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很快就選定好了,因為都是武將出身,所以以武會友在大家的想法裏都覺得是個不錯的選擇。

    楊宣看到已經商定,目前正聚集在一起討論細節的一行人,再次為他們驚天的豪賭感到瘋狂的同時,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和她,確實不是處在同一個世界中的人。

    校場的中央,長七豎八高約三丈的比武的擂台在眾人的閑話聲中和快就搭建好了,因為比較靠前,從點將台上望下所有的一切皆一目了然。

    雙方經過商議決定以三戰定輸贏,即雙方各出戰三人,贏的多的一方,得到自己最後想要的。

    第一場比試很快就開始了,由於辰王帶來的人不多,兩男一女總共才三個人,所以,夏流月為了表示公平決定由對方來點將。

    “呃……,我們隨便一些,就她吧!”

    旁邊,一臉無所謂的燕洌隨手的指了下秦玄身邊那個身著紅色戎裝,長的甚是高壯的女子,懶懶的開口說著,散漫的語氣顯然沒有把對方給放在眼裏。

    “你……”

    “顧將軍!”

    秦玄攔著要發飆的人,眼神幽深,但嘴角的那抹笑容卻顯得頗為譏誚:“顧將軍,既然辰王這麽看的起你,你可別讓他失望才好啊!”

    一語雙關,既成功熄滅了這顧姓副將的滿腔怒火,又暗示她手底下見真章,不用手軟,好好的教訓教訓這些北辰的蠻子。

    “是!”

    抱了抱拳頭,這個紅衣的副將,朝流月和秦玄先後行了禮後,便腳下一蹭,飛身登上了擂台。

    “陛下!這人應該是秦將軍的副將吧!”像是沒有注意到那人難看的臉色,更像是沒有聽出秦玄語中的暗示,燕洌望了她們一眼,抬起頭自顧的問著流月。

    “是啊!此人姓顧名若,正是右威衛飛鷹騎的副將,秦將軍手下的頭號先鋒。”夏流月說著,隨即一臉不解的看著燕洌:“辰王何故有此一問?”

    “沒什麽!”燕洌淡淡的笑了笑,飲了口茶輕描淡寫的說道:“隻是怕有人輸了說我們北辰專挑軟角色來對付,勝了還要落人口實,那樣可不好,所以本王才隨便問問!”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說這話時燕洌的眼神輕輕的劃過了秦玄那裏,在她臉上轉了兩圈才挪開,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既然陛下都說她是副將,又是秦將軍的頭號先鋒,那麽應該不會太差吧!”點了點頭迴過神,對身後唯一站著的那名黑衣女子道:“阿果,就由你上去向顧將軍討教兩招吧!”

    “是!”那女子頜首接令,急欲飛身而上。

    “等等!”燕洌再次叫住了她,不經意的補充道:“手下留情,注意千萬別把人給打傷了!”

    “是……”

    身影一閃,再次觀望時,人已經在台上。

    夏流月聽到此番對話,也是苦笑不已,此刻的她不便多說什麽,心裏唯一的感受便是這辰王恐怕不僅身上的功夫了得,嘴皮子耍的同樣也是無人能及,聽他的話能把活人給氣得半死。秦玄性子高傲,平日隻有她不屑別人的份兒,哪裏受過此等奚落?這會兒恐怕……,有些擔心的望了眼心高氣傲的秦玄,果然,夏流月沒有出乎預料的看到她那雙握的死緊的拳頭和氣到發白的臉色。

    搖了搖頭,流月也不知道自己該從何安慰起,不再吭聲,視線挪到了擂台之上。

    一紅一黑的身影你來我往,氣如白虹寒光頓現,看起來霎是熱鬧,因為兩人皆用刀,所以各自刀法的好壞也成了那些圍觀者爭相討論的焦點,三萬演練陣行的軍人,此刻都沒有離去,和著大營中別的軍人一起圍在校場的四周,駐足觀看。

    夏流月也凝神細細評估著,這兩人的刀法風格自成一派相互各異,和身形一樣,顧若用刀,大開大合,霸氣十足,而那個叫阿果則不同,因身材較為消瘦,來往之間手法靈活怪異,刁鑽異常,急時迅如閃電,毒時辣如蛇蠍,沒有多餘的花招卻刀刀致命。看到這流月已然明白,這顧若,四十招內必輸無疑。

    果然兩人纏鬥三十三招時,那個叫阿果女子突然橫刀一劈,顧若連忙伸刀阻攔,就在這個時候誰都沒有看清那女子是怎麽做的,她就猛然的變換了方向斜刀立砍,顧若大驚之餘促不及防,再迴神時刀尖距她心口隻有一寸的距離。

    “我輸了!”

    顧若扔掉了手中的刀,很幹脆也很服氣,自己技不如人,沒有什麽不敢承認的。旁觀的士兵也在決出了勝負的一刹那,驚奇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這個打敗了她們副將的女子,小聲的切切私語著。

    夏流月也很平靜,隻看了一會兒她便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結局。顧若的刀法放在戰場上時還可以,但要在平日單打獨鬥時則不行,一招一式猶如千斤壓頂,太費力氣。坐下默默的喝口茶,流月接受了這局的失利。

    雖然夏流月是很自然的接受了,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平日心高氣傲的秦玄在顧若剛迴來便滿麵怒火的瞪著她,眼神灼熱的仿佛要使人燃燒一般。顧若有些慚愧,唯唯諾諾的走到秦玄的身邊,臉色通紅不敢開口,她的確辜負了陛下和將軍的期望,的確丟了東夏軍人的臉麵。

    “下一戰本將軍來和你打!”昂著頭,秦玄挑釁似的望著默默退迴到燕洌身邊的阿果,她的確很生氣,雖說剛剛輸的是顧若,可是在秦玄眼裏,顧若是她的人,是她手下的兵,打敗了她,無疑也就等於砍了自己的臉,這對於從來不知道輸字怎麽寫的她,無疑是個打擊。

    “哦?下戰將軍要親自出馬麽?”似乎覺得秦玄的生氣令自己很開心,燕洌挑著眉望著這個一臉惱怒的人。“不過很對不起,恐怕要讓將軍失望了,阿果剛戰了一場累了要休息,所以……!”迴頭看了看剩下的兩人,燕洌突然道:“奔雷去和秦將軍打一場怎麽樣?”

    “奔雷?”這個名字成功的引起了夏流月的注意,緩緩的抬頭,夏流月尋找著被燕洌喚為奔雷的男子。

    一張很平實的臉,沒有花容月貌,沒有纖細高挑,就連北辰男子一慣的修長矯健也談不上,眼前的這個男子在見慣美人的夏流月眼中竟然可以稱得上是有些醜的,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能打敗了她夏流月的皇姐——威震北地的夏風炎,盡管這也算是一次不小心的意外,可是這個意外也足夠讓夏流月心生警惕了。

    “原來他也來了!”望著這個在夏風炎身上留下了八寸長傷疤的男人,夏流月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想起皇姐來到的那些和自己同食同住的日子,再看到她傷疤的那一瞬間夏流月知道自己心疼的動了氣。

    “不要緊,哪個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女人沒有紀念品呢?這些傷疤正是對一個身為軍人的女子最好的勳章!”盡管那時候夏風炎是這樣笑著安慰自己的,可是夏流月還是下定了決心,如果有機會的話要為夏風炎報著一劍之仇。

    “而現在……”夏流月望著奔雷冷冷的笑了。

    “對不起,辰王殿下,本將軍從來不和一個男人比試,你再找個人吧!”

    高傲的環視了奔雷兩眼,秦玄下巴一昂,滿臉的不屑。

    “你……!”燕洌也動怒了,緩緩的吸了兩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語氣森冷的咬牙問道:“怎麽,將軍瞧不起男子?”不等秦玄迴話,便頓了頓接著道:“我燕洌手下的男子,沒有一絲半寸比你們這些所謂的女子差,你們瞧不起他們,可是你們是否知道染在我們這些男子手上的血可全都是從女子身上流出的呢!”陰惻惻的笑了,望了望自己潔淨的手麵,燕洌那笑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你……!”

    “秦將軍!”似乎火藥味越來越濃了,夏流月高聲厲喝著秦玄:“秦將軍,道歉!”

    “我……!”

    “道歉!”

    秦玄望著動了真怒的帝王,僵持半晌方才萬般無奈的低頭,抱了抱拳道:“辰王殿下,秦玄一時莽撞出言不遜,還請殿下原諒!”

    “無妨,將軍心直口快,本王乃堂堂北辰的王爺,飛雲騎的首領,豈會真的和將軍計較!”

    說是不計較,可是吐出的話字字帶刺,秦玄望著也是一臉高傲的燕洌咬了咬牙,再次忍了下來……

    這便好了,局麵的緩解,就連一旁默不出聲的三人也都鬆了口氣,鳳岐左右看了看,活稀泥的出聲道:“秦將軍!辰王殿下身邊隻有阿果一位女子,而辰王說的對,阿果剛比試了一場,想必要休息,我們大家都知道將軍不想和男子比試,怕會讓人覺得勝之不武,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可是既然辰王都不介意了,將軍就不要太過於掛懷,咱們繼續進行,你看行不?”

    鳳岐的這些話說的倒是讓夏流月刮目相看,心道:“這人長著副老實的麵孔,口才卻也不差,那麽尷尬的局麵居然讓她三言兩語便已扭轉,看來以後自己也不能太過於小看她,要給於她些注意才是!”

    “那好吧!既然辰王覺得無謂,那麽秦某同意便是!”見人給了台階,秦玄就坡下驢,點頭應道。

    “阿玄,莫要自大,這奔雷不是那麽好對付的!顯郡王在北地時就曾經傷在他的手下!”背著人的時候,夏流月有意送秦玄到台邊,悄聲叮囑著:“如果有機會,該教訓時便教訓,不弄出人命,讓他受些傷也是可以的,畢竟刀劍無眼嗎!”

    夏流月詭異的笑了笑,意有所指。

    “是,陛下,秦玄知道了!”

    再次看了看那個讓君王刻意叮囑的男子,秦玄收起了幾分輕視,點了點頭,飛身躍上擂台。

    身後,奔雷也和他的主子悄聲言語了兩句,待流月迴眸,奔雷朝她點了點頭,也緊跟秦玄而去。

    點將台上,夏流月和燕洌望著那擂台之上的身影,全都陷入了沉默,沒有人知道此時他們在想些什麽,眾人隻覺得他們此刻的眼神格外深沉,像是籠罩著一層煙霧讓人琢磨不透。

    許多年後,明媚的午日,當夏流月和燕洌坐在一起談論起此刻的時候,燕洌曾笑著說:“如果沒有秦玄那日台上的舉動,恐怕也不會造就今日的這對美滿眷侶了!”聞之,夏流月先是錯愕,然後想了想,大笑著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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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惡魔之翼大,今天長歌是不會再更了,因為長歌累了,要休息,和朋友們聊聊天,明天吧!明天長歌繼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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