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和恆隕迎著風迴到客滿堂,門前的一塊空地上,指甲花開放得正燦爛,蝴蝶歡快的舞蹈於花叢中,兩隻黃蝴蝶相互追逐,不甚歡快。綠葉下小紅色指甲花偷樂著,三五朵擁在一起竊竊私語,世界上的一切在它們眼中都是新鮮的。
推開門,空蕩蕩的屋子,一點生氣也沒有,追憶突然感歎物是人非。恆隕開導說:“別再因景生情,趕快去找破綻,多一分時間就多一線生機。三天一晃而過,如果不能找迴泉鵲像,恐怕你們隻好做一輩子的苦命鴛鴦。”
追憶惡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他意識到犯了他的忌諱,尷尬的打住,不經意的抬頭,發現窗外四五個走動的身影,賊眉鼠眼的望著這邊。恆隕當場罵道:“混蛋,如此不信任我們。”拳頭猛拍桌子,杯皿震得砰砰響。
“沒關係,他們愛怎樣隨便怎樣,我們犯不著生氣。”追憶勸導。
“女生的房間查不查呢?”追憶接著又問。
“不行,每個人都脫不了嫌疑。”恆隕果斷地說。
恆隕心情複雜的看了看窗外,喝下一口茶。他們先進了自己的房間,搜查很仔細,每一張床,每一個木櫃,每一個角落,照例檢查,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房間被掀得天翻地覆,卻毫無結果,躺在亂蓬蓬的床上,歇息了許久,想了許多。然後上樓,當看到屋內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真不忍心去破壞一屋的清幽,對視了一眼,自歎不如。翻看時格外小心,生怕弄壞了它們本有的和諧。
追憶打開瑩澈床下的木箱時,驚呆了,木箱裏除一些必須的生活用品,全是千紙鶴,記憶深處有種熟悉的印象,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於是在腦海裏搜尋,不知不覺發起呆。恆隕見他呆傻的模樣,認為有什麽發現,急忙走過去。
“現在什麽時候,居然有心情看這些東西。”恆隕氣憤地說,轉身走下樓去,迴過神的遭遇跟了下去,不斷的向他解釋,不停的道歉。
“怎麽辦?沒留下蛛絲馬跡,三天之內拿什麽迴複長者。”追憶擔心地問。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一定有辦法把它找迴來。”恆隕堅定地說。
恆隕喝了一口茶,說:“我們來分析一下,他們之中淨宇以前犯過罪,坐過牢,嫌疑最大的莫過於他。”
追憶立刻反駁:“歐陽哲,生意人,一直夢想有朝一日躋身富豪之列,不是不可能。”
“看來這不是辦法,每個人都脫不了幹係。”恆隕妥協。
“女生做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樓上的她們下樓時至少有些微動靜。”追憶猜測到。
“你分析很到位。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她們是否知道線索。”恆隕流利打了一個響指。
他倆準備好可口美味的飯菜,順便捎上些新鮮水果。客滿堂前的指甲花隨風搖擺點頭,那花不嬌豔,不張揚,也沒有濃鬱的香氣去吸引眾人,隻是靜靜的含而不露,它的淡泊興許讓人敬佩,它的默默無聲使人感動。不久來到令人失落的地方,進入光線陰暗的屋子,追憶急切地走近瑩澈身邊,看著憔悴,病態的她,心一陣搐動,心疼地說:“瑩澈,讓你受委屈了。”
瑩澈沒予理睬,她正在進行一番思想鬥爭,忍耐強忍耐並沒有衝破她最後防禦的底線。“你感覺好點了嗎?”追憶繼續關心地問。
她看著他臉上猶新的傷痕,有種忍不住想哭的衝動,靜靜的望著他,嘴唇動了動,花在牙齒間咽了迴去,白淨的纖手緩緩觸近他眼角的傷痕,難過在臉上彌漫。
追憶笑笑,說:“瑩澈,別難過,很快就可以出去。”
瑩澈一把摟住追憶的脖子,哭著說:“我怕,追憶,真的好害怕。”
他最怕看見瑩澈哭泣,真可謂哪壺不開提哪壺,追憶撫摸著她的柔軟的發絲,眼裏充滿堅毅,安慰道:“沒事的,瑩澈。三天過著飛快,一定帶你出去。”
諾顏看著他們心裏挺不是滋味,被人遺棄的她內心孤獨,縱使身處人海依然覺察不出熱鬧,低埋頭,不知如何是好。恆隕走到她身邊坐下,煙霧繚繞,星火忽明忽暗,他保證:“我會找到泉鵲像的,然後救你們出去。”
“謝謝。”諾顏埋著頭說,聲音很小,低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講什麽。恆隕頓時精神百倍,聽到諾顏的道謝令他十分開心。
心裏洞悉昏暗屋內的一切,奇怪他們的行動,無奈地搖頭。櫻芷躺在惜若的大腿上睡得很香,臉髒得像剛從沼澤地爬出來,她不再苛刻,挑剔,扔掉大小姐的身份,入鄉隨俗。
追憶起身,盡管這一切看上去蠻淒涼,他裝作無所謂,從盒子裏端出飯菜,風趣地說:“他們還真吝嗇,一個個本來瘦得跟猴似的,現在可好,隻剩皮包骨,給你們帶了些好吃的,我們來開懷暢飲。”
櫻芷饞得沒等到他們動筷,自己便先忍不住吃起來,嘴裏一個勁兒地誇:“好吃,好吃。”若是伊凡在,她一定又被數落一遍。這一桌飯吃得很慢,也不痛快,再美味的飯菜到了這裏都難以下咽。他們幹杯,他們喝酒,桌上的東西幾乎沒動。
快結束的時候,恆隕突然問:“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沒有。”櫻芷脫口而出,真是思維簡單,反應快。“你每晚睡得如堆爛泥,雷聲都吵不醒你,能被你發現是天大的笑話。”諾顏瞪著她說,櫻芷委屈地低下頭。
陷入沉默,他們都在思考,找尋記憶中的片段。瑩澈似乎想起什麽,說:“我倒想起來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得上。”
他們把希望全寄托在她身上,或許她的指點是他們重見光明的有力證據,催促她快說。瑩澈說:“有天,淩晨三點左右,天正下著雨。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起身到窗前透透氣,一道黑影閃進客滿堂,正準備大喊時,卻發現是藏邪,也就沒有多心。”
隻是她沒有告訴他們,她是舊病複發,疼痛難忍才導致的睡不著,她多想說出來,這樣他們會原諒她的冷漠,也許會無微不至的關心她,照顧她,可是,她卻不能。
“隨便懷疑一個人是致命的錯誤。”追憶提醒他們。
“是啊,會把我們引到錯誤的判斷道路上。”恆隕給予肯定地說,仍辯解,“但我不相信堂堂軍官會這樣做。”
“是非黑白,等真相大白後自有定論。”追憶不與恆隕爭論不休,簡單地說。
告別懺悔閣,他倆迴了客滿堂,恆隕把茶水有一杯沒一杯的喝,不能想出任何兩全其美的辦法。如果是藏邪拿走的,他會放在什麽地方呢?肯定不會放在身邊,傻瓜和白癡才會那麽做。
眼看限期一天天逼近,形勢迫在眉睫,他倆誰也沒想出妙計。追憶盯著指甲花,繁茂的枝葉美麗的小花朵,似乎在對著他笑,嘲笑他白癡。突然,心生一計,喜上眉梢,他靠近恆隕耳邊細語了些什麽。恆隕懷疑地看著他,追憶拍著胸脯信心滿滿地說:“相信我,肯定沒問題。”
當恆隕站在長者麵前,已是第三天的上午時分,聽完他的說辭,長者搖著頭說:“不行,萬一你們都逃跑,我怎麽交代?”
無論怎麽解釋,長者始終不同意,恆隕甚至拿出人格擔保。長者不耐煩地說:“過了今晚,若再交不出泉鵲像,誰也別想離開。”
見他咄咄逼人,追憶實在想不出招,隻得說:“我留下,你看行嗎?”
長者望望追憶,思考了許久,答應了他的要求,盡管村落人反對。恆隕如何也不同意讓追憶留下,他說這樣很危險。
追憶堅定地看著他,說:“恆隕,我相信你,你的判斷能力和體力我都比不上,你一定得找出。”
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恆隕拗不過追憶,堅定地點點頭,拍了拍追憶的肩膀,神色凝重的離開,說到:“長者,天亮時,我自會奉上泉鵲像,別動他一根汗毛。”
“聽說恆隕已經找迴寶物,你們真幸運,可以出去了。”看守的人說,將鐵門打開。藏邪像著魔一般傻愣愣的,在看守人的催促聲中,才神不守舍的慢慢離開。
在懺悔閣裏悶了幾天,都快憋出心病來。剛出去,明媚的陽光,濕潤的空氣,輕拂的微風,一時讓他們很不適應。伊凡看著櫻芷狼狽的樣子,笑疼了肚子,笑彎了腰,讓她無地自容。終於再團聚,他們相視一笑,像久違的朋友,也像重逢的親人,迴客滿堂的路上,笑語歡聲,相互噓寒問暖,不甚親切。第一件事,痛快的洗個澡,飽飽的吃一頓,美美的睡一覺,想到這些,每個人都有些迫不及待。
沒到夜晚,他們就安靜的躺在床上,準備消除幾日下來的倦意,盯著屋頂,很快沉入夢鄉。黃昏的陽光,甜偷偷地溜進屋子,照在他們平靜的臉上,無聲,時間在無聲裏流過,屋內一切那麽和諧,那麽安謐,似乎都在熟睡中,容不得打擾,破壞這組合的完美。夕陽的斜暉在跳躍中漸漸隱退,群山被黑暗包圍,吞沒,夜將所有人帶向另一個美妙的世界。
窗外的陽光消去,黑暗裏等待,星星爬滿了夜空,眨著眼,難道也疲倦了嗎?繁星過後,星辰漸漸稀疏下來,夜起了寒意,繁星散了宴會。
推開門,空蕩蕩的屋子,一點生氣也沒有,追憶突然感歎物是人非。恆隕開導說:“別再因景生情,趕快去找破綻,多一分時間就多一線生機。三天一晃而過,如果不能找迴泉鵲像,恐怕你們隻好做一輩子的苦命鴛鴦。”
追憶惡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他意識到犯了他的忌諱,尷尬的打住,不經意的抬頭,發現窗外四五個走動的身影,賊眉鼠眼的望著這邊。恆隕當場罵道:“混蛋,如此不信任我們。”拳頭猛拍桌子,杯皿震得砰砰響。
“沒關係,他們愛怎樣隨便怎樣,我們犯不著生氣。”追憶勸導。
“女生的房間查不查呢?”追憶接著又問。
“不行,每個人都脫不了嫌疑。”恆隕果斷地說。
恆隕心情複雜的看了看窗外,喝下一口茶。他們先進了自己的房間,搜查很仔細,每一張床,每一個木櫃,每一個角落,照例檢查,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房間被掀得天翻地覆,卻毫無結果,躺在亂蓬蓬的床上,歇息了許久,想了許多。然後上樓,當看到屋內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真不忍心去破壞一屋的清幽,對視了一眼,自歎不如。翻看時格外小心,生怕弄壞了它們本有的和諧。
追憶打開瑩澈床下的木箱時,驚呆了,木箱裏除一些必須的生活用品,全是千紙鶴,記憶深處有種熟悉的印象,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於是在腦海裏搜尋,不知不覺發起呆。恆隕見他呆傻的模樣,認為有什麽發現,急忙走過去。
“現在什麽時候,居然有心情看這些東西。”恆隕氣憤地說,轉身走下樓去,迴過神的遭遇跟了下去,不斷的向他解釋,不停的道歉。
“怎麽辦?沒留下蛛絲馬跡,三天之內拿什麽迴複長者。”追憶擔心地問。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一定有辦法把它找迴來。”恆隕堅定地說。
恆隕喝了一口茶,說:“我們來分析一下,他們之中淨宇以前犯過罪,坐過牢,嫌疑最大的莫過於他。”
追憶立刻反駁:“歐陽哲,生意人,一直夢想有朝一日躋身富豪之列,不是不可能。”
“看來這不是辦法,每個人都脫不了幹係。”恆隕妥協。
“女生做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樓上的她們下樓時至少有些微動靜。”追憶猜測到。
“你分析很到位。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她們是否知道線索。”恆隕流利打了一個響指。
他倆準備好可口美味的飯菜,順便捎上些新鮮水果。客滿堂前的指甲花隨風搖擺點頭,那花不嬌豔,不張揚,也沒有濃鬱的香氣去吸引眾人,隻是靜靜的含而不露,它的淡泊興許讓人敬佩,它的默默無聲使人感動。不久來到令人失落的地方,進入光線陰暗的屋子,追憶急切地走近瑩澈身邊,看著憔悴,病態的她,心一陣搐動,心疼地說:“瑩澈,讓你受委屈了。”
瑩澈沒予理睬,她正在進行一番思想鬥爭,忍耐強忍耐並沒有衝破她最後防禦的底線。“你感覺好點了嗎?”追憶繼續關心地問。
她看著他臉上猶新的傷痕,有種忍不住想哭的衝動,靜靜的望著他,嘴唇動了動,花在牙齒間咽了迴去,白淨的纖手緩緩觸近他眼角的傷痕,難過在臉上彌漫。
追憶笑笑,說:“瑩澈,別難過,很快就可以出去。”
瑩澈一把摟住追憶的脖子,哭著說:“我怕,追憶,真的好害怕。”
他最怕看見瑩澈哭泣,真可謂哪壺不開提哪壺,追憶撫摸著她的柔軟的發絲,眼裏充滿堅毅,安慰道:“沒事的,瑩澈。三天過著飛快,一定帶你出去。”
諾顏看著他們心裏挺不是滋味,被人遺棄的她內心孤獨,縱使身處人海依然覺察不出熱鬧,低埋頭,不知如何是好。恆隕走到她身邊坐下,煙霧繚繞,星火忽明忽暗,他保證:“我會找到泉鵲像的,然後救你們出去。”
“謝謝。”諾顏埋著頭說,聲音很小,低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講什麽。恆隕頓時精神百倍,聽到諾顏的道謝令他十分開心。
心裏洞悉昏暗屋內的一切,奇怪他們的行動,無奈地搖頭。櫻芷躺在惜若的大腿上睡得很香,臉髒得像剛從沼澤地爬出來,她不再苛刻,挑剔,扔掉大小姐的身份,入鄉隨俗。
追憶起身,盡管這一切看上去蠻淒涼,他裝作無所謂,從盒子裏端出飯菜,風趣地說:“他們還真吝嗇,一個個本來瘦得跟猴似的,現在可好,隻剩皮包骨,給你們帶了些好吃的,我們來開懷暢飲。”
櫻芷饞得沒等到他們動筷,自己便先忍不住吃起來,嘴裏一個勁兒地誇:“好吃,好吃。”若是伊凡在,她一定又被數落一遍。這一桌飯吃得很慢,也不痛快,再美味的飯菜到了這裏都難以下咽。他們幹杯,他們喝酒,桌上的東西幾乎沒動。
快結束的時候,恆隕突然問:“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沒有。”櫻芷脫口而出,真是思維簡單,反應快。“你每晚睡得如堆爛泥,雷聲都吵不醒你,能被你發現是天大的笑話。”諾顏瞪著她說,櫻芷委屈地低下頭。
陷入沉默,他們都在思考,找尋記憶中的片段。瑩澈似乎想起什麽,說:“我倒想起來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得上。”
他們把希望全寄托在她身上,或許她的指點是他們重見光明的有力證據,催促她快說。瑩澈說:“有天,淩晨三點左右,天正下著雨。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起身到窗前透透氣,一道黑影閃進客滿堂,正準備大喊時,卻發現是藏邪,也就沒有多心。”
隻是她沒有告訴他們,她是舊病複發,疼痛難忍才導致的睡不著,她多想說出來,這樣他們會原諒她的冷漠,也許會無微不至的關心她,照顧她,可是,她卻不能。
“隨便懷疑一個人是致命的錯誤。”追憶提醒他們。
“是啊,會把我們引到錯誤的判斷道路上。”恆隕給予肯定地說,仍辯解,“但我不相信堂堂軍官會這樣做。”
“是非黑白,等真相大白後自有定論。”追憶不與恆隕爭論不休,簡單地說。
告別懺悔閣,他倆迴了客滿堂,恆隕把茶水有一杯沒一杯的喝,不能想出任何兩全其美的辦法。如果是藏邪拿走的,他會放在什麽地方呢?肯定不會放在身邊,傻瓜和白癡才會那麽做。
眼看限期一天天逼近,形勢迫在眉睫,他倆誰也沒想出妙計。追憶盯著指甲花,繁茂的枝葉美麗的小花朵,似乎在對著他笑,嘲笑他白癡。突然,心生一計,喜上眉梢,他靠近恆隕耳邊細語了些什麽。恆隕懷疑地看著他,追憶拍著胸脯信心滿滿地說:“相信我,肯定沒問題。”
當恆隕站在長者麵前,已是第三天的上午時分,聽完他的說辭,長者搖著頭說:“不行,萬一你們都逃跑,我怎麽交代?”
無論怎麽解釋,長者始終不同意,恆隕甚至拿出人格擔保。長者不耐煩地說:“過了今晚,若再交不出泉鵲像,誰也別想離開。”
見他咄咄逼人,追憶實在想不出招,隻得說:“我留下,你看行嗎?”
長者望望追憶,思考了許久,答應了他的要求,盡管村落人反對。恆隕如何也不同意讓追憶留下,他說這樣很危險。
追憶堅定地看著他,說:“恆隕,我相信你,你的判斷能力和體力我都比不上,你一定得找出。”
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恆隕拗不過追憶,堅定地點點頭,拍了拍追憶的肩膀,神色凝重的離開,說到:“長者,天亮時,我自會奉上泉鵲像,別動他一根汗毛。”
“聽說恆隕已經找迴寶物,你們真幸運,可以出去了。”看守的人說,將鐵門打開。藏邪像著魔一般傻愣愣的,在看守人的催促聲中,才神不守舍的慢慢離開。
在懺悔閣裏悶了幾天,都快憋出心病來。剛出去,明媚的陽光,濕潤的空氣,輕拂的微風,一時讓他們很不適應。伊凡看著櫻芷狼狽的樣子,笑疼了肚子,笑彎了腰,讓她無地自容。終於再團聚,他們相視一笑,像久違的朋友,也像重逢的親人,迴客滿堂的路上,笑語歡聲,相互噓寒問暖,不甚親切。第一件事,痛快的洗個澡,飽飽的吃一頓,美美的睡一覺,想到這些,每個人都有些迫不及待。
沒到夜晚,他們就安靜的躺在床上,準備消除幾日下來的倦意,盯著屋頂,很快沉入夢鄉。黃昏的陽光,甜偷偷地溜進屋子,照在他們平靜的臉上,無聲,時間在無聲裏流過,屋內一切那麽和諧,那麽安謐,似乎都在熟睡中,容不得打擾,破壞這組合的完美。夕陽的斜暉在跳躍中漸漸隱退,群山被黑暗包圍,吞沒,夜將所有人帶向另一個美妙的世界。
窗外的陽光消去,黑暗裏等待,星星爬滿了夜空,眨著眼,難道也疲倦了嗎?繁星過後,星辰漸漸稀疏下來,夜起了寒意,繁星散了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