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離憂了麽？”
“還沒有。”
“一群廢物，已經半年了，那件事失敗後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手裏有太多的秘密了，要是死了還好辦，如果被他們抓住就麻煩了，必須找到她，找到直接抹掉！”
“諾。”
述職評定成績十分理想，新的任命要等到年後才會下發，謝月突然閑了下來，於是就悶在聶鳳的書房裏，雖然很擔心王上但是自己是外官，多插言反而不好。當然偶爾也和星兒到街上看看仙桃的風土。
這些日子某些從小就植根在星兒內心的東西似乎正在融化。不可以，不可以，她時刻提醒著自己。人類是不願輕易妥協的動物，對已經認定的東西自然不能輕易推翻，但是眼前的景物怎麽解釋。其實在章甫時她就開始動搖，吳王治下的天地反而比她原來所在的要好許多，隻是她不肯相信。現在到了仙桃，仙桃，就是吳王治下的首善之地，商業繁榮，吏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
幾天來，星兒一直食欲不振，經常失眠，變成了另一個人。
“小星，你沒事吧。”
“沒事，別煩我。”
對話完畢，謝月退出了房間。
“笨蛋，就不會說點兒別的，我說沒事就沒事麽。”星兒小聲嘟囔著靠在牆邊，看著窗外的圓月，已經臘月十六了，吳王還沒有消息，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殺他對不對，真的像宗主說的殺了他就天下太平了？
謝月來到室內，給星兒把被子蓋好，吹滅了燈。月光照在星兒臉上，慘白的顏色。蜷縮著的身體，如受驚的小兔子。
“還在掙紮麽。”謝月一陣心絞，幽幽的說，“你的眼睛不是都看到了，還有什麽可猶豫的。”隨即關上房門。
臘月中旬，北方高原的寒冷程度不是東南沿海可比的。落璋雖然從小長在北方，但是這兩年迴到仙桃後，身體已經適應了南方的陰冷天氣，現在麵對久違的如刀鋒利的朔風相當不適應。
休假還在繼續，每個午後，落璋和肖剛兩個人就靠在山前的大石頭上，曬著太陽，個發個的呆。
就這樣又過了五天，今天是臘月二十。
“該啟程了，咱們要在除夕之前趕到北鄭南邊的涼城。”肖剛邊打著哈欠邊搖醒落璋。
兩人收拾好行裝，落璋披著肖剛的大鬥篷，遮住臉。他們離開了生活將近一個月的山洞。橫穿官道，向西南前進。
看來朝廷的搜捕並沒有放鬆，隻是北鄭郡的負責人是閔龍，自然平安無事。肖剛像是總來這裏，對路線十分熟悉，走走停停，經過六天他們來到了涼城外。
“不用進城了，咱們在城外盤桓幾日吧。”
“英雄會不在城裏？”
“當然，你以為英雄會是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
“那是幹嘛。”
“論劍比武。”
這是肯定的，練武的人聚在一起還能幹什麽，隻是不進城正好。本來落璋以為需要進城還為難了一陣，畢竟天下英雄聚會實在不能錯過，但是進城有危險。原來一切都不是問題。
兩人借宿在城外五裏一個人家，肖剛和這主人——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很熟悉。老者一個人住，沒有傭人，奇怪的是他的房子卻很大。
夜間，許久沒睡過榻的落璋居然怎麽也睡不著，既然睡不著就出去走走吧，老者家裏好像有個梅園，進來時路過那裏，景致還不賴。
今夜出奇的靜，沒有一絲風，天上閃耀的繁星托著一彎月牙。梅園裏梅花繁盛，香氣在這深冬的夜晚被寒氣侵蝕後反而更顯清冽。站在園中的亭子裏，落璋突然想起了那王安石的《梅》，不由得吟誦起了。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自己什麽時候這麽附庸風雅了，正想著忽聽背後有人搭話。
“好一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落璋迴頭，正是本家主人，趕緊施禮。
“老先生，在下一時失態，您不要見怪。”
“哪有，哪有。”老者擺手，“少俠過謙了，有沒有興趣來老朽房裏一敘啊？”
“嗬嗬，我正心煩睡不著呢，多謝老先生。”
兩人，穿房過屋，做了足足半刻才來到老者的房間。房間裏陳設很是簡單，一張長條案橫在榻前，條案有文房四寶。屋中間還有一個張放著酒具的方桌，應該是會客用的，僅此而已。
老者做在方桌旁，落璋也趕緊坐在他對麵。
“少俠姓徐？”
“嗯。”為了掩人耳目的假姓而已，落璋心想。
“我想這應該是為了掩人耳目的假姓吧？”老者笑笑，皺紋擠在一起。
他會讀心術？落璋長歎一聲，“老先生，既然肖大俠和您這麽熟，我如實相告也是可以，隻是怕連累您老。”
“少俠但說無妨，老朽必然諱莫如深。”說著就為落璋斟酒。
落璋趕緊接過酒壺，“我來，怎能勞動您老。”
老者淺酌一口，目光平和的看著落璋，幹笑一聲，“少俠，現在能如實相告了吧？”
“實不相瞞，在下姓風，名玨，吳人。”
“風玨、、、、、、”老者像一台老電腦似的在搜索這兩個字的意思，突然恍然，“莫非，您就是吳王殿下？”
“在下就是吳王。”
“小老兒不識廬山真麵，罪過。”說著老者就要起身，被落璋按在原地。
“老人家您是前輩，在下承擔不起。還沒請問老人家您的名諱，子立也沒跟我說。”
老者又喝了一口酒，說：“既然王上都如實相告老朽也沒什麽隱瞞的，老朽姓孫，名茗，字佩瑜。”
孫佩瑜！伴隨這個名字的總有一個詞，傳奇！
“您，您就是，就是縱橫江湖四十年，‘孤劍擎天’孫三郎？”
“嗬嗬，都這把年紀了，還什麽三郎四郎的。”
落璋以前常聽龍慶說，當然龍慶也是從老人那裏聽來的，當年江湖上著名的四位俠士。“穿雲長劍”方飛，“一劍開山”宋瓊，“孤劍擎天”孫茗，“琉璃劍”龐博。四人都是的武藝不相上下，同時又全都用劍，更重要的是全都品格高尚，於是江湖人稱“山海四仙”。眼前坐著的老者就是四仙排行第三的孫茗，手中流溟長劍斷金如泥，七十二路霜劍法獨步天下。
“原來老前輩您在這裏隱居。能見到您真是在下三生有幸。”
“王上過獎了，老朽就是一介武夫而已。過煩了打打殺殺的日子，找個地方多清淨罷了。”
“前輩您義薄雲天，您的事我耳聞不少，這個世界要是多一些前輩您這樣的人，就天下太平了。”
“王上是恭維老朽，老朽雖然在這裏隱居，但是天下事，也是知道的。這個世界就是再多一百個孫茗也不會改變。天下需要王上您這樣的人，不過您這樣的人一個就足夠了，不能再多。”
“前輩此話怎講？”
“一個王上，天下可由亂入治。三個王上，天下就會大亂不止。”
躺在榻上，落璋迴想著孫茗這句話。在這之後的對話內容，他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
“一個我，天下可由亂入治。三個我，天下就會紛亂不止麽？”
終於到了除夕這一天，吃過午飯，肖剛和落璋就起身告辭去赴會。會場在涼城南一片密林中。就好像從某人頭上拔掉一撮頭發，密林中突兀出一個圓形的空地。到達空地已經夕陽西下了，可是沒有一個人。
“你確定是這裏？”
“當然，來過兩次了，錯不了。”
“不管怎麽樣，先把火升起來吧，要不非得凍死。”
兩個人坐在篝火旁邊等到了亥時還是不見人影。
“你確定？”落璋明顯不耐煩了，“這英雄大會就我們兩個？”“放心，沒錯的，五年一次，我參加過兩屆了。”
“就是說，你第一參加是十年前？”
“嗯，那時我才十五。”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今年才二十五歲？”落璋很是驚訝，目測的話肖剛應該三十有餘了。
“啊，是啊。怎麽了？”
“沒什麽。”落璋突然發現前邊有個人影，“有人！”
“哪呢？”
“樹林裏，可能是我看錯了。”
“你沒看錯。”一個女聲從他們身後傳來。
不會吧，落璋剛才明明看見人影是在右邊，片刻就已經到身後了？他和肖剛同時迴頭。
一個女子從樹林裏走出來，麵容俏麗，一身紫衣在火光照映下格外晶瑩，手裏提著一把劍，劍鞘上依稀可見“琉璃”二字。
琉璃劍！
“肖剛，好久不見了，你也不來找我。”
她直唿肖剛，這也太沒禮貌了。
“我很忙嘛，哪有時間陪大小姐你玩。”
忙？忙著發呆麽。
“今年怎麽沒人呢？”
“還不是因為你。”
“我？”
“朝廷通緝江洋大盜肖剛，關內形式很緊張，其他人都不敢來了。”
“通緝犯不是我？”
“是小肖剛，還有第二個肖剛麽？”
“朝廷通緝的是他。”肖剛指著落璋。
少女這才仔細打量一下落璋，“你也叫肖剛？”
“我是被人陷害的。”落璋想放在慢慢她就明白了，也懶得解釋太多。
“我不管，這樣也好，沒有那些搗亂的了。”少女一笑。看著肖剛，眼神很是曖昧。
落璋見此情景，遍識趣的走到空地的另一麵，又弄了堆篝火，靠著樹閉目養神。知道今天可能會到很晚，所以他和肖剛事先都做了充分準備，衣服穿的很厚，而且今晚也不是很冷，落璋就這樣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空地另一麵的肖剛和少女在聊天，當然絕大多數時間是少女說肖剛聽著。少女越說越高興，不時還手舞足蹈，不過她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麽，用力推了正在聽著的肖剛一把，肖剛直接一個後滾翻趴在了地上。
“幹嗎？我做錯了什麽嗎？”
“你這五年幹嗎去了，不來找我。”
“我忙，有好的事呢？”
“胡說，我看你是有個別的女人就把我忘了吧。”
“你，你可別胡說。我沒什麽女人，再說你和我好像也沒什麽關係。”
“我是和你沒關係。”說著，少女抄起琉璃劍分身便刺。
肖剛頓覺身體被劍氣包裹，知道這一招非同小可，少女是生氣了。電光火石間，淵鴻出鞘，接下了少女這一招。
“想不到老前輩把這招都教給你了，知不知道隨便用會死人的。”
“沒關係、、、、、、”少女似乎根本沒聽到肖剛的話，嘴中念念有詞的再次衝上來，琉璃劍的光輝再次包圍了肖剛。
“沒關係，沒關係，沒關係、、、、、、”少女念咒語般的一招緊似一招。
肖剛無奈隻能應戰，用淵鴻招架。空地的這一側，瞬間氣流縱橫，劍光閃爍。
“還沒有。”
“一群廢物，已經半年了，那件事失敗後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手裏有太多的秘密了，要是死了還好辦，如果被他們抓住就麻煩了，必須找到她，找到直接抹掉！”
“諾。”
述職評定成績十分理想，新的任命要等到年後才會下發，謝月突然閑了下來，於是就悶在聶鳳的書房裏，雖然很擔心王上但是自己是外官，多插言反而不好。當然偶爾也和星兒到街上看看仙桃的風土。
這些日子某些從小就植根在星兒內心的東西似乎正在融化。不可以，不可以，她時刻提醒著自己。人類是不願輕易妥協的動物，對已經認定的東西自然不能輕易推翻，但是眼前的景物怎麽解釋。其實在章甫時她就開始動搖，吳王治下的天地反而比她原來所在的要好許多，隻是她不肯相信。現在到了仙桃，仙桃，就是吳王治下的首善之地，商業繁榮，吏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
幾天來，星兒一直食欲不振，經常失眠，變成了另一個人。
“小星，你沒事吧。”
“沒事，別煩我。”
對話完畢，謝月退出了房間。
“笨蛋，就不會說點兒別的，我說沒事就沒事麽。”星兒小聲嘟囔著靠在牆邊，看著窗外的圓月，已經臘月十六了，吳王還沒有消息，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殺他對不對，真的像宗主說的殺了他就天下太平了？
謝月來到室內，給星兒把被子蓋好，吹滅了燈。月光照在星兒臉上，慘白的顏色。蜷縮著的身體，如受驚的小兔子。
“還在掙紮麽。”謝月一陣心絞，幽幽的說，“你的眼睛不是都看到了，還有什麽可猶豫的。”隨即關上房門。
臘月中旬，北方高原的寒冷程度不是東南沿海可比的。落璋雖然從小長在北方，但是這兩年迴到仙桃後，身體已經適應了南方的陰冷天氣，現在麵對久違的如刀鋒利的朔風相當不適應。
休假還在繼續，每個午後，落璋和肖剛兩個人就靠在山前的大石頭上，曬著太陽，個發個的呆。
就這樣又過了五天，今天是臘月二十。
“該啟程了，咱們要在除夕之前趕到北鄭南邊的涼城。”肖剛邊打著哈欠邊搖醒落璋。
兩人收拾好行裝，落璋披著肖剛的大鬥篷，遮住臉。他們離開了生活將近一個月的山洞。橫穿官道，向西南前進。
看來朝廷的搜捕並沒有放鬆，隻是北鄭郡的負責人是閔龍，自然平安無事。肖剛像是總來這裏，對路線十分熟悉，走走停停，經過六天他們來到了涼城外。
“不用進城了，咱們在城外盤桓幾日吧。”
“英雄會不在城裏？”
“當然，你以為英雄會是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
“那是幹嘛。”
“論劍比武。”
這是肯定的，練武的人聚在一起還能幹什麽，隻是不進城正好。本來落璋以為需要進城還為難了一陣，畢竟天下英雄聚會實在不能錯過，但是進城有危險。原來一切都不是問題。
兩人借宿在城外五裏一個人家，肖剛和這主人——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很熟悉。老者一個人住，沒有傭人，奇怪的是他的房子卻很大。
夜間，許久沒睡過榻的落璋居然怎麽也睡不著，既然睡不著就出去走走吧，老者家裏好像有個梅園，進來時路過那裏，景致還不賴。
今夜出奇的靜，沒有一絲風，天上閃耀的繁星托著一彎月牙。梅園裏梅花繁盛，香氣在這深冬的夜晚被寒氣侵蝕後反而更顯清冽。站在園中的亭子裏，落璋突然想起了那王安石的《梅》，不由得吟誦起了。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自己什麽時候這麽附庸風雅了，正想著忽聽背後有人搭話。
“好一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落璋迴頭，正是本家主人，趕緊施禮。
“老先生，在下一時失態，您不要見怪。”
“哪有，哪有。”老者擺手，“少俠過謙了，有沒有興趣來老朽房裏一敘啊？”
“嗬嗬，我正心煩睡不著呢，多謝老先生。”
兩人，穿房過屋，做了足足半刻才來到老者的房間。房間裏陳設很是簡單，一張長條案橫在榻前，條案有文房四寶。屋中間還有一個張放著酒具的方桌，應該是會客用的，僅此而已。
老者做在方桌旁，落璋也趕緊坐在他對麵。
“少俠姓徐？”
“嗯。”為了掩人耳目的假姓而已，落璋心想。
“我想這應該是為了掩人耳目的假姓吧？”老者笑笑，皺紋擠在一起。
他會讀心術？落璋長歎一聲，“老先生，既然肖大俠和您這麽熟，我如實相告也是可以，隻是怕連累您老。”
“少俠但說無妨，老朽必然諱莫如深。”說著就為落璋斟酒。
落璋趕緊接過酒壺，“我來，怎能勞動您老。”
老者淺酌一口，目光平和的看著落璋，幹笑一聲，“少俠，現在能如實相告了吧？”
“實不相瞞，在下姓風，名玨，吳人。”
“風玨、、、、、、”老者像一台老電腦似的在搜索這兩個字的意思，突然恍然，“莫非，您就是吳王殿下？”
“在下就是吳王。”
“小老兒不識廬山真麵，罪過。”說著老者就要起身，被落璋按在原地。
“老人家您是前輩，在下承擔不起。還沒請問老人家您的名諱，子立也沒跟我說。”
老者又喝了一口酒，說：“既然王上都如實相告老朽也沒什麽隱瞞的，老朽姓孫，名茗，字佩瑜。”
孫佩瑜！伴隨這個名字的總有一個詞，傳奇！
“您，您就是，就是縱橫江湖四十年，‘孤劍擎天’孫三郎？”
“嗬嗬，都這把年紀了，還什麽三郎四郎的。”
落璋以前常聽龍慶說，當然龍慶也是從老人那裏聽來的，當年江湖上著名的四位俠士。“穿雲長劍”方飛，“一劍開山”宋瓊，“孤劍擎天”孫茗，“琉璃劍”龐博。四人都是的武藝不相上下，同時又全都用劍，更重要的是全都品格高尚，於是江湖人稱“山海四仙”。眼前坐著的老者就是四仙排行第三的孫茗，手中流溟長劍斷金如泥，七十二路霜劍法獨步天下。
“原來老前輩您在這裏隱居。能見到您真是在下三生有幸。”
“王上過獎了，老朽就是一介武夫而已。過煩了打打殺殺的日子，找個地方多清淨罷了。”
“前輩您義薄雲天，您的事我耳聞不少，這個世界要是多一些前輩您這樣的人，就天下太平了。”
“王上是恭維老朽，老朽雖然在這裏隱居，但是天下事，也是知道的。這個世界就是再多一百個孫茗也不會改變。天下需要王上您這樣的人，不過您這樣的人一個就足夠了，不能再多。”
“前輩此話怎講？”
“一個王上，天下可由亂入治。三個王上，天下就會大亂不止。”
躺在榻上，落璋迴想著孫茗這句話。在這之後的對話內容，他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
“一個我，天下可由亂入治。三個我，天下就會紛亂不止麽？”
終於到了除夕這一天，吃過午飯，肖剛和落璋就起身告辭去赴會。會場在涼城南一片密林中。就好像從某人頭上拔掉一撮頭發，密林中突兀出一個圓形的空地。到達空地已經夕陽西下了，可是沒有一個人。
“你確定是這裏？”
“當然，來過兩次了，錯不了。”
“不管怎麽樣，先把火升起來吧，要不非得凍死。”
兩個人坐在篝火旁邊等到了亥時還是不見人影。
“你確定？”落璋明顯不耐煩了，“這英雄大會就我們兩個？”“放心，沒錯的，五年一次，我參加過兩屆了。”
“就是說，你第一參加是十年前？”
“嗯，那時我才十五。”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今年才二十五歲？”落璋很是驚訝，目測的話肖剛應該三十有餘了。
“啊，是啊。怎麽了？”
“沒什麽。”落璋突然發現前邊有個人影，“有人！”
“哪呢？”
“樹林裏，可能是我看錯了。”
“你沒看錯。”一個女聲從他們身後傳來。
不會吧，落璋剛才明明看見人影是在右邊，片刻就已經到身後了？他和肖剛同時迴頭。
一個女子從樹林裏走出來，麵容俏麗，一身紫衣在火光照映下格外晶瑩，手裏提著一把劍，劍鞘上依稀可見“琉璃”二字。
琉璃劍！
“肖剛，好久不見了，你也不來找我。”
她直唿肖剛，這也太沒禮貌了。
“我很忙嘛，哪有時間陪大小姐你玩。”
忙？忙著發呆麽。
“今年怎麽沒人呢？”
“還不是因為你。”
“我？”
“朝廷通緝江洋大盜肖剛，關內形式很緊張，其他人都不敢來了。”
“通緝犯不是我？”
“是小肖剛，還有第二個肖剛麽？”
“朝廷通緝的是他。”肖剛指著落璋。
少女這才仔細打量一下落璋，“你也叫肖剛？”
“我是被人陷害的。”落璋想放在慢慢她就明白了，也懶得解釋太多。
“我不管，這樣也好，沒有那些搗亂的了。”少女一笑。看著肖剛，眼神很是曖昧。
落璋見此情景，遍識趣的走到空地的另一麵，又弄了堆篝火，靠著樹閉目養神。知道今天可能會到很晚，所以他和肖剛事先都做了充分準備，衣服穿的很厚，而且今晚也不是很冷，落璋就這樣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空地另一麵的肖剛和少女在聊天，當然絕大多數時間是少女說肖剛聽著。少女越說越高興，不時還手舞足蹈，不過她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麽，用力推了正在聽著的肖剛一把，肖剛直接一個後滾翻趴在了地上。
“幹嗎？我做錯了什麽嗎？”
“你這五年幹嗎去了，不來找我。”
“我忙，有好的事呢？”
“胡說，我看你是有個別的女人就把我忘了吧。”
“你，你可別胡說。我沒什麽女人，再說你和我好像也沒什麽關係。”
“我是和你沒關係。”說著，少女抄起琉璃劍分身便刺。
肖剛頓覺身體被劍氣包裹，知道這一招非同小可，少女是生氣了。電光火石間，淵鴻出鞘，接下了少女這一招。
“想不到老前輩把這招都教給你了，知不知道隨便用會死人的。”
“沒關係、、、、、、”少女似乎根本沒聽到肖剛的話，嘴中念念有詞的再次衝上來，琉璃劍的光輝再次包圍了肖剛。
“沒關係，沒關係，沒關係、、、、、、”少女念咒語般的一招緊似一招。
肖剛無奈隻能應戰，用淵鴻招架。空地的這一側，瞬間氣流縱橫，劍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