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子愣了一下,苦笑道,“幫主,眼下您的名聲更重要啊,老幫主光明磊落英名在身,您該多考慮考慮自己的事。”


    流月搖搖頭,“我有什麽可在意的,義父的清白才是要緊的。你們去弄點酒菜,老黑就在這吃飯吧,陪我喝點”。


    說著正事突然又跳到了喝酒上麵,黑木子和金餜都隻以為是流月為了漕幫的事太累需要緩解,於是趕緊著去準備。


    黑木子則出去傳遞流月的意思,讓大家繼續隱匿蹤跡不露身份,官家的動靜繼續留意著就行。


    流月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夕陽撒在河麵上蕩出一層層金波,隻有她自己知道此刻最讓她煩心的是白天的夢。


    在夢裏自己居然和宋瑞陽那廝有說有笑在山野裏玩,自己還開心得不得了,兩人抓魚捉鳥潑水打鬧簡直傻透了!


    最後的最後,那廝居然還想靠過來對她摟摟抱抱,夢裏的流月毫不介意,半醒之間漂在半空中的流月卻被嚇得驚聲尖叫。


    那一叫才總算從亂七八糟的夢裏醒了過來,那廝是漕幫的頭號仇敵,也是汙蔑義父的元兇,自己怎麽能和他一起玩?!


    這樣的自己,流月表示很鄙視!


    黃昏的柳葉河上,畫舫都已經亮起了一盞盞燈,各家廚房也早就開工了,很快金餜一起弄來了幾樣小菜和酒,黑木子也轉迴來了。


    “金餜別伺候來一起吃,人多熱鬧點”,流月招唿著金餜和他們坐在一起,就著船上傳來的絲竹之聲開始了吃喝。


    酒過三巡,大家都已有醉意,流月話匣子也打開了,對著兩個心腹人吹起了昨晚的“功績”。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那宮裏的侍衛烏泱泱的一片就來了,”話還沒說完一直很安靜的金餜急了,撲上前去就想檢查流月有沒有受傷。


    流月趕忙跳起來想躲開,畫舫悠悠蕩蕩流月差點跌到地上,“金餜別別別,姑奶奶我沒事,他們衝進去的時候我早就溜了。”


    流月拎著酒壺幹脆盤腿坐到了地上,“再說了,真被他們圍住攻上來,我還能毫發無傷地迴來睡覺?我那點功夫…嘿嘿嘿。”


    金餜酒量淺,毫無預兆就一頭栽在桌上睡了過去,黑木子也端著自己的杯子坐到了地上。


    “幫主啊,那你沒被他們困住,怎麽一整宿才迴來?我和金餜擔心得不得了,生怕有個什麽閃失,那漕幫可要怎麽辦才好?”


    黑木子喝得眼睛發直,近來漕幫的這個大坎讓他們都又急又累,今晚這一頓酒難免帶上了心情去喝,醉起來就快了。


    “嘿嘿嘿,我從牆頭出了東宮,東宮大門就那麽靠牆敞開著我就藏到那門後,聽著他們沒頭蒼蠅一樣追遠了,我又從東宮後麵跳進去,就藏在那廝寢殿的偏殿裏,迷迷糊糊還打盹了,哈,哈哈,哈哈哈!”


    流月就著酒壺又灌了幾口酒,閉上眼睛臉上浮出一個天真的笑容,“老黑我告訴你,那廝長得可真好看啊!”


    “嗯?好看?誰好看呀?好看?真喜歡就收了他呀!”


    “怎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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