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彪悍哥兒穿成星際雌蟲 作者:北邊有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與此同時,黃沙漫天的荒星到處可見全副武裝的蟲族士兵,他們身著作戰服,頭盔戴得嚴實,全身上下包裹得分毫不露,荷槍實彈在空無一人的街上巡邏。 整齊的腳步聲伴隨著嗚嗚風聲在整個荒星地表迴蕩,顯得空曠而荒涼。 礦山早就停止了開采,整個山體被架設在外的粒子炮包圍,碗大的炮口從四麵八方對著礦山,隻要一有異動就立即開炮,對山體實行無差別轟炸。 炮機外圍是巡邏的士兵,士兵外圍停靠著軍艦,懸梯上進進出出,是換班的士兵。 薩姆坐在臨時改成的辦公室內,正向左越發送信息。 這是荒星戒嚴的第84天,發現兩例被感染人群,已被當場擊斃並進行火化,目前城內秩序良好,居民閉門不出,由軍隊統一提供食物,請求下一步指示。 信息剛發出去,外麵走廊傳來腳步聲,是巡邏的士兵迴來了。 薩姆捏了捏鼻梁,再次敲下一份郵件。 近日發現士兵作戰服有一定磨損,恐遭觸手怪攻擊,請求總部補發。 那邊很快發來迴訊,是左越的賬號。 收到,七日後我將到達荒星。 “篤篤”敲門聲響起,一名身材健壯的軍雌走了進來,是第三軍團一直駐守此地的中校,大家叫他哈倫。 “副官!”他朝薩姆敬了個軍禮,臉色是第三軍團祖傳的硬朗剛毅。 薩姆是左越的副官,軍銜本來就比中校高兩級,又是奉元帥命令接管荒星,除了不配合的城主幾人,在這個星球算最高執行長官。 他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他抱著的頭盔上:“巡邏結束了?” 哈倫將頭盔放在桌上,因為作戰服是加急定製過來的,數量有限,這個頭盔是他借薩姆的,現在來歸還。 “是,一切正常,下官和士兵還去礦洞口邊緣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動。”哈倫報告,不算年輕的臉上輕鬆不少。 現在荒星被封鎖,沒有攻擊命令他們隻能在這裏幹耗,當然希望什麽事都不發生最好。 薩姆閃過一絲不讚同的神色,但最終隻是應了一聲,將左越傳來的關於觸手怪的最新信息發給他,讓士兵著重了解。 後者答是,笑著退出了辦公室。 薩姆拿起擱在桌上的頭盔,準備將它掛迴牆上以備下一次使用,眼角餘光卻掃到一抹刺眼的血紅。 他腦中警鈴大作,迅速將頭盔往外一扔,拔出腰間的激光槍。 頭盔揚著弧線飛出去,連接頸部的皮套內突然伸出一根拇指粗細的觸手,直直朝薩姆刺來。 槍聲同時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哭鼻子的元帥大人~ 感謝在2019-12-13 05:55:37~2019-12-14 06:13: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三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珩 3瓶;潯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70 章 航船到達帝星後左越幾乎沒有休息, 經過短暫安排即將再次踏上去往荒星的軍艦。 臨行前薛鳴幾乎一直躲在他的懷裏, 它變得畏光畏熱, 畏懼聲音和周遭環境的改變,蟲蛋的生長消耗了它體內大部分能量, 使它常常連人形都變不迴去,隻能維持最低能量消耗的狀態—— 一朵蘑菇。 左越連去軍部議政都揣著它,可這似乎並不能給它足夠的安全感,蘑菇依舊睡得很不安穩, 趴在他胸口時不時瑟瑟發抖, 連做夢都是自己把左越吸成人幹的畫麵。 於是它把自己關進了府裏用來審訊犯人的地下室, 不再接觸任何人, 包括左越。 “阿鳴,我明天就要走了, 真的不來抱抱嗎?”隔著特製的玻璃門, 左越微微彎腰,伸出雙手向著躲在牆角裏的蘑菇輕聲喚道。 他的雌夫已經把自己關進去兩天了。 除了供給幼崽必要的能量,它已經不再攝入其他,似乎在用這種方法抑製自己的生長。 在納約族的實驗體理論中, 母體的白絲為繁育狀態, 隻有吸收足夠的能量才能變迴本體, 從而進行其他擬態活動,隻要它不吃不喝,白絲就不會長大,等幼崽長到能夠脫離母體進入培育箱, 它就把自己凍起來,直到找到解決辦法。 打定主意的蘑菇抖抖菌蓋,狠心讓左越離開。 “既然這樣,那我就在這裏陪你一晚吧。”左越揚了揚唇角,就著玻璃門坐下,背對它靠在門上,因為蘑菇變得不喜歡被注視。 “你還記得我剛結婚時候的樣子麽?”他似乎來了傾吐的**,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圈,隱約帶著悵惘:“雙腿殘疾,眼睛是兩個黑窟窿,那時候還不懂掩飾,很多幼崽都被我嚇哭過。” 蘑菇迴憶了下第一次見到左越空洞洞眼眶時的場景,又對比如今印象中那雙時刻如盛滿美酒般琥珀色的雙眸,後知後覺地打了個激靈,自己當時是怎麽忍住不怕的呢? “後來我就學會了在人前垂眼,不再露出任何真實情緒,對每個人都懷著惡意揣測,冷眼看他們笑話……包括當時的你,阿鳴。” 蘑菇迴想起剛被領迴來那會,左越的表現確實過於冷漠了,當時自己還經常安慰自己,鐵杵也有能磨成針的時候,隻要他愛著護著左越,總會有迴響。 “還記得拍登記照時嗎,你牽著我的手說了一句古老的誓言,後來我查遍古籍終於找到了它的含義。” 左越手指劃過,半空出現一塊虛擬光屏,正是那一年薛鳴被領迴家的當晚,他與他在書房十指相扣,雌蟲盯著雄蟲白皙流暢的側臉,突然低低說了一聲。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嗯?”影像中的雄蟲發出一聲鼻音,朝他的方向側了側頭。 當時的薛鳴英氣勃發,麵對雄蟲的疑惑大大方方地解釋古詩的含義。 “讓我牽著你的手,一起走到衰老死亡的那一刻。”輕而緩的聲音傳來,仿佛帶著獨特的韻律,蘑菇顫了一顫,開始挪動虛弱的身體,隔著玻璃無聲貼向雄蟲的脊背。 它當然記得,可左越的人生還很長,而作為薛鳴的結局早就三十多年前就注定了。 它早該自我了結的,但隻要想到左越和身體裏的幼崽,薛鳴還是可恥地貪生了。 哪怕隻是多活一會,再看看他們呢? 也許是離別在即,左越今晚的話很多,從他們相識至今的點點細節,剖白對他的心跡,他從未責怪過如今膽小懦弱的自己,反而字字句句隱含嗬護與鼓勵,薛鳴卻內疚得擰成一團,如果此時它有手恨不得甩自己幾個巴掌。 他都做了些什麽? 左越找了他八年,見麵後沒有一刻不在為他忙碌奔波,甚至放下荒星亟待解決的觸手怪就為了安撫陪伴受到打擊的他,而他還在自怨自艾,仗著左越的寵愛賴在他身邊做縮頭烏龜…… 它想打開門抱一抱左越,告訴他自己不會再那樣了,伸出的白絲卻在半空滑下,身體僅存的能量告急,意識逐漸昏沉,蘑菇就這麽貼在玻璃壁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薛鳴躺在床上,已經恢複了人形,手背上吊著輸液針,正在源源不斷往他身體裏輸送著能量。 玻璃門外已經沒有了左越的身影,想是離開了。 “醒來了,可以開燈麽?”小o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在征詢薛鳴的意見。 這些新習性左越都讓它錄進了係統。 “開吧,頂燈。”薛鳴開口,嗓音幹澀,語氣卻不容置疑。 “我建議你先開夜燈適應——” “開。” 電子合成音戛然而止,小o掩下心底的不屑,“啪”地打開了頂燈。 刺眼的白熾燈光霎時充滿了整個刑訊室,薛鳴抬起手背,遮住因為長久不見光而刺痛的眼睛。 “親親我這邊建議你受不住就關掉呢,反正一朵蘑菇是不需要見光的不是麽?” 小o又恢複了陰陽怪氣的模式,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它對薛鳴是心服口服的,甚至想過要找個機會為以前的無禮行為道歉,但這段時間薛鳴的表現令它氣憤極了,要不是左越把他當心肝寶貝似的捧著寵著,它早抽得他滿地找牙了。 薛鳴沒有理會它的話,等眼睛適應光線後便移開手臂,坐起來抽走了輸液針。 針頭垂下,營養液順著針孔在地上凝成一小窪水跡。 薛鳴胡亂抽了張紙,摁住還在冒血珠的手背,掀開被子往外走。 床上飄下一張相片,是他和左越的結婚登記照。 照片中的他們十指相扣,相互靠得很近,左越微垂著眼坐在輪椅上,表情冷淡,薛鳴為了配合他微微俯身,麵對鏡頭時表情比左越還冷酷,隻有自己知道那時候的他背在身後的手掌已經攥出了汗。 照片的反麵寫著一行字。 你曾拉我走出深淵,這次把手交給我,好嗎? 字跡新鮮,應該剛寫上去不久。 小o輕輕“嘖”了一聲,為自己的主人感到不值。 帶著薄繭的手指在那行字跡上方掠過,薛鳴眼眶紅了紅,卻沒有如往次般情緒失控,他珍惜地將照片掖進懷裏,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替我準備食物,我要吃飯。” 餐廳裏安靜得落針可聞,餐桌旁坐著一個身影,他腰背挺直,正在咀嚼壓縮餅幹,右手肘處已經堆了一堆撕開的包裝袋,很快又增加了一個。 小o的虛擬影像漂浮在半空,嘴巴張得老大,對已經連續吃了半個小時的薛鳴表示強烈震驚。 這又是什麽新型邀寵方式? 把自己吃壞讓雄主心疼? 喝下最後一口營養液,薛鳴將產生的垃圾扔進迴收箱,問道:“我的東西呢?” 小o“哢”地把嘴巴合上,暗地掃描了他的身體,發現一切正常,薛鳴吃下的食物快速轉化為能量被身體和幼崽吸收,沒有發生滯積現象。 真奇怪,之前不是不吃麽? 它壓下心裏的吐槽,帶領薛鳴來到他的工具間外:“你所有東西元帥都給你收在裏麵了,密碼一直沒變。” 薛鳴點頭:“謝謝。” 小o沒有和他客氣,影像逐漸影去消失在半空中。 他輸入記憶中的密碼,緊鎖的門被推開,激起細小的灰塵。 陽光很大,將大半邊屋子都照得敞亮,左邊靠牆立著一個架子櫃,底下的格子放著他從遊玩城淘來的各式工具,給朋友或者家裏寵物做的小玩意……中間和上麵是用來捕獵的藥材藥粉包,有些做到一半的也被撿起來整齊地擱在格子上。 右邊則是一整麵牆的獎杯榮譽,都是他在軍校出任務的獎勵,靠窗戶的邊上掛著一套軍部製服,看肩章應該是大校銜,胸前別著一塊金屬製的銘牌,上麵刻著他在軍部的編號,字體是紅色的,代表穿這套軍服的將士已經逝世,此軍銜為追授。 窗前的桌台上擺著他的私人小物件,微型通訊器、儲物戒指、早就退休的手環…… 薛鳴拿起那枚耳釘狀通訊器,戴上了左邊耳垂。 很久不用,被紮出的耳洞已經自動愈合了,薛鳴懶得去找打孔儀器,微微使勁就紮了進去。 刺痛感竄過,通訊器紮進去的一瞬間就與薛鳴的精神海連接上,係統被激活的提示音響起,薛鳴麵前漂浮出一塊虛擬的初始麵板。 歡迎迴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