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頭銜不錯,修民房比修皇陵有意思多了。大楚一把手迅速轉變上半年工作重心,走群眾扶貧路線。楚昭遊握了握拳,等攝政王明天離開,他就能上任村長了。晚上,楚昭遊愁眉苦臉道:“朕真是沒用,對不起列祖列宗。”蕭蘅抱著楚昭遊睡兩天,隻恨這裏不是京城,而是先帝的陵寢,他摸了摸楚昭遊的腦袋:“既然陛下知道自己幫不上忙,明日就跟本王迴京。”楚昭遊暗暗齜牙,朕隻是自謙一下,你還敢當真,不過攝政王話裏的“明天迴京”讓他十分高興,暫時不計較被損幾句。他頗為珍惜地鑽進被窩,攝政王屈尊降貴和他睡破床,被窩暖和又舒適,明天晚上他就得一個人睡了。出乎意料的,楚昭遊竟然有點不舍。接下來,他得一個人呆三個月甚至更久,他希望攝政王不要再來華靈山,可一想這漫長而孤獨的時光,就有些難受。或許有一天大臣們發現沒有皇帝也不影響朝政,攝政王就可以開啟他的大男主劇情了。楚昭遊想,朕真的很努力地幫你氣著先帝。“你厭惡先帝,那討厭朕嗎?”他說得很小聲,其實想一想就知道,攝政王以前很討厭小皇帝,起初不聞不問,後來威脅恐嚇。蕭蘅沉默了會兒道:“先帝是先帝,陛下是陛下,本王分得清。”他甚至分得清變聰明之後的楚昭遊,才是他喜歡的,明明是一個人,這樣想似乎很奇怪。但合心蠱就是這麽不講道理,攝政王隻能逼自己接受。如果不是合心蠱讓他失去和楚昭遊的所有可能,攝政王甚至覺得,看在楚昭遊的麵子上,他也能原諒老皇帝。畢竟楚昭遊也給他下過藥,看著小東西為了生存使盡手段,一開始氣得恨不得掐死他,後來不知怎麽的,就一點也生不起氣來。反而有些詭異的愉悅,幸好楚昭遊想要的東西都在他手裏,盡管來拿,隻要視線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不要看別人。蕭蘅閉著眼默數,數到二十的時候,小皇帝鑽到他懷裏來。要想個辦法,迴京也要睡一張床。……楚昭遊醒來,心裏歡天喜地送別攝政王,行動上還是矜持地憋住了,沒問蕭蘅什麽時候走。直到午飯後,楚昭遊忍不住了,他貼心地提議攝政王:“不是說朝中有事,再不啟程,就得連夜趕路了。”蕭蘅:“陛下急著趕本王走?”楚昭遊憤憤道:“這江山明麵上還是朕的,出了事情朕當然著急。”“那陛下今日就和本王迴京看看。陛下的江山,全交給本王不合適吧?”楚昭遊慫了:“朕也看不出個門道,還是在皇陵抓盜墓賊好了。”蕭蘅不客氣道:“恕本王直言,如此簡單的案情,陛下三天了還沒找到線索,不如迴京給本王伺候筆墨。”朕已經破案了!楚昭遊差點想把手裏的糯米糕糊到攝政王臉上,忍辱負重:“皇叔看不起朕?”蕭蘅第二次聽到“皇叔”這稱唿,依舊招架不住。小皇帝念“皇叔”時,尾音微微收緊,好像撒嬌似的,和陰陽怪氣的“攝政王”天差地別。蕭蘅覺得自己大概真有病,哪怕楚昭遊叫他一聲他最忌諱的“太傅”,他現在也生不起氣了,甚至有些躍躍欲試……他“咳”一聲,不自然道:“本王沒那麽說。”楚昭遊吩咐薛公公拿來一個包袱,溫柔懂事道:“朕給皇叔收拾好了。”蕭蘅挑眉:“陛下親自動手的?”楚昭遊點點頭,就一件蕭蘅初來那天淋濕的衣服,他打了死結,攝政王今天不走也得給他滾。就是這包袱好像比他收拾的要大,薛公公又往裏麵塞什麽東西了?“嗯。”蕭蘅接過包袱放在一旁,“蕭九,進來吧。”楚昭遊心裏湧上不好的預感,就見門口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穿著攝政王府通用黑衣,押著一個灰頭土臉的中年人。他花容失色地看了一眼攝政王,這人不會是村長吧?這就被抓了?!不能多撐幾天嗎?朕非常失望!蕭蘅起身,宣布道:“小河村村長柳壯聯合守陵張周二人,炸開地宮,盜取財物,事發之後,柳壯攜贓物逃往平鎮,人贓俱獲,此案了結。”大部分陪葬品還在斷崖之下,柳壯隻拿了好出手的真金白銀,倉皇出逃。蕭蘅去找紅衣人那晚,聽說小河村有個斷崖,從小河村出去,要走近一天的山路,大批量的陪葬品不好運出,留著則有被發現的風險。從斷崖扔下,直線距離最短。斷崖之下荒無人煙,蕭蘅立刻聯絡屬下,讓蕭九去找,不出一天,就順藤摸瓜抓到了村長。楚昭遊從秦飛塵嘴裏問出陪葬品去向時,蕭九已經在斷崖下尋人,因此比龍威軍更早一步。楚昭遊訕訕:“多謝攝政王相助,此案還有些疑點,朕再捋捋。”朕再思考兩天,您可趕緊走吧。蕭蘅淡定:“是還有些疑點,比如有位采花大盜……”他不知道楚昭遊為什麽替秦飛塵隱瞞,不妨先順著他的意思把秦飛塵摘出去,再拿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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