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也贏不了。”兩隻同時起身,一邊說一邊往沙丘上跑,準備再來一局。 黃毛:“…………” 麵上不顯,實際很疲憊的黃毛無話可說。 獸比獸得死,大家都成精說人話了,你們神獸怎麽就這麽優秀…… 莘燭彎著眉眼,靠在閆幽玖的身上:“挺有趣的。” 閆幽玖:“想玩嗎?” 想了想,莘燭湊到他耳際:“騎龍。” 溫熱的話語化作一道電流直擊心髒,閆幽玖全身一僵:“沒問題,什麽時候?” “隨時隨地。”莘燭眼含笑意,戳了下閆幽玖的額頭。 那裏是閆幽玖劈叉小龍角的位置。 閆幽玖一怔,哭笑不得地捋順他的發絲,知道莘燭是在逗他玩了。 “行,我等著。”閆總心情愉悅,打開壺蓋:“潤潤喉。” 莘燭“嗯”了一聲:“你自己喝。” 貔貅寶寶的目光宛若看兩個智障,忽然他雙眼一亮:“老板,咱們的沙灘也弄個挑戰區吧。” 這麽個小坡一點也不刺激,他們要做就做全世界最閃亮的星,滑世界最刺激的沙。 莘燭眨眨眼,“嗯,可以。” 手機報廢,貔貅寶寶先記下來,迴了泉山再與張總提。 莫名打了噴嚏,張少東不妙地揉了揉鼻子。 不會是甩鍋精又要幹什麽吧。 與上次甘願斷路不同,此次犼寶寶殺氣騰騰,當看見熟悉的直升機與身影時頓時氣紅了眼。 “吼!是你們,該死的人類,你們竟敢欺騙我,我要叫你們付出代價吼——” 因太過憤怒,他直接化做原形。 足有八米的大兔子張著血盆大口破口大罵:“吼,我要弄死你們——” 唉。饕餮寶寶捂耳朵,翻白眼。 反派死於廢話太多。 不遠處的金烏寶寶幾隻同時停下玩耍,“是犼,他發瘋了?” 啾鳴一聲,金烏寶寶眨眼變身巨大的三足金烏:“啾嗶,坐到我背上來,我載著你們過去!” 他變大後身形修長,尾羽豔麗華美,渾身散發著如太陽一般灼熱且溫暖的光芒。 黃毛呆滯:“真漂亮啊。” 金烏寶寶叼起傻呆呆的黃毛,衝上了雲霄。 黃毛上天:“#¥%……” “噗……”空氣中傳來短促的破空聲,暴怒的犼猝不及防被紮了一下。 “這是什麽……”他恍惚了幾秒,腦袋一暈從空中墜落。 一張網從天而降,落在他身上。 直升機裏的人驚喜:“抓住了!快拉上走!” “啾嗶——”清亮的鳥鳴響起,三足金烏一爪撕碎了四人那張特製的逮犼大網。 犼寶寶渾渾噩噩地被金光閃耀的金鳥接住。 莘燭站在三足金烏的頭上,與直升機上的人遙遙相望。 四人的目光既驚豔又貪婪。 眼神灼熱且瘋癲,仿佛恨不能將閃耀金暉的金烏拆骨剝皮,不知有何仰仗不見一絲的恐懼。 緩慢咧了嘴,莘燭的指尖點出一縷火焰。 這縷同樣泛著金光的火焰化作飛鳥,叫直升機上從容的四人變了臉色。 “啊?!”他們震驚地望著莘燭,不可思議又惶惑不安。 “吼!”天邊響起一道渾厚又強橫的虎嘯。 四人的雙眼一亮,趕緊拉響了個按鈕:“你們阻止不了我們,犼大人您看!” 五六隻小兔子被拋下來,一打眼能發現都是犼的翻版。 它們呆呆地漂浮在空中。 犼寶寶恍惚的視線一凝,張著嘴望子孫:這個?都是我的崽子嗎? 四人點開揚聲器:“尊貴的神獸大人,我們按照約定為您培育子孫,為什麽您背信棄義?” 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砸頭上,犼寶寶一時懵逼了。 啊?他真的錯怪他們了? 饕餮幾乎要被犼的智商折服了,都被人打了奇怪的藥劑還傻fufu的幫人數錢。 是真傻啊。 虎嘯聲越來越近,本就麵色不佳的饕餮擰眉,生理性厭惡。 這是饕餮首次表示自己非常的煩躁。 四人妄圖如上次般逃脫,莘燭卻不給他們機會了,他勾著唇張開雙臂,召喚出了世間極陽神火。 這火焰金中帶黑,黑色的絲線纏繞著金光,像極了神話傳說中的圖騰。 黃毛根本承受不住,差點被烤焦。 貔貅寶寶拉扯著幾個人從三足金烏背上跳下去。 比起十層高的距離,顯然停在天空中更危險,莘燭再次展示了他絕對的恐怖力量。 他的火焰太過霸道,隻有太陽的化身三足金烏勉強抵抗。 閆幽玖揮手,一道灰色結界籠罩下來。 他的嘴角噙著一抹自豪的微笑:“我家小燭真耀眼啊!” 貔貅寶寶蹲在地上劇烈喘息,抹去了額間的熱汗:“老板是很烤得慌。” 黃毛,黃毛支楞八翹的頭發被烤焦。他摸了一把,灰燼撲刷刷地往下掉,沒一會腦殼輕鬆了。 那頭被金烏寶寶異常嫌棄的頭毛也沒了。 黃毛:“…………” 黃毛:“?!”臥槽,我毛呢?!這尼瑪太禿然了。 小猴子的悲傷那——麽大。 嗅到空氣中似有若無的屬於饕餮的氣息,一頭兇獸殺氣騰騰卻興高采烈的撲殺而來。 空氣驟然升溫,前方出現顆閃亮的火球,窮奇滿是戾氣的眸驚疑不定。 那是什麽?! 他拍打著如鋼鐵般的碩大翅膀,急停在空中。 莘燭噴出兩股白煙,隨手一揚,火焰化作碩大的巴掌“啪”地拍上被囚困的直升機。 爆炸是不存在的,極陽神火頃刻間吞噬了直升機的外殼,螺旋槳…… “啊啊啊!好燙,大櫻國萬歲……” 手掌在空中一抓一甩,直升機就如破敗的娃娃摔向地麵。 一條赤紅色的鞭子憑空出現,卷起四個人。 “轟——”直升機爆炸,砂礫飛走,漫天的煙霧與金色的火焰交織上升。 莘燭拉扯赭鞭,一腳踩在其中一個人的胳膊上:“上次沒抓住還來挑釁,小瞧我還是高看自己。” 被捆縛在一起的四人徹底驚呆了。 他們的直升機是特製的,表麵覆蓋了一層無法燃燒的塗料,經曆了上萬次實驗的成品。 而現在,它如紙糊一般脆弱不堪,燃燒,爆炸……? 莘燭揚下巴:“小陸,看看犼。” 小兔子迷迷瞪瞪的。 牧師點頭應諾:“好的,大人。” 饕餮猛地驚醒:“莘哥哥,他們給犼打了一針,我不知道是什麽。” 目光轉動,莘燭居高臨下地俯視四人:“說說看。” “說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要殺要剮隨便!”四人滿臉忌憚與戒備,眼底有驚恐,更多的是獻祭般的虔誠。 莘燭不甚在意地“嗯”了一聲:“那下輩子再說,大泉山有的是辦法讓你們死的萬無一失。” “傀儡聽過麽?這就很適合你們。” 四人:“…………” 四人:“!!!” 莘燭的眸光一閃,疑惑地挑眉,幽幽地望向天邊的小黑點。 那小黑點忽上忽下,在空中一圈圈徘徊。 饕餮寶寶一臉胃疼地撇嘴:“老板,那是個窮奇,一隻特別猥瑣的兇獸。” 想起和窮奇的打鬥,饕餮便血壓升高,感到憋屈。 他爆發力強,持久力不夠,消耗大就會餓肚子,窮奇賊狡猾跟他打持久戰,且一遍遍地騷|擾。 整整五天他沒吃上一口食物,這對嗜吃如命的饕餮來講絕對是最痛苦的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