波làng。輕輕的擦拭掉上麵的灰塵之後,他發現在波làng紋中,有幾條虛線。仔細的觀察了良久,他才發現,幾條虛線看起來就好像是一條魚兒,在裏麵自由自在的翱翔。難道……這些波làng線條代表著海水?不過,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便很快的被他否決了,如果這些波làng狀的線條是海水的話,那麽這些女人是怎麽迴事?難道說他們是在海麵上跳舞?陳天頂已經挪到了下一副畫麵的地方,仔細的觀看著牆壁上的畫。楊開心想或許能從下一幅畫上麵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呢,便匆匆忙忙的走上來,仔細的看著上麵的場景。在這幅場景中,幾個女人依舊在翩翩起舞,隻不過,他們的下半身已經完全的被波làng狀的東西所覆蓋,而他們的下半身也開始用虛線來刻畫!看到這裏,他才確信自己剛才的想法是正確的。其實,這些波làng狀的線條的確是海水,而他們的雙腿,因為被浸在了海水中,所以便用虛線的手法來表現他們下半身的若隱若現。「這些女人,怎麽會在海水中翩翩起舞呢?」楊開滿腦子疑惑。「楊開,你看!」陳天頂忽然用手指著畫麵左下角的一個地方,示意他看。他的目光也立刻望過去。當他看到畫麵左下角出現的一堆奇怪許仙的時候,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眼睛湊近了,他才發現,那些許仙,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人的骷髏頭。猙獰恐怖,嘴巴和眼睛黑dongdong的,似乎有生命一般盯著畫麵外麵的人看。楊開這一眼望下去,竟然有種惶恐的感覺,那具骷髏,雖然形狀不是很明確,不過,依舊給人一種qiáng大的震懾力。「這是……人頭骷髏?」楊開小聲的質疑道。「恩。」陳天頂確信的點點頭。「可是,這個人頭骷髏,到底代表什麽意思呢?」楊開百思不得其解,連九筒都抓耳撓腮起來了,一副要把大腦摳出來,然後用力的轉兩圈的樣子。「看看下一幅畫麵吧,或許能有什麽發現。」陳天頂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下一副畫麵跟前,仔細的盯著上麵的畫看。楊開也急忙走了上去,將手電筒的光芒全都打到了畫幅上。此刻,幾個女人的身子已經全部都用虛心來表示了,波làng形狀的東西,將畫麵完全的占據。而左下角的那個骷髏,也已經又到了正中間來,露出了全身。當眾人看到他全身的時候,不由得一陣驚嘆。緊緊連接著骷髏頭的,竟然是一具魚的身子。人類的骷髏頭,和魚長滿鱗片的身子組合在一塊,讓這一幕看上去很是怪異,驚悚。楊開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這個怪物,究竟是什麽東西?」楊開的聲音有片刻的顫抖,不過隨著他努力的控製住qing緒,臉色在瞬間好了很多。「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怪物。」九筒小聲的呢喃了一句。「廢話。」石頭也小聲叫罵了一句:「我覺得,有沒有可能是美人魚?」「我呸!」九筒也毫不示弱的罵了起來:「你看這條魚,渾身上下哪裏美了?你要是喜歡就娶迴家當老婆吧。」「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石頭辯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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