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寶卿隨後一句話又讓兩姑娘頓時愣住,“秦放歌說了,這首曲子的民樂合奏版大概會在音樂會之後完成——”


    滕舒婷就有些納悶,“以他的創作速度,不至於拖那麽久呀!”


    左書琴卻是能理會一些,“秦放歌是想把這首樂曲,保留到他的音樂會?他對寶卿你可真好……”


    滕舒婷猜測說可能是因為他真的很忙,“音樂會上,肯定會出很多新曲子的,這些都需要時間去創作的,我們姐妹的曲目,晚點也無所謂。放假的話,也可以好好輕鬆一下。”


    左書琴點頭覺得有道理,卻看林寶卿有些忍住笑的樣子,左書琴就笑她,“寶卿你傻了呀!真被他弄得神魂顛倒了?”


    滕舒婷笑著說有這可能,“秦放歌這家夥,在哄女孩子上麵,確實非常有一套。”她還悄悄跟林寶卿打聽,他們兩個今天晚上都做什麽事情了,還說肯定發生了非比尋常的浪漫。


    左書琴想得更深遠,不過看林寶卿的樣子,其實並不像是被秦放歌給強行怎樣怎樣的,就猜測肯定和他的關係,更近了一步。也笑說要是誰能這樣對自己的話,說不定比林寶卿表現得更甚一些。


    知道事情真相的林寶卿當然不會在意這點小細節,她也笑著跟她們說,“你們兩個猜那麽久,怎麽離真相越來越遠了。”


    “什麽情況!”滕舒婷說。


    左書琴也說,“我們沒有說得不對的地方呀!秦放歌確實是對寶卿你特別好,好到讓很多人妒忌的地步。”


    林寶卿也不再兜圈子,笑著揭開謎底,“其實是他有給我們姐妹創作新曲子的啦!”


    左書琴和滕舒婷又是一愣,她們還真沒想到這一層,也是醉了。


    滕舒婷還有些疑惑,“真的假的呀!怎麽沒聽他提起過這事情。”


    林寶卿就說她也是今天晚上才知道的,不過因為還沒完成,所以,他也沒那麽早打算公開。


    左書琴則感歎,“寶卿你跟著秦放歌學壞了很多呀!”


    林寶卿反駁道,“這可是跟你們學的,他基本有什麽事情都不會瞞著我的。”


    左書琴很無語,但也不想去跟她爭辯了。滕舒婷倒是覺得有這道理,尤其黃靜和陳天虹王紫梓她們幾個古怪精靈的家夥,也經常腦洞大開折騰些亂糟糟的事情出來。秦放歌那邊除了花心一點之外,其他地方都還挺正常的,尤其是在音樂的創作上,估計沒有哪位音樂家比他還勤奮,也沒有他這麽高產。


    很快,倆姑娘關心的話題就變成了他為她們新創作的音樂是什麽,題材,類型,內容,寫得如何。也問林寶卿有沒有詳細看,感覺怎麽樣。


    林寶卿就說其實她隻看了下總譜,已經完成了,分譜的話應該也差不了多少,因為秦放歌說大概明天就可以全部完成的,還關心她有沒有那麽多時間來好好練習。


    至於音樂的內容和主題,就是傳統的,經典的愛情故事,梁山伯與祝英台。


    這個故事滕舒婷和左書琴當然不會陌生,隻是想要玩出新的花樣來並不容易。但林寶卿說她特別喜歡這首音樂,感覺特別棒,也非常能打動人,旋律的創作,更是一如既往的高水準。


    滕舒婷和左書琴都相信林寶卿的眼光,她也並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或者是那種為愛失去理智的人,她的評價都是相當理智,也是相當高水準的。


    尤其林寶卿說,“他為這首梁祝已經準備了好幾個月,我想他就是準備等我們演出之後,再拿出來的吧!”


    “先前倒是有些誤會他了。”滕舒婷主動承認錯誤,“不過書琴也說得沒錯,他確實特別疼你。為我們準備一首曲子用了幾個月,你這首《春江花月夜》,琴簫合奏曲,肯定沒用多少時間。”


    左書琴說應該是在他確定開音樂會的事情之後,也就前麵幾天的功夫,之前秦放歌自己也是懶得去搞這樣的事情。還是他的師長和家長聯合起來,才讓他就範的。


    林寶卿就說,“不是準備的時間越長越好的嗎?我敢肯定,梁祝這首曲子,一定會成為經典的。”


    “那我們也是沾了寶卿你的光呀!”左書琴笑著說,“是他愛屋及烏而已,我們都是附帶的,主要是他愛你。”


    滕舒婷也說,“是這麽迴事,寶卿為我們犧牲太大了!”


    林寶卿倒不覺得她自己有犧牲什麽,不過秦放歌對她們這個樂團,確實是好得沒話說。連那些教授們都這樣說,音樂學院別的樂團也不少,還有很多經典的組合,也沒見秦放歌怎麽給她們寫曲子的。


    當然,滕舒婷還是堅持她自己的觀點,她也認為她自己的愛情觀和世界觀才是符合正統的。這也讓她相當糾結,好姐妹深陷情網之中,而她所做的也非常有限,還在受著秦放歌的恩惠。如果要在好姐妹的幸福和秦放歌的幫助之間選擇一個的話,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好姐妹的幸福。


    隻是,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的選擇題


    秦放歌這家夥從來就不單純,深邃,複雜,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他還特別討人喜歡他,尤其在她們姐妹樂團中,特別受歡迎。認識他之後,黃靜和王紫梓她們改變很多,當然,變化最大的還是林寶卿。


    有吳如慧在的時候,她們也不方便公開討論這些,就還是集中在作品的討論上。左書琴也說給秦放歌打電話,讓他把總譜發過來都行的,她實在等不及了。她也問林寶卿有沒有問他要,林寶卿搖頭說想著明天就可以完成,到時候一起發不就行了。


    “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左書琴笑著說,“寶卿你的春江花月夜現在可是你在專屬作品,要理解一下我們激動興奮的心情呀!”


    林寶卿表示能理解,還說她並不阻止她們打電話給他要曲譜,反正遲早的事情。


    吳如慧那邊在看過琴簫合奏曲《春江花月夜》之後,也給予了相當高度的評價,還恭喜林寶卿獲得好的演奏曲目。她也表示,非常期待在音樂會上,聽到她和秦放歌的合奏,隻是對林寶卿而言,又要刻苦練習一陣子了。


    林寶卿自然點頭稱是,也說她就是喜歡做有挑戰的事情。這首曲子難度很高,但也非常符合她的胃口。


    左書琴則笑著說,“也隻有這樣水平的音樂作品,才配在秦放歌的首場音樂會上演出。對我們民族音樂而言,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好機會了。”


    吳如慧點頭,又跟她們聊了好一陣子,還是關於她們前途和事業的,也再次強調說她們不需要那麽早就走出社會。在學校的話,對她們也是一種很好的保護。何況,她們也需要相當多的時間來練習這些新作品。《春江花月夜》改編成適合她們樂團的版本,以她對秦放歌和左書琴她們的了解,最後是肯定會做出來的。


    關鍵也在於這首曲子的時間並不是特別長,大概也就是一刻鍾左右,比較適合在各種場合演出。像先前的那首《錦瑟華年》,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的確挺不好安排的。


    然後,吳如慧也讓她們早點休息,可左書琴說要秉燭夜談,她們明天還繼續放假,也有很多話題要討論。她們在家裏不出去吳如慧就放心,最後也隻得任由她們去。


    吳如慧去休息之後,幾個女生頓時就自由了。不過她們還是去左書琴的閨房,她的房間也不小,足夠她們幾個折騰。


    滕舒婷在第一時間研究春江花月夜的手稿,她是作曲係的,對這個特別感興趣,也有研究的動力。


    左書琴則跟秦放歌打電話,不過打了好幾次次,他才接聽,林寶卿還替他開脫,說他應該是在加班加點完成梁祝這首音樂。左書琴隻說隻要他沒睡覺就好,她可是非常有耐心的。


    “寶卿在我們手裏,趕緊拿你最珍貴的東西來換吧!”左書琴也挺會開玩笑的。


    秦放歌就笑著說,“我最寶貴的東西已經交給寶卿了!”


    “你贏了!”左書琴笑道,“對我們單身狗造成了成噸的傷害,先想好怎麽補償!要不然,我們今天晚上真拿寶卿開刀了呀!”


    “她可是你們的好姐妹,你們舍得嗎?”秦放歌問。


    左書琴就說,“她為了你,已經脫離我們姐妹的隊伍,還傷了我們的心。”


    說笑幾句之後,左書琴還是說正事,“雖然寶卿說了《梁祝》這首曲子,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完成,但我還是希望能早點看到,我覺得你應該能理解我們的急切心情。能先把總譜發過來嗎?”


    秦放歌說沒問題,也講完成之後就把完整的版本發到她們郵箱裏麵。


    左書琴還說,“感覺這事情實在太沒挑戰性了,你這態度好得,我都找不到機會發飆,替寶卿伸張正義呀!”


    秦放歌就說錯的是他,任打任罵都絕對不還手。


    左書琴也是無語了,“但就是不改對不對?”


    秦放歌就說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他也衷心的希望,大家都能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左書琴感覺在這些歪理上說不過秦放歌這家夥,關鍵他臉皮厚,油鹽不進,該怎樣還怎樣。她也就隻能暫時先把這事情擱置一邊,說先記賬,後麵在和他算總賬。


    秦放歌還謝謝她高抬貴手,並很快把梁祝的總譜給她發了過來。


    然後,左書琴也對一直在旁邊聽著的林寶卿說,“寶卿,你真的不必為了我們,而選擇傻傻地犧牲自己幸福的。”


    “我像那樣的人嗎?”林寶卿問。


    左書琴點頭說像,也講,“即便你不和他在一起,相信他對我們樂團,還是會一樣好的。”關鍵還是看你自己的感覺,我們大家都不希望你為了我們樂團的發展,而背上沉重的負擔。”


    林寶卿笑著說,“不至於呀!我也沒那麽偉大,關鍵在於,我是真的愛他,他也愛我!我也相信,笑到最後的人會是我。又或者,即便將來我和他分手,吃虧的也不見得是我……”


    “席晚晴那邊?”左書琴小心翼翼的問她。


    林寶卿到不迴避這樣的問題,“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有這樣的事情並不奇怪。我也並不指望能占他心靈的全部,隻要從今往後,在他心中分量最重就行了。”


    “舒特可不這麽看!”左書琴說,“要是讓其他姐妹知道的話,我也說不好會有多少人支持你的。”


    林寶卿並不在乎這點,“自己過得開心就好,管那麽多做什麽。人生本來就是不完美的,有遺憾,有缺陷,才顯得真實。”


    左書琴感覺她說的這些,其實也是她用來說服她自己的理由。正常情況下,也很少有女人能這樣的寬容的。不是和他分手,就是找席晚晴撕逼,或者逼著他和席晚晴分手這樣的。


    林寶卿似乎有些認命,但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即便是她最好的姐妹,左書琴她們也隻能勸說給建議,但並不能代替林寶卿自己做決定。尤其她們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感情的事情特別複雜,即便是滕舒婷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處理的好,她索性也就不去管,暫時擱置一遍,專心看曲譜,分析研究其中,特別值得學習的東西。


    春江花月夜這首琴簫合奏曲,滕舒婷在看過之後,除了發自肺腑的讚歎和佩服之外,也發現想要改編的話,確實得花費非常多的功夫。主要原因也是還是她們樂團的配置太奇葩,也困擾她和左書琴她們的創作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因為這個沒有新曲子的緣故,當初樂團差點就分崩離析了。


    秦放歌的出現,倒是真的拯救了她們樂團。


    雖然之前秦放歌並沒有給出像是《錦瑟華年》這樣優秀的音樂作品,但也給她們提供方向和指導,就像是寂寂的黑暗中點起一盞明燈來,讓她們摸索起來,沒有那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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