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權?他娘的,又是這卑鄙、無恥的家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冒出來,還帶這麽多官兵,完了完了,這迴真的死定了,陳南楓看著眼前的刀光劍影,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公主吉祥,千歲千歲千千歲!”話音剛落,南宮權及所有官兵撲倒一片,聲音震耳欲聾,路過的百姓,乃至酒店裏麵的客人嚇得全都跑了出來。

    “公主吉祥,千歲千歲千千歲!”同樣的唿聲,同樣的禮節再次在門口上演,鄭小月微笑地擺擺手,“免禮,大家都起來吧!”

    “謝公主!”在場人起過身後井然有序地退到一旁,隻有南宮權持著刀緩緩地向鄭小月走來,陳南楓見勢不妙,趕緊挺身護在鄭小月前麵,橫眉怒目道:“南宮權,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想幹嘛呀?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別打女人主意,有什麽事衝著我來。”

    “哼,想不到你小子還活著,看不出來,你小子的命還挺大的嘛!”南宮權對他的出現沒有表露出太大的驚訝,而是停下腳步,冷冷笑道:“姓陳的,此事用不著你操心,她是公主,本將軍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冒犯主子,況且,皇上已經將小月許配於我,再說了,就算本將軍要打她主意,那也是一輩子的事,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陳南楓傻眼了,心裏頓時涼了一大截,有道是事事難料,他斷然不會想到像鄭小月這般如花似玉、溫柔嫻雅的姑娘居然會嫁給這麽一個小人,可是事實終究擺在眼前,因此,南宮權的反問倒也是無可厚非,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而自己無論說什麽都是理虧在先,所以,他隻好悄悄地往邊上挪動腳步。

    “陳大哥。”鄭小月的雙眸中充滿了無助和戀戀不舍,她好想在第一時間揭穿南宮權的詭計,可惜此時的陳南楓除了裝聾作啞外,對其它的事早已失去信心,用他自己的話說,他不希望、更不喜歡當人家的電燈泡,而南宮權卻得意的有些忘了形,趾高氣揚地嘲弄道:“這才對嘛,陳南楓,你要知道,就憑你這副寒酸樣也敢跟我搶女人,簡直是不自量力。”

    鄭小月杏眼圓瞪,怒道:“南宮權,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本宮何曾答應要嫁給你?”

    “公主稍安勿燥。”南宮權露出猥瑣的表情,笑著說:“就在前日,皇上召見微臣於禦書房中,期間直接告知微臣賜婚的消息,微臣當時匪夷所思,後來才得知公主您根本不在宮中,皇上多方派人打探毫無線索,最後才想到了微臣,恕臣鬥膽,皇上這麽做無非是權宜之計,按民間的說法便是有病亂投醫,幸好蒼天有眼,總算讓我找到了公主您,哈哈哈……”“哼,這隻是你的片麵之詞,本宮憑什麽相信你?”

    “您不相信?那好,待微臣向您‘引薦’一個人,您自然就會深信不已。”南宮權收起大刀,兩手一拍,不一會兒,隻見兩名官兵押著一名五花大綁的宮女走了過來,鄭小月定眼一看,那宮女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貼身侍婢小香。

    “公主,公主。”小香看到鄭小月的瞬間,激動得淚水奪眶而出,她猛地掙開士兵的手,飛快地撲到鄭小月跟前,鄭小月頓時聲淚俱下,慌忙為她解下身上的繩索,小香熱淚盈眶地說:“公主,看到您沒事太好了,當日小香陪您到後花園散步,突然刮起一陣狂風,您就不見了蹤影,小香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公主您了,嗚……”說罷便忍不住哇哇地哭了起來。

    “傻丫頭,別哭了,本宮不是好好的嗎?”鄭小月憐愛地將她摟到自己的懷裏,並接著問道:“小香,你告訴我,方才南宮權說的是否屬實?皇兄當真將我許配於他?”

    小香沒有迴答,隻是聽她這麽一問,哭得比之前更厲害了。

    “臭丫頭,公主問話,你為何不答?本將軍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南宮權板著一副猙獰的麵孔,兇巴巴地向她走來,小香嚇得躲到鄭小月的身後。

    就在南宮權一步步往前靠近之時,不知從哪突然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 “親愛的南宮將軍,為這麽點事用得著發脾氣嗎?一個大男人搞得和女人一樣,你也太失敗了。”

    在場人倍感納悶,南宮權大驚失色,慌慌張張地巡視著四周。

    “別找了,是你陳大爺我。”說話間,陳南楓嘴裏刁著一根香煙不慌不忙地從酒館裏走了出來,他邊走邊吸了一口,不禁歎道:“哎呀,憋了這麽多天,總算能吸上一口,真是舒服,快哉快哉!”

    一番感歎後,他接著朝著灰色的天空噴雲吐霧起來,一縷縷的青煙迴蕩在半空中,一個個的煙圈連綿不絕的直往上冒,周圍所有人頓時目瞪口呆,當中有些膽小的紛紛往後退,鄭小月、小香隻覺得煙味嗆鼻,趕緊捂著鼻子。

    南宮權戰戰兢兢地問:“陳南楓,你又想玩什麽花樣?你手中又是何妖物?”

    “哈哈,妖物?我說南宮大人,為什麽你每次都會說我用的東西是妖物呢?不過也難怪,像你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確實很難明白,爺爺我告訴你吧,這可是件寶貝。”陳南楓猛歎了一口,爽朗笑道:“它可以使你提神,使你忘記一切,盡情的在夢幻中享受,在我們那個年代,這東西很普通,十塊錢一包,不過在你們這裏就算千金都難買到。”“妖言惑眾!”

    “既然你不相信,何不自己過來嚐一嚐?”陳南楓掏出煙盒,拿出一根香煙遞了過去,南宮權接到手裏,遲遲不敢放到嘴邊,隻聽‘啪’的一聲,陳南楓點亮打火機,在場大部分人嚇得趴在地上。

    “此乃不祥之物,你在耍我?”南宮權氣得扔掉手中的香煙,並且踩在腳底下用勁將它碾碎,陳南楓哭笑不得,歎息道:“哎,好心當作驢肝肺,不想抽就算了嘛,何必這麽浪費呢?都跟你說了這東西很貴的,真是的。”

    “陳南楓,廢話少說,之前算你小子走運,如今諒你也插翅難飛,來人,給我拿下。”南宮權一聲令下,士兵們傾力出動,很快將陳南楓等人團團包圍,酒店掌櫃、小二以及客人們嚇得渾身直打哆嗦。

    “都給我退下,本宮在此,誰敢亂動?”情急之時,鄭小月奮不顧身地衝到陳南楓的前麵,士兵們膽顫心驚地退後兩步,就在這時,南宮權隨手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高唿道:“本將軍手上有皇上的金牌手令,見牌如見君!”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相繼跪倒在地,鄭小月極不情願地半蹲在地上。

    哇靠,太誇張了吧,不就是一塊破牌子,需要搞這麽隆重嗎?動不動就下跪,你們不煩,我都嫌煩,反正是你們的皇帝,跟我沒關係,陳南楓不以為然地站在那裏,手裏玩著打火機,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陳南楓,你為何不跪?”

    陳南楓撅著嘴巴說:“我為什麽要跪?要跪也要跪皇上,我幹嘛對著一塊爛鐵下跪?”

    “你……”南宮權咬牙切齒道:“你目無法紀,蔑視皇威,來人,把這個大逆不道之徒給我抓起來,若有反抗,立斬不赦!”

    “遵命!”士兵們紛湧而上

    “慢著!”鄭小月急忙挺身而出,理直氣壯地說:“本宮還是那句話,本宮在此,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陳大哥分毫。”

    南宮權奸笑道:“哼,陳大哥?叫得好親熱呀?來人,送公主迴宮。”

    幾名士兵二話沒說,強行將鄭小月拉到轎子裏,鄭小月拚命唿喊,拚命掙紮,可惜手腳皆已被綁,而且旁邊由眾侍衛把守著,就連身邊唯一的忠仆小香也被綁了手腳塞進另外一頂轎中,無奈之下,她隻能趁著轎子開動之前,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外麵, 眼含熱淚地默默說道:“陳大哥,小月身為公主卻救不了你,小月對不起你。”

    “起轎!”轎子終於開動了,陳南楓戀戀不舍地看著轎子離去的背影,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南宮權則帶著幾分醋意,似笑非笑地說:“怎麽?難舍難分哪?本將軍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說罷,他舉起手中的刀猛地朝陳南楓身上砍去。

    “刀下留人!”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南宮權的大刀即將落在毫無防備的陳南楓的身上時,酒店內突然飛出一個酒壇子,不偏不岐,剛好砸在南宮權的手臂上,南宮權痛得扔掉手中的大刀。

    “得饒人處且饒人!”話音未落,隻見茶商柳富渠翻身來到南宮權麵前,慈眉善目地說:“南宮大人,還望您手下留情!放過我家兄弟。”

    嗯?兄弟?沒搞錯吧?剛剛才喝過酒,這麽快就成兄弟了?柳富渠的話以及高深莫測的武功著實令陳南楓大吃一驚,由此一來,他更加堅信之前的判斷,也就是說,這位姓柳的茶商絕非等閑之輩。

    “原來是柳先生!幸會幸會!”南宮權驚愕地抬起頭,彬彬有禮地抱拳作揖道:“在下真是該死,掃了柳先生的雅興。”說話的同時,他立即揮手示意士兵們退下。

    “不礙事,不礙事。”柳富渠邊說邊走到陳南楓麵前,故意埋怨道:“賢弟啊,為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吳老板的那批貨要早點發,你非得不聽,這還不算,為兄剛剛說你幾句你又不願意,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改行當附馬,你呀真是瘋了,那公主是什麽人啊?是金枝玉葉,你呀,好的不學,非得學人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哎,真是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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