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尊重也不舍得,妄圖空手套白狼,原主是弱智,他是傻逼吧? 莘燭發了話,胖哥進入閆家黑名單。 胖哥,胖哥簡直驚呆了。 “艸!莘燭你個忘恩負義的犢子!你出來!有種你讓我進去!我給你帶那麽多玩具,陪你玩,你這個白眼狼這麽對你親戚!簡直恩將仇報,你他媽豬油蒙了心嗎!” 一院之隔的別墅內,莘燭盤膝坐地,倚靠著沙發點開手機遊戲又揍了一頓龍。 “會玩什麽遊戲?”他瞥了眼保二。 保二想了想:“射擊類。” 莘燭挑起漂亮的眉好奇了:“那是什麽遊戲?” 保二說不明白,掏出手機百科和視頻,裏邊包羅萬象,最有名的吃雞。 莘燭被安利了新遊戲世界,指著視頻裏的高端玩家設備。 “這是……” “遊戲方向盤,手柄……”保二簡單介紹了下,補充道:“可以購買。” “現在去。”莘燭思考了幾秒。 在閆家院外大罵一小時,胖哥的嗓子都啞了也沒人出來,隻得“呸”了一口罵罵咧咧地離開。 遠在太平洋對岸的海濱,海水連連,海風習習。 金色的沙灘似是晶瑩的碎玉。 閆幽玖正站在這裏吹風,得到屬下的報告,看到前半部分,緊抿的菱形嘴唇微微翹起。 彈著沒點燃的煙輕笑,淡粉色的指尖碾壓著煙嘴兒。 “小魔障會罵人了。”他攏了攏駝色風衣的衣領,遮住迷人性感的喉結,低沉的嗓音在海風中飄蕩:“接下來的幾次會談集中在明後兩天,大後天迴國去趟燕京。” “好的,閆總。”秘書推了推眼鏡,翻開行程表。 閆幽玖邁開修長筆直的腿,沙灘上踩出兩行漸漸逼近的腳印,他倏地頓住身形。 秘書不明所以:“閆總?” “小魔障不稀罕劣質青蛙了,哪個牌子的玩偶質量不錯?” 瞥了眼報告的副頁,愉悅的閆幽玖緩緩眯眼,神采飛揚的眉眼多了抹刀光劍影的銳利。 他的指尖在手機點了點,眉心隆起兩座山丘。 男人?陌生的男人。 報告上顯示,他家小智障雨天外出一趟,領迴來一個眉目溫潤的英俊男人。 且相談甚歡的,一起欣賞夜景,品嚐美食。 他和小智障的婚約雖說是權衡之意,是對小智障的一層保護,可名分上,他是小智障的丈夫。 他出門在外鞭策莫急,想不到剛恢複智商的小智障就沾花惹草? 摩挲著下巴優美的弧度,閆幽玖指尖輕碾眉間:“算了,還是先迴青雲市吧。” 秘書憐憫地偷瞄閆總,好像見到閆總披上一道綠油油的聖光。 要去捉奸嗎?忽然興奮。 ☆、第13章 無臉鬼狐狸玩偶 傍晚時分,青雲市已是紅日銜山,餘暉漫天。 街頭巷尾一**還巢的人。人們臉上雖然疲憊,卻洋溢著對美好生活的期盼與向往。 最近下雨,翡翠穀坐落在僻靜的青雲山腳,莘燭並沒趕上道路的晚高峰。 保二負責開車,他瞥了眼後座的燭少爺,不禁感慨。 莘燭一頭洋氣小卷毛,淡色連帽衛衣,限量版白球鞋,坐在後座塞著耳機看視頻。 可以說非常有現代感了。 出發之前,準備跟來的青龍見到晚霞漫天,耳邊是前輩嘀咕廣告詞‘夕陽無限好’驀然心有所感,頓了個悟,感激地衝莘燭深深作揖,便修煉消化打消了外出的念頭。 莘燭不以為忤,繞著青龍轉一圈,留下了藏匿的火焰結界。 奢華低調的豪車在無人街道上拐彎,專心致誌看遊戲視頻的莘燭忽然蹙眉,抬頭望向窗外。 “前邊停車。”漆黑的眸閃爍著縷金光,莘燭淡淡開口。 拐個彎,保二便打舵靠邊停車,剛停穩一抬眸就驚訝了,居然遇見了同事。 “保一,你迴來了?” “我辦完私事了。”女性眉目柔和,很是幹練,隔著窗戶朝莘燭恭敬地問了聲好。 “嗯。”莘燭嘴角的笑意漸深。 有點意思。 保一微微一笑,溫婉而沉穩:“燭少爺,幾日不見您精神了不少,我為您帶迴來……” “上車說。”莘燭招手。 “嗯,好的。”保一愣了下應諾,絲毫未表現出對少爺智商在線的驚訝。 行李箱塞進後備箱,保一迅速坐上副駕駛。 “家裏事解決了?” “是的,很順利。謝謝燭少爺關心。”保一笑著拿出精致小玩偶,一隻毛茸茸的狐狸掛墜。 眼珠是打磨光滑的黑曜石,蓬鬆柔軟雪狐毛,頸項是藍水晶蝴蝶結。 來自大西洋彼岸匠人之家的工藝,全球限量供應。 可想見其稀有與受歡迎程度。 “送我的?”莘燭接下狐狸掛墜揉搓了下,觸感絲滑的確不錯,便掛在小黃雞身邊了。 古曼麗雞崽兒:“…………” 呸,以色侍人,臭不要臉。狐狸不是好東西! 點了點狐狸玩偶的黑鼻頭,莘燭咧著嘴,一抹蠢蠢欲動的弧度縈繞唇邊。 舌尖劃過貝齒,摩挲下唇,淡薄的青煙自唇角打卷飄曳。 稀薄到肉眼無從得見,兩位保鏢卻明顯感知到車內溫度上升,眨眼如蒸鍋,熱氣騰騰的。 “嗯?你開熱風了嗎?”保一疑惑不解,探身查看車中控。 保二目不斜視:“沒有。” 周身暖融融,莘燭定定心神,收攏一點星火。 購買遊戲設備順利迅速,過程也壕無人性,售貨員跟著忙前忙後,笑的牙不見眼。 留下別墅地址,一行三人離開賣場。 地下車庫本就陰森昏暗,青雲市連日雨水,賣場b2層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潮氣。 “保二開。”保一準備上駕駛位,莘燭攔住了她,隱晦掠過她的瞳孔。保二烏雲罩眉,倒黴透頂,他開車十之八|九衝入湖裏,但比保一開車導致一屍兩命保險多了。 係統目瞪口呆:“這麽倒黴出事兒都不是死保二,保一得多倒黴?” “比那更有趣。” 南苑路被水淹了道路不通,另幾條堵死,迴程的盤繞路必須繞行,車外環境越來越荒涼。 保二雙手平穩,轎車如風,越過一道道慘白的路燈。 他們經過新開發區,因連綿暴雨進行搶修已經圍攔,保二打舵準備掉頭。 “沒事,直走前方有路。”保一緩慢開口。白森森的手霍然握住方向盤,阻止保二轉向。 “先放……”保二側過頭去,就一眼瞳孔驟縮,險些嚇得魂飛魄散。 一張可怖的人臉不知何時貼近,距離他不足十厘米。 這張臉爬滿青黑筋印,膚色青紫腫脹,最叫人毛骨悚然的是這張臉沒有五官。 “小帥哥,你看到我的臉了嗎?嘶。” 猶如剮蹭鏡麵的尖銳聲音在耳際響起,保二直接嚇傻了。 嚇到指尖痙攣,保二依舊維持了專業水準,忍著打顫的牙齒將車平穩地停靠在路邊。 “嘶,嘶,小帥哥你看到我~的~臉~了~嗎?” 無臉鬼貼著保二的耳廓,氣聲嘶啞,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從她身上彌漫。 保二隻覺天旋地轉,眼前黑成一團。 眼底是藏不住的綿密恐懼,但他咬緊牙關,餘光瞥向莘燭,那一眼不為求救,充滿決絕。 小少爺,快跑。 “不迴答我嗎?那你就是默認將你的臉送我,嘶……” 指甲漆黑的鬼手爬上保二的臉,摸到了一手粘膩的冷汗,“唔,鮮活的味道,嘶。” 保二緊握的拳準備一擊必中,給自己,給燭少爺一個活命的機會。 但叫他絕望的是,他動彈不得了。 指甲剮蹭麵頰帶出一道血痕,刺痛保二的神經,尖銳處已陷進皮肉,他額頭青筋突突的跳,拚盡全力掙紮無果,漫長而窒息的死亡籠罩而來,隻能苦中作樂的想,慶幸這隻鬼沒發現燭少爺。 等待死亡的過程並不好受。 但絕望的潮水徹底淹沒他之前,一隻白嫩的手伸了過來,擋在保二的麵前。 反手一抓扣住了力大無窮的無臉鬼,隨意往前一推。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隨之消失,憋悶感煙消雲散,保二反應不過來,呆呆地看著事態變化。 纖細的手箍著無臉鬼的腦袋,莘燭一派從容,仿佛玩、弄於鼓掌的是無足輕重的雞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