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袋上,雕刻著一隻類似於古希臘士兵的帽子,從腦袋上一直護到脖子,隻有麵部五官露了出來。「這裝束怎麽這麽奇怪?」看著這中西結合的雕塑,他不由得發出這真感慨。「的確很奇怪。」對歷史頗有涉獵的華伯濤教授,沉吟片刻,也是滿臉好奇:「從未聽說過,歷史的哪個朝代有這樣的帽子。不過,他的這身行頭,應該很昂貴。」一邊說著,一邊緩慢的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著兵馬俑身上穿著的那身鎧甲。鎧甲上麵鑲嵌著一塊一塊金光閃閃的東西,看上去好像是金子製作的。不過他們知道那不是,因為從表麵上看,那種金屬質地的衣服,很輕盈。趙勇德被這件魁梧的衣服給吸引住了,伸出手想摸一摸,不過卻被華伯濤教授給阻止了,聲色俱厲的講道:「這些衣服都具有無可比擬的歷史考古價值,千萬不能損害他們。」「我就是摸一摸,看看是什麽材料的。」趙勇德連忙為自己辯解道。「這些材料經過上千年時間的自然風gān,早就沒有了當初的柔韌xing,你要是摸一下的話,他身上的鎧甲可能會破碎,而且上麵塗抹的一層漂亮的花紋也會掉漆。你會淪為千古罪人的。」華伯濤教授的話,有憑有據,意味深長。聽到他的教訓,趙勇德連忙縮迴了手,開玩笑,這一摸上去,可會淪為千古罪人,被後人唾罵的。不值得。唿唿,唿唿!就在此刻,一陣詭異的邪風從背後chui來,眾人頓時感覺到一陣寒意,直接穿透厚厚的防寒服和皮膚,滲透到了心裏。這種深入骨髓的冷,讓他們都不由自主的裹了裹衣服,不過似乎並沒起到什麽真正的作用。這陣風很奇怪,就好像憑空形成的。眾人心中也隨之升起一種恐懼感。墓葬和外界根本就不相同,理論上來講,是不可能會有風的。可是他們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風,這說明了什麽問題?這說明,墓葬裏麵有鬼!不過,楊開卻並沒有因為詭異的風,而被抽走意識思想,他一直都在仔細的觀察著那件穿在兵馬俑身上的衣服。嘩啦啦,嘩啦啦!隨著寒風的chui入,鎧甲竟然緩緩的飄dàng起來,就好像……好像是一張紙。因為它捲動而發出的聲音,和紙張實在是太像了,嘩啦啦,嘩啦啦。「這,不會是紙吧!」同時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陳天頂,將腦袋湊的更近了,仔細的看著身上的衣服。「我去,還真的是紙啊。」他仔細的觀察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的摸了摸腦袋:「原本我還認為是什麽金絲蠶甲或者金銀縷衣呢,沒想到墓主這麽摳門,竟然用紙張來給他們畫一身衣服。」一邊說著,還一邊站起身來,拍拍手上的灰塵,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我倒不認為是墓主吝嗇。」華伯濤扶了扶鼻子上的那副眼鏡,眯fèng著眼睛看到更認真了:「依我之間,墓主肯定是考慮到用別的材質做衣服,千年之後肯定腐朽。可是,如果用紙張來做衣服的話,就不會有這層顧慮了。」「哦,華教授,我有些不明白,您詳細給說說?」對於墓室中的這種文化知識,陳天頂還是充滿了求知yu望的。說不定將來盜墓的時候,還能用得上。不過,若是他這次能成功活著迴去的話,估計軍統賞下來的富貴,就足夠他吃上十八代了。畢竟軍統的能量他不是不知道,那可是蔣委員長最最重視的一個部門。迴去之後,隻要戴笠這個軍統頭頭一句話,讓他們在一個小縣城當土皇帝,那也絕對是輕而易舉的。「真正的訣竅不在這張紙上,而是在紙張上麵的墨畫上。」他的手指著紙張上麵花花綠綠的墨畫講道:「墨的材料是什麽?是木炭。而木炭,是世界上最穩定的物質,可以千年萬年不揮發。它的這種穩固xing,就決定了凡是用墨漆上的東西,都可以保持和木炭一樣的壽命。你們看,盡管萬年時間過去了,上麵的畫,依舊是光鮮如初。」華伯濤教授這麽一通解釋,眾人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如今有不少從古代流傳下來的珍貴字畫,原來是因為木炭的穩定xing。「石頭,以後我死了,就在我全身都塗抹上木炭!」九筒半開玩笑的和石頭講道。石頭嘻嘻哈哈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別介,要不我直接把你給燒成木炭,這樣還能保持更長時間。」「不過,我就奇怪了,為什麽要給他們穿紙張做的衣服呢?不穿不成嗎?」楊開有些疑惑的講道。「不穿不就是luo體了嗎。嘿嘿!」九筒cha嘴道。也不知什麽原因,九筒看到這些雕塑,就跟見到了親爹一樣,忽然興奮了起來,也不知他腦子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麽。「走吧,別在這雕塑上麵làng費太長時間了。」楊開沒有理會九筒的下流答案,而是命令隊伍前行。可是,剛剛走了沒多久,視野內再次闖入了一個和之前的雕塑一模一樣的人影,湊近一看,果真是一個和剛才看到的雕塑一模一樣的兵馬俑。而且不但長相一樣,甚至他們的裝扮也都一樣,全身都穿著紙張做的衣服。「嗨,這些紙,除了燒給死人還有點用,留著也隻能是擺設,還不如一把火燒了。」趙勇德無意間嘟噥了一句。可是流水無qing,落花有意,楊開在聽到趙勇德那句,「燒給死人還有用」的時候,神經陡然顫抖了一下,腳步也硬生生的停住,有些驚懼的看著陳天頂,好奇的問道:「陳老闆,您有沒有覺得事qing有些蹊蹺?」「怎麽個蹊蹺法?」陳天頂好奇的問道:「不瞞你講,我剛才看到雕塑的時候,的確有一種很陌生的怪異感。可是,卻也不知道是怎麽個奇怪法。也沒有講出來。你倒是講講看。」「你沒有發現,這些紙衣服其實很奇怪的嗎?」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的打量著這些紙衣服,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好奇。「奇怪?」他皺了皺眉頭,然後仔細的盯著看了良久,最後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門:「是啊,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這種紙衣服,相信你們也都不陌生吧。」「不陌生?」華伯濤教授輕微皺皺眉頭,沉吟片刻,卻也是無奈搖頭:「還是第一次見這種衣服。」而張鶴生則是淡笑而不語,看起來他已經有答案了。而趙勇德九筒等人,也和華伯濤同樣的表qing。隻不過趙勇德的動作有些骯髒而已,他思考事qing的時候,喜歡摳腳趾或者摳鼻子。可是現在站立的姿勢,很明顯不能滿足他摳腳趾的動作,他隻好改摳鼻孔了。「華教授,您小時候是不是生活在農村的?」陳天頂笑著提醒道。「恩!」華伯濤點點頭,不過顯得更加的疑惑了,他怎麽也猜不透,自己小時候住在那,和這紙衣服有什麽聯繫。「那您小時候肯定看到過死人出殯吧。」陳天頂依舊保持著神秘的微笑。「死人出殯?」聽到這四個字,華伯濤果真是有些恍然大悟起來:「你的意思是,這些紙衣服,和農村出殯燒的紙人是相同xing質的?」「沒錯。」他笑吟吟的講道:「你有沒有感覺到,這些紙衣服,是陽界的人燒給他們的禮物呢?」「陽界的人燒給他們的?」華伯濤教授滿臉質疑的連連搖頭:「太扯了,太扯了,這怎麽可能。」陳天頂的玩笑勁消失,表qing凝重嚴肅起來:「天底下沒有什麽事兒是不可能的,之前你們說重生不可能,可是不也是同樣重生了?現在又說燒的紙人是扯淡,可是有沒有想過他們可能是真實的。」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認真的打量著紙衣服:「無論從樣式,還是從形狀上來看,和農村出殯燒的紙人實在是太像太像了,我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的差別。「「恩,的確是夠像的。」楊開也講道:「不過,我也不怎麽贊同這是陽間的人燒給他們的祭品,可能是墓主在建造他們的時候,便已經套在他們身上的呢。」「我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陳天頂苦笑著搖搖頭:「好了,別管這些了,我們走……」可是,走字剛剛說出口,便忽然有一道黑影從眼前一閃而逝。在眾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的,黑影便已經消失在濃密的黑夜中。第一七二章 不死傳說(47)楊開第一個反應過來,揚起手電筒便朝著黑影跑去的方向砸了過去,然後奮不顧身的追了上去。


    四周瞬間陷入了黑暗,而獨眼龍也反應迅速的朝著黑影逃走的方向開了一槍。


    借著子彈爆發的一道閃亮,楊開看到一道黑影,在肩膀上扛著另一個人類模樣的東西,迅速的逃跑,而亮光也在轉瞬即逝。


    楊開迅速的從口袋中掏出另外一隻手電筒,啪的一聲打開了開關,黑暗瞬間被驅逐了。


    剛才的哪隻手電筒,恐怕已經沒有多少電量了吧,所以楊開才摔了出去。


    當電量滿滿的手電,重新將dongxué給照亮的時候,黑影已經消失不見了,在手電筒qiáng光的照耀下,他們看到整整齊齊擺放成一排的兵馬俑,和他們之前看到的兩具兵馬俑裝扮一模一樣。


    每兩具兵馬俑之間的距離差不多是兩米,整整齊齊的排列了足有五六十米,而五六十米之外,則是手電筒光亮無法企及的地方,黑乎乎一片。


    他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兵馬俑。


    「這麽多?」楊開的腳步不自覺的停了下來,他好像感覺,敵人好像是想要故意拆散他們,不能中了敵人的計謀。


    剛才的那道黑影,從身影上看,和巴圖魯的確有些相似。而被抗在肩膀上的那個人,應該是劉雨薇了吧。


    可是,如果真的是巴圖魯的話,他為什麽不攻擊我們?要知道,他藏在黑暗中,楊開等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而且後來獨眼龍等人收了警戒之後,憑他剛才的速度,想要偷襲他們還是很輕鬆的。


    為何他沒有傷害他們,而隻是一閃而逝?


    另外,之前陳天頂也曾斷言,劫持劉雨薇的人,是血屍。


    難道說,巴圖魯是血屍?


    一個個的疑惑,湧上他的心頭。


    「有沒有發現什麽?」這個時候,獨眼龍才喘著粗氣追了上來。楊開的速度,他們是望而止步的,單單是剛才那麽會的功夫,便竄出去那麽遠。他施展了全部的力量,也才在四秒鍾之後追了上來。


    「看身影,好像是巴圖魯。」楊開這樣講道:「不過,我不敢斷定。」


    「巴圖魯?」陳天頂等人這會兒功夫才追了上來,剛剛過來便聽到楊開說什麽巴圖魯,麵露疑惑之色,稍加思考,似乎也想通了什麽,好奇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個跑過去的人影,其實是巴圖魯?」


    「不確定。」楊開搖搖頭:「看身影,好像是,而且,他肩膀上還扛著一個人,可能是雨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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