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離開,在男人們的耳朵裏會成為曖昧的暗號,在夜場裏經常上演著這種戲碼,通常當女人說出帶我走這四個字的時候,在男人耳朵裏就成為了極其明顯的性暗示,地點不言而喻,在這個開放的年代,一夜情也是司空見慣,男男女女為了排解內心的空虛寂寞而走進夜場,自然也不會排斥發生這種事情。


    隻是,聶半夏並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是多麽的充滿誘惑力,她一開始本著好玩的心態上前,豈不料酒精觸發了內心的情緒,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那一刻甚至覺得他可能就是上天特地派來解救她的,眼淚隨著情緒而崩落,望著男人闃黑的雙眼,嘴巴不自禁的張開,帶我離開這幾個字從嘴裏蹦出。


    最後她可能沒想到這個男人會解救她一時,卻糾纏了她一生。


    男人望著噙滿淚水的眼睛,心中有一絲惻隱,他宋寧西身旁不缺女伴,在酒吧豔遇的次數也多不勝數,許是喝醉了,在陰暗的環境下看不清聶半夏的五官,映在腦海中的隻有那雙眸子。


    他把她摟在懷裏,女人身上已有不少酒氣,但他還是敏銳的聞到一絲少女氣息,很香甜,牛奶般的氣息鑽入他的感官,迷亂了他的心。


    懷中的女人聞著男人身上淡淡的麝香一時間也不想離開,在他把她摟在懷裏的同時,她幾乎也緊緊抱著他的腰,她那時候隻把他當做一根浮木,可是她沒有抬頭看,如果抬頭,或許就能看見男人狼一般的視線。


    當一隻狼遇見了涉世不深的小綿羊,小綿羊隻有被生吞活剝的命運,宋寧西就是那隻狼,聶半夏就是那隻小綿羊。


    總統套房內。


    一進入房間,宋寧西再也壓抑不了內心的渴望,近乎失控般擒住聶半夏柔軟的唇瓣。


    聶半夏近乎被宋寧西壓在門上,此時混沌的她隻能感覺到男人和她的唿吸在口腔內交織著。


    房間內沒有開燈,隻有窗外透亮的月光穿過薄紗撒了一地的碎銀,夜晚溫柔亦多情。


    聶半夏感受著男人近乎野蠻的啃咬,嘴角溢出一絲輕吟,雙腿發軟的她隻能緊緊的抱住宋寧西的腰。月光下,男人的視線從被他啃噬到發腫的唇瓣上挪開,聶半夏今晚穿的是一件寬鬆開領的米色毛衣,月光靜靜的灑在她的脖頸上,皮膚雪白透亮,漸漸的,月光劃過細致的鎖骨來到了唿吸的起伏。宋寧西目光一緊,就像一隻瀕臨發狂的野獸,從門板直到大床,一路的啃咬使得聶半夏已經唿吸急促,女人的動情是吸引男人的致命。


    一聲聲破碎的聲音是此時最好的伴奏,宋寧西唇瓣的溫度滾燙了聶半夏的肌膚,順著毛孔直達心髒,聶半夏縮緊了貝殼般的腳趾,腳心蜷成了一個小窩。如抽絲剝繭般,聶半夏曼妙的身姿映在灑滿月光的床上,美妙動人。耳邊是細碎的低喃,宋寧西已準備拉弓射弩,他緊貼著著聶半夏珍珠般的耳垂,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沙啞聲音,“寶貝,給我。”


    緊接著,攻城略地,聶半夏就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鮮花,男人的行為受到了最大的鼓動,這種成就是任何都比擬不了的。聶半夏被疼痛擠壓出了淚水,湮濕了臉龐,她如北浪花打上岸的小魚,在沙灘上渴水般的無力拍打著,掙紮著,當海潮漫過沙灘,魚兒亦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宋寧西埋首於聶半夏的傲人上,兩個人如同兩個互相擠壓的海綿,從飽水直到擠壓幹涸,最後得到深深的釋放。


    宋寧西低吼著,聶半夏吟喃著,兩人動人的聲音在月光下久久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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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半夏看著鏡中依舊紅腫的嘴唇,記憶在腦海中拚湊完整。


    此時的她多麽痛恨自己昨晚的不清醒,自己的清白就這樣留在了一個黑暗的夜晚,直到牙齒把嘴唇咬破,舌尖舔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聶半夏看著溢出血絲的唇瓣,心裏想著,我要逃走,我要逃走。


    走出浴室,入眼的就是一張被陽光雕刻的裸背,她知道他的身材是多麽的好,也知道自己昨晚是怎樣不知羞恥的在他身下忘情。


    眼底化出一抹疼痛,頭也不迴的逃離這個荒唐的現場。


    一個月後,聶半夏踏上了前往佛羅倫薩的飛機,這一個月她幾乎大門不出,用心理暗示來逃避這場荒唐的意外,姨媽和聶初晴看出她的反常也做出了詢問,隻是在她一切都好的迴答下作罷。


    人的心理暗示是很強大的,隻要不斷暗示自己這件事沒有發生,時間一長,這件事會很自然的消失在腦海裏,可是,一場意外發生在了聶半夏的身上。


    在佛羅倫薩的第二個月,一場不適使她去醫院做了個全麵檢查,同時她知道她懷孕了!


    拚命想要忘卻的事情又在腦海中浮現,心情是那樣的糟糕,她撫摸著自己的腹部,望著不遠處的醫院,不自覺的生出了個可怕的想法。


    直到,三年後,她踏上迴國的歸程,旁邊多了一個粉嫩玉雕的女孩,名叫聶彥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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