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臣秀真是搞不清楚狀況,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那喊呢?


    “德川將軍,你還不過來救我?”


    德川綱本來就是騎虎難下,現在到是有了一個很好的借口,“豐臣秀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麽跟我說話,典柔你幫我殺了他吧!”


    “我憑什麽要聽你的。”


    “用你們中原的話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今天我就放你一馬,換一個男人過來吧!”


    典柔一馬當先,就想殺將過去。


    德川綱能讓她得逞就怪了,“放箭。”


    在箭雨的洗禮之下,典柔也不得不退後,“卑鄙。”


    “我德川綱一言九鼎,說不跟你動手就不跟你動手,這次隻是小懲大誡,下次就沒那麽容易了。”


    許墨從後麵過來了,“主母,讓我來吧!”


    典柔把飛龍破城戟收了迴去,“許墨,不要放過他。”


    “許墨在此,德川綱還不過來受死。”


    對於許墨,德川綱就不怕了。


    實在是許墨太重了,再加上他那一身重甲,壓得胯下戰馬都直喘粗氣,德川綱可是有信心跟他一戰。


    倒不是許墨就比典柔弱,而是他更適合德川綱的胃口。


    “大言不慚,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


    雙方你來我往,鬥了幾十個迴合,最終以平局收場。


    當然平局也不是那麽絕對,隻不過是誰占了那麽一點上風,在雙方兵卒的眼裏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典柔也不好再叫陣了,車輪戰是她最不恥了。


    楚蓮卻在後麵審問豐臣秀,這豐臣秀可不是什麽硬骨頭。


    別看他平時囂張跋扈,可一遇到硬的就軟了。


    更別說楚蓮那麽動人了,豐臣秀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麽說瀛皇和德川綱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麽好。”


    “這個自然,我敢用我的項上人頭擔保。”


    “既然如此,那就把它交給我吧!”


    豐臣秀的臉色霎時就白了,“美人,你沒有說笑吧!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隻有你死了,我才好繼續離間,更何況你那雙賊眼睛到處亂看,早就該死了。”


    “不要...”


    聲音戛然而止,楚蓮身邊的人動作都很快。


    魯旬被人抬了過來,“主母,主公來信,他讓我們運一批糧草送到雍州。”


    “他還真好意思開這個口,糧草?我上哪裏給他弄糧草,把我賣了都沒有。”


    如今這北疆聚集了各方兵馬,別看實力參差不齊,但人數是真的夠了。


    一人一張嘴,北疆的糧倉瞬間就被搬空了。


    要不是底下有一些家族,在那裏頂著,早就斷糧了。


    “你給我迴信,就說沒有。”


    在北疆敢這麽不給白肖麵子的不多,但楚蓮絕對算是一個。


    魯旬當然知道北疆的情況,尤其是糧草這方麵的事。


    可白肖那邊也是火燒眉毛,否則白肖也不會寫這封信,


    “主公說了,他很快就會迴來,到時候再解決糧草的問題,現在必須從軍中調用。”


    “你聽他說吧!他要是真能解決,就不用從北疆調糧,拆了東牆補西牆,虧他想的出來,北疆這邊不過了。”


    楚蓮說話是非常難聽,而魯旬卻覺得非常中聽,因為他也是這麽想的。


    “可主公下得是死命令。”


    “他是真長本事了,我就看他敢不敢殺了我。”


    楚蓮非常強硬,那麽魯旬也就隻能照著做了。


    白肖收到迴信,也是歎了一口氣,卻沒有多說什麽?


    他也知道這事難辦,可大月氏的兵馬馳援益州,本身就是一個冒險的事,如果軍中一點底子都沒有。


    到時候大燕要是翻臉不認人,那就是全無還手之力。


    白肖自然不想讓他們受製於人,更何況沒有糧食他們也不走啊!


    別把誰當傻子,人都聰明著呢?


    “郭先生,你有什麽辦法嗎?”


    “肉脯。”


    “我都好幾頓沒吃肉,你讓我去哪裏給他們搞。”


    郝蒲開口,“郭先生,說的可是人肉。”


    不是吧!這也太坑人了,原來的郭閉酉可不這樣。


    不想出謀劃策也就算了,那就閉嘴唄,那也不能胡咧咧啊!


    “郭先生,你是想讓我被天下人聲討,然後讓大燕撿便宜嗎?”


    “曹操的部曲也吃過人肉,還不是照樣名垂青史,更何況大月氏的人本身就是草原人,吃個把人不奇怪也說得通。”


    什麽叫也說得通?在白肖看來就是狗屁不通。


    大月氏可是白肖的盟友,讓他們吃人肉,這盟友不要了。


    “行了,你別說話了。”


    “我原以為白肖心狠手辣梟雄心性,現在看來還有那麽幾分仁善。”


    “你才知道啊!我可比慕容賜有人味多了。”


    郭閉酉剛才隻是試探了一下,白肖算是過關了。


    “其實在雍州還有一處糧倉?”


    這話白肖可不信,他的兵馬在雍州轉悠了這麽多天,還有什麽糧倉是他不知道的,就是有也早被大燕人搬空了,還能給白肖留下。


    真要說起來,大燕可比白肖的北疆窮多了。


    “你想害我吧你。”


    “白大人,要是不信,就當我沒有說過。”


    郝蒲也是在一旁兩頭為難,郭閉酉可是他招攬過來的人,他是有責任的。


    現在兩個人鬧成了這樣,跟他的初衷完全不同。


    “主公,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聽聽吧!”


    “這到像句人話。”郭閉酉始終都不忘了挑釁就對了,“糧倉確實存在,卻不在我大燕的手上,而是掌握在一個家族手中。”


    “你郭閉酉的眼睛還容得了沙子,太不容易了。”


    “這話說的,沒有誰是真的無所顧忌的,我說的這個家族,也許你也認識,就是在長安流傳已久的韋家。”


    申韋兩家,的確是長安的大家族。


    白肖跟他們打過交道,可據白肖所知兩家的產業,早就遷往了中原,怎麽還能有所遺留呢?


    “在哪?”


    “看來白大人是要動手了,但我不得不提醒你,還留在長安的韋家人,全靠這點糧食活著呢?”


    “你的話太多了。”


    白肖自然會手下留情,那麽就看這還在長安的韋家人給不給麵子了,或者說是識不識時務了。


    最好別逼白肖出手,要不然就要見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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