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剛迴到營地的時候,就感覺營中的氣氛很是凝重。


    出現了很多特殊的甲士,這些甲士黑紗遮麵腰胯彎刀,應該是大燕有名的魘狼衛,也就相當於大齊的禁軍,看來大皇子慕容喻已經來了。


    果然來者不善,這些魘狼衛一個個殺氣騰騰啊!


    據說魘狼衛的選拔標準就是百人斬,今日一見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而二皇子所在的營帳外麵更是被團團圍住,難道這個大皇子如此等不及,一來就發難了。


    齊央:“大哥,我們必須進去看看。”


    “你說真的?”


    “這個時候能說假的嗎?而且必須要拿出我方的氣勢,跟這些魘狼衛抗衡。”


    魘狼衛那都是百死餘生的敢戰之士,想要與他們抗衡還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白肖隻能出奇招了。


    讓自己的精銳手下把上衣都脫掉,又喝了幾碗烈酒,這叫酒壯慫人膽。


    氣勢洶洶的就帶人過去了,魘狼衛拔刀,白肖這邊也拔刀誰怕誰啊!


    “你們這幫見不得人的家夥都從哪來的,都給我讓開。”


    “大皇子有令,擅闖營帳者格殺勿論。”


    慕容賜的營地,慕容喻先發話了,這不是反客為主嗎?


    白肖的確存有二心,但現在還有用得到慕容賜的地方,所以什麽慕容喻都靠邊站,“誰?大皇子,我沒聽錯吧!他可管不了我,弓箭手準備。”


    這兩個月,慕容賜對白肖委以重任,白肖不得已每戰必爭先,除了多了幾道傷疤之外,也得到了一點軍心。


    慕容喻位高權重,但在這裏畢竟是外人,白肖敢挑這個頭,自然就有人敢跟隨。


    營帳之內慕容賜和慕容喻相對而視,聽到外麵的動靜慕容賜終於展露了一絲笑容,“大哥,小弟先出去看看,別真傷了你的人。”


    “不用,我就不相信在並州,有誰敢對魘狼衛出手。”


    “話可千萬不要這麽說,白肖是我新招攬的一員大將,為人什麽都好,就是有點衝動。”


    慕容賜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麵傳來白肖的聲音,“放箭。”


    就連沉穩如慕容賜,身子難免都有一些晃動,緊接著幾支箭矢已經射進營帳來了,有一支箭矢更是立在了慕容喻的麵前,“放肆,二弟這就是你的人?”


    “大哥,魘狼衛雖然能以一當十,但人數不多,你再不阻止,恐怕人就要死光了。”


    慕容喻連忙走了出去,“都給我住手。”


    魘狼衛令行禁止,哪怕麵對刀槍,說停就停那了,白肖可不管這個,連忙又砍了兩個,直到慕容賜阻止白肖才停手。


    “你們要造反嗎?”


    一群反賊說別人造反,還真有意思。


    所有人都看著白肖,白肖一下子就成為了眾矢之的,這幫沒義氣的家夥,“我等不敢,是大皇子的人先動的手,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你是何人?”


    “白肖。”


    “好,好一個白肖,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竟然敢在這裏胡說八道混淆視聽。”


    慕容賜當然要保白肖了,白肖這麽給他長臉,“大哥,你就是你的不對了,不問問就隨便下定論嗎?”


    “二弟,魘狼衛是怎樣的部曲?你不會不知道吧!”


    慕容賜一下子就沒話說了,魘狼衛雖然是慕容喻帶來的,但卻是燕王慕容卓的親兵近衛,的確不容妄加評判。


    靠山山崩,白肖隻能自己出馬了,“我白肖是什麽人?大皇子可能不知道吧!”


    “沒想到天下,還有如此膽大妄為之人。”


    “那是因為大皇子遇到的都是庸人,所以隻會阿諛奉承。”


    慕容喻第一次正視白肖,“我這個人記性不好,很難記住一個人,但是你白肖我記住了。”


    “那到是我的榮幸了。”


    “一個將死之人,擁有這樣的榮幸你應該知足了。”


    如果慕容喻想對白肖小懲大誡,慕容賜也許不會阻止,但是慕容喻想殺了白肖,那絕對不可能,“大哥,你好像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啊!”


    “我想殺個人,二弟難道還要阻止嗎?”


    隨著慕容喻殺字一出,魘狼衛全都上前,幾十個人硬是有千軍萬馬的威勢。


    白肖也是騎虎難下,要硬氣就必須硬氣到底,隻能把刀抬了起來,形勢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這樣的情況就連慕容喻慕容賜這兩兄弟都沒有預料到。


    他們比白肖還要難辦,要知道輸人不能輸陣啊!


    “二位皇子,切不可大動肝火。”


    慕容喻慕容賜兩兄弟看了過去紛紛行禮,“葛先生。”


    一個文士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白肖很明顯就感覺到齊央往後躲,所以就側著身子幫他擋了擋。


    慕容喻:“葛先生你怎麽來了,是不是父皇那裏有什麽交待。”


    “再談正事之前,二位皇子是否先收拾一下殘局啊!”


    “魘狼衛收刀。”


    “白肖把人先帶迴去。”


    白肖還巴不得走呢?剛才那種局勢再來幾迴,白肖非得被嚇死,迴到營帳許久,“齊央,剛才那個文士你認識吧!”


    “大哥,你為什麽會這麽問?”


    “不認識,你躲我後麵幹什麽?難道是怕了。”


    齊央還是交待了,“那是我大師兄葛洪。”


    “你不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嗎?”


    “這話不假,但我也有師承啊!要不然你以為我這一身所學是從哪來的。”


    既然師兄弟,那就好辦多了,看葛洪那個樣子,在大燕的地位可不低啊!連皇子都要行禮,恐怕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何不好好利用一下。


    “齊央,我允許你多走動走動。”


    “我才不去呢?”


    “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大哥,你不知道?正所謂各為其主,我們這幾個師兄弟是老死不相往來的。”


    這白肖就奇怪了,師兄弟也就是同窗之誼,不是應該關係很好才是嗎?


    “你到底有什麽瞞著我?”


    葛洪突然從外麵走了出來,“小師弟,你沒跟他說嗎?”


    “大師兄。”白肖第一次看齊央,這麽中規中矩。


    連齊央都怕的人,白肖覺得自己還是謹慎一點好,“想必先生可以為我解惑吧!”


    “真沒想到我這一向慵懶的小師弟也出山了,還選擇了公子,公子一定有過人之處吧!”


    “那就要看你說的是哪方麵了?”


    葛洪突然有一個錯覺,仿佛站在他麵前的不是白肖而是齊央,“原來是誌同道合啊!這到像是小師弟的作風。”


    齊央有三個師兄,最不喜歡的就是大師兄葛洪,天生傲骨雖謙虛但氣勢逼人,“原來燕王有大師兄的輔佐,難怪如日中天。”


    “小師弟選擇的這位公子,想必也是潛龍在淵吧!”


    “大師兄不會痛下殺手吧!”


    “不會,師兄弟一場,我還想看看小師弟的真本事呢?我縱橫神鋒一脈四位弟子皆都出山,我道不孤啊!隻是小師弟你這條路是最難走的。”


    “這就不用大師兄關心了,不想害我們那就離我們遠一點。”


    就算齊央這麽說,葛洪也一點都沒有生氣,“這位公子,叨擾了。”


    “不會。”


    齊央:“要走就走唄,竟來這些虛的。”


    白肖到是覺得這個葛洪與眾不同,“齊央,你多跟你大師兄學學,你看看這風度這氣派,再看看你就知道什麽是雲泥之別。”


    “我怎麽了?我覺得我挺好的,有塊饅頭吃我就知足了,大師兄那山珍海味都感覺沒味道,我才不跟他學呢?”


    師承一脈,卻毫無相似之處,“縱橫神鋒一脈,跟鬼穀一脈有什麽關係嗎?”


    “當然有了,都是習合縱連橫之術的,隻是我們沒有人家有名而已,蘇秦張儀孫臏龐涓都是鬼穀一脈的傑出弟子各個青史留名,好大的威風啊!”


    白肖怎麽感覺是好大醋味呢?


    想必神鋒鬼穀兩脈之間有什麽過節吧!光看名字就是對立的,一神一鬼一峰一穀。


    “你神鋒一脈,應該也有一些名人吧!”


    “當然了,陳勝吳廣張角王莽那也是赫赫有名。”


    白肖終於明白,神鋒一脈為什麽一直名不見經傳了,人家鬼穀一脈出的都是名臣良將,你這出的都是禍亂天下的反賊啊!


    而且還都是失敗的那種,“你們這一脈,還能存活至今也是不容易啊!”


    “知恥而後勇,所以窮則變變則通,我們這一脈到了我師傅那一代,也做出了一些改變,從改朝換代變成了扶君。”


    “這不跟鬼穀一脈一樣了嗎?”


    “怎麽能一樣,鬼穀一脈是輔君。”


    扶君和輔君這兩者聽起來沒什麽區別啊!


    “我耳朵有毛病嗎?你說的不是一樣的嗎?”


    “鬼穀輔君,那從一開始輔佐的就是君主,而我們神鋒扶君,是把一個人生生推到君主之位,這樣你聽明白了吧!”


    這下白肖就聽明白了,還是造反隻是不自己來了。


    “你不會是把我推到君主之位吧!”


    “眾師兄弟中我的扶君之心是最不堅定的,我其實就是想一展所學,大師兄了解我,所以才會放我們一馬,要不然我們現在就要去見閻王了。”


    原來剛才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想想就一身冷汗。


    “既然你們神鋒一脈都已經出山了,那麽鬼穀一脈是不是也出山了。”白肖隻是純粹的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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