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墨低頭看薑璃,見小姑娘咬著唇羞答答的也正偷眼看他,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叮囑道:“一會兒我要出去,可能晚點才能迴來,你先沐浴梳洗,不用等我,我會盡快打發他們,早點迴來的。”

    薑璃點頭,並不出聲,隻拿眼睛覷他,手無意識的在他的胳膊上來迴劃著。

    項墨便忍不住又在她的額頭鬢角親了親,才放開她,又細細叮囑了兩句,才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卻見薑璃已趴到床上把臉悶在被子裏,顯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有些羞怯,心裏就又升起一股異樣情緒,頓了頓,勉強克製著這才掀開門簾離開。

    出了門,召了伺候的丫鬟叮囑了幾句,這才離去。

    薑璃的管事嬤嬤平嬤嬤領著幾個大丫鬟進來,見到薑璃竟然已經拆了鳳冠,臉上嬌豔欲滴,紅唇比那辰時剛上的紅脂還要惹人,麵色都有些微的古怪。

    照著規矩,薑璃是需要一直戴著鳳冠待在新房,房裏此時也有男方的親眷和新娘說話,直到新郎陪著客人喝完酒再迴來。

    可項墨沒有七大姑八大姨在京都,新房裏麵也沒有嬸子嫂子大媽什麽的要看新娘什麽的,所有薑璃就完全沒有了約束,並不如一般的新娘子般此時還需應對著男方的親戚。

    薑璃見眾人進來,便命人備水沐浴,平嬤嬤有些猶豫,問道:“是不是要等姑爺迴來,小郡主再行沐浴?”

    薑璃就笑道:“不妨事的,剛剛項二公子已經說了,讓我先洗漱休息,不用等他。”

    平嬤嬤知道這是項二公子心疼薑璃年紀小,怕她累著,雖然這不合禮數,也很是欣慰。隻是笑著道:“姑爺愛惜小郡主,小郡主卻要改口,不可再稱項二公子了呢。”

    薑璃抿嘴笑了笑,也不答話,隻在溪沙的服侍下除了喜服。

    剛除了外麵的大紅喜服,就有侍女端了點心甜品進來,道是項二公子一早吩咐過的,怕薑璃肚子餓,端給她墊點肚子。

    薑璃從一大早起身化妝打扮,接受眾人道賀,再到入花轎,到郡主府拜堂成親,一直折騰到現在天都黑了,是真的什麽也沒怎麽吃過,此時丫鬟端了東西進來,才覺得已經餓得發暈。

    另一個大丫鬟雨新拿過一碗燕窩粥試了試,這才端給薑璃。雖然是饑腸轆轆,但想到唇上可能都是脂膏,怕吃進肚裏,薑璃也隻能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用了,又吃了些甜點,腦袋才沒有了暈眩的感覺。

    其實這

    也是她多慮了,她唇上的脂膏恐怕早就被人掃走了,丁點也不剩的。

    吃了一些東西平了肚子,丫鬟們在隔壁房間已經備好了沐浴用水。

    薑璃踩著木台階踏入了浴桶中,水溫剛剛好,水麵漂浮的花瓣在朦朧的水霧中顯得格外水嫩鮮靈,顏色恰恰好和薑璃晶瑩粉白的肌膚相映,讓暗沉的內房滿室生光。

    溪沙隔著霧氣看撥弄著花瓣的薑璃,心裏暗暗歎息,這樣美麗到驚心動魄的小郡主,就是女子看了也忍不住動心,何況久在沙場不近女色的項二公子?人對美好的東西總有一種特別的占有**的。

    隻盼著項二公子的真心能維持一輩子,永遠待小郡主如初時般愛護珍惜。

    薑璃卻不知道溪沙心中所想,她自然也是知道自己是美的,可是她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有豔如朝陽的趙瀾,有嬌如幽蘭的宜蘭,有淡雅從容的宜安,就是宜欣縣君和玉陽公主,從外貌上來講,也真真是嬌俏可人。

    總之,美人不是稀罕物,順國公府趙家,皇室薑家,都盛產美人,所以薑璃從來沒把長得美這種太不具特色的東西當成自己的特點。

    隻是她撥弄著花瓣,看著自己幼嫩的小手在花瓣中穿插,想著剛才項墨那個綿長的熱吻,又是一陣的臉紅心跳。

    今晚是他們的新婚夜,項墨對著她,那眼神永遠炙熱寵溺的讓她每一個毛孔都是酥麻的,她想到今晚,就有些不敢想下去,昨日冊子裏那些畫麵卻跳到腦海之中揮之不去,讓她覺得又是害羞又是心跳。

    忙站起了身,拿布巾擦幹了身子,也不讓溪沙服侍,自己穿好了中衣,便匆匆迴到了拔步床上,讓溪沙放了帷帳,就命她們退下。卻是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她們知道,不能再如往常那般麵對她們。

    薑璃腦子裏亂亂的,滿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胡思亂想,卻誰知因著今日實在太過勞累,心情又波動起伏,再泡了溫水浴,這會兒躺在床上,隻覺得分外舒服,竟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所以在項墨一個多時辰後應付完客人後迴到新房時,見到的就是早已睡著的薑璃。

    他掀開帷帳,看薑璃睡得很安穩,黑發如緞般在枕邊散開,麵上肌膚晶瑩似雪,長長的睫毛卷翹,偶爾顫動一下,美得動人心弦。

    他聞到自己身上一陣陣的酒味和宴席上染上的煙雜位,忍住了上前的腳步,命人備水,去了隔壁房間洗漱沐浴完換了衣服才再次迴到房間。

    命眾人

    退下,平嬤嬤有些擔心,但這卻不是她能反對的,連安王妃的意思都有些模棱兩可,也隻能依言領著眾人退了出去。

    其實安王妃也是非常糾結。

    雖然項墨承諾說薑璃十六歲之前不圓房,但項墨今年已經十八,若是在京都這個年紀即使不成親,恐怕通房什麽的也不能少的。

    在京都,女子十四歲成親的也不在少數,雖然小了些,但圓房也不是不可以,總好過有了其他人給女兒氣受。所以安王妃才特意請了寧姑姑教導薑璃男女之事,就怕她栓不住夫君的心,要受自己受過的苦楚。可是女兒的性子養的嬌,若跟自己似的,恐怕日子根本沒法過。

    隻是女兒到底小,太早有孩子總是對身子不好,所以她也便讓寧姑姑教了她些避孕之術,又細細囑咐了她身邊的嬤嬤,才算稍微定了定心。

    項墨再次掀開帷帳,卻不想見到的是已經坐起身睜大眼看著他的薑璃,卻不知她何時已經醒了。隻是因著是剛睡醒,大眼睛分外朦朧。

    他伸手摸她的頭發,問道:“吵醒你了?”

    薑璃搖頭,有些羞赧的笑道:“本來應該等你的,不小心就睡著了。”睡了一覺,腦子暫時還沒完全恢複睡前的狀況,倒把之前的糾結惆悵都給忘了。

    項墨很少見她這樣的笑,不知是不是因為沒睡醒,笑容嬌憨,溫柔又羞澀的樣子,看得心裏一跳,攬過她,低聲喚道:“阿璃。”

    薑璃被他攬過去,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低低“嗯”了聲,又軟又糯,隨即撒嬌嗔道:“你身上好大的酒味。”

    項墨笑,低頭道:“很大的味道?剛才我已經洗過了,不喜歡嗎?”

    “也沒有了。”薑璃剛低喃著迴答。

    項墨看著她,精致無暇宜嗔宜喜的小臉,自從第一次驚鴻一瞥,就時時刻刻魂牽夢繞,無時無刻不牽繞著他的心神,讓他失去了過去十八年以來慣有的冷冽自持。現在他抱著她,終於感覺到她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不用忍耐,不用克製,是屬於他的小姑娘了。

    他低下頭,從她的鬢角吻下去,滑過耳垂,咬弄一番,又滑到脖子,一路啃咬著,吮吸著,不似之前的溫柔,也不似之前的等待她的迴應,這次項墨直接從她的脖子一路啃咬著下去,仿佛她是什麽絕世佳肴般要把她品嚐夠再拆卸入腹。

    薑璃攀著他,隻覺得全身發軟,心跳的仿佛不似自己的。

    項墨卻隻覺得不夠,他一手

    攬著她,一手解開她的中衣,急促的一路吻咬,看她瑩透如玉的肌膚上染上層層粉意,又綻放開一朵朵深淺不一的桃花,全部是他的印跡,他想這麽做很久了,一直克製著,現在終於不用再等。

    他一路吻下去,感覺到她的小姑娘在他的懷裏顫抖,吻得重了,小姑娘終於手抵著他,帶著點哭音道:“疼,項二哥,好疼呢。”聲音軟得如同掃在他心上的羽毛,讓他心裏又疼又癢。

    他撤了吻,大手攬緊了她,把她嵌入自己的懷裏,低啞著聲音道:“阿璃,乖,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你隻要乖乖的,我會小心的,知道嗎?”

    薑璃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她眼睛已染著一層濕意,手無力的壓在他的胸前,身上的中衣已褪去,肌膚觸上他的地方火熱,這些和剛才的激烈和他身上的酒味都讓她有些害怕,她低低嬌吟著求道:“項二哥,我,我有點害怕,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可是我,我不要那個。”

    薑璃覺得心跳如鼓,那個時刻所有的婚前教導都不會記得,她隻覺得自己腦子完全空白,像狂風暴雨中的小舟,唯有攀著他才能不讓自己完全顛覆,心中滿是驚惶和戰栗。

    “嗯,是怕那個嗎?”項墨看她麵色緋紅,嬌妍如剛剛綻開的晨光下的桃花,那眸中微微的濕意如同打在心上,潤澤著自己幹渴的渴望,他看著,隻覺得喜歡得心都發疼,他摟緊她,撫摸著,低啞著聲音哄道,“嗯,不會的,我不會那麽做的,你隻放心,乖,閉上眼睛,抱著我,嗯?”

    作者有話要說:洞房無能啊,求獻計,偶要清水~~~

    短小君:拉下帷帳,春光盡掩,隻聽得嬌喘吟吟,之後又聞到細細的抽泣聲嬌嬌的求饒聲,隻聽得外間守著的丫鬟麵紅耳赤,擔心不已,直到許久內間平息下來,眾人才算定下心來。

    不知項二滿足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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