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俊更是,哪兒也不去了,連毛球要帶他去林子邊玩一會兒,都不去了,趴在地上,托著腮,坐等肉吃。


    “阿峰,把鹿烤好,切成幾塊。咱們分別裝到自己的混元袋裏一些,山高林密,怕是時而有吃的,時而沒吃的。”容心月是女人,心思極細,大事龍行掌舵,小事都是她在操心。


    “恩,是!”山峰滿頭是汗得忙活著。


    鹿烤好後,眾人蘸著鹽巴大口朵頤著。毛球和小豐俊更是飽餐了一頓。


    一行人收拾妥當,繼續前行。


    山高森密,龍行他們在林子裏穿行著,偶爾會遇到一些蛇和小動物。


    但因為要趕路,龍行也沒有讓山峰多作理會。


    中午的天氣雖然有些炎熱,但山裏的樹木大多非常高大,走到樹蔭下,還是非常涼爽的。


    在經過了一條小溪時,一行人喝了個水飽,還灌滿了皮囊,裝到混元袋裏。


    跨過這條不知名的溪水,裏麵的林子更加蔥蘢,繁茂旺盛。沒有像樣的路,龍行和山峰在前麵開路,容心月帶著豐俊在後小心翼翼地跟著。


    不時有各種藤蔓帶刺,劃傷腿。小豐俊愣是沒有哭,因為他告訴過爹爹不怕苦。


    走著走著,龍行猛得一怔,他突然感覺到有三個人向他們快速靠近,他們速度之快,十分驚人。這時的山峰和容心月也感覺到了。


    “不好,快躲!”龍行眼明手快,急忙說了這幾個字。攬過豐俊躲到旁邊的大樹後麵。


    蒼穆山十分兇險,一路上盡量不惹多餘的麻煩。


    但那三個來人的速度實在太快,龍行抱著豐俊,容心月和山峰都還沒有來得及躲閃。三個來人已然竄到了他們眼前。


    這三人,樣子與普通人無異,全身古銅色,赤裸著上衣,下身隻用粗布簡單包著,頭發亂蓬蓬,眼神直勾勾,看起來有些瘮人。


    他們三人最大的特點就是額頭上有黑色的條條,有的多,有的少。站在最前麵的這個人最多,至少有幾十條。


    龍行微微眯著星眸,黑耀石般閃亮的黑瞳染上危險的氣息。


    前麵這人嘰哩呱啦得說了幾句話,很快,他們三人抽出腰間彎刀,劈頭就砍。


    他們的動作生猛,毫無顧忌,刀刀直擊要害。


    龍行邊招架著邊問山峰:”阿峰,這些是什麽人?”


    “賽德人,他們是蒼穆山最原始的人……”但很快,山峰就說不下去了,賽德人太生猛,有些難以應付。


    剛剛那個說話的賽德人,麵色非常難看,似乎非常氣憤無法一下子拿下他們。


    他突然衝著天空長嘯一聲,這聲音雖不尖利但卻深遠,仿佛能傳遍整個山林一般。


    龍行聽著瘮人,脊背涼颼颼的。


    “王……阿龍,咱們快走,他在叫族人,晚了咱們就走不出去了。”山峰大喊,臉色帶著焦灼和驚懼。


    龍行知道,能讓山峰這個土生土長的蒼穆山人發出這樣的警告,絕不是一般的事。


    他催到玄氣一擊,眼前的賽德人,就倒在了地上。很快,容心月和山峰都處理了眼前的賽德人。


    龍行抱著豐俊,容心月和山峰緊隨其後,擇路而逃。


    “阿峰,咱們往哪裏逃?”龍行抱著豐俊速度放緩一些,不然容心月和山峰也跟不上。


    “我也不知道,賽德人本不在這裏居住,一定是幽冥逼他們逼得太恨,他們才逃到這裏的。咱們得逃出他們的地盤,不然,他們不會放過咱們的。”山峰劍步如飛,緊緊得跟隨著。


    容心月開啟黃色結界,把自己包在結界裏,如一道白光的閃電,風馳電掣。


    但很快,龍行的神識就感覺到,幾個方向,許多人,都衝向他們。他心底暗驚。


    “他們是靠什麽來搜尋人的?”龍行迴眸,向山峰問著。


    “我對賽德人知之甚少,但我猜測,應該是行動速度吧。”山峰邊跑邊說,已然汗流夾背。


    以他的力道,跟著龍行,確實有些吃力。


    龍行立馬做決定:“咱們找地方,躲一下,看看能不能躲過他們。”


    隨即,他就看到前麵有一片非常濃密的樹叢,他果斷地抱著豐俊跑了進去,悄然隱身樹叢。


    容心月和山峰也如法炮製,迅速隱身進來。


    他們四個人被濃密如織的花草還有樹枝遮蓋著,從外麵全然看不到。


    龍行小聲說道:“都斂氣摒息。”容心月和山峰都立馬照著做。龍行用手輕輕捂在豐俊的口鼻處,以減輕他唿吸的聲音。


    這時,第一波賽德人追了過來,他們嘰哩呱啦得說著什麽,龍行他們聽不懂,但猜測,無非就是說龍行他們怎麽消失不見了這類的話。


    緊接著,陸續又有兩波賽德人也趕了過來,現在外麵至少有二十多個塞德人,都嘰哩呱啦的。


    他們不停得說著,場麵有些混亂。


    突然,一個聲音有些粗重的人斷喝一聲,頓時,所有的賽德人都沒了聲音。


    那個聲音粗重的人,嘰哩呱啦的說了半天,隨後這群人悄然散開,都消失在山林中了。


    聽著他們遠去的聲音,容心月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但她抬眸看到龍行的臉色依然凝重,她心頭一悸,難道事情沒這麽簡單……


    那群賽德人散開好一會了,容心月輕拭臉頰的汗水,摸了摸人皮麵具,還完好無損。接著,她湊到龍行身邊,輕聲問道:“龍行,咱們能出去嗎?”


    龍行眸光沉沉,攬著豐俊,迴道:“再等等!”他總是隱隱地感覺附近有人,莫名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在所有人都有些放鬆的時候,豐俊突然尖叫一聲:“啊!”


    一條紅底白花的毒蛇,蜿蜒身子爬了過來,吐著血紅的信子,把小豐俊嚇了一跳。


    龍行和容心月連忙捂住豐俊的嘴,但為時已晚。


    外麵那粗重的聲音響起:“嗬嗬嗬,你們耐性足夠,但還是被我識破了。朋友,出來一見吧!”


    龍行他們三個人訕訕地,都有些無奈。豐俊知道自己犯了大錯,麵色十分難看。


    容心月摸了摸了他的頭,輕聲道:“無事,俊兒。”


    龍行幹脆利落的起身,懷裏還穩穩得抱著俊兒。容心月也隨著站了起來。


    從剛才山峰就麵沉似水,聽到那粗重的聲音,麵色越加難看。他突然抓住一把土,胡亂得往臉上抹著。


    容心月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但她知道,山峰的目的一定是不想被人認出。


    她迅速從混元袋裏拿出煙熏黑,隻一噴,山峰的臉就黑成焦炭。全然看不出來本來的模樣。


    三個人整飭好,就邁著大步走了出去。


    外麵那個人年紀四十多歲,身形微胖,四方臉,臥蠶眉,薄且大的嘴巴。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個特別精明能幹的人。


    他短衣短褲,衣裳有些破破爛爛。但額頭上卻幹幹淨淨,沒有之前那三個賽德人那樣的額頭黑線。


    那個人看到龍行他們,整個人一怔,但隨即嗬嗬地笑著說道:“沒想到,你們竟然帶小孩子和婦人進蒼穆山,真是稀罕!”


    他正說著,幾道影子閃過,竄出來好幾個賽德人,他們跟之前那三個人打扮得一模一樣,額頭上也有或多或少的黑線。


    龍行他們沒有講話,因為擔心暴露身份,所以他們盡量少講話。


    “你們得感謝我,不是遇到我湯康,我們死得沒有這麽痛快!”湯康嗬嗬笑著,陰冷的臉上劃過一絲狡黠。


    他斜倪著身後的賽德人,嘰哩呱啦得說了幾句話。那幾個人抽出腰刀,就向龍行他們刺去。


    龍行和容心月,山峰連忙出手應對,很快他們就打作一團。


    一出手,龍行就感覺山峰不對,他沒有使用他的日月雙輪,而且招式也不是他慣用的招式,而是在七王府閑來無事時,與一鳴學來的簡單招式。


    他知道這裏麵一定有原因……


    湯康背著手,眯著眸子審視著這幾個人,一抹深意在臉上劃過。他突然出手,從懷裏拋出什麽,像是一股灰塵,又像是一縷煙霧。


    “斂氣!”山峰大喊,但為時已晚,這煙霧很快就無聲無息地落在了龍行他們身上。


    湯康聽到山峰突然喊叫。他眉毛一蹙,深意在臉上蔓延開來,濃鬱得化不開。


    一開始,龍行和容心月沒有感覺出來什麽,但很快,龍行和容心月就感覺真氣運不上來。


    兩人頓感不妙,齊刷刷得望向山峰。而山峰一臉無奈,因為他也運不起真氣。


    玄武之人,真氣是修煉的根本。無論對內修還是外修,都是極其重要的。


    賽德人看到了他們的窘迫之色,都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這時,還有更多的賽德人湧來。場麵越來越對龍行他們不利。


    在陽光下,他們手上的彎刀都閃著太陽的光輝,像一道道金光,劈頭蓋臉的襲來。


    現在,龍行他們隻有招架之力,沒有反抗之能。


    賽德人越來越多,像瘋了一般,就想要龍行他們三人的命。


    “阿峰,怎麽辦?”容心月有些著急,本不想開口的她,隻得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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