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陽在碼頭被兩個漕幫漢子驚醒之後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


    白龍魚服的梁國太子退到一邊讓過勞作的工人,低頭看看自己這身裝扮,完全沒有富貴之氣,就是個普通的年輕人了。


    看著從到岸的船上往碼頭卸貨的人,宋瑞陽心裏一動,靠水吃飯的人,誰不知道漕幫呢?


    “宋賊,摸底”


    看著又一條信息傳來,黑木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之前說宋瑞陽出現在碼頭的消息還可以放一放。


    現在他探底漕幫,到底是個好事壞事,漕幫要不要有所應對,黑木子急需找流月拿個主意才行。


    在流月的屋子外麵,金餜對著一臉焦急的黑木子搖搖頭,“幫主睡得沉,一點要醒的樣子都沒有”


    “那可如何是好?事關重大我也拿不了主意必須找她啊!”


    “你不要過來!!!”黑木子和金餜正在小聲說話的時候,一聲驚恐的喊聲從房裏傳來。


    門外的兩人頓時停下所有動作,緊跟著金餜猛地轉身一把推開房門就衝了進去。


    流月額角帶汗臉色陰晴不明,眼神空蒙迷茫,直到金餜奔到她床前喚她,才眨眨眼迴過神來。


    “幫主您怎麽了?可是魘著了?剛才那一聲可嚇壞我和黑木子先生了!我還以為出啥事了。”


    金餜邊幫流月整理頭發衣服邊小聲說著自己的擔憂,生怕驚擾了初醒的人。


    “嗯?黑木子也在?可是有事?讓他進來吧”,流月雖然剛剛醒腦子還有點糊,卻本能地抓住了重點。


    好在流月本來就是和衣而臥,一切都很方便,黑木子三兩下報告了今天宋瑞陽的動向。


    “幫主,咱們可要有動作?”


    流月聽完卻沒有馬上說今天的事,“那天他和那白什麽帶走咱們的旗語手,又很快放迴來,我還沒想透他們安的什麽心。”


    黑木子一臉凝重地搖搖頭,“此事確實頗為詭異,他們也沒向兄弟們探聽旗語,這幾天連周誌遠的商行都安安分分的。”


    畫舫隨著水波輕輕晃動,流月第一次覺得被搖得頭暈都沒法好好想問題了。


    “姓宋的和姓周的本來就穿一條褲子,我就怕是故意做給咱們看,讓我們放鬆警惕,然後被他們抓住把柄打盡。”


    半響流月才說出自己的看法,黑木子在心裏過了一迴,“有道理,這套旗語不知道多少人虎視眈眈,他們保不定就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那,幫主,昨夜可有……”黑木子看了看流月發黑的眼圈,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


    從流月迴來後蒙頭大睡而不是分享好消息,黑木子就知道昨晚沒有刺殺到那人,這事本來就不容易成功他倒也不糾結。


    他擔心的是宋瑞陽已經發現了去的人是流月,所以那廝才在今天跑到那碼頭上去尋訪漕幫的信息。


    流月抬眼看看黑木子明白他在憂慮什麽,“放心,沒有留下任何蹤跡,我雖然打不過他們,他們可是跑不過我的。”


    “至於他今天去碼頭,無非就是這些天漕幫遁形讓他們慌了,咱們靜觀其變,他們能找到我們算我流月輸!”


    不等黑木子說話,流月歎了口氣問道,“老黑啊,你說怎麽才能洗刷義父的不白之冤,證明他的清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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