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望向莘燭:“這都是宿主改變了他的命運,否則他將失去親情。” 倘若弄丟了親人,他就成了個脫韁的殘忍野狗。 莘燭勾唇。 翌日,莘燭見了錢樹,他和閆幽玖對視一眼,咧嘴笑道:“這一趟想不到我們還挺忙的。” 閆幽玖好笑,“是啊,莘總大人,這裏還有幾家的總裁和部門想接觸你呢。” 莘燭:“…………” 莘燭義正言辭地擺手:“我們來的匆忙,沒帶厚禮就不見他們了。” 隨著莘燭的名氣攀升,加之與閆氏捆綁,他們的影響力比原著大得多,聞訊示好的人不計其數。 這些人有軍部的,有政界的,也有商人,甚至還有來自旅遊業的燕京動物園的園長。 莘燭感慨:“他們的消息挺靈通的。” 閆幽玖笑了。 有一部分原因是如此,但同樣也有小燭的名氣越來越響亮的因素。 這就像是名人效應,越有名越被人趨之若鶩,像是黑夜裏的月亮,不需要閃爍就很明亮。 莘燭的嘴角一抽,“這是什麽比喻,我不是月亮,月亮的光沒有太陽亮。” 閆幽玖忍俊不禁:“好好好,是我說錯了,你是太陽。” 本來就是。 931號定的是燕京最貴的餐廳,貔貅寶寶和饕餮寶寶也參加,他提前知會兩隻讓他們放開了吃。 錢樹的腦袋油光瓦亮,在光照下,“刷”地閃過一道光,仿佛能當鏡子用。 但與他明亮的腦殼不同,他的臉青紫交加。 還一瘸一拐,拄著拐杖踉踉蹌蹌地跛著腿走來。 莘燭托著腮笑眯眯地打量他一眼:“錢部長,裝扮的精致,請坐。” 欲哭無淚的錢樹顫巍巍的:“好的。” 他拘謹的表情和兩日前堪稱用鼻孔看人的盛氣淩人判若兩人,“咳,不知道兩位有什麽事呢?” 他的眸光甚至有幾分躲閃,尾音隱約還帶著顫音,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 這也不怪他怕。 他最近是真的撞邪了,出現了那麽大的心理陰影麵積。 不說莫名變成人形避雷針,吃飯吃出蟑螂產子,喝水喝出黑白頭發,下個樓梯都是用滾的。 大大小小的事情不一而足,總之,他就是那個喝水都能嗆著的倒黴蛋。 錢樹像是被衰神附體了一般。 他也找人看過。 但一向與他有點交情的大師一瞧他這個樣子,聽了他的敘述,直接退了定金說一聲抱歉就跑了。 他好不容易托關係找到了龔真先生,然後他說他也毫無辦法,徹底讓錢樹絕望。 在深刻認知到得罪了不可得罪的人後,錢樹忐忑地來了。 飽經風霜的錢樹:“莘先生。” 莘燭環著胸,好整以暇地笑道,“這一頓想必錢部長不會吝嗇吧。” “啊,不介意不介意!”錢樹還琢磨怎麽賠罪,一聽有下坡,錢樹立馬順坡下驢。 不就一頓飯嗎,讓他幹什麽都行,再這麽下去,他要崩潰了。 雖然最後結賬時,錢樹差點心梗。 這一頓飯雙方達成了友好的共識,合作未必不能合作,錢樹連連應是:“您看這衰運光環……” 莘燭:“老天親自贈你的,你如果想老天開恩,就祭祀上蒼吧,越虔誠越好。” 虔誠?怎麽算虔誠啊? 錢樹很懵。 “懺悔,寫兩萬字懺悔書,親手寫了燒給它,然後每月初一太牢祭祀,直到一年以後的今天。” 莘燭說的頭頭是道,但實際大部分都是胡扯,老天的衰運光環隻有一年半。 但錢樹怕了啊,他自然不敢不聽從,趕忙謹記在心。 莘燭:“還有,要尊重其他……” 非人類。 錢樹一點也不含糊,點頭應是,別管他心裏怎麽想,被收拾了一頓反正老實了。 狠狠宰了錢樹一頓,莘燭一行心情舒暢。 錢樹,錢樹快喜極而泣了。 之後兩人又約了兩個閆氏的商業合作夥伴,見燕京沒出事情就先迴了泉山。 臨走前,莘燭給文部長和大隊幾人一人摁個手印避邪防身,研究員堪稱受寵若驚,眉開眼笑。 文部長,文部長的心態稍有些激蕩,就,不太平靜。 然後…… 然後莘燭剛離開不到二十四小時,嚴防死守的古玩城又死了個人。 這人死狀淒慘,全身的骨骼被打碎,尤其是雙手和嘴,被掏了個大洞,他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文部長得到通知,手裏的保溫杯險些沒拿住:“去查查他當初做了什麽?” 先一係列線索已在調查整合了幾天後,基本拚湊出真相。 就不知這人犯了什麽。 當警方的調查範圍不光以一周為準,而是延長到一月份,很多案件都說得通了。 林陌南口中的學姐,一個原有著光明未來,甚至獲得了上市公司offer的即將畢業的漂亮女生。 她本該前途無量,卻在美麗的年紀戛然而止,她被車撞死了。 肇事司機酒後駕駛,被當場逮捕,除了鋃鐺入獄,還賠了個傾家蕩產。 但人沒了,再補償也於事無補。 牽扯進來的第一樁案件是一個地攤老板,他慣常愛看人下菜碟,平日坑了不少人。 一個不識貨的小姑娘帶著個看似破爛的古董,他就動了心思,想得到這看上去是真品的古董。 但他給了太低的價格,分明是真正的寶貝古董,按說能賣幾百萬。 但在老板一張嘴下,古董竟就隻值三千不能再多。 兩人為古董是否為真吵架,一來二去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他們指指點點,周圍出現閑言碎語。 最終學姐紅著眼眶不賣他,轉去了另外幾家,但這幾家都是奸商,瞧出她不懂行情。 他們騙人不含糊,堪稱沆瀣一氣,氣的學姐扭頭就跑。 然後出了車禍。 可死亡時她獲得的是無數路人的冷眼旁觀。 有個年輕的小鮮肉網紅更是絲毫不避嫌,或者說不尊重死人,背對著案發現場照了張照片。 而最近死亡的這個人,就是連續兩次在案發現場照相發朋友圈的網紅。 為了博人眼球,他無所不用。 現實是年輕的網紅的確紅了,卻是因他上了社會新聞。 至於張方,就是當初想要欺騙小姑娘沒成功,得知她死了還暗中腹誹的老板之一。 莘燭得到消息時,正在翻看上半年的計劃。 “哦,都不無辜對嗎?” 【是的,按照調查,都不算無辜,不光冷眼旁觀,欺詐,議論,他們基本都有這樣的行為。】 【最後死亡的網紅一月份在網上照了死者照片,現在還是因此事被網絡攻擊。】 當初他照死者的照片實在算不上好名聲。 但熱議就是熱度。 莘燭“嗯”了一聲,沉吟片刻道:“還是沒找到兇手的蛛絲馬跡嗎?” 【…………】 詭異地靜謐了兩秒鍾,電話另一頭到底迴答了他。 【沒有。】 【不過這手段和先前總部的殺人魔手段做了對比,應該是一個人,這人有強烈的報社傾向。】 【他還可能是個暴力狂,有暴躁症,平時也許很會偽裝,做事果斷,不可小覷。】 莘燭摩挲下巴,“你是說他是變態是麽?” 【……差不多。】 掛斷電話,莘燭的眉毛蹙起,輕輕地撥弄著太陽燭照模樣抱枕娃娃的小尾巴,陷入了沉思中。 貔貅寶寶樂顛顛地湊上來,奶聲奶氣地喚了一聲:“老板!” 莘燭偏過頭,深沉的眸溢出一絲笑意。 “這是我們的新活動哦。” 莘燭粗略掃過,驚訝地瞥了他一眼,眼中帶著一絲讚賞:“嗯,做的不錯。” “嘿嘿,我知道老板在獲得眾人認可啦!我們這麽搞起來,形成企業文化,您以後就是太陽!” 貔貅寶寶:“還有老板,峯舒說他和部門人報告想構造一個平台。” “我們自己的平台,直播就不用分給其他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