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又不是我們泉山的猴,你沒用了。 黃毛:“…………” 人心不古,人間真實。 莘燭眼底地笑意一閃即逝,泉山西遊劇場的四師徒已基本到位了。 隻缺一匹白龍馬。 想到什麽,他的視線不經意飄到閆幽玖的身上。 閆幽玖莞爾一笑:“怎麽了麽?” “你喜歡馱人麽?” 閆幽玖一怔,內心甜滋滋,笑容愈發明媚:“當然,小燭想去哪裏?我都可以帶你去呢。” 莘燭的指尖劃過鼻尖:“我是說,西遊劇場的白龍馬。” 閆幽玖:“…………” 敬謝不敏。 閆幽玖在他唇邊親了一下,低聲宣言道:“小燭,我隻為你當牛做馬。” 抓了抓臉,莘燭的雙腮泛著紅霞:“不是泉山,站好了。” 他擺擺手:“不去就不去吧。” 閆總一秒數十萬,壓根不需要出麵坐台。 周正熱情地迎上來:“好久不見,又能一起做任務,是我們的幸運。” “難道不是我們西邊三組太窩囊,沒有一個能耐的麽。”黃毛撇嘴,兀自嘀咕了兩句。 周正:“…………” 莘燭笑睨黃毛:“是好久不見了。” 好在周正派來了一輛中型客車,正好能坐滿。 這次不光是四隻小崽崽,金烏寶寶變成人後,終於有機會出遠門了。 黃毛在幾隻小崽崽身上轉了一圈兒:“…………” 他無語地道:“上次才倆娃的。” 這怎麽幾個月不見,八組組長身後跟了五隻小崽崽呢?且各個氣息恐怖,駭的妖雙腿發軟。 饕餮寶寶一臉嫌棄地瞥了眼黃毛,“還是那麽蠢。” 犼寶寶評價:“太弱。” 貔貅寶寶佯裝不見,沒錢途沒什麽好說。 反倒是金烏寶寶挺熱情的,他見什麽都新奇,歪著腦袋觀察片刻:“你這毛打理的不行啊。” 在鳥族的眼中,儀容和力量同樣重要。 像黃毛這種不修邊幅的幾乎等同於大型馬賽克,極為辣眼睛。 “怎,怎麽了?”黃毛的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金烏寶寶:“太醜了。” 黃毛:“…………” 被從各個角度否定的黃毛原地爆炸,在神獸們眼中,他一無是處了是不是?! 貔貅寶寶甜甜一笑:“也不是,你起碼挺有自知之明的。” 黃毛:“…………” 周正:“…………” 周正輕咳了一聲,委婉地請求神獸不要太欺負他們組的蠢猴,畢竟本來就不聰明。 剛準備感動的黃毛瞬間炸了毛,呸,人間不值得! 一起前往酒店的途中,周正講了西部的事情。 “能量波在沙漠,衛星監測不到這裏的情況,手機等電子設備也會在進入沙漠報廢。” “人們在巴拉魯沙漠會莫名失去方向感,哪怕是經驗老到的當地人和特種兵也不例外。一組和幾位道長最先進入沙漠,卻音信全無,沒有一人迴來。就連搜救隊都詭異失聯了。” “我們出動了有靈性的警犬,仍然毫無辦法,沒有任何線索。現在不說探查到能量波動,找到人都是種奢望。時間耽擱越久,我怕他們會越危險……” 沙漠可是會吃人的。 莘燭若有所思地眯著眼,見他掏出一張地圖,在某個黃色的區域畫了個圈。 周正道:“他們在這失去信號,但巴拉魯沙漠太大了。” 莘燭點了點頭:“能量波動呢?” 周正:“這個是。” 貔貅寶寶眨眨眼,“誒,你說的道士協會的道長是叫龔真?” “是的。”周正點了點頭,麵色愈發難看。 貔貅寶寶扯扯莘燭的衣角:“老板,周星讓和龔平是家族兄弟吧?龔真不就是他的親戚了麽?” “嗯。”莘燭唿嚕了一把貔貅寶寶的腦袋:“那應該救的。” 徒弟戀人的親戚與泉山也算是有關係了,莘燭對龔真的印象是不錯的。 周正:“…………” 他們到了酒店,見到的就是特部的剩餘力量。 龔平的臉色頗為蒼白,他看到莘燭後焦急的表情一凝,驚喜地站起來:“莘先生!” “嗯。”莘燭瞥了他一眼,“你氣色不佳,失血過多麽?是受傷了麽?” 龔平俊俏的臉泛出一抹羞愧的紅暈:“謝謝關心,我可以,我隻是一時疏忽被劃傷不礙事的。” 點了點頭,莘燭招唿牧師:“小陸,給他看看。” 在鳳山市曾是敵對勢力,但牧師隨血族紅毛融入了泉山,他們之間的勢力糾葛也就消失了。 這次遇見,牧師還友好地與龔平打了個招唿:“情況不算糟糕,沒有感染。” 龔平張了張嘴,幹巴巴的道了聲謝。 牧師很能幹,能力極佳,他雖不受寵,十之七八也會出差。 “不用太客氣。”貔貅寶寶搓了搓手:“隻要多多光顧我們的周邊,我們就領情了。” 龔平:“…………” 龔平哭笑不得:“好的,我會的。” 貔貅寶寶道:“廢話不多說,既然我們大泉山接受,就叫人準備一下。” 別看他個頭小,但在泉山是個主事的:“周正組長。” 周正“嗯”了一聲:“晚上七點出發。” 實在是時間緊迫,他不敢耽擱,且沙漠夜間趕路白日休息,現在距離七點還有七個多小時。 雖說倉促,周正卻相信足夠八組休息充沛,恢複巔峰狀態了。 莘燭沒什麽異議。 金烏寶寶還在糾結:“你要不剃毛吧。” 黃毛:“…………” 打擾了告辭。 莘燭忍俊不禁,戳了下金烏寶寶胖嘟嘟的臉頰。 等人漸漸散去,龔平最後一個離開,勉強擠出個笑容:“莘先生,我能否……” 莘燭知道他想什麽:“我沒從你臉上發現喪父的跡象,別擔心。” 龔平瞳孔驟縮,仿佛吃了一劑強心劑。 他的雙眼濕了:“謝謝。” 莘燭擺手,笑道:“我家崽說了,你多關照泉山就可以。” “我知道了。”龔平深吸一口氣,緩慢地往外走。 他的卜卦能力尚可,留下的人裏又基本不擅長推算,哪怕他幾番推演有驚無險還是靜不下心。 直至今日見到了莘燭才鬆了口氣,潛移默化間,他早已堅信沒有什麽能難倒莘燭了。 他的父親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 莘燭倚靠著閆幽玖堅實的肩膀:“中午是自助餐麽?” “二樓是普通自助,八樓是精品自助。” 莘燭仰頭瞥了眼閆幽玖線條俊朗的下巴的青痕,略驚訝地道:“我看到胡茬了?” “紮著你了麽?”閆幽玖無奈地笑了一聲,他是男人很正常的。 反倒是他家小燭,下巴光溜溜的。 在他下巴上戳了下,莘燭的眼彎成了月牙:“紮著了。” 這是故意挑釁,還是碰瓷? 閆幽玖哭笑不得,在小燭漸漸接受他後,他發現小燭有時也挺皮的。 “那再紮一下?”他低下頭,在小燭唇上親了一下。 莘燭掐他臉:“挑釁?打架麽?” 閆幽玖:“…………” 他被小燭惡人先告狀的模樣逗笑了:“不挑釁,先吃飯睡覺,還是先睡覺吃飯?” 按了按胃囊,莘燭捏了捏額心道:“飛機上吃過了,不餓。” 閆幽玖決定:“那就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