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是河神?」張鶴生小聲的提出自己的見解。「河神?河神是什麽東西?」楊開問道。「河神,就是掌管河流的神仙。」「哦,掌管河流的神仙?」楊開深深的皺了一下眉頭:「那麽,這上麵站著的幾個女人是怎麽迴事兒?」「我猜測,可能是這幾個女人要獻祭給河神吧。」張鶴生的聲音越來越低,好像他也不相信自己講的話一樣。「獻祭給河神?」楊開微微皺了皺眉頭:「把活人獻祭給河神?」「恩,是啊,這種事qing,在古代的很多貧窮地區還是時有發生的,即便是在現在,亞馬遜平原的許多原始居民為了祈求來年風調雨順,也都用活人獻祭給河神。」張鶴生雙目微閉,雙掌合十,似乎是在祈禱。「變態,這個耶律宗真可真是變態啊。」楊開咒罵了一句:「竟然用活人祭祀河神?不過,耶律宗真真的那麽為老百姓著想,親自為老百姓祈福,祭祀河神?」「我覺得,他祭祀河神,似乎並不是想讓老百姓風調雨順,而是在乞求河神,能賜予他長生不死的力量。」楊開這樣講道。「賜予他力量?」陳天頂先是疑惑了一句,繼而點了點頭:「這麽說,也有道理。剛才我們看到地獄剜心的場景,可能是耶律宗真尋求長生不死的一種手段。而他用活人祭祀河神,也是尋求長生不死的手段之一吧。」「哎,長生不死難道真的就那麽好嗎?」華伯濤教授滿臉頹廢的搖搖頭:「古代的帝王將相,這樣畏懼死亡的日子,活的得有多痛苦吧。」「誰說不是啊。」楊開也附和了一句。他們又經過了許許多多的畫幅,可是燈光依舊沒有看到盡頭,可見這座有點的匡闊碩大。所有的畫幅,似乎都在千篇一律的向外人傳達著一個信息,那就是耶律宗真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尋求長生不死的途徑,都是一些慘無人道,犧牲無數條人命才換來實驗失敗的結果。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領隊的楊開,卻猛然止住了腳步,因為他在壁畫上似乎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他滿臉疑惑,不知究竟是什麽東西讓他感到這麽眼熟,便好奇的湊了上去。當他看到畫麵上那一個個魁梧大兵的時候,鎮住了。因為上麵的大兵的穿著打扮,甚至連他們的武器,都和他們所在dongxué內的石雕一模一樣。由此可見這些雕塑應該是耶律宗真軍隊的真實寫照吧。壁畫上麵的軍隊,人頭攢動,密密麻麻,qiáng大的氣場震懾著現場的眾人,單單是這成萬的軍隊畫像,也讓他們心靈充滿震撼,不敢隨便動這裏的任何東西,以免被耶律宗真這氣場頗大的軍隊給討伐。他們順著常常的軍隊隊伍畫像往下麵走,他的軍隊畫像,猶如一條長龍,足足蔓延了好幾米。可是,在五米之後,所有的軍隊,竟然全都用虛線來表示了,在微弱燈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這些軍隊,是怎麽迴事兒?為何要用虛線來表示?」楊開小聲的呢喃著,同時伸出手掌,輕輕的擦gān淨上麵的灰塵,仔細的打量著他們。「啊,我明白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畫像的陳天頂,忽然尖叫了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音,把眾人都嚇了一跳,心髒砰地一聲撞擊了一下胸腔。等到眾人意識到聲音的主人是陳天頂的時候,都投來了責備的目光:「陳老闆,您什麽時候學會一驚一乍了?」「我好像……看懂這些虛線代表的含義了。」陳天頂的聲音顫抖的極其厲害,就好像看到了閻羅小鬼一樣的驚悚害怕。「哦,您倒是說說看。」楊開看著陳天頂問道。「這些虛線,代表的意思,是yin兵。」陳天頂聲音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在說到yin兵兩個字的時候,他還故意的咽了一口吐沫。「yin兵?什麽意思?」楊開感覺頭有些大了。雖然他從未聽說過yin兵,可是單單從名字上yin的意思上,他就似乎已經明白了,這些兵,絕對沒有人類的兵gān淨,肯定和一些髒東西沾親帶故。「難道你沒聽說過,山東的魯星王借yin兵打仗的事?」陳天頂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楊開。在他的人生觀念中,這麽經典的典故,應該是家喻戶曉的事qing啊。甚至連小孩子都知道。可是,楊開這個成年人竟然不知道這個典故?他有些不相信。「不知道。」楊開還納悶兒呢,我憑什麽會知道?「好吧。」陳天頂無奈的聳聳肩道:「其實,這是一個非常經典的典故,我想在場的各位應該多多少少都了解過魯星王借yin兵這迴事兒吧。」一邊說著,一邊指著牆壁上麵的虛線講道:「在歷史上,曾經出現過最離奇最詭異的戰鬥,直到今日,仍舊是不少道長僧人研究的話題。當年魯星王憑藉著三千兵力,完勝一股追擊他的三萬兵力。戰鬥失敗後,史學家從參戰的士兵口中得知,他們在戰鬥的時候,看到不少若隱若現的黑色人影,穿著鎧甲,手拿長矛,然後在背後偷襲他們,偷襲成功之後,便隱身在空氣中,再也照不到身影。後來,史學家便把這次的戰役寫入了史書,稱為古代戰鬥的一場經典之戰,而史學家,則成這次的戰役,為yin兵大戰。而魯星王,則成為我國借yin兵作戰的第一人!」陳天耐心的給他們解釋道。「哦?」楊開有些質疑的問道:「這件事的真實xing有多少?」「不確定。」陳天頂搖搖頭:「不過,史官向來都是尊重歷史,從來都不會胡亂寫的。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就比如我國古代的司馬遷,就是因為不願意聽從皇帝的命令,塗改歷史,所以才落了個被閹掉的罪名。我估計這個史官也是從許多士兵的口中得知這件事,所以才大膽的記載下了這聽起來荒誕的一幕的。事qing應該不會空xué來風,再說那些士兵也沒必要胡說。」「那麽,這個契丹族第六位皇帝,耶律宗真,也有過借yin兵的歷史了?」楊開看著陳天頂問道:「不然他怎麽可能會在壁畫上記載自己的yin兵呢?」「恐怕,隻有耶律宗真一個人知道事qing的真偽了。」陳天頂學著華伯濤教授的語氣講道。「管他呢,借yin兵也好,不借yin兵也罷,我們還是先找到劉雨薇再說吧。」沒找到劉雨薇的線索,他的心裏也踏實不下來,總是有一塊大石頭在心頭壓著,挺難受。「好。」九筒第一個附和道:「老是yin兵yin兵的,我這心裏都快被yin出來病了。」「慢著!」就在楊開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陳天頂卻忽然開口,攔住了他們。第一七四章 不死傳說(49)「怎麽了陳老闆?」楊開滿臉狐疑的扭頭,看著陳天頂問道:「有什麽問題嗎?」「難道,你們沒感覺到這些yin兵很熟悉嗎?」陳天頂指著其中一個yin兵的腦袋講道。「熟悉?」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搞不懂了:「是啊,是和這些雕塑有些像。」「不,這上麵的yin兵,就是代表著這些雕塑。」陳天頂語氣激動的講道:「現實中有多少雕塑,那麽,壁畫上就有多少yin兵。」「陳老闆,是您多想了。」楊開覺得陳天頂這個結論非常的荒唐,也並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延伸下去:「您有不知道這個右殿中有多少雕塑,也不知道壁畫上麵有多少個yin兵,怎麽能確定他們是一對一的關係呢?」「你過來看。」陳天頂的手指著一個yin兵身上的服裝,點了點右下角的位置:「看到沒,這個地方,寫著什麽?」楊開雖然質疑陳天頂,可是看他的嚴肅勁,也不是開玩笑,或許真有什麽發現呢?於是不得不重視起來,將腦袋小心翼翼的湊上去。果然,在衣服的右下角,真的有一個小小的符號上麵寫著一個三十二!「三十二?」楊開使勁的皺皺眉頭,目光蹭蹭蹭的轉移到下一個yin兵上麵,仔細的盯著他衣服右下角的位置看了看:「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每個yin兵衣服上麵的數字,竟然都不相同。楊開臉色瞬間煞白了起來,急忙倒退了兩步,然後蹲下身子,仔細的查探著雕塑身上,右下角的地方。三十三!一個觸目驚心的數字,闖入他的視線。他連忙將目標轉移到下一個雕塑身上。三十四。他有接連檢查了好幾個,得到的結論,和陳天頂的結論一樣:畫麵上的每一個畫像,都映she著現實中的一個雕塑!「竟然……竟然真的一樣!」楊開瞬間失神。其餘的眾人也都反應了過來,盯著牆壁上的畫麵看了良久,然後又和現實中的雕塑相比較。「這些到底是雕塑,還是真正的yin兵?」趙勇德一邊小聲的數著衣服上麵的數字,一邊好奇的問道。「當然是雕塑。」楊開可不想讓隊員都被yin兵給嚇破了膽,要是他們輕易的就被yin兵給嚇破了膽的話,前麵的路還怎麽走?所以能解釋的過去的,還是盡量用科學來解釋過去吧:「這些明明是雕塑,可能是耶律宗真為了故弄玄虛吧。」「不,不是故弄玄虛。」張鶴生卻一點都不配合的講道:「這些,可能是真正的yin兵。」「張道長,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那你怎麽解釋他們身上的紙衣服?你怎麽知道他們身上的紙衣服,不是陽界的人燒給他們的祭祀品?」「這……這……」楊開被張鶴生的話給堵得有些不知說什麽好了:「這麽扯的事,還需要證明嗎?」「不要自欺欺人了。」張鶴生語重心長的講道:「這些yin兵,很可能會復活,所以,我們必須正麵麵對他們,不要逃避。從現在開始,就做好防護措施!」「您怎麽知道他們可能復活?」楊開開口問道。他是真的不相信,一百個一千個不相信!「不要質疑我在這方麵的能力。」張鶴生有些生氣的講道:「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你不了解的東西。我曾經不止一次的見過yin兵。在二七年,發生在山東的一次大地震,就有過yin兵借道的傳聞,而最近發生的西南大地震,我更是親眼目睹了引兵借道的整個過程。」張鶴生嘴巴上的鬍子一顫一顫的講道,聲音中摻雜著qiáng烈的威嚴,令人聽了,都沒有心思去質疑。「真實靈異事件!」九筒對張鶴生的講解評價道。的確,他所說的這些東西,聽起來的確毛骨悚然!「這個世界上,真的有yin兵這種東西?」楊開也有些開始相信了。不是因為張鶴生舉得兩個活生生的例子,而是因為現場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耶律宗真當年真的請過yin兵,為自己打仗。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楊開抱著這種心態,也不敢繼續自欺欺人,態度端正了不少:「張道長,麻煩你給我們做一下功課吧,在yin兵麵前,有什麽忌諱。」「不要觸碰他們臉上的任何東西,不要看著他們的眼睛太長時間,不要試圖和他們進行任何方式的溝通,更不允許對他們的雕塑做任何不尊重的動作,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陳天頂講道這裏,聲音忽然停住了,眼神嚴謹的盯著眾人,確認他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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