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謀士,齊央是不會讓薑晁這樣的人留在白肖身邊的。


    他是說了不少怪話,原因是有些話不便說。


    有些事白肖不是不懂,隻是刻意的在忽視。


    齊央也不好去觸碰,還不如像這樣,既不會影響他們的關係,又達到了目的。


    白肖沉思了一下,“我就怕瀛州人會知道。”


    “如果大哥想要隱瞞眾人,何必留活口呢?”


    救薑晁本身就是不討好的事,誰讓白肖執意去做呢?當初齊央就勸過,不是沒勸過,可有用嗎?


    “你呀?今天怎麽這麽話多?”


    “忠言逆耳啊!”


    白肖眯起了雙眼,“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的忠心,從今天開始什麽薑晁啊什麽唐澤香啊就住你那了。”


    齊央還怕引火燒身,“大哥,你別鬧了,我那哪有那麽大的地方啊!”


    “有的,我給你換個地方,你算是占大便宜了。”


    這便宜愛誰占誰占?齊央可一點興趣都沒有。


    齊央還在那曉之以情動之於理呢?可白肖始終都無動於衷。


    薑晁去外麵,白肖怎麽都不放心。


    既然不能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就放在自己心腹的眼皮底下。


    雖然有點差強人意,但總比隨便找個隱蔽的地方強吧!


    齊央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突然迴頭向裏麵大喊了一聲,“大哥,你不帶這樣的。”


    可有用嗎?一點用都沒有。


    齊央在白肖這裏絕對是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這份恩寵在外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


    別說齊央大喊大叫了,就是齊央亂殺無辜,白肖都不會管的。


    其他人就更不敢管了,齊央喊這一嗓子,連一個目光都沒有吸引過來。


    在周邊伺候的人看來,無論齊央做什麽那都不奇怪。


    魯旬到是為了這件事,把齊央說教一番。


    可齊央還不能對他說,弄的他是有苦難言。


    薑棣把兵卒調來調去的,各方的兵馬也跟著調動了起來。


    這也是沒辦法,什麽都不得防著一點。


    就連北疆的兵馬都跟著動,其他的諸侯也不會例外,這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也就在這個時候,樂浪郡附近的海麵上也發生了一場戰事。


    白肖得到消息,立馬就緊張了起來。


    這還能有誰?肯定是瞿煉那個不省心的家夥。


    他終於舍得迴來了,白肖不好向遼東進軍。


    所以隻能暗中派精銳過去,瞿煉本來就很重要,現在就更重要了。


    瞿煉身上,可是有很多白肖想知道消息啊!


    瀛州人這次也不會認,從海麵上一直打到了陸地上。


    雙方就差派出大軍真刀真槍了,為了能把瞿煉接迴來。


    白肖不惜親自出馬,瀛皇這才罷手。


    要不然還不知道要發展到哪一步呢?當白肖看到瞿煉的那一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這個胖和尚是誰啊!


    原來的瞿煉,一身的腱子肉麵目猙獰。


    可此時的瞿煉胖嘟嘟的,哪有往日的威風啊!


    千言萬語都凝成了一句話,“你知不知道丟人?”


    許墨竟然也說了一句,“自甘墮落。”


    在許墨看來,瞿煉不隻是胖了,連武藝都荒廢了。


    正所謂冬天三九夏練三暑,一天不練就退步。


    瞿煉這哪是一天不練,而且是很多天不練了,還進了女色,就差喝酒了。


    這對練武之人來說,都是大忌啊!


    瞿煉這就是破罐子破摔,能不讓人失望嗎?


    “主上,能見到你太好了。”


    “站那離我遠點,你還能領兵作戰嗎?”


    “主上一聲令下,屬下萬死不辭。”


    好在人變了,心沒變,瞿煉還帶迴了不少人啊!這些都是殺生教的狂信徒。


    有的還是貴族出身,一身武藝沒得說了。


    這到是此消彼長,其中一個人給白肖印象非常的深刻,就那個高度最少過兩米。


    而且身寬體健,一身血腥氣讓人作嘔。


    別說這身氣勢,就說這樣的高度在中原都是很少見的。


    “他是誰?”


    瞿煉連忙迴道:“他是我殺生教的護法太郎,賤民出身心智不全,被我一頓飯騙來的。”


    “末將請戰。”許墨也是見獵心喜。


    “那就試試。”


    太郎手拿大鐵叉,嘴裏默念著一大堆連七八糟的東西,白肖都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估計連瞿煉都不明白。


    真是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這太郎都魔怔了。


    “戰。”


    雙方對戰,許墨竟然在太郎的身上,找到了鍾穢的感覺。


    隻是這個感覺差了那麽一點,太郎的招式都是信手捏來。


    讓許墨很不適應,但當許墨適應隻會卻發現,這個太郎太不知變通了。


    空有武力,隻能當個莽夫。


    真是太可惜了,許墨向後退了幾步,他已經沒了那種討教心思。


    可太郎還是執意要戰,瞿煉插嘴都不好使。


    白肖就無語了,看著瞿煉,“他不聽你的?”


    “有時候不聽。”


    “你怎麽不早說?”


    “平時太郎也不愛打架,沒曾想跟許將軍打了之後,讓他這麽興奮。”


    白肖可不會讓許墨有事,至於這個太郎再厲害也比不上許墨一個手指頭,“弓弩手,準備。”


    瞿煉也沒有阻止,他清楚白肖這麽做沒錯。


    可這弓弩剛舉起來,太郎卻退後了。


    他與其說是個人,更像是一隻野獸。


    凡是不聽人言,隻聽感覺。


    白肖讓人送了點吃食過去,中原美食自然不是瀛州的吃食可比,太郎終於是安靜了下來。


    “他我帶走了。”


    “主上,這不好吧!”


    “怎麽你還舍不得了。”白肖看上的東西或者人,可沒有讓出的道理。


    瞿煉連說不是,就連臉上的肥肉都跟著打顫,真是讓人看不慣。


    “我是怕這太郎,傷害了主上的貴體。”


    “那先關起來不就完事了嗎?”


    瞿煉也就不說話了,在白肖看來,這也就是不熟,等熟悉之後就好了,就跟養條狗一樣。


    不得養幾天之後,再鬆鏈子嗎?


    再不濟安家護院還不行嗎?以白肖如今的身份,養條狗什麽的多有不便,養個太郎在身邊也不錯嗎?


    這太郎帶出去,多有麵子。


    至少很唬人,都不用白肖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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