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子娘子軍真不是好惹的,白肖剛把那些朝廷官員弄過去,不到三天就弄死了一個。


    理由還是這些官員動手動腳,那白肖能說什麽?隻能不了了之了。


    起初白肖還以為是殺雞禁猴呢?死幾個人正常。


    沒曾想後來死的人更多了,平均下來一天死一個。


    總共才多少人啊!白肖可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於是白肖就找到了典柔讓她管管,如果是青壯步卒,白肖說什麽就是什麽誰敢違抗。


    可偏偏卻是娘子軍,由白肖出麵就不合適了。


    傳出去,還當白肖欺負女人呢?


    典柔就去看了看,迴來之後破口大罵,“那幫人都該死。”


    把白肖弄糊塗了,白肖讓典柔過去是想平息風波的,怎麽反被同化了。


    “那幫官員做了什麽?”


    “他們把我手下的女兵當營妓了。”


    營妓算是不正之風,但卻又無法避免。


    哪怕是現在,一些諸侯軍中也有營妓的存在,上下都是男人難免會有需要的。


    營妓的出現,的確可以穩定軍心。


    北疆原來也是有營妓的,可是被白肖廢除了,當初還有不少人反對呢?要不是白肖態度強行,根本就無法實行。


    “那後來的人怎麽死的?見過一次鬼,還當那幫子娘子軍是營妓嗎?”


    白肖就不信了,這群官員再色膽包天,難道還不怕死嗎?


    “男女湊在一起還是多有不便的。”


    這話說的隱晦,可白肖也聽不明白了。


    還不是那幫娘子軍記仇嗎?這也難怪。


    那幫子娘子軍心氣都高,要不然也不會參軍了。


    “罷了,把那些朝廷官員都領迴來吧!”


    白肖生怕看管不到,就把這些官員調入近衛營。


    都說近衛營是個緊要的地方,其實不然他們能接觸的地方跟普通的兵卒一樣,最多也就是能時常見到白肖而已。


    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近衛營的規矩最多。


    從娘子軍那邊走了一遭,這群官員直接瘦了一圈。


    一個個鼻青臉腫的,有的更是雙腿打顫。


    要不是有所耳聞,白肖還真以為他們被榨幹了。


    原吏部侍郎範囜,“白大人,請你為我們做主啊?”


    “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諸位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


    “謝大人。”


    又跪下了,也不知道這些人受了多大的委屈,真印證了那樣一句話女人不好惹啊!


    近衛營大將白剛,為人苛刻。


    對手下如此,對這些朝廷官員更是如此。


    他可不想因自己的一時疏忽,而壞了白肖的大事。


    所以白剛,就讓這些官員盡量離白肖遠遠的。


    就是平時操練,也不讓發聲。


    如果說娘子軍那邊是小巫,那麽無疑白剛這邊是大巫了,北疆人對朝廷官員的敵意是很深的。


    又豈是輕易能化解的,白肖有點異想天開了。


    就連提出這件事的魯旬也沒想到這一點,畢竟他是個文人。


    娘子軍那邊好歹給了白肖一點心理準備,可白剛真是快刀斬亂麻啊!


    一下子就殺了很多官員,誰讓他們亂跑的。


    在白肖身邊亂跑,那真是跟找死無異。


    白肖還想著鯰魚效應呢?現在鯰魚都快死光了。


    既然不能跟人打交道,那就跟牲畜打交道吧!


    人可以殺人,馬就不可以了,白肖直接讓這些官員去當馬夫了,這件事才稍作平息了下來。


    怪不得有人說白肖自討苦吃呢?這次真是自找的。


    薑棣得到消息,還真以為白肖想殺幾個人玩呢?


    這個解釋是離譜了一點,但除了這種解釋其他的更不靠譜了。


    最讓薑棣受不了的是白肖故技重施,竟然還要一批官員。


    其實白肖也是沒辦法,一下子死了一大半不得補充補充嗎?


    有薑棣這個冤大頭在,白肖自然不會客氣。


    “朝中還有閑人嗎?”


    蔡昴上前,“有是有,但這個口子我們不能再開了。”


    “為何?”


    也不能怪蔡昴轉變態度,而是朝中的官員人人自危,已經對他的政務造成了影響。


    他剛安撫好,再來一次就沒那麽容易了。


    “白肖殺人毫無道理,繼續調動會引起朝堂動蕩的。”


    “這難道就是白肖的深意嗎?”


    “臣下不敢妄言。”


    朝局不穩,這種事是不可控,蔡昴不相信白肖能做到這一點,在蔡昴看來這些都是巧合。


    但在薑棣麵前也不好說是巧合,那樣一來讓他這個謀士幹什麽?


    “你先下去吧!”


    薑棣並沒有責怪蔡昴之意,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都是沒有頭緒的,也不能說蔡昴失責。


    現在薑棣能做的就是聲討白肖,那些個官員不能白死。


    總是要一個交待的,就算是口頭交待也好。


    白肖也是理虧,就說那些人水土不服病死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白肖信了就行,總得來說還是白肖占了便宜的。


    朝堂的事啊!誰又說的清呢?那離百姓太遠了。


    百姓真正關心的還是發生在身邊的戰事,別看瀛州大軍在北疆處處受限,可在青州真是勢如破足啊!


    從根底上說,這青州的地形與瀛州的地形相比,還是挺相像的,也難怪瀛州人能發揮出最強的實力。


    一掃在北疆的晦氣,其實薑棣這邊也在適應。


    無論是誰剛對上瀛州兵,都會吃點虧的。


    就比如白肖,剛對上瀛州兵的時候,可是死了上萬匹戰馬。


    而且還是保守估計,白肖都不好意思往外說。


    亂世人命如草芥,一條戰馬換幾條人命都不為過。


    說起來白肖並沒有比薑棣好到哪去,隻是看起來強那麽一點。


    百姓可不懂這個,他就是覺得不死人就行。


    距離青州較近的百姓紛紛向北疆遷移,那麽白肖就不會客氣了,沿途派兵保護。


    這次可不是白肖去搶人的,是人自願來的。


    還有一些百姓往南方去了,也就是便宜了杜昂。


    薑棣一看這是失了民心,這可絕對不行。


    沒有民心就沒有兵源,失了什麽也不能失去這個,尤其是在這樣的緊要關頭。


    薑棣隻能繼續調動重兵,寧可損兵折將,也不能讓瀛州人繼續囂張了。


    這跟他當初想的完全不同,明明是趁火打劫,怎麽變成了這樣,難道真是己方太弱了,也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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