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絕大陸的貨幣單位,分為銅幣、銀幣和金幣,都是以一百作為遞進方式的。


    比如,一個銀幣等於一百銅幣,一個金幣等於一百銀幣。


    簡單來說,就等於是冷凝月前世所用慣的一塊,一百和一萬塊的關係。


    如此一來,也就比較好理解了。


    老梁頭一家,欠了老賴子二百塊錢,卻遲遲還不起。


    「我還以為是多少錢……」冷凝月鬆了口氣:「不過兩個銀幣而已,不多。」


    說著,她摸了摸右手中指上的古樸戒指。


    往常,隻要她意念一動,就能夠輕易拿出裏麵的東西。


    然而今日,她才剛剛升起想要拿出裏麵的東西的念頭,腦袋裏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的疼,她瞬間冷汗涔涔,額上的青筋也曝了出來。


    「姑娘,你怎麽了!?」梁大媽嚇了一跳,趕忙扶著冷凝月坐下。


    冷凝月放棄了想要拿出東西的念頭,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才徹底散去。


    抬眸,她看著梁大媽擔心的表情,有點窘迫:「那個……抱歉,我忘了我不是以前的我了。」


    冷凝月的意思是,她不能再隨心所欲地調動須彌戒裏麵的東西,老梁頭夫婦卻以為她是想起了悲慘的往事,梁大媽趕忙擺手:「姑娘,過去的事兒就放一放吧,莫要再想了!」


    「額……」冷凝月眨巴了一下眼睛,扯起唇角:「我知道。」


    頓了頓,她問出了個有點兒尷尬的問題:「梁伯,伯母,送我來的那人,除了承諾要幫你們再生一個孩子之外,就沒給你們留下一些別的東西嗎?比如說,錢……」


    梁大伯二人的表情,瞬間變了。


    冷凝月見狀,趕忙解釋:「二位不要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那人既然知道我的情況,就該知道我現在身上沒錢,他應該會稍稍留下一些錢財來保證我的正常生活。」


    「不過,如果他沒有留下的話……就隻能證明他缺心眼兒。」


    (某神秘黑衣人表示:「本座日理萬機,出門從來不需要花錢,錢這個東西就是最無用的廢物!本座哪知道,在普通人的生活裏,錢這個東西如此重要?」


    「何況,誰能想到,一代天才冷凝月,居然連須彌戒中的東西,都無法取出……」)


    聽了冷凝月的解釋,梁大媽連連擺手,一臉慌亂地解釋道:「姑娘,那人真的沒有留下錢財,這兩日我們起火做飯,熬粥煮藥,都是花的自己的錢!」


    「伯母,別急,我信你。」


    冷凝月捏了捏眉心:「看來,那人也不知道我會傷得這麽嚴重。」


    是啊,但凡是了解她的人就會知道,她是個有錢人。


    雖然她的經濟實力,還沒有辦法讓她成為淩風國的首富吧,但在兩個銀幣也值得斤斤計較的小山村,她足以當個山大王了。


    可偏偏,她須彌戒中的東西都取不出來,這就很尷尬了。


    其實,也不怪那個神秘人想不到這一點,就算是段暮白,不也沒想到這一點麽……


    怪隻怪,他們從前養尊處優慣了,誰都沒有被錢難到過,所以潛意識裏,根本就沒有這一迴事的存在。


    「錢的事二位不要著急,我會想辦法的。」


    一瞬間的糾結過後,冷凝月就淡定了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


    雖然她目前無法修煉,但若是想要賺錢的話,卻是不難的。


    隻要將手和腳徹底治好,能夠恢復正常人的標準,所有生活的麻煩,就都不算麻煩。


    迴屋,冷凝月打開衣櫃,從最上層拿出了一套衣服。


    這衣櫃之中隻零星地擺著幾件衣服,全都是粗布麻衣。


    隻有最上層的那一套大紅的裙裝,布料上乘,做工精緻,一看就知道這衣服的主人,身份不同凡響。


    可惜,衣服雖然被洗幹淨了,但上麵卻有不少裂縫,破壞了衣服的美感。


    冷凝月的目光掃過衣服上密密麻麻的破碎痕跡,最終定格在了胸口處的一抹銀亮之上。


    那裏,擺著一根長長的銀針。


    隨著離開黑暗的衣櫃,重迴光明的人間,銀針上便閃爍起了寒芒,似是在向冷凝月炫耀它有多麽的厲害。


    是啊,可不是厲害嗎。


    畢竟,它曾經洞穿了冷凝月的胸口,險些當場要了她的命。


    深吸一口氣,冷凝月壓下了眸中的冷意,將銀針拿了起來。


    別誤會,她沒有什麽自殘的念頭,也不是想要通過這銀針來睹物恨人。


    拿起銀針隻是因為,她的所有醫用工具都拿不出來。


    而若是去買現成的,她又沒有錢可以用,便隻能利用這唯一的一根銀針了。


    誰讓,想要讓手腳徹底恢復正常的活動功能,就必須需要通過銀針刺穴的方法呢……


    隻是,眼下唯一的問題就是,她的手上沒有多少力氣,而且隻要做需要控製精準度的工作,就會抖得厲害。


    但……


    抖就抖吧,還能不治了還是咋地?


    做好了心理準備之後,冷凝月便右手撚起銀針,慢慢紮向了左手的某一處穴位……


    然後,偏了。


    「嘶……」


    倒吸一口冷氣,冷凝月拔出銀針,看著被帶出的血注,眼眸凝了凝。


    稍稍控製了一下右手抖動的幅度,再次落下銀針。


    然後,又偏了……


    當冷凝月好不容易找準一個穴位,已經是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


    放眼看去,她手腕之上密密麻麻的一片,不是血注就是針眼,很是嚇人。


    一個下午的時間,她都在跟自己的左手奮鬥。


    當終於找準了七個穴位,隻剩下了最後一個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下來。


    梁大媽來找冷凝月吃飯,一掀開簾子,就看到了她血唿啦的小手,以及正在下針的動作。


    梁大媽嚇得魂兒都飛了,手中的托盤也瞬間掉落,托盤上的飯菜稀裏嘩啦撒了一地:「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麽呦!人生本就苦短了,你為何就不能向前看,非得要折磨自己呢?」


    說話間,她撲向冷凝月,一把將銀針搶了下來,作勢要扔出窗外。


    冷凝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愣,反應過來後,她小臉一囧:「伯母,您誤會了!我在給自己療傷啊!」


    您把我唯一的工具扔了,我還怎麽玩兒?


    段暮白掀開簾子進入房間,聽見冷凝月的話,他飛身而起,一把捏住了那飛向窗邊的銀針。


    雙腳穩穩落地,段暮白看了一眼銀針上的血跡,又瞅瞅冷凝月左手上的血痕,蹙眉:「就不能等我迴來再弄?」


    冷凝月一愣,不答反問:「你怎麽迴來了?」


    根據她的了解,這裏小山村距離外麵的正常世界,似乎有幾百裏的距離。


    就算他快馬加鞭,一天一夜能夠走個來迴,也沒辦法找到她需要的那些藥材。


    畢竟,她需要的,都不是什麽普通的東西。


    段暮白沒有立馬迴答,而是看向已經嚇傻的梁大媽,淡淡道:「您先出去吧,這裏交給我就好。」


    「哦!哦!」梁大媽收拾了一地的狼藉,敬畏而又好奇地看了段暮白和冷凝月一眼,就腿出了房間。


    段暮白這才從須彌戒裏拿出幾樣草藥:「烏雲芝太難尋找,我便先將這些東西送了迴來。」


    冷凝月看向桌子上的藥材,發現這些都是用於恢復受損經脈的東西。


    至於烏雲芝,則是用來修復丹田的。


    隻不過,烏雲芝蹤跡難尋。


    雖說那玩意兒不屬於靈草的範疇,但是價值卻一點兒也不比靈草低。


    冷凝月微微頷首:「也好,先修復了經脈,就能不當個弱雞了。」


    隨即,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幫我恢復手腳的行動能力,不然的話,我連最基本的生活都沒有辦法保證。」


    段暮白睨一眼冷凝月血唿啦的小手,微微頷首。


    將銀針平舉至冷凝月的麵前,他捏著銀針的手,因為用力繃緊而使得銀針隱隱發顫。


    冷凝月嘴角一抽:「放輕鬆,不然以你這個狀態下針,一針下去,我的手可能會被你紮廢。」


    段暮白神色一怔,竟是像做錯事情的小孩兒一樣,飛快低頭看了自己的手一眼,趕忙控製力度。


    有了段暮白的幫忙,冷凝月雖然又多挨了幾針,但總算是恢復了雙手的行動能力。


    而一旦解放了雙手,她就不懼任何苦難了。


    兩條腿堵塞之處,她自己就能搞定治好。


    彼時,天色剛剛暗下去,冷凝月看了一眼不遠處幾家亮著微弱燭光的人家,毫不客氣地對段暮白吩咐道:「幫我準備個浴桶,以及熱水。」


    於是,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一心隻作水墨畫的段大才子,便成了冷凝月的專用小廝,笨拙的生起了火,燒起了水。


    當然,冷凝月也沒閑著,在段暮白燒水的時候,她開始熬製起了藥材。


    段暮白帶迴來的藥量很足,完全可以用來泡藥浴。


    如此一來,她的經脈也能用最快的速度痊癒。


    而一旦經脈痊癒了,她的恢復之路,就成功了一半。


    是夜,冷凝月的房間裏,水霧裊裊。


    一片水霧朦朧間,藥湯散發著濃鬱的香氣。


    段暮白好不容易幫冷凝月蓄滿水,看著煙霧裊裊的浴桶,他道:「我去外麵等你。」


    說完,他轉身欲走。


    「等一等。」


    冷凝月好聽的聲音響起,段暮白驚訝扭頭。


    待到看見冷凝月此時的模樣,他冷白的皮膚瞬間炸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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