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家族都有紈絝子弟,當然了就有想自立的人。


    一句話都是有錢燒的,窮人家的孩子可沒有這麽多的事。


    韋家之所以在長安還有留守,就是因為一個老頑固韋鮑,他的輩分比韋森還要高。


    連當代家主韋洸都要叫他一聲叔公,年紀大了故土難離,執意要留在長安。


    他那一係的子孫後代,也跟著起哄架秧子。


    說是孝心,其實就是為了長安的那點產業。


    以韋家在長安這邊的人脈,那隨時隨地都可以東山再起的。


    貪心不足蛇吞象,當然了他們的選擇也不算錯,如今這天下也沒什麽太平的地方了。


    郭閉酉沒有對韋家下手,那是因為大燕根基不穩,需要這樣的地頭蛇支持。


    可白肖不一樣,雍州還不是他的,所以沒必要束手束腳。


    直接派兵把韋家的糧倉圍住了,等著韋家的人前來。


    先看看能不能說得通,也就是先禮後兵。


    韋鮑那是親自出麵啊!拄著一根拐杖,但是精氣神卻不錯,以他的年紀算得上是老當益壯了。


    “韋老爺子,行個方便吧!”


    “白大人,按理來說你來征糧,我們韋家理當配合,但今時不同往日,我們長安這邊的韋家已經落魄,就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吧!”


    白肖手拿馬鞭,在空中轉了一圈。


    “你看看周圍,我沒有給你們留活路嗎?你老人家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還多,應該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吧!”


    郭閉酉在後麵嗅之以鼻,當了婊子還立什麽牌坊啊!


    郝蒲聽到響動轉了過去,“郭閉酉,你最好收迴你那個嘴臉,否則誰也保不了你。”


    “你是怕被我連累吧!”


    “我不是怕而是不舍,你這樣的人如果就這麽死了就太可惜了,你明知道主公是什麽樣的人,就不要挑戰他的底線了。”


    白肖的臉可是說翻的就翻的,這不郝蒲剛說完這幾句話,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呢?


    白肖手中的鞭子就抽了下去,韋鮑是當場倒地。


    周圍的韋家子孫,是敢怒不敢言。


    “老爺子,你也看見了,你的家人保不了你,我沒有那麽時間跟你在這耗。”


    “老朽隻是想留一點糧秣,讓家族的人得以存活,他們都是為了我這把老骨頭才留下來的。”


    一個老人在那裏又哭又抹眼淚的是有點可憐,可白肖卻一點都不同情。


    如果真的這麽軟弱,為什麽要挺身而出呢?


    竟然敢出來,就不要在這裏演戲了。


    “來人,給我搬。”


    白肖都不屑用一個搶字,因為真是一點反抗都沒有啊!


    如今的這個韋家,已經失去了一個家族該有的骨氣,就算沒有白肖,也不能傳承多久的。


    “不要啊!不要。”


    韋鮑到是非常執拗,竟然用手去抓白肖的馬腿,那能不被踢嗎?


    韋鮑這是找死,也就是故意尋死。


    他是想用自己的死,為家族換得一絲生機。


    厲害?真是厲害,白肖都為之心軟了。


    “來人把這些人都抓起來,送迴北疆。”


    他們待在這是活不下去的,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苦過。


    到了北疆雖然還是不好過,但有白肖的照顧,不至於在那裏等死。


    “不要啊!”


    “大人...”


    你說說對他們不好吧!連個屁都不敢放。


    對他們好吧!卻又不知道領情,這好人就是難做。


    白肖也懶得跟他們廢話,隻要底下的人做事就行了。


    糧倉被打開了,除了糧食之外,還很多的幹果和臘肉,不虧是家族的糧倉,就是跟軍中的糧倉不一樣。


    “郭先生,多謝了。”


    “不用謝我,造孽啊!我隻是動動嘴而已,這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就好,那麽我就不用對你客氣了。”


    郭閉酉突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你不會是想...?”


    “沒錯,打你,你這個人就是欠打。”


    “主公..”郝蒲還想阻攔,可這次白肖卻不會給他麵子,“你也想挨打嗎?”


    “那個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郝蒲在白肖的強橫之下屈服了,而郭閉酉則是被白肖給打服的,那是真揍啊!


    以前各為其主,挨打就打了,郭閉酉甘願承受。


    可現在怎麽說都是自己人,再挨打就有點委屈了。


    白肖的人,那可是專門打臉的。


    郭閉酉頂著一個大豬頭,“白大人,我們是不是要迴程了。”


    “以你的聰明才智,不至於看不出來吧!”


    “我想跟王上道個別。”


    “也好。”


    郭閉酉沒想到會這麽容易,也是怕白肖臨時反悔,立馬就出去了。


    郝蒲都有點驚訝,“主公,你竟然答應了?”


    “我為什麽不答應?”


    “您就不怕郭閉酉做點什麽?要知道很多事說就行了,就比如說眼前的這個韋家。”


    白肖自然不會步韋家的後塵,這其中差別太大了。


    “郭閉酉在大燕的威望甚高,慕容賜肯定會封鎖跟他有關的一切消息,就算是二人見麵也不會搞得人盡皆知,可我偏不讓他們兩個得逞。”


    白肖對大燕的兵卒,同樣感興趣。


    一句話,雁過拔毛,白肖可不會讓慕容賜好過的。


    “主公,是想把郭閉酉徹底推到我們這邊?”


    “難道你不想嗎?”


    “想到是想,隻是未免太操之過急了,如果郭閉酉心有怨恨,恐生事端啊!”


    白肖把郝蒲拉到近前,“那就不是吾該擔心的事情了,而是你們該擔心的事情,俗話說的好,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此刻的郝蒲,隻有一個想法,小師弟你快點迴來吧!


    那白肖手下當差,那真是不容易啊!


    而在此同時,齊央卻在北疆享福呢?


    齊央不是不想為北疆效力,而是楚蓮用不著他。


    楚蓮與齊央的關係,有點相斥。


    楚蓮不喜歡齊央的為人,同時齊央也對楚蓮稍有忌憚,一句話解釋就是天生不合。


    瀛州人的大軍,雖然攻勢很猛,但總的來說也就那麽幾招。


    畢竟平原之戰,不是瀛州人擅長的,即使是照貓畫虎,也隻是學了個皮毛,楚蓮就能應付,齊央也樂得當這個甩手掌櫃。


    難得清閑,尤其是在大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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