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這首《‘春’江‘花’月夜》中,還有很多值得深入發掘的地方。[超多好看小說]-.79xs.-


    好在秦放歌‘弄’的是手稿出來,林寶卿可以帶迴家慢慢琢磨,平時秦放歌的其他音樂作品,尤其是嚴肅音樂,她們要深入研究的話,都是先打印出來,這可比直接對著電腦看有感覺得多。


    到這個點,林寶卿也差不多該迴去了。


    到這邊之後,她就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秦放歌也是一樣,兩人就是不想被人打擾,好好享受難得的兩人世界。


    林寶卿走的時候,還有些舍不得,秦放歌送她出‘門’,在她‘唇’上輕輕碰下就算‘吻’別,他也真不敢讓她腫著嘴迴去。


    本來秦放歌還說送她迴去的,可林寶卿不讓,她自己開車迴去本來也就隻有十來分鍾而已,他來迴折騰的話也累rads;。有這功夫,還不如讓他早點把未完成的樂曲完成。《梁祝》和《‘春’江‘花’月夜》的民樂合奏版,都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林寶卿當然沒有忘記帶上秦放歌送給她的手稿,上麵還有秦放歌的簽名,以及時間2015年1月2日,於音樂工作室。


    上車之後,林寶卿小心翼翼的放好手稿,才來得及查看她的手機,未接電話有很多個。除了她母親曲佳雲的來電外,滕舒婷和左書琴也分別給她打了好幾次電話過來。家裏肯定是催她迴去,倒是滕舒婷她們那邊,不知道怎麽迴事,林寶卿就先迴了過去。


    滕舒婷在第一時間接了電話,劈頭蓋臉就問她是不是又被秦放歌把魂都給勾去了,打她那麽多電話都不接。


    林寶卿嗬嗬笑,“沒注意看手機呀!”


    滕舒婷就傷心了,“那就肯定是的了,寶卿,我好傷心,我們認識都差不多二十年了,秦放歌認識你還不到一年呀!”


    林寶卿更樂了,“舒婷,這都哪跟哪呀!我還以為有什麽要緊事情呢,沒事的話我就先迴家再跟你聊。”


    滕舒婷連忙問她在哪裏,林寶卿如實相告。


    “那你先別迴去了,直接過來書琴家,我一晚上都呆她家,我們姐妹也好久沒有好好談心了。”滕舒婷也不裝怪了,還叫左書琴跟她說話。


    左書琴也就接過手機去和林寶卿講話,“寶卿,你直接開車過來吧!我們好好聊聊,曲阿姨那邊我們幫你打電話迴去請假,免得她以為你在秦放歌那邊過夜不迴家。”


    林寶卿笑說這個可能‘性’不大,左書琴卻講極有可能,不過她也有分寸,“寶卿你開車慢點,我們見麵再詳談。”


    林寶卿點頭說好,在兩個如同親姐妹的好朋友麵前,她也確實不需要有那麽多的偽裝。就像先前把事情真相告訴了滕舒婷之後,她反而有種沒來由的輕鬆。


    收了手機之後,林寶卿就驅車直接去左書琴家,她們幾個人以前經常在一起過夜,基本也都是輪著來的。不過一般去滕舒婷家比較多,因為她家麵積比較寬,她自己的臥室非常大,‘床’也特別大,這姑娘說她就喜歡在‘床’上肆意滾來滾去的感覺,留宿她們兩個外加一個李若離都不成問題。


    不過今天晚上,滕舒婷並沒有叫上李若離,潛意識裏,她也還是把李若離當成需要她們保護和照顧的妹妹,愛情這麽複雜的事情,她們自己都頭疼得要死,就不拖上她一起受罪。


    林寶卿開車到左書琴家的時候,秦放歌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詢問她有沒有安全到家。她也沒想著隱瞞他,就說被滕舒婷和左書琴叫了過來,也講她們知道了席晚晴的事情。


    “是我對不起你!你讓她們要罵的話,盡管罵我就好了。”秦放歌也是光棍利落,第一時間承認錯誤。


    林寶卿卻說不怪他,“她們也不會存心想罵你的,這事情本來就比較複雜……”


    秦放歌不用想也知道,作為林寶卿的好姐妹,滕舒婷和左書琴兩人,肯定會強烈鄙視他的。這是沒辦法事情,也是遲早要麵對的。他也跟林寶卿說,“一切責任和過錯由我來承擔就好,你也不要有什麽壓力。”


    林寶卿說不上感動,但明顯也不會無動於衷,也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感情的世界太複雜,有時候不是簡單的對和錯就能解釋得清楚的。


    兩人聊了沒一會,林寶卿在按‘門’鈴前就收了電話,還叫秦放歌不要擔心她。


    左書琴跑過來開‘門’,她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林寶卿手裏的東西,連忙伸手問她要了過來,“喲,又是一份珍貴的手稿呀!”


    林寶卿微微笑,她也發現,左書琴的母親吳如慧還沒有休息,在客廳站起身來,笑著招唿她趕緊進來坐,“我就說今天還差寶卿一個!去享受愛情的美好也是‘挺’不錯的。”


    “吳阿姨說笑了。”林寶卿笑著迴應說,“主要還是去和他商量上音樂會演奏曲目的事情。”


    “又‘弄’新曲目了?”滕舒婷也一直關注著她們,還輕聲抱怨說,“剛剛在電話裏的時候,你就沒講。”


    吳如慧笑著說,“現在也不遲嘛rads;!秦放歌對寶卿的事情也特別上心,不僅邀請你去音樂會當唯一的嘉賓,還‘花’費心思創作新音樂給你。新作品叫什麽名字,關於什麽方麵的?”


    左書琴這會已經拿著手稿挪不動腳步了,也根本沒心思聽她們說什麽,更不會迴答她們。


    林寶卿隻好迴答說,“他在這方麵做得確實‘挺’不錯的,我也很開心。新的樂曲是琴簫合奏曲,《‘春’江‘花’月夜》。”


    吳如慧就說以前也有人創作過‘春’江‘花’月夜的曲子,但是感覺並沒有領悟其中的‘精’髓所在,“秦放歌的這首‘春’江‘花’月夜應該會帶給大家不一樣的感覺吧!”


    林寶卿笑著說,“反正我看了之後,也演奏了幾遍,覺得‘挺’滿意的,就是不熟,感覺也還很多東西和情感要慢慢領悟才行。”


    吳如慧笑道,“那就很不錯了,我們一直也都希望,你們能創作這種和我們傳統文化結合得比較緊密的音樂作品,從傳統文化,詩歌小說戲曲裏麵汲取‘精’華,音樂也才能真正算是我們的民族音樂。秦放歌是其中的最佼佼者,音樂創作天賦更是無以倫比,寶卿你文化底蘊比較深,有機會就多引導一下他。他這樣的年紀,也還是會比較容易收到愛情的影響,這大家來說,都是莫大的好事。”


    林寶卿點頭,說她會盡力的,但關鍵也是因為秦放歌自己有這樣的意願,還有深刻的理解才能實現的。她也清楚吳如慧的心思,作為文化部的司長,她一直也都希望左書琴她們樂團,能夠真正的用音樂傳承文明,並在前人的基礎上將其繼續發揚光大。


    吳如慧也沒忘記再叫林寶卿打個電話迴家,也說她母親也‘挺’擔心她的,在這裏過夜,吳如慧沒什麽意見,但也要求她們等下盡量早點休息,‘女’孩子老是熬夜對身體對皮膚都不好。


    林寶卿也就打了電話迴家,講今天晚上就在左書琴家過夜的事情。


    曲佳雲對寶貝‘女’兒倒是‘挺’放心的,唯一不穩定的因素當然就是秦放歌了,隻要她現在不是和秦放歌在一起就好,旁邊還有吳如慧的聲音,也讓她完全放心下來。


    而滕舒婷看左書琴完全不動,叫也叫不聽,就跑過去把她強行拖到客廳沙發這邊來。


    隻是到這邊來之後,左書琴手裏的手稿又被吳如慧伸手要看,她可不敢違逆母親的意思,隻能乖乖把手稿‘交’出來rads;。


    左書琴還在用眼神跟滕舒婷‘交’流,大意就是她為什麽要在那站著看。


    滕舒婷也‘挺’無語的,她才湊著看個前奏而已。


    不過,從這一個前奏,就可以看出其中的端倪。秦放歌斷然是不會在這裏砸了他自己的金字招牌的,而且,還是他為林寶卿寫的,要在他的首場音樂會上演奏的,肯定是會特別用心的。對專業學作曲的滕舒婷自己而言,即便她施展全副本領,帶上滿滿的誠意,嘔心瀝血,也不能寫出這樣的音樂作品來,在音樂天賦的鴻溝,幾乎是無法逾越的。


    就這一段短短的前奏曲,旋律什麽的,滕舒婷自己倘若靈感勃發的話,也是有可能寫得出來的。但其他的,就真的讓她力有不逮。


    在前奏曲裏,琴簫合奏的配合可謂是天衣無縫,和聲,和弦,以及織體的編織更是無懈可擊。一出場就直擊主題,‘春’江‘花’月夜,‘春’天,江水,鮮‘花’,月亮,夜晚,‘浪’漫華麗,又大氣磅礴。


    再聽聽林寶卿的評價,和她臉上那自然而然的笑容,就更讓滕舒婷和左書琴明白這首音樂,對她意義的重大程度。


    於是,這兩姑娘也就拉過林寶卿到一旁說悄悄話,也讓吳如慧安靜地看手稿。


    吳如慧並不是專業做音樂的,但對音樂的獎賞能力卻是相當出‘色’的,秦放歌的這份手稿,畫得比較工整,美型,看起來也特別舒服。


    在這首音樂中,秦放歌在張若虛的基礎上,加入了很多他自己的理解,很有些高屋建瓴的意味。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也看得更遠,而且不光光是張張若虛,還有另外一個龐大的音樂世界為他提供營養。


    這樣的心境非常符合吳如慧的胃口,以至於有時候她都在想,秦放歌這家夥是不是太過老成,感覺跟個白發蒼蒼的智者差不多。然後,她也就隻能用天才來解釋了。這首‘春’江‘花’月夜是這樣,之前他的很多音樂比如那首一個多小時的神曲也是如此,絕非沒有經曆的人能創作得出來的。


    也不是沒人懷疑他是抄襲的,隻是,從古至今,除了秦放歌,似乎沒有發現誰有這樣的本領,能寫出這樣的音樂作品來,要不然,在資訊如此發達的現代,這樣經典的作品,早就被人發現並曝光了。


    吳如慧特別喜歡他融入傳統文化中最‘精’華的那部分東西,把古人的哲學思想,世界觀,價值觀等東西,都很好的表現了出來,並且在這樣的基礎上,發展出新的東西。在她看來,這也是民族音樂想要發展壯大的正確途徑。


    秦放歌在這方麵做得非常出‘色’,尤其值得稱道的是,他在旋律上的創作天賦,吳如慧都覺得歎為觀止。他寫給左書琴她們《錦瑟華年》那首民樂大合奏曲,觀眾們熱烈到爆炸的掌聲,起碼有一半要歸功於那些優美動人又跌宕起伏的旋律,一直不停的轟擊著觀眾的心靈,讓他們享受最美妙的,也是最容易聽懂的音樂。


    即便是音樂界的資深行家,也很難在聽第一遍的時候,就深入挖掘出其中深邃的內涵來,吸引觀眾的,最重要的還是旋律。


    在這首《‘春’江‘花’月夜》中,旋律依舊優美燦爛,華貴‘浪’漫,隻是,在這樣的基礎上,也不免多了些感傷和無奈。這個吳如慧倒是能表示理解,畢竟,她也是非常熟悉張若虛的詩歌《‘春’江‘花’月夜》的,這些離愁別緒,以及對人生對宇宙的思考,本來就是其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而左書琴和滕舒婷把林寶卿拉過去之後,也不敢在吳如慧麵前討論她和秦放歌還有席晚晴那些事情,即便吳如慧幾乎沒有關注她們這邊。


    她們在表達羨慕之情後,也問她秦放歌有沒有把這首樂曲做成民樂合奏版的打算。


    左書琴說就她剛剛的觀感而言,這絕對是一首經典的作品。滕舒婷也講,“倘若能做成適合我們樂團的音樂的話,我們麵對的大難題也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林寶卿就說她在第一時間跟秦放歌提了的,他也說好,隻是需要一段時間來進行改編。


    “寶卿,我們果然沒有看錯你!”滕舒婷摟著她說,還笑著說,“我們樂團這略顯奇葩的配置,也真是難為了秦放歌。”


    左書琴也笑著說是的,“我們這純粹是沒辦法的事情,條件有限,表現力也是如此。不過這樣的作品,要是做成民族管弦樂團能演奏的版本,肯定會更加‘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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