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昴主內,荀衢主外。


    但這不代表蔡昴就心慈手軟,恰恰相反他有些時候比荀衢還要狠。


    他殺的都是自己人,而荀衢殺的都是外人,這是有差別的。


    薑棣手下有太多閑人了,這一點沒人會比蔡昴清楚。


    死幾個無傷大雅,萬一有點收獲呢?


    “吾隻是不明白,白肖此舉有何深意嗎?”


    “白肖做事向來天馬行空,別說是無用功的事了,有時候更會自討苦吃,管他在想什麽呢?我們隻要知道能做什麽就好了。”


    這處理內政的官員啊!做起事來真是一點都不拖遝。


    尤其是身在洛陽的蔡昴,他每天要處理的瑣碎太多。


    隻要他稍微慢一點,那案牘就能堆積成山。


    而且哪個都不能耽誤,隻能說朝廷把一些事情管得太細了。


    不像是白肖的北疆,那從上到下就那幾個環節。


    當然這也是北疆能用的官員太少了,白肖出身白家,按理來說不至於如此,可是跟在白家屁股後麵的官員也不能全用上啊!


    那跟以前的朝堂又有什麽差別,最讓白肖受不了的就是這些人隻認白攆。


    雖說白攆已經不管事了,但這些人心裏還是沒有白肖。


    有些還喜歡倚老賣老,一個兩個的白肖還能接受。


    但多了,真讓人頭疼。


    白肖已經大力提拔寒門士子了,但還是有點相形見拙。


    寒門的士子,以前被打壓的太厲害,想讓他們成熟起來,還需要一些曆練。


    可時間不等人啊!白肖就想到了鯰魚效應。


    從朝廷那邊弄幾個官員過來,表現的乖的都殺了。


    表現的不乖都留下,這些才可以觸進一二嗎?精銳的大軍就是這麽磨練出來的,那麽有用的文臣也需如此。


    起初魯旬是不同意的,但是聽了白肖解釋之後,也就聽之任之了。


    是有一點突發奇想沒錯,但可以試試。


    也許有用呢?北疆這邊的文官風氣是該改改了。


    魯旬看著一邊醉酒的齊央,“這不會你想出來的吧!”


    “好酒?”


    “主公都醉成這樣了,就別讓他過來議事了,看著就來氣。”


    這個白肖事先還真不知道,是白剛把他扛迴來的,他也是聽令行事。


    “我一會自會教訓他。”


    “這樣最好。”


    其實魯旬心裏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整個北疆誰不知道,白肖對齊央的嬌慣,那真是獨寵,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白肖教訓齊央,魯旬這麽長時間都沒見過。


    最多就是嘴上說說吧!當然了齊央也對的起這份獨寵。


    朝廷的官員過來那勢必會生事,這對北疆的官場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衝擊。


    魯旬必須提前準備,否則丟人是小,要是被探聽出來什麽?那會壞事的。


    魯旬讓抬轎的風林火山加快了腳步,他還有很多人沒有敲打呢?


    別看北疆的官場是初立,但是不好習氣一大推。


    平時就讓他頭疼,現在就更疼了。


    朝廷這邊派出的官員,到是來得很快。


    青州戰事,波及冀州,還硬是沒耽誤他們趕路。


    隻是這過來的官員就有意思多了,其中有一半人看見白肖就哭。


    而且長得越胖的,哭的越厲害。


    剩下的一半人在跪在那裏求饒,白肖就不明白了,他也沒怎麽著啊!


    司隸的官兵,把這些官員送到,就算是完成任務了,其他的人不管了。


    哪有這樣的,薑棣是一點交待也沒有啊!


    好歹也要跟白肖說說,這些官員從哪來的啊!出自哪裏啊!


    白肖是能查到沒錯,那不得費一番周折嗎?


    何必呢?人都送來了,還耍這樣的小性子。


    “你們之中誰說的算啊!”


    一下子都不動了,那麽白肖就換一種問法,“你們之中誰官最大啊!”


    一個瘸子被推了出來,白肖看他還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畢竟白肖當過黃門侍郎,那見過的官員可不少。


    “在下,禮部侍郎範囜。”


    原來是禮部的人,那就是蘭盡忠的手下了。


    還算是有一些香火情,“你腿怎麽了?”


    “路上走得太急了,腳磨破了。”


    真是養尊處優,不過禮部官員油水眾多,出了名酒囊飯袋,這範囜想必就是其中之一吧!


    蘭盡忠此時在南方也是大官,沒有帶上他就很說明問題了。


    “他們的情況,你都知道嗎?”


    “來的路上,兵卒不讓我們相互交談。”


    “現在我想知道。”


    “下官明白。”


    不愧是朝廷的官員,這真明白還是假明白,到不是很清楚,但是就這份反應,絕對是經過千錘百煉的。


    一下子白肖麵前就亂糟糟了,範囜四處奔走。


    這些事本該是私下做的,但白肖就是想看看他們成色,這一看刮目相看啊!


    沒有最差,隻有更差。


    其中還有磕巴的,白肖就不明白了,這些人是怎麽當的官。


    大齊原來可是實行的科舉製,就算是再徇私舞弊,也不至於惡劣如斯吧!真乃藏汙納垢。


    “魯先生,這些交給你了。”


    “主公,還是讓他們去軍中冷靜冷靜吧!”


    “你想讓他們當兵?”


    “那到不是,而是想打熬打熬他們,怎麽也先通過新兵訓練吧!要都是這個樣子,可起不到我們預想的效果。”


    這魯旬接受新鮮事物的速度是很快的,白肖剛剛提出的鯰魚效應。


    他怎麽快就消化了,還能舉一反三。


    “可讓他們進入軍中,不好吧!”


    不用查白肖都知道,這裏麵肯定有薑棣的探子,換做是誰都會安插的,區別就在於多少而已。


    齊央到是在一旁煞有其事,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軍中不是有一批娘子軍嗎?”


    既然有典柔這員女將的存在,有一些女兵也是順理成章。


    畢竟典柔一人多有不便,白肖就給她多找了幾個伴。


    一隻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驅。


    北疆的男人都很有擔當,典柔他們不敢管,卻不會讓女兵有上場的機會。


    所以積少成多,這女兵越來越多,就成了眼下的娘子軍。


    由典柔統率,白肖都管不了。


    “那不是便宜他們了嗎?”


    “那可不見得,那幫娘子軍厲害的狠。”齊央可是親自領教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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