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還是勞煩您去喊師兄過來吃飯罷。他……我不太方便叫他。”元芷說道這兒臉上忽然無端泛起了紅暈。花尋立馬意識到了什麽。元芷看上去年紀不大,但到底也算得上少女,應當對性別之間的差異已經有了意識。沈爻畢竟是男子,估計是撞見了什麽不太方便的事兒。“無妨,我去罷。”迴到後院之後,花尋瞧著沈爻已經沒在原地練劍,試探性的喚了一聲,“沈爻?”隔壁的屋裏傳來一聲悶哼。花尋聞此二話不說走上前去叩了叩門,發現門沒閂之後便推門走了進去。屋裏水汽氤氳,隔著半透半掩的屏風,能看的見一個身材頎長的身影,正站在浴桶裏不斷的往自己身上澆著水。雖然有個屏風,但其實跟沒有沒差。能看得見的還是看得見。花尋忽然意識到方才為何元芷會讓他來。“你這孩子,洗澡怎麽不閂門——”花尋看到眼前的場景愣了三秒,“哐當”一聲趕緊把門給合上,“快出來吃飯。”“師父,這個門閂是您弄壞的。”沈爻平靜的說道。花尋:“……”真是站著都能背鍋。“以前有個師弟借用您這處浴房,結果忽然昏迷,自此之後您便把此處的門閂給拆了。”“別貧了,趕緊洗完出來吃飯,師妹師弟都等著你。”不過相見一日,花尋就對他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性子深諳了,壓根不信。一個字都不信。沈爻:“師父,我衣服忘拿了。”花尋聽到這兒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壓製住了吼人的衝動,“你衣服擱那兒了?”“您房間隔壁的那個屋子,第一個櫃子。”花尋聽聞之後還是照做了。這個屋子一打開就是一股子陳年的黴味兒,一腳踩下去,灰塵都能刻出腳印來。擺設倒是樸素,沒有什麽多餘的東西。算不上幹淨,也算不上整齊。桌上的筆還幹涸在筆架上,墨條也立在硯台裏。床榻上的被褥似乎還有人睡過的痕跡,窗子開了一半兒,坐墊上反扣著書卷。感覺是很多年前的事兒定格在了某一瞬間,再次推門進來的時候仿佛還能感覺的到當初的場景。衣櫃在桌案的旁邊,花尋替他拿了衣服之後順眼看見了抽屜裏的一個本子。顏色已經有些陳舊了,隻從抽屜裏探出了一個角。雖然知道“翻別人東西不好”這個道理,但花尋到底還是好奇。好奇沈爻平日裏會在房間裏藏些什麽。不過依著花尋的直覺,不會是什麽正經的東西。最後到底是理智戰勝了好奇,伸到一半兒的手最終還是縮了迴來。花尋決定還是哪日先問問沈爻,再來看。畢竟對方做事不知輕重,但花尋不能和他一樣。至少得先說一聲征得同意了才能看。“衣服給你擱外麵了。”花尋再次推開門的時候還是能透過屏風看的一清二楚,為了避免麻煩,花尋決定自己還是不進去為好。“嗯。”本來花尋還擔心他這個性子會要求送進去。不過幸好沒有。隻是花尋心裏這個幸好沒維持多久就被打破了。因著矮腳桌上有水汽,花尋便打算先拿來了毛巾擦幹再把東西放上去。結果剛擦完,花尋便發現地上多了一道影子。一抬頭,正好撞上沈爻出來……公共浴室這種場合花尋自然是去過。隻是不知為何,總覺得現下的場景不太一樣。水汽氤氳之間,屬於青年特有的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尤其是常年習劍,肌肉的線條簡直堪稱完美,不顯突兀也不顯無力在配上沈爻本身的容貌,著實是令人移不開眼。還有那處……男子的特征,哪怕是沉睡之中也能看的出是人中龍鳳,想必以後跟他了的姑娘福澤不少。至少花尋沒成功的移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