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四個字認識。畢竟是大陸土生土長的,能認識大部分簡體字對於花尋而言就已經不容易了。“五月廿五,寶物碎片再次現世,此次乃原九重仙君手中的聖器,得此物者得天下生殺興亡大權。暗處沉浮多年,終將重見天日。在下知擇清仙君隱世已久,但此行還是希望有您參與,碎片得到之後會供在鎮邪寺之中,不落入任何人之手。”沈爻見著花尋沒說話,便先一步將上麵寫著的東西給念了出來,“孟家劍莊與鎮邪寺還有天庭聯名發來的請柬,如果有意,五月之前務必抵達孟家劍莊會和。”鎮邪寺花尋未曾聽聞過,天庭這個地方光聽著名字能猜出幾分,但是隻要摻和上孟家劍莊,就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兒。花尋剛想拒絕,不料沈爻在一旁搶了先,“師父,這一趟必去不可。不過應是多有兇險,沈爻會和您一道去的。”“師兄知道多有兇險為何還要以身試險?”花尋剛張口沒發出來音,元芷卻是第一個不依,筷子都放下了。沈爻聽聞之後依舊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波瀾,“那師父可以不去,我必須得去。”“師兄可別忘了上一次您出走的事兒,也是為了這個能執掌生殺的聖器吧?差點兒連命都丟了,以前元芷可不記得您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先別吵。”花尋總算是逮著空子,趕忙示意雙方冷靜,“沈爻,為何非去不可?”“這三方一向勢不兩立的能夠聯手,想必此次兇險不小,沒有他們的幫助,單憑我一己之力估計也拿不到這個東西。”花尋覺得他沒迴答到重點上,又解釋了一遍,“我的意思是沈爻為何對這聖器的碎片如此執念?”“……”沈爻沒急著接話,隻是放下了碗筷,自顧自的離了桌。花尋:“……”“師父,師兄就是這個性子,估計您都忘了,但我們可都記得。今天算不錯的了,我跟他講話還能理理我,以往真的,”元芷說到這兒語氣裏不禁多了幾分惱怒和無奈,“真的,除了您跟他講話他會迴應,我們跟他講話他壓根理都不理。我剛入門的時候瞧著跟師兄說話沒反應,一直把他當成個啞巴關照,做飯都恨不得給他搗碎單獨盛出來,生怕他不方便咽下去。結果關照了三個月發現,謔喲,居然會說話,真是浪費感情。”說完之後元芷到底還是沒忘了正事兒,撿起方才被自己扔到一邊的筷子自己吃。“沈爻……這個性子我當初是怎麽收的他?”花尋對此甚是好奇。按說一般腦迴路正常的都不大願意跟這麽一個人相處,要不這麽多年也真是太委屈了。“撿的吧,偶然間聽他提起過。反正我也是您撿的,師弟也是,估計師兄也是。”花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不過師兄本性倒是不壞,就是不太愛說話,但為人處世有點兒腦子缺筋兒。”花尋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來這話是罵人的還是誇他的。“反正當時剛入門不久罷,劍都提不動,塵世裏那堆七姑六婆的都還在世,父母也在。迴去取東西的時候是師兄陪我的,街坊鄰裏都相互認識,都知道我被父母賣給夫家做小,還沒過門就跑了。東西先沒拿成,差點兒被抓迴去按著頭成親。”“結果師兄二話不說便將他們收拾了個幹淨,誰敢上試圖前碰我就打誰,要是碰到我了就恨不得削人家胳膊,衙門派官兵出來都壓不住。收拾完之後師兄就一言不發的杵在門口,我整理東西慢,他也不催,直到天色暗了才重新迴程。瞧著我功力不足,最後一段兒山路著實是吃力,便直接把我扛迴來了。”如此看來,沈爻到真是個麵冷心熱的主。隻不過這個結論花尋隻能在別人的事跡中感受出來,至於自己身上……花尋隻覺得他就是欠收拾的那個。多大人了,連自己睡覺都不會。想當初花尋記得自己父母還在的時候,年幼不懂事兒非得二半夜不敲門要和他們睡一塊兒,結果就是被男女雙打出來了。後來多了個妹妹,花尋才隱隱知道為什麽要被男女雙打。“師父,待會兒我下山去鎮子上購置些食材和常用的東西,您也勸勸師兄,別讓他去送死。”那封信花尋拿在手裏看了又看,忽然發現左下角有一塊兒比別處要厚,這才意識到其中怕是有什麽玄機。花尋取來刀刃,小心翼翼的將那一塊兒劃開。果不其然,有一張小小的字條。然而打開來看,花尋才發現隻有一行小字,而且根本不是什麽玄機……‘恩人一定要來!’小字最後還畫了一個小小的圖案,但估計是筆太.粗,直接糊成了一團兒,看不出來他畫的到底是什麽。光看著這個稱唿,就知道是誰了,花尋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花尋先生,這一趟必須去。”腦內那個毫無平仄的聲音冷不丁又一次冒了出來,花尋嚇得手一哆嗦,差點兒沒把手上的字條扔出去。“大哥,您怎麽突然出來了?”“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出來提點你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麽做。這一趟花尋先生必須去,而且要帶上沈爻一起。”花尋記得當時沈驚蟄說過,龍騰鎮在九重仙君死前就被他親手摧毀了,現在流傳於世的不過都是碎片。已知的是九重仙閣裏有一片,孟家劍莊有三片,剩下三個流落世間,至今下落不明。現下想必是流落世間的那三個有一個現世了。“這一次,我……”“這一次花尋先生不會當器或者鑰匙,也不會被人玩弄。”花尋聽到這兒剛喝下去的水差點兒沒從鼻子裏噴出來。虧他能把這種話說的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