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閉酉到是會倒打一耙,說是有人偷盜了皇陵,他們也在追查。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有沒有人相信不要緊,郭閉酉就是想把局勢弄亂。


    薑棣調動大軍是不假,但畢竟沒有發兵不是,這也就意味著薑棣是有顧慮的。


    身處四站之地,做什麽都要小心為上。


    皇陵是有很大的象征意義,但活著的人還是要活著。


    不能說因為一口氣,就不管不顧了。


    瀛州人也來裹亂,放出話來說隻要是皇陵之物,他們都要高價收藏。


    真是生怕這場火,燒不起來呀!


    白肖到是會就坡下驢,誰讓瀛州人都是一群不識貨的家夥,他們可分不清什麽是貢品什麽是陪葬品。


    也許你把一個破瓷碗弄過去,都能換幾把刀。


    占人便宜,當然要多多益善了。


    白肖作為始作俑者,可一點都沒有始作俑者的覺悟。


    換做是誰不都得低調一點啊!他那就是異常的高調啊!


    北疆真是沒什麽好東西,更別說是什麽老物件了。


    所以白肖就派人到司隸區域收集古物,然後到瀛州人那裏倒買倒賣,那是真有出息啊!


    一方霸主行這商人之事,而瀛州人還照單全收,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樣。


    為了這件事,荀衢特意從青州迴到了洛陽。


    那一路上是馬不停蹄,直接跑死了兩匹馬。


    荀衢整個人都餓瘦了兩圈,這也就是荀衢了,要是普通的文人,哪裏受得了這個。


    “王上,切不能輕舉妄動。”


    薑棣也在等著荀衢,要不然他早就有所動作了,“你是讓我忍了。”


    “沒錯。”


    “那我皇室的臉麵不就丟盡了。”


    荀衢低下頭去,都這個時候了,誰還顧得上臉麵,“王上,我們占據中原,可謂群雄環伺。”


    “從開始的混亂不堪,到現在的各方鼎立。”


    “形勢已經相對明了,有些事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結果,大燕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


    “可其他幾方卻不會讓我們得手,對於其他勢力而言,長安是龍興之地,而對我們來說長安卻是雞助之地,否則當初我們早就占為己有了。”


    “現在這種情況依然沒有改變,我們犯不著跟大燕興兵自損其身。”


    長安和洛陽,一東一西,中間到處都是關隘。


    占有一方,就不便占有另外一方,除非你擁有絕對的兵力。


    薑棣的兵力是不少,但想要威壓各方還多有不足。


    “我們不打他們,他們也會打我們的,如果我們退縮,反到讓人覺得我們怕了他們。”


    薑棣可以不在乎名聲,但不得不考慮軍中的士氣。


    宣而不戰,可不是什麽小事。


    如果讓大軍失去戰心,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荀衢這才抬起頭來,“鬼穀的弟子,不會如此不智的。”


    “你是說郭閉酉?”


    “沒錯就是郭閉酉,長安城的確是龍興之地,但是如果大燕選擇冒進,就會失去這份得天獨厚。”


    “雍州相對來說還是太小了,他不過是古涼州分出的幾個郡縣而已,以小博大不像是是鬼穀的作風。”


    鬼穀的弟子,那絕對是正派人士。


    比神峰一派的弟子,講究多了。


    他們更喜歡堂堂正正,說白了就是不喜歡冒險。


    郭閉酉當初選擇慕容賜,真是一大敗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叫做愚蠢,郭閉酉早晚會自食惡果的。


    “大燕的下一步,就是攻伐益州,再不濟也要先拿下漢中,這樣大燕才會有所底氣,大燕並不是我們的敵人。”


    在郭閉酉的勸說之下,薑棣放棄了發兵。


    從而讓大燕上貢,以贖其罪。


    大燕也不差這三瓜兩棗的,那是給足了薑棣的麵子。


    而白肖好不容易收集的那些古物,卻賣不出去了,人家瀛州不收了,都去了長安。


    好家夥白肖自己砸手裏了,氣得白肖把這些破爛都扔了,“荀衢,你竟敢壞我好事。”


    齊央在一旁到是不以為然,“大哥,你說的就是氣話,我們也沒什麽損失,還小賺了一筆。”


    “沒有荀衢,我們賺得更多。”此時的白肖更像是商人。


    “這可不見得,戰事一起瀛州人可不會再收我們的破爛,就算瀛州人再不識貨,也分得清最起碼的好懶,大哥就那些破爛扔出去都沒人撿。”


    白肖也笑了,其實白肖原本是打算把這些東西分出去,可沒曾想壓根沒人要,最後才扔的。


    “薑棣能忍,我早就知道,沒想到這麽能忍。”


    “身處洛陽不得不忍,那個小皇帝有什麽舉動嗎?”


    薑晁還能有什麽舉動,他身邊都是白肖的人。


    他就是再不高興,也不會多說什麽。


    白肖怎麽說也給了他一點自由,該知足了。


    “還是那樣該吃吃該喝喝。”


    “大哥,有沒有想過把那個瀛州公主送過去。”


    唐澤香在白肖身邊早晚是個禍害,薑晁也好不到哪裏去,這二人湊在一起,也許會像好的方向發展。


    “不用這麽毒吧!”


    以唐澤香的心性,一旦知道了薑晁的身份,要是什麽都不做就不是她了。


    那樣一來薑晁不就毀了嗎?這已經違背了白肖當初救他的初衷。


    “很毒嗎?薑晁也不小了,身邊總需要一個女人照顧。”


    “那不小了,我看他哪也不大呀!”


    “大哥,這你就不知道了,皇室的人都天賦異稟,再說了我像他那麽大的時候,就已經流連於花街柳巷了。”


    這能齊央給能耐的,誰能跟他比啊!


    “這我還要考慮考慮。”


    齊央這次是來真的,他要一次性解決白肖身邊所有的問題,“大哥,你還考慮什麽?薑晁他再小也是個男人,就算是個小男人,跟你住在一起也不合適。”


    “你看我們的關係夠近了吧!我從來也沒有越雷池一步。”


    “就是怕把持不住,諸位主母自然可以信任,但那些丫鬟呢?要是真發生了什麽,多惡心人啊!”


    在白肖看來是齊央的話惡心人,有沒有那麽誇張啊!


    但齊央說的這事還真是個事,現在不會發生,不代表以後不會發生,薑晁早晚會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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