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波甩鍋操作太牛逼了……”錢艾撇開所有私人恩怨, 由衷想給對方點個讚,就這創意,光有腦洞都不行,你還得有演技。池映雪沒理他, 隻看徐望。對視半晌, 徐望還是選擇謹慎:“我們沒辦法相信你。”池映雪收斂一切情緒,目光沉靜下來:“沒有誰能立刻看透誰,不然你們今天就不會重新增員了。”徐望眼底一沉:“你監視我們?”“非要用這個詞的話, 可以說我在監視全場,”池映雪大方承認,“我想找一支存了檔、又想換人的隊伍, 恰好你們符合。”所以這人昨天沒加入任何隊伍,就為了等今天?徐望:“為什麽?”“能找到存檔點的隊伍, 實力不會弱,想換人,說明對隊友也有同樣嚴格的要求。”池映雪說, “我喜歡高標準嚴要求的隊伍。”徐望默默轉頭看三位小夥伴。吳笙就事論事:“追求效率是優點,”然後迅速擁抱本心,“人品我不評價。”錢艾一臉快樂的可惜:“很遺憾,我們非常不符合他的追求。”況金鑫用眼神征得隊長許可,而後看向池映雪,分享真相:“他遇見自己愛豆才退隊的。”“愛豆?”池映雪蹙眉,顯然對這個詞有點陌生。粉圈的事兒就得找老錢:“偶像,本命,真愛。”況金鑫用力點頭:“你如果喜歡那種很嚴格的隊,我們不行。”池映雪輕輕挑眉,願聞其詳。況金鑫一字一句,嚴肅認真:“我們是快樂闖關隊。”“……”池映雪現在的表情,就和四位小夥伴剛聽到雙重人格時的表情一樣。話已至此,雙方訴求都很清晰了。“我們不知道閻王什麽時候出來,如果他真存在的話,”徐望象征性地後退小半步,態度已然明了,“我們也不想冒險。”不相信池映雪的話,那一切都不用談了,可即便相信,這依然是個不定時炸彈。池映雪看了四人半晌,再度開口:“我也不喜歡身體被別人占著,所以一直在尋找阻止閻王出來的方法。”他用的詞是“別人”,徐望看著他的眼睛,沒任何不自然的情緒。他是真的將“閻王”當成一個獨立的人,而不是另一半自己。“如果我說,現在這個方法找到了,”池映雪的聲音拉迴徐望注意力,“你們願意信我一次嗎?”不是請求,是很平等的詢問。徐望發現,從始至終,池映雪都沒有動搖過自己的目標。甚至在被質疑和拒絕後,他的沉靜裏,反而多了一分堅定,就像山頂上的青鬆,無視風雪,我自屹立。同樣一個人,截然不同的性格,如果這是裝的,徐望想親手給他頒個影帝。“給我們三分鍾。”放下這句話,徐隊長把自家小夥伴,拉到可以背後說人壞話的角落。“一個肯定要錢,一個可能要命,”徐望把僅有的兩條路都擺出來,集思廣益,“你們怎麽看?”“休息一天怎麽樣?”錢艾跳出思維局限,給了新天地,“說不定明天一堆好男人,隨便我們挑……”呃,錢艾有點迷茫地摸摸下巴,怎麽總覺得這話哪裏怪怪的。“增員任何新人,都存在被坑風險,一個陌生的單一人格,未必就比一個打過交道的雙重人格安全,”吳笙看一眼池映雪,後者仍在不遠處的原地等待,“他的能力和目前展現出的態度,”徐望意外:“你想加他?”吳笙歎口氣,看徐望:“是你想加他。”不然連三秒鍾的討論都不需要。“你想投讚成票,我跟著,但如果中途他再傷你……”吳笙頓了一秒,“或者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直接踢沒商量。”徐望知道吳笙是個在意朋友的人,卻很少見到這麽直白的表達。一陣悸動從心底劃過,有點暖,有點幸福。“行。”錢艾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總感覺吳軍師那句“或者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像是禮節性補充。但不管怎麽說,他也要表達自己的立場:“我投反對票。”兩票讚成,一票反對。三夥伴一起看況金鑫。“說實話,我對他真挺好奇的……”況同學看著錢艾越來越黑的臉,咽了下口水,“呃,我棄權。”錢艾磨牙:“不用考慮我。”況金鑫認真搖頭:“我投棄權,也還是要加他,既然結果不變,為什麽要故意讓你更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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