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禹膝蓋上有傷,陳進不準她去學校,給他乖乖的在家養傷。


    他自己也不去上班,美其名曰,老婆養傷那麽辛苦,做老公的哪能棄自己受傷的小嬌妻於不顧,當然他要時刻陪在小嬌妻身邊了,再說,他的錢就是他和奚禹躺著花,燒著花,撒著花,也得花個七八輩子才能花完,問題是,他陳進還娶了個不會花錢的老婆。


    給奚禹的那張無限黑卡,結婚快兩月了,陳進還沒收到一條消費信息。


    看樣子他隻能寄托於以後奚禹給他生個會花錢的小姑娘,不然這一輩子賺這麽多錢,都沒了意義。


    陳先生,顯然忘了他還有個一年就是省吃儉用也能敗掉一百萬英鎊的兒子。


    奚禹的生日,也是陳進陪她過的第一個生日,奚禹是毫不在意,而陳進卻是格外在意。


    這天陳進早早的起床,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嬌妻,眸子裏盡是溫柔。


    陳進兩手撐在奚禹身體的兩側,吻了她的額頭,高蜓的小鼻子,軟軟的唇瓣,略微圓滾的小下巴,這才滿足的從床上起來。


    昨夜他又將奚禹折騰到淩晨一點多,才讓她睡覺,奚禹迷迷瞪瞪的喊著疼,他還邪惡的又使了點力問道:“寶貝兒,是誰讓你疼的,答對了就放過你,答錯了可就讓你疼一夜,別看你老公都三十七了可身強力壯著呢。”


    “寶兒,說是誰讓你疼的,嗯?”每每這個時候陳進總是要讓奚禹意識到,她的男人是誰,她又是誰的女人。


    “說啊……”陳進見她嘴裏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說,又壞心了使勁的頂了她一下。


    她又疼,又難受,迷迷糊糊的失去了神智,屈服於陳進的因威之下:“是,……陳進,陳進讓我疼的。”


    嬌俏的小臉,嘟起的小嘴,吐出他最想聽的名字,性感的無可救藥,陳進隻覺得自己又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有使不完的勁兒。


    在她嬌嫩的身子上辛勤耕耘。


    “陳進,是誰,寶兒你說陳進是誰。”


    “陳進……陳進……是陳進啊。”奚禹此時就是個提線木偶毫無思想,陳進讓她幹嘛她就幹嘛。


    “說,陳進是我老公,是我最愛的男人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寶兒,你說完這句,我就抱你去洗澡,放過你,讓你睡覺。”大掌下柔軟的身子讓他愛不釋手的撫著。


    “說啊,……寶兒,老公想聽,”


    陳進等了半響奚禹都沒說,他有些氣憤,讓她是說一句陳進是我老公,是我最愛的男人有那麽難嗎。


    奚禹的膝蓋好的差不多了,他又開始用這個姿勢,他是覆在奚禹光潔的玉背上,奚禹痛苦的將臉埋在柔軟的枕頭裏。


    陳進將她的臉掰過來,一看,一張揪著的小臉滿是淚水,頓時是又氣又心疼。


    奚禹哭著忍著不出聲兒,陳進再多的氣兒也隻能都化為心疼了,一聲兒一聲兒的哄著:“寶兒,都是老公不好,老公壞,老公不該這樣欺負你,以後在也不這樣了,不想說就不說,好了好了,咱不哭了啊。”


    奚禹委屈的開口道:“那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做這事兒了,好疼,我不喜歡。”


    每次陳進力氣一大,疼是有點,但也不嚴重,除了第一次像是被撕開了一樣巨疼,後來都好多了。


    但她就是不喜歡陳進這樣對她,她犯惡心,還得強忍著。


    陳進有些不高興道:“那你就疼著吧,你有聽誰說哪對夫妻關上門躺在一張床上不過夫妻生活的。”


    奚禹就知道,他說得話當不得真,眼下也不想理他,在他沉沉的撞/擊/下,昏了過去。


    陳進看著妻子恬靜的睡顏,想著她昨夜竟然昏了過去,這小女人身體可真不結實,趕明兒,得拉著她跑步鍛煉身體去,就這小身板,哪能承受住他全部的熱情,更別提給他生個胖丫頭了。


    陳進下樓後,管家帶著傭人已經在白色原木的餐桌上擺了中式西式的早餐。


    陳進看了下桌上的早餐對恭敬的立在一旁的管家道:“都收起來吧。”


    管家見他麵無表情稍顯冷淡的模樣,心裏有些惶恐,是不是早餐做的不合胃口,也有些納悶,先生以前很好伺候的啊,很少挑剔傭人們的工作,新娶進門的太太,人雖說性子冷淡了些,但對他們這些傭人都很有禮貌,做什麽吃什麽,更是不挑。


    是不是廚子覺得主人家不挑,就隨便做做不上心,作為這別墅的大管家,她可得好好說說廚子了。


    “先生,是不是做的不合口味。”管家立在一旁畢恭畢敬的問道。


    “今天是太太的生日,早餐我給她做碗長壽麵,中午晚上都出去吃,你們都下去該忙啥忙啥去吧。”陳進對著管家傭人吩咐道。


    管家和傭人得到命令收拾好餐桌,都離了別墅主廳,去了偏廳。


    陳進走進廚房,現代化的歐式廚房,寬敞簡約沒有絲毫的華麗,安裝的設備更多的要求是實用。


    陳進穿著一身淺灰色的棉質運動衣,剛洗過澡的原因,沒有吹幹頭發隻是用毛巾簡單的擦拭了一番,雖然他的頭發極短,還是有些*的。


    每天睡覺紮的奚禹很不舒服,他也動了稍微留長點的心思,畢竟頭發紮著老婆了,要麽留長點要麽剃光頭,相比之下,還是留長點吧,他這十幾年來留的都是寸頭。


    他的個頭很高,抽油煙機是根據女主人的身高設置的,對於他來說就是位置安放的有些略微的低了,稍稍的抬下頭就能碰到,隻得微微的低下頭,挽起灰色衛衣的袖子,往鍋裏到了點水燒開,待會用來下麵。


    從冰箱裏拿了一把香菜一個雞蛋一個番茄,他覺得香菜是最難忍受的一種蔬菜,但卻是奚禹的最愛,別人不喜歡吃的,奚禹都愛,譬如香菜,胡蘿卜,紫蘇,茼蒿……這些都是奚禹喜歡吃的,也都是他討厭吃的,結婚後他們家的餐桌上隻要他們倆在家吃飯,這些菜必不可少,老婆愛吃的,做丈夫必須學會愛吃,是陳進給自己下的命令。


    奚禹在陳進醒來起床後就醒了,身體雖然很乏,但就是睡不著了,心裏有事藏著,睡眠自然也不好。


    洗了個澡,穿了件運動連衣裙,裙子有些貼身,讓她的曲線暴露無遺。


    陳進剛關了火,就見奚禹從二樓下來,初晨,自己老婆那明亮的瞳孔愈加清澈的不食人間煙火,白希無暇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粉兒,一身簡單的淡色衣裙,隨著下樓的步子,裙擺搖曳生姿,陳進一大早上的就被自己老婆迷的三魂沒了六魄。


    “起來的正是時候,麵剛出鍋。”陳進從鍋裏乘了碗麵條端到飯廳。


    過來上了幾層階梯,看著有些呆萌發楞的嬌妻手扶著樓梯的欄杆站在那,也不知道思緒飛哪裏去了有沒有飛出他們的家。


    一個打橫公主抱起,溫柔的放在飯廳的椅子上,揉揉她毛絨絨的小腦袋,又在她水潤光澤的唇瓣上偷了幾個香。


    從她白希的皓腕上褪下一根細細的黑色皮筋,陳進繞到她身後,將她散落在肩上的發,熟練利落的在她腦袋頂上挽了個丸子頭,她的腦袋圓圓的,紮丸子頭的女孩兒陳進看的多了像自己老婆這麽可愛的他還是頭一迴見。


    “沒睡好嗎,吃完飯,老公在陪你睡一會好不好。”陳進也挨著她身邊坐下來,挑了幾根麵條,吹了吹遞到她嘴邊。


    奚禹張嘴將麵條吃下,這種喂飯的遊戲幾乎每天都在他們之間上演,她不張嘴吃下他喂過來的東西,下一秒她可能就要吃他嘴裏咀嚼過的東西了。


    “怎麽今天早餐吃起了麵條。”她將嘴裏的麵條咽下問道。


    平時她都是喝小米粥就著黃瓜拌香菜喝兩碗就是她的早餐,陳進基本上吃一個三明治喝杯牛奶。


    陳進又喂了她一大坨麵條,看著她被食物塞滿的嘴,鼓起的腮幫子隻覺得怎麽這麽可愛,上前親了親她那鼓起的腮幫。


    這一個動作,又讓她不經意間想起故人,他也喜歡在她吃飯時親吻她鼓起的腮幫。


    “怎麽,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陳進拿手指挑了挑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朝向自己。


    “入夏了嗎,需要吃麵條去熱嗎,好像沒聽過還有這習俗。”奚禹接過陳進手中的筷子,自己大口大口的吃著,這碗麵條吃第一口就知道是陳進的傑作,他煮的東西她必須吃完,連湯汁都不能剩,既然必須全部都要進她的肚子裏,那就快些吃,吃完,她準備去學校,學期末她需要交好幾副作品上去。


    “小傻瓜,你怎麽連自己的生日都給忘了啊,我給你做的長壽麵好不好吃,喜歡吃,每年你生日我都給你煮好不好。”陳進憐愛的說道,眼底盡是對她的嬌寵。


    “生日?”奚禹狐疑的看向陳進。


    “是啊,你這腦袋裏天天都在想些什麽東西呢,怎麽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了,我說了還記不上來,你連自己的生日都記不住,更別說我的了。”


    轉頭一想又繼續問道:“寶兒,你知道你老公生日是幾號嗎。”


    陳進滿懷期待的看著身旁的小嬌妻。


    “不知道。”奚禹連想都沒想一下的就迴答


    奚禹的迴答無疑是大夏天及時給他澆了盆透心涼。


    隻是他很不湊巧的感冒了,並不希望自己的小妻子給他洗這個涼水澡。


    “我昨晚不是又跟你說一遍了嗎?你怎麽能又忘了呢,看來在床/上我還是不夠勤奮努力,所以你總是將我說的話全部忘掉。”陳進有些哀怨卻帶著威脅的說道。


    還不夠努力勤奮,是不是把她榨成人幹,他這才叫努力勤奮,她都懶得看他這副色胚一樣的臉。


    再說了,他每天在床/上所說那麽多話,她哪裏記得住那麽多,不過,好像隻要他說得話她都很難記住一句。


    陳進想今天是他嬌妻的二十二歲生日就不說這些惹她和他都不快的話了。


    “生日想去哪玩兒,老公今天不上班了當你一天的免費司機,你想去哪兒就帶你去哪兒。”


    不上班?這話說的不對吧,自從她膝蓋受傷在別墅修養的這幾天,他有哪天去上班了。


    “今天不是我生日。”奚禹吃完放下筷子,起身將碗筷拿進廚房,打算刷掉,她還是不習慣使喚傭人,即使這就是傭人們的工作,她還是不習慣,她那麽不適合這樣的生活,陳進還是強製性的將她拉進這樣的生活裏。


    一切都是顯得那麽的格格不入。


    “你個小騙子,你以為你老公我沒問過你生日就不知道你生日是哪天啊,身份證上不是都有寫嗎,雖然你研究生我本科生,學曆沒你高,但這幾個阿拉伯數字我還是認識的。”


    陳進還真是自謙,c大藝術的研究生學曆能跟他那美國哈佛的本科生比含金量嗎?


    陳進對她的冷言冷語並不在意,反正他老婆一開始就是這個調調才吸引他的不是嗎?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生日是哪天,你又是怎麽知道的,你是我那死去的媽,還是我那拋棄我的爸啊。”


    奚禹將碗筷刷好,放進櫥櫃迴頭看著倚在廚房門口的陳進,不知哪來的脾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奚禹進福利院時才四歲,沒有身份證明,那麽大的孩子記不住自己的生日也是正常的。


    福利院院長,是在六月六號上接收她的,所以就當這天是她的生日,福利院好多孩子不知道自己生日的都是這樣算的。


    陳進沉默了一會兒“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媽不要你,跟人跑了嗎,怎麽這又死了呢,小禹你跟我說的到底哪句話才是真的。”


    陳進知道奚禹跟他說話是十句裏有九句都是假的。


    但他們婚後他又問了她要不要他幫她找她父母,她說她媽都跟人跑了她還找她幹嘛,不夠她賤的嗎?


    父親親手將她拋棄在火車站她是有多賤,現在還去找他上趕著去孝順嗎?


    他感覺的出奚禹是個生性薄情的人,薄情到冷血的地步,父母真的在她眼裏微不足道。


    但剛才她又說她媽早死了,婚後還這樣騙她,十句話裏沒一句是真的。這擱哪個當丈夫的對著滿嘴謊言的妻子不來氣。


    “你覺得哪句真就真,哪句假就假唄,你陳進手下員工數十萬,連這點分辨真假話的能力都沒有嗎?那幹脆陳氏總裁就別幹了,讓給你那兄弟陳去好了,都是一群……”她譏諷的看了滿麵怒容的陳進。


    奚禹想說衣冠禽獸的,但怕她說了,陳進在這廚房就對她禽獸起來,又不是沒有先例,之前因為一語不合他有將她按在泳池邊那啥的,一個隻有下半身的男人她還是悠著點好。


    陳去前不久搞大了一個小明星的肚子,逼著去打胎,奚禹偶然間聽林小北提的,兩人都覺得陳去壓根就不是個男人是個人渣,渣到天理不容的地步。


    自打他們婚後,她還是頭一次見陳進被她氣的憋了一臉的怒火,卻無法發泄出來,看著就快慰,她的日子過得不舒坦,那好,大家都甭想過的舒坦。


    “奚禹,你夠了,我是你的丈夫,你就用這種態度跟你的丈夫說話嗎?”


    陳進一把拽住欲要離開廚房的奚禹。


    早上隻顧著給她做長壽麵,他好像記得他還沒吃早餐呢,做妻子的隻顧著自己吃飽喝足也不過問下一早就為她辛勞忙碌的丈夫,還拿話嗆他。


    陳進,你這都是什麽命,攤上這麽個磨人的老婆。


    “就是這種態度,愛聽不聽,不聽可以讓我滾蛋啊。”奚禹態度極其囂張,那臉上的表情看在陳進眼裏就是欠幹。


    奚禹也不知道這一大早上的自己這脾氣怎麽說來就來,也許大姨媽剛走五六天的原因吧,隻是這反射弧有些遲緩罷了,現在才發作。


    或許也隻有她心裏明白,從陳進親了她鼓起的腮幫子後,她想起了藏在心底的那個人,想著現在的物是人非心裏何嚐不氣呢。


    “滾蛋?奚禹你不要忘了,你已經是我陳進的妻子了,以後不要在輕易的就脫口而出滾蛋這兩個字,如果你記不住自己的身份,我不介意現在就讓你加深下記憶。”


    說著暴怒的丈夫在這陽光明媚的早晨,將自己的妻子按在廚房的琉璃台上,扯開妻子的貼身衣物,像惡狼一般撲上去。


    ……………………………………。


    沒有任何前/戲的作用下,奚禹疼的咬著牙不發出一絲痛苦的聲兒出來,額上的青筋若影若現。


    女孩的麵部有些猙獰,看著浮在自己身上埋頭苦幹的男人,不怕死的諷道:“你陳進,除了拿性威脅女人,你還會幹什麽,你算什麽男人。”


    男人聽了並不氣憤,抬起滿是潮紅的臉,咧開唇瓣邪惡的笑道:“老婆,這你可就不知道了,這可是男人們的特權,是身為丈夫的特權,而你,作為女人作為我的妻子,就隻能承受,”說完又是狠狠的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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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進看著又昏睡過去的妻子,有些後悔這樣對她,為什麽當時就沒忍住呢。


    他本來是打算白天帶她去水上樂園玩,晚上帶她在遊輪上共度晚餐,慶祝二十二歲生日的。


    現在,今天不僅不是她的生日了,就是她的生日,估計她也沒有心情過了。


    他們才結婚兩月而已,她有太多的不滿,陳進你身為一個男人就不能讓著一個女人嗎?況且還是你心愛的女人。


    她說的對,你陳進算什麽男人,所作所為的確不像個男人,是男人怎麽能連這點氣都忍不了呢,況且還是你自己老婆給你的氣。


    奚禹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了,身子就跟被滿載量的大卡車碾壓過似的,疼的腳趾頭都在叫囂著陳進的惡行。


    陳進見奚禹醒了,立馬討好的趴在床頭眼裏含著濃濃的愛意。


    “寶兒,醒了,餓不餓中午飯都被你睡過了,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好。”


    奚禹稍稍動下身子,疼的直抽氣,心裏恨透了他,現下看他這這張討人厭的臉,心裏煩躁的緊。


    不理他的討好,將腦袋縮在被窩裏,主臥的中央空調打的很低,就是這六月的天在身上蓋著層絨絨的軟被也不覺得熱。


    “是不是還困,我們先吃點東西,吃完東西再睡好不好。”陳進想想自己上午對妻子做過的事兒,心裏就是一陣愧疚席卷而來,男人都經不住女人拿話激,尤其還是自己的女人,勁兒用大了,折騰的時間也久,老婆光榮的受傷了,這下好了,好幾天他都不能碰她了。


    陳進試圖掀開她蒙著腦袋的被子,但被子被奚禹死死的抓住。


    “乖,先起來吃點飯,上午的事兒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輕沒重的險些傷了你。你生我的氣就好了,別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好。”


    陳進覺得自己這哪是娶了個老婆迴來,就是養了個女兒,整天得嬌著慣著寵著,一點脾氣都不能朝她發,稍微有點小脾氣她就跟你置氣個沒玩沒了。


    奚禹本想很誌氣的不理他,但從早上到現在她就吃了一碗麵條,又經曆了那麽一場超劇烈的運動,那碗麵條早就消化的連渣都不剩了。


    肚子開始不爭氣的咕咕咕的叫了起來,陳進幾乎是趴在她身子上的,顯然,他也聽見了。


    餓著的滋味是最難受的了,確實沒必要為不重要的人難受自己。


    吃了碗南瓜粥和小混沌,她愛吃小混沌,廚房每天備的都有,以便她隨時想吃,這點不得不承認陳進做的很貼心。


    陳進也跟著她吃了點東西,男人吃這些粥啊混沌啊不管飽,他吃了點米飯和牛肉,他中午也沒吃東西,她昏睡後,他就坐在床上看著她睡。


    飯廳裏隻有他兩人,奚禹始終不看他一眼,安靜的吃著碗裏的東西,諾大的飯廳隻能聽見勺子撞擊白瓷碗所發出清脆的聲音。


    “你想知道你是什麽時候出生的嗎,給我三天時間我就能查出。”陳進看著始終低著頭的奚禹道。


    “不用了,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我到底是什麽時間出生的,六月六日生挺好的,福利院院長說,這樣有福氣占了倆六。”


    奚禹雖然開口說話了,但就是不看陳進,陳進心裏有些失望,沒有比被自己的新婚妻子赤果果的忽視要傷心失意的了。


    “是啊,六六大順,我們奚禹是個有福氣的人。”陳進本想摸摸她的腦袋,像之前那樣寵溺,手還沒碰到她的腦袋,奚禹一個偏頭躲開,陳進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隻得失落的收迴。


    “福氣?嗬嗬……”顯然奚禹很不認同陳進的觀點。


    “怎麽你還不夠有福氣嗎?有我這麽個多金帥氣非你不可愛你愛到發狂的丈夫,這福氣還不夠大嗎。”陳進半開玩笑似的的打趣道,實則潛在的意思就是在告訴奚禹嫁給了他,這樣的福氣不是別人能有的,你就是不要也得要。


    奚禹見過給自己臉貼金的男人,但沒見過貼金貼的這麽猖狂的男人。


    “那這樣的福氣我可以拒絕嗎?”奚禹歪著腦袋瞅著陳進,眼睛裏的天真無辜,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命運多舛的人。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這樣的福氣還真是非你不可,不帶拒絕的。”陳進語氣森然。


    奚禹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你覺得這樣的婚姻有意思,那就這樣一直過好了,反正我就是這副半死不活的調兒。”


    說完不在看呆坐在椅子上的陳進上了二樓臥室。


    陳進不信天不信地,他隻信他自己,他相信有一天他會完完全全的占滿她的心房,縱是她的心不是塊兒堅冰他捂不化又如何,她的心就是塊兒磐石,那他就選擇高溫煆燒好了,徹底融化掉。


    上午睡了那麽多,再睡迴籠覺也睡不著了,睜著大眼睛看著頂上的水晶吊燈。


    這樣的婚姻,這樣的牢籠,讓她窒息,還真是無愛婚姻寸步難行。


    陳進沒有迴主臥繼續纏著奚禹,去了書房與人視頻會議,這幾天因為要陪著奚禹,耽誤了很多工作,等奚禹放暑假了,他還打算帶她去歐洲補上他們的蜜月隻能硬擠出點時間來工作。


    婚禮結束後,奚禹非要迴來上課,陳進不想讓她生氣,就答應了立即迴c城,蜜月也就沒度成。


    晚上五六點鍾的時候,陳進結束了各種會議,進了臥室,奚禹在臥室的陽台秋千上發呆,這個秋千是陳進專門找人過來做的,臥室的陽台前麵全部用鋼化玻璃遮住了,開了頂上的天窗,這樣就不怕奚禹在秋千上蕩出陽台外,陳進對奚禹的每件事,事兒不分大小,全都上心的緊。


    “換身衣服,晚上帶你出去吃飯。”奚禹淡漠的看了居高臨下的陳進。


    “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出去。”


    陳進也不想在與她就出不出去的問題上爭執那點口舌,進了衣帽間,拿了奚禹的內衣和一條淡黃色的蓬蓬袖連衣裙過來陽台,將窗簾一拉,其實拉不拉窗簾都一樣,傭人沒那個膽子敢往二樓偷瞄主人家。


    自己動手掀了奚禹身上穿的運動衛衣衛褲。


    “你幹什麽”奚禹抓著自己的褲子,陳進正往下拽她的褲子。


    “給你換衣服。”言簡意賅的幾個字。


    “我自己換,煩死了。”奚禹嘟嘟囔囔的最後還是自己換了衣服,隨陳進出了門。


    “大晚上的你帶我來海邊幹嘛,吹海風啊。”陳進將車子往去東海灣路上開時,奚禹就知道了他可能帶她去海邊。


    “某人不聽話,整天就知道氣我,我打算給她扔海裏喂鯊魚去。”陳進幾個急轉彎將車開進了一個小道上,這能直達東海灣。


    奚禹由於慣性往前衝了一下,幸虧陳進今天開的是他那價值七百多萬的邁巴赫,不然要是那三十幾萬的suv這麽毫無防備的急轉彎,她腦袋鐵定要磕到前麵的車玻璃上。


    她緩了緩神兒,有些迴嗆的意味:“那陳總你趕緊扔,別趕著鯊魚們北上避暑,到時候我的屍體漂浮在海麵上,被人認出來是你陳進的妻子,你可就招上麻煩了。”


    “陳進的妻子,寶兒,你可終於意識到你的身份了,這點就值得我們晚上特意來海邊慶祝下。”陳進開著車,被她這句話,抑製不住的開心。


    車裏的頂燈是開著的,陳進一笑,眼睛就會變得有些狹長,有點像狐狸的眼睛,勾人心魄,奚禹還好不愛他,這麽俊俏的男子也能將她勾的沒了魂魄。


    要說狐狸眼,陳家老三陳去到是長了一副狐狸眸子,看人的眼神兒總是那麽的沒個正行不懷好意,要說陳家這三個嫡係的男子,陳進的長相論美美不過陳家老三陳去,論俊也俊不過陳家老二陳意,陳去是長的真漂亮,身為女人的奚禹見著陳去都覺得自卑。


    皮膚白似雪狹長的狐狸眸子,堅廷卻不失秀氣的鼻子,兩片櫻紅的唇瓣沒有陳進的性感,卻有著小姑娘的嬌俏,尖尖的下巴,不是那堅硬的八塊腹肌,滾動的喉結,和那187公分的身高,你很難把他當成個男人不能說陳去漂亮,隻能說長得不像個好人過於妖嬈了,一個男人妖嬈成這種媚樣能會是什麽好東西。


    奚禹也嚴重懷疑過,長得同樣漂亮的vk是不是陳去的兒子,想想陳去總不可能*歲的年紀就生了孩子吧。


    vk除了眉眼之處有些神似陳進,其他的都找不到相識之處。


    陳家老二陳意,奚禹與他也隻不過隻有短暫的三麵之緣罷了。


    但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他之於陳家人是個與眾不同的人,一個笑起來有著淺淺梨渦的三十歲大男孩,陳去之所以都三十了還被稱之為大男孩。


    照陳四小姐的話來說,你不覺得我二哥笑起來就像你見著了陽光一樣嗎,一個你看著就感覺到溫暖的三十歲大男孩,他沒有陳去的妖嬈嫵媚也沒有陳進的性感冷冽,可他就是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因為他是陽光。


    奚禹嫁進陳家也有兩月了,對於被外界稱之為最神秘的陳二少爺,也有所了解,陳四小姐說,她的二哥,活到三十歲,從未談過一次戀愛,說白了三十歲的男人還是個處呢。


    奚禹第一反應就是陳二少爺可能是個gay。


    陳四小姐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似的,說她二哥這些年身邊別說女性友人就是男性友人都沒見著過。


    那還真是潔身自好啊,都潔出病了。


    海邊停了艘小型遊輪,遊輪上燈火通明。


    “陳進,你不會打算大晚上的帶我出海吧。”奚禹看見海邊上停了艘遊輪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晚上六月的天,說風就是雨的,能隨便出海嗎,她可真不想陪他掉進海裏喂鯊魚,就是死也不能跟他死一塊兒啊,來世投胎的路兩個人會不會有點堵呢。


    主要是今生已經很倒黴的跟他牽扯不清了要攪和在一起熬日子了,她不想來生還要看到這張討人厭的臉,不然她會忍不住投胎成頭豬,哪怕變條狗都行。


    “為什不呢。”陳進聳肩道,愛聳肩的都是二十來歲的大男孩小姑娘愛做的動作,當然,奚禹也不另外,聳肩是她標誌性表示不懈的動作,陳進在這短短兩月的時間之內到是跟她學的有模有樣,果然,夫妻之間都很容易影響對方的生活習慣。


    “有病,要出海,你自己出,我不去。”


    “去不去由不得你。”陳進懶得跟她廢話,直接一個打橫抱起,往肩上一抗,大步流星的往遊輪上走去。


    這就是男人女人之間力量的懸殊。


    這是一艘供私人遊樂完玩賞的遊輪,裏麵空間不是很大,陳進應該有讓人特意裝飾一番,甲板上的欄杆紮滿了粉色的玫瑰各色的氣球。


    內廳裏,放置了一張長方形的餐桌,三叉形的雕紋紅燭,露出點點燃芯。


    嗬嗬……開了那麽遠的的車就為了來這吹著海風吃燭光晚餐嗎?


    奚禹沒有心情吃這個燭光晚餐,可以說就是與陳進在一起,喝口稀飯她都嫌塞牙。


    倚靠在欄杆上,讓溫涼的海風輕輕的拂過麵龐。


    張揚在上大學時加入了學校的詩社,舞文弄墨會點皮毛,在她十七歲生日那晚,張揚也帶她來了東海灣,同樣的地方。


    他為她吟了一首現代詩,這首詩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海,清涼的溫情裏有著幸福的悠蕩,洶湧的波浪裏也有愛的光華,夢,在深海的激流裏開花,唱出的歌謠帶著真情的童話。


    十七歲女孩子夢幻般的年紀,那個二十一歲的少年,在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聲下,向她許下了諾言,“小禹,我們會是一生的童話。”


    諾言很美,那個吻更美,伴著鹹鹹的海風,二十一歲的男孩第一次吻了十七歲的女孩。


    是他們的一生太短,還是他們的童話世界似泡沫,一觸即破。


    一望無垠的黑色海麵,大海消失在這深沉的黑裏。隻有鹹鹹的海風,在告訴她,她踩著故地在迴憶故人。


    思緒萬千……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baby……生日快樂寶寶。”


    陳進的聲音渾厚有力深沉溫潤,唱著歡樂的生日歌,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突兀。


    “小禹,生日快樂。”陳進推著餐桌來到她的麵前,可愛精致的三層蛋糕,並不大,上麵豎了兩個擁抱在一起的童話裏的王子和公主,寓意著他和她。


    “蛋糕在哪裏不能吃,幹嘛非要來這,怪冷的。”奚禹對著陳進深情似水的眸子有些不自然,搓了搓了起了層細細的雞皮疙瘩的雙臂。


    陳進示意立在一旁的傭人,傭人很快遞過來一件粉色的流蘇披肩,陳進將披肩給奚禹維好。


    “不覺得伴著海風許著願很美嗎。”陳進反問。


    “不覺得。”奚禹緊了緊身上的披肩,毫不客氣的說道。


    陳進顯然已經習慣了她的各種拆台。


    “許個願吧。”


    “噗噗噗……”奚禹一口氣悶聲將蛋糕上插著的那二十二根蠟燭全部吹滅,像是在向陳進展示她驕人的肺活量一般。


    “你怎麽不許願就吹蠟燭啊。”陳進有些不滿道。


    “許願?為什麽要許呢,反正也不會實現,幹嘛要多此一舉。”奚禹佯裝狐疑的反問陳進。


    “你連許都沒許一下,又如何知道不會實現,你是諸葛孔明嗎?”


    許願吹蠟燭切蛋糕是每個女孩子最愛做的事兒,怎麽到他陳進的老婆這裏怎麽就這麽難呢。


    “那我的願望,是希望能早日離開你,能實現嗎”。


    陳進想不通世上怎麽會有奚禹這等狠心的女子,他一顆真心捧在她麵前,她除了踐踏就是肆意妄為的再次踐踏。


    “或許能,或許不能,得看我什麽時候玩膩你在說,期限也許是十年一百年都不一定。”


    “所以說,你還讓我許什麽願,陳進你不覺得你很虛偽嗎?”


    “虛偽?那虛偽也總比軟弱好,有些人生來就是讓人欺壓的。”


    陳進說,有些人生來就是讓人欺壓的,所以她除了怪老天不公平,怪不了任何人。


    一切都不是按著陳進的劇本在導演,這天陳進是這樣打算的,早上他和自己的嬌妻吃完了長壽麵,他開著車帶嬌妻去遊樂場,讓她做迴小女生,據他了解,他妻子長這麽大還沒去過一次遊樂場,c城的遊樂場票價在全國居首,他妻子一分錢掰成兩半花肯定舍不得去。


    遊樂場他都包了場,結果一大早兩人就鬧不愉快。遊樂場也沒去成。


    晚上他打算帶著她來海邊遊輪上過生日,在清涼的海風下浪漫的共進晚餐,結局還是一語不合。


    晚餐兩人是在遊輪上吃的,隻是兩人各吃各的誰也不理誰。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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