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0,<[防]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過後,一室狼藉。“接下來等著油畫把我們卷進去就行,”徐望和池映雪說,“具體任務線,等下進去了我再給你講。”入隊那一刻起,新隊友就被“鴞”默認隨著主隊的任務線和存檔了。“好。”池映雪向後抹了一把被水打濕的頭發,露出的額頭光潔漂亮。徐望欣賞了幾秒,被自家軍師拍了肩膀,果斷秒變震驚,續上雨停前的話題:“你把他們都咬死了?!”池映雪呆愣兩秒,才跟上戲精隊長的跳躍性思路,解釋道:“中了喪屍病毒,行動不受自主控製。”“你一個人,把他們三個都咬死了?”吳笙再次確認細節,很平靜,不帶任何情緒。“是的。”池映雪迴答。吳笙點點頭:“身手了得。”池映雪環起胳膊,不在意地笑笑,聽得出這話裏沒太多真正誇獎的意思。徐望偷偷打量這位新隊友,覺得他不是故作大方,就是真不關心。無論是吳笙的提防,還是錢艾顯而易見的敵意,和況金鑫蠢蠢欲動的好奇,他都看在眼裏,卻無一介意,也沒有任何深入探究的欲望。這個人和原本那個池映雪,就像兩個極端,先前那位恨不能把周邊花花草草都惹個遍,快墜海了還要和他們隔空打個招唿,這一位卻像個攀登者,隻抬頭看山頂,不在意周圍是春夏還是秋冬。熱浪再起,火焰花雨。轉眼,五人已身處中世紀的歐洲村莊。同昨天一樣,村民們匆忙往行刑的廣場趕,對他們視而不見。“隊長,文具盒能用了!”況金鑫隻是習慣性地看一眼,沒想到有驚喜。小夥伴們一起點開文具盒,果然,再沒灰色,所有圖標色香味俱全。吳笙迅速比較兩天情況的區別,答案很明顯了:“有其他隊不行,必須我們單獨走任務。”徐望忽然覺得很冤:“昨天又不是我們拉他們進來的……”“他們昨天好像說要用什麽道具,”錢艾多少有點印象,“愛情線的道具?”吳笙抬頭望去,小廣場那邊,刑架下的木柴已經快堆好了:“我們肯定遺漏了什麽。”五人輕車熟路往行刑處去,徐望沒打擾自家軍師思考,而是抓緊時間給新隊友進行“前情提要”。當然,這一迴徐隊長再沒使用“原創劇本”,就是把他們昨天的經曆,原原本本傳達,一點枝葉都沒添。池映雪安靜聽完,懂了韓步庭隊的光速撤退,連密道裏沒打照麵的那隊的心情,他大概也可以想象。“這麽聽來,我們的任務就是對付惡靈?”他需要明確目標。“暫時是這樣,”徐望說,“但不排除後麵有新的線索。”“明白。”池映雪說著,點開自己的文具盒,亮給徐望,“這是我的全部文具,你們是習慣搭組合,還是單用,都可以。”池映雪的文具盒裏,一共九個文具,看兩眼,就能記住個大概,何況對方根本沒有限時的意思,伸過來的手臂一動不動,就是隨便你們看。徐望說不上來心裏是個什麽感覺。驚喜肯定是有的,文具盒是闖關者的紅線,把文具盒給你看,那就是亮底牌交心了。可池映雪說的話,總讓他有一種“我把東西給你們了,你們隨便用”的微妙感,如果真拿他們當自己人了,就該有商有量,我習慣什麽戰術,你習慣什麽戰術,我們該怎麽磨合……池映雪微微挑眉,目露疑惑。徐望看著他那張臉,驀地有點愧疚,覺得自己可能是個杠精。“戰術問題找我們軍師,”徐望拉過來吳笙,“他會帶你學習我們的戰鬥體係的。”池映雪衝吳笙點點頭:“麻煩了。”“不麻煩,”吳笙抬頭看天,“但是現在恐怕不行。”天上,淡藍色花瓣正朝著火光衝天的刑架飛去。同昨天一樣,刑架下的火焰,在花瓣飛舞中慢慢弱下來,村民四散而逃。“艾米——”隨著樹下男青年的唿喊,拿著火把的女孩再度衝過來。“老錢,”吳笙看向自家隊友,“你去盯著約克,等下他跑了,你就跟上去看看他家住哪兒!”戰術突變,錢艾有一瞬的懵逼:“約克?”“就是樹下那個男的。”況金鑫都記住名字了。錢艾一肚子疑問,但眼看艾米就要作死了,他也顧不上問了,直接往樹下奔,否則等會兒約克就跑得比兔子都快了。錢艾剛衝到樹下,艾米就燒起來了。等約克跑走,確認錢艾跟上,艾米已經成了一具焦屍。有了前次陰影,剩下三人都盡量不去看,池映雪瞥了兩眼,眉宇間風平浪靜。吳笙開始解釋自己的想法:“這裏的時間流速比畫外慢。”一句話,況金鑫和池映雪還一頭霧水呢,徐望就懂了:“因為要留給闖關者足夠的時間,在這裏找愛情線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