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儂,現在明白你有多糟糕了,醜死了。”宋玉澤直接把她抱進洗手間裏,讓她的臉對著她的鏡子。

    從鏡子裏呈現出來的是一張被淚水弄得像大花貓的臉,趙香儂別開臉去。

    “而且,你看你都穿的都是什麽?”宋玉澤嫌棄的手拉了拉她長袍子衣袖,趙香儂狠狠的一扯,板著臉。

    “好了,都是我的錯。”宋玉澤一邊哄著她一邊拿著水壺接水。

    趙香儂一動也不動的站著,她心裏委屈,好像,宋玉澤並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相反,他還說她醜,說她穿的衣服不好看,說是我的錯時沒有半點的誠意,隨隨便便得就像是哄他那隻從家裏離家出走的小貓。

    水壺的水接滿了,宋玉澤提著水往著浴室門口,走了幾步,停頓了下來,沒有迴頭,說:“我從來不留別人在我家裏過夜。”

    趙香儂沒有理他。

    “我這裏指的別人更確切一點是別的姑娘,唯一留在這裏過夜的姑娘叫做趙香儂。”

    說完之後宋玉澤離開了房間。

    一直板著的臉因為宋玉澤剛剛的話放鬆了下來,趙香儂悄悄的臉轉向鏡子,宋玉澤說得沒錯,她現在樣子看著糟糕極了,淚水花了化妝師費勁給她化的妝容,毫不誇張的說頂著這樣的一張臉她可以在萬聖節時嚇倒一大票孩子。

    懊惱間,宋玉澤走了進來。

    臉強行讓他擺正,沾著溫水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的臉,她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她和他的氣息在毛巾散發的氣息中交纏著。

    等到毛巾來到她的唇上時,不由自主的趙香儂目光悄悄的,悄悄的落在他的臉頰上,好像,那些交纏著的氣息變得會灼人似的,很近的距離她看著他的臉泛起了淡淡的緋色,毛巾移動到她的嘴角時頓住,沒有再繼續下去。

    那些交纏著的氣息仿佛蔓延到了彼此的眼底,水龍頭的水滴落發出“咚”的一聲,一直停頓在她嘴角的毛巾移開。

    她手一扯,扯住了想要離開的他。

    浴室空間太小了,也就幾步的功夫她的背部就貼在了牆上,半垂下眼簾手絞著他的衣領。

    眼看他的唇就要印上了她的唇,水開了。

    “跑了一天,腳疼吧?泡一下熱水腳會好受點。”他低聲和她說著。

    洗頭泡腳,洗完澡之後趙香儂想了想最終沒有穿上那套宋玉澤為她準備的衣

    服,而是纏著浴巾離開浴室。

    沒有多亮的光線照射出不大空間裏的所有事物,宋玉澤正在背對著她整理書籍,牆角房子放著兩隻旅行袋,鼓鼓的旅行袋昭示著主人即將遠行的信息。

    趙香儂心有後怕,她差一點的就和他錯開了。

    緩緩走了過去站在他的背後。

    先貼上他背部上的是她的臉,之後是環住他腰的是她的手,再之後是緊緊貼上的身體。

    “宋玉澤,我們差點就錯開了。”她和他說。

    他繼續整理著他的書。

    “宋玉澤!”在他麵前使性子慣了的她因為沒有得到迴應開始頓腳。

    拿開她的手他迴過頭來,目光快速在她身上溜一圈之後,皺眉:“你沒有看到我給你準備的衣服嗎?”

    趙香儂一動也不動。

    宋玉澤聲音微慍:“趙香儂,我這裏暖氣壞掉了,你這樣……”

    宋玉澤說到這裏沒有繼續下去,看了她一眼扯著她的手重新迴到衛生間,一進入衛生間他就把之前為她準備的衣服扔到她身上。

    “把它穿上!”宋玉澤聲音有叱喝的意味。

    衣服從她的身上掉落,趙香儂沒有去管,她頓著腳低哼一句:宋玉澤,你還不明白嗎?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衣服上。

    顫抖的手去解開纏在她身上的浴巾,隻需要她輕輕一扯,也就片刻的功夫,落在地上的衣服多了一條浴巾,腳從拖鞋解脫了出來,往前一部赤著的腳就踩在那堆衣服上,手隻要往前一伸就可以觸摸到他的手。

    手去握住他的手腕牽引著他的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掰開他自始至終緊緊握著的拳頭,等到拳頭變成了攤開的手掌,她的手再指引著他的手掌,緩緩落在自己的鎖骨上,再讓鎖骨上的手掌一點點滑落。

    最終,手掌停在她高聳的所在,還怕不夠,握住他的手掌微微加了一點力道,於是……

    整團的柔軟陷進於他的鼓掌之間。

    久等不到迴應,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開來,她的聲音怎麽聽都仿佛要哭出來似的:宋玉澤,你這個笨蛋,現在你還不明白嗎?

    她的勇氣好像就隻能到達這裏了。

    可是,迴應她的是……

    他掙脫了她的手關掉了浴室的燈。

    借著微光他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一股腦的塞到了她的手上

    ,他的聲音是那麽的冷靜:隨你穿不穿。

    接著是浴室門關上的聲音,再之後是房間門關上的聲音,再之後是腳步匆匆忙忙下樓梯的聲音。

    把宋玉澤硬是塞進她手上的衣服捂在自己的胸前,趙香儂腦子裏迴響起克拉拉恨恨的聲音:宋有時候就像是一隻泥鰍。

    此時此刻,趙香儂腦子裏不由自主想起了落在宋玉澤手腕上那些細小的牙印,是不是?在宋玉澤的心裏也有著永垂不朽的零號。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她就太可悲了。

    或許,她到這裏來其實是天大的錯誤。

    黑暗中,趙香儂去摸索著她之前那套神職人員製服,借著微光,她把那件製服穿了迴去,穿最後那件時浴室的門驟然被打開,瞬間,浴室的燈重新亮起,宋玉澤站在浴室門口。

    看了一眼宋玉澤趙香儂拿著還沒有來得及穿上的那件外層製服,低著頭想從浴室離開,宋玉澤擋住了她。

    浴室燈光再次熄滅時,趙香儂的身體正強行的被框固在浴室極小的流理台上,擱在流理台上的東西被宋玉澤全部都掃落在地上,她的手在掙紮間無意觸碰到牆上的開關,然後浴室重新迴歸黑暗,當她的手再想去觸碰開關時已經動彈不得,他單隻手就輕而易舉控製住她的雙手,並且還把她的雙手高舉到頭上迫使他它們緊緊貼在牆上。

    與此同時,她長長的及地裙擺被撩到一邊去,她的腿被強行分開,她在不停的咒罵他,罵那些她一直都很想罵但也隻敢偷偷在沒有人地方罵給自己聽的垃圾話,惡毒,低級,一連串的咒罵聲最後變成了由被貫穿時巨大疼痛所組成的:疼——

    趙香儂想是不是她要死了,她身體的某一處好像要被生生撕開似的,疼得她的眼淚不停的下墜。

    也就瞬間功夫,那貫穿她身體的還在脹.大,撐得她不敢唿吸,一唿吸好像會窒息似的,可是……

    埋在她身體裏的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正在嚐試著緩緩的抽離她。

    “求……你,不要……”她大聲哭泣了起來:“疼……宋……,宋玉澤……疼,太疼了……”

    不是說第一次才疼得嗎?

    他在她耳畔大口大口的喘氣,聲音也斷斷續續的,暗啞,隱忍,艱巨,晦澀:“第一次……,第一次會疼,以後就不會了。”

    宋玉澤這個混蛋在說什麽?這個混蛋為什麽還在動?這個混蛋不知道他的每一寸移動都像在要她的命

    似的嗎?

    “宋,宋玉澤,我求……別,別……,求你就靜靜的呆著,嗯?宋玉澤你……一動我……就疼。什麽……”剛剛還嗚嗚委屈得要死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一倍:“第一次?什麽第一次——”

    那句“次”再次被巨大的疼痛撕碎,她迎來了他的第二次推進。

    趙香儂第一次和宋玉澤做不是在那個雪夜你張看起來有點奇怪的床上,而是在那個小得就像是豆腐幹的浴室裏,她的身體被擱在小得隻能容納她一個人身體的流理台上,他的進入極為的野蠻,每一次□□好像都帶著濃濃的情緒,仿佛像是在生誰的氣一樣。

    他們的第一次沒有延續多長的時間,粗糙,沒有喜悅幸福可言但也至死方休,他射落在她裏麵時她的身體顫抖不已,然後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無聲的哭泣著,他什麽話也沒有說,就隻是靜靜的抱著她,他也沒有從她身體裏退出來,三月的夜風在敲打著窗戶,浴室裏男女交纏在一起的氣息讓整個空間宛如剛剛經曆了一場荼蘼的花事。

    黑暗中,他給她洗澡,他的動作溫柔細致,當他把她從浴盆裏撈起時她像上次在新奧爾良一樣輕輕的掌了他的臉。

    這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極為簡陋的房子裏,同一張床上她和他背靠著背。

    “為什麽?那次的事情為什麽不說清楚。”她問他。

    “你說怕疼。”

    “…………”

    “我……沒有經驗,怕弄疼你。”悶悶的聲音響起。

    “撒謊。”

    “沒有!”

    “宋玉澤你一定在撒謊。”

    “趙香儂你要知道這對於一位二十四的男人來說不是一件可以拿出來炫耀的事情。”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你是處……”

    “閉嘴!趙香儂!”許久,悶悶的聲音響起:“其實有一些的男人也和女人一樣會潛意識的去等待。”

    心因為這樣的一句霎時間柔軟了起來,模糊的意識裏趙香儂想起了克拉拉說的話“直覺告訴我宋一定是處.男。”

    之後,是狂喜,那些狂喜趕跑了在浴室裏他那麽粗魯的對待她時的那些不快,那感覺就像是在新奧爾良,他機車的第一個五百英裏路程一樣烙上著屬於她的印跡,那印記是永恆的,也就是那些狂喜導致她可以不去理會一些看起來沒

    有什麽問題,但仔細想下去覺得有些奇怪的細節。

    之後,他們一直是安靜的。

    窗外的暮色長久的維持著那種色調,暗沉,晦澀。

    “睡了嗎?”他忽然問。

    “沒有!”幾乎在他問出這個問題時她迅速做出了迴答。

    然後,他的手在同一張被單下找到她的手,一陣窸窸窣窣聲中她的身體從側躺著變成正麵躺著,他的身體覆蓋在她的身體上麵,什麽話也沒有告訴,就隻管低頭找尋她的唇,他的手也從她衣服下擺穿了進去,輕輕覆蓋住她胸前的柔軟,溫柔的摩擦著,這樣的觸碰她是喜歡的,她的手擱在他腰間表達著她的喜歡。

    短暫的身體接觸所帶來是變化昭然若揭,他們彼此身體這麽緊緊的貼著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意識到他要進去她下意識的合並著腿。

    “嗯?”他鼻尖蹭著她的鼻尖,用暗啞的那個聲符詢問。

    “還在疼!”她的聲音低到不能再低。

    浴室裏的那一幕曆曆在目,那種身體狀若被撕開的感覺就像是一場的夢魘,那場夢魘所導致的是她下意識的手去保護自己。

    “我……現在……難受。”他伏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似乎很是艱難的模樣,他的唇瓣擦著她的耳垂,低聲:“要不,先用手,嗯……先用手指……弄……等習慣了之後……再……再放進去,嗯?……可以嗎?嗯?”

    霎時間,腦海裏迅速迴想起在新奧爾良賭場,她偷偷聽到那幾位貴婦人的竊竊私語著的聲音,表達著想讓那雙能在鋼琴上製造出硝煙的手也在她們的身體上製造出硝煙。

    趙香儂的臉紅透,想起那雙在黑白鍵上愉悅所有人神經的手,那雙手手指潔白修長。

    作者有話要說:可以保證下麵的橋段是酸酸甜甜的,這裏不吹牛,你們看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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