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躺在床上翻了一下功法書,以他的精神力,這本簡單的功法書隨意翻閱就可以記住,姬清現在的修為是靈徒二轉,也就是剛剛入門的修為,畢竟他進無憂穀不過半個月,有這個修為已經天資聰穎。靈徒二轉和普通的凡人沒什麽區別,姬清準備下個星期慢悠悠地衝到靈徒三轉,也算是完成了師尊的考察。小孩子的身體嗜睡,再加上姬清中午沒有睡覺,他現在腦袋暈沉沉的,撐了一會兒就不再思考這些事情,姬清翻了個身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天亮,姬清被一堆人簇擁著伺候著洗涑,侍女小姐姐幫姬清紮了一個漂亮的小揪揪,姬良駒跪在地上幫姬清換鞋,姬清睡眼惺忪地打哈欠,他用小肉爪揉了揉眼睛,軟軟道:“小狗呢?把小狗抱過來給我看看。”一位侍女把白地靈犬抱了過來,姬清看那隻靈犬好像長大了點,他歪著小腦袋問道:“小狗什麽時候會長大?就是可以咬人的那種長大。”“白地靈犬成年後才可以傷到靈使,離它成年還要等一年。”姬良駒給姬清穿好鞋子,抬頭道:“清公子今天的早餐是碧粳粥和糖蒸酥酪。”“那如果是咬凡人呢?”姬清繼續道。姬良駒皺起眉頭,有些世家子弟紈絝狠辣,喜歡馴養低級的靈獸來傷人作樂,可清公子並不是這樣的人,應該隻是隨口一問。“那它現在就可以傷人了,能傷到那些未習武的莊稼漢。”“但傷害凡人是傷德的事情,對修真不利,請公子慎重。”姬清看著麵前嚴肅的小童,覺得這個小孩很有趣,明明臉上的嬰兒肥還沒有消掉,偏要板著臉做出小大人的樣子。“你多大了?”姬清捧著小臉問道。姬良駒垂首,“十三。”“你自己還是個娃娃呢,昨天你在練功房門口都睡過去了,還流了口水,怎麽教訓起我來卻一板一眼的?”姬清踩著小板凳下了床,對著姬良駒道:“我不會做壞事的,就算真的讓小狗去咬人,也是讓它咬壞人。”周圍一圈的侍女小姐姐看著奶娃娃教訓大娃娃的樣子,都忍不住捂嘴偷笑。姬清鼓起小臉蛋威嚴地看向四周,再邁著小碎步坐到餐桌前吃飯。早餐特別好吃,甜而不膩,姬清吃完飯拿小手帕擦嘴巴,而後蹲在小窩前喂白地靈犬吃飯。姬良駒走到姬清身旁,輕聲道:“清公子,我們該去練功房了。”姬清用小肉手摸著白地靈犬的腦袋,“我現在先不去。”“清公子準備什麽時候去練功房?”姬良駒問道。“我要睡個迴籠覺再去練功房。”姬清皺著小臉道:“你看,我們兩個年紀都這麽小,需要充足的睡眠,我需要,你也需要,我可不想出練功房又看到你在門口睡著的樣子。”姬清抬起小臉笑吟吟道:“你說對不對呀?”姬良駒當場被萌到原則全無,他幹巴巴地點頭,在姬清的眼神示意下,帶著一大幫仆從退下。姬清確定大家都不在了,立馬抱起白地靈犬,悄咪咪地打開衣櫃走了進去。空間之力籠罩住他,下一刻,姬清又聞到了熟悉的腐朽氣味。姬清推開衣櫃,探出一個小腦袋,卻發現房間空無一人。“周修瑾上學去了。”係統解釋道,現在是早上八點,周修瑾已經在班級裏坐著讀書了。姬清有些失望地和懷裏的白地靈犬對視,小聲道:“你未來的主人還沒有迴來,下午你就可以見到他啦。”白地靈犬舔了舔姬清的手背,對新主人沒有絲毫的好奇,姬清把白地靈犬抱到床上,把被褥放到白地靈犬的鼻尖,諄諄教誨道:“這是你的新主人的味道,你要記住了,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他,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他,知道嗎?”白地靈犬溫順地蹭了蹭姬清的長相,啊嗚一聲表示知道,它現在的智力和三歲的幼童一樣,懵懵懂懂知道一些事情。姬清拿出一塊糕點,這個糕點是靈植所做,蘊含淡淡的靈力,白地靈犬的眼珠子盯著糕點,移都移不開,“保護他,有好吃的,不然的話……”姬清的氣勢一變,一絲威壓泄露出來,“狗肉火鍋也很好吃。”白地靈犬夾起尾巴顫巍巍地不敢說話。姬清撓了撓它的下巴,把糕點給白地靈犬,他環顧了周修瑾居住的環境,有著不滿地搖頭,“這個房間也太破舊了吧,我要給周修瑾換一個新房間。”雖然姬清沒有這個世界的貨幣,可錢這種東西對姬清來說是隻是一個數字,他用積分在這個世界先兌換了十億,讓係統去這個城市買了房和車,準備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在這個世界定居下來。規劃好未來後,姬清準備抱著白地靈犬打道迴府。而後,他突然聽到奇怪的聲音,那是從街上傳來的。姬清搬了個小板凳到窗戶邊,打開窗戶,好奇地向下看去,眼下與其說眼前的是一條街道,倒不如說是一條泥路,路上有一個形容邋遢的白癡拿著石頭,一邊癡癡地笑著,一邊去砸路上的一個中年男人。被砸的那個男人表情透著戾氣,他憤怒地用手拍自己被砸到的地方,然後陰惻惻地盯著那個白癡,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想死?!”白癡聽不懂人話,隻是癡傻地笑著。那個男人無法壓抑自己的怒火,他沉聲道:“你給我等著!別走!”男人說完這句話就快步走進房間,姬清這才發現對方進的是自己所在的房屋。“他是打周修瑾的那個叔叔?”姬清問道。“是,他叫張建同,周修瑾的繼父。”係統迴答道。周修瑾的家有兩層,第一層是大廳和廚房間,第二層是睡覺的房間。張建同走進的是第一層,他拿了一把菜刀出來,他走到路上時先往四周看看有沒有路人,確定沒有人後,這個男人快步衝到白癡的身邊,把那個白癡拖到前麵的草叢裏,提刀準備砍人。姬清用手支著下巴,漫不經心地看著那個男人,眼裏滑過一絲厭惡,他輕聲道:“我最討厭別人欺負我的人啦,係統,花積分給我解鎖一部分的能力。”對付這種低級位麵的普通人隻需要一點能力就可以秒殺。張建同看著麵前的白癡,他高高地舉起菜刀,惡狠狠地砍了下去,在刀快要砍中,他的肩膀突然一痛,整隻手宛如脫臼般沒了力氣,菜刀也隨之滾落在草地上。見鬼了。張建同倒吸一口冷氣,趁那個躺在草地上的白癡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想要用另外一隻手拿刀,可是下一刻,又是熟悉的劇痛,他的雙手雙腿全部失了力氣,宛如被人挑斷了手筋和腳筋,他如自由落體般直直地砸到了白癡身上。白癡吃痛地哇哇叫了出來,他不開心地爬起來,倒在他身上的張建同也隨之滾落在草地上,像個毛毛蟲一樣全身扭動著。白癡對著張建同一陣亂罵,他口齒不清,罵的話也含糊極了,罵完張建同,這個白癡感覺還不解氣,正巧他很想上廁所,於是他脫了褲子,對著張建同的臉撒了一泡尿。張建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濃黃色的液體混著騷味對他傾瀉而下,他張開嘴巴想要痛罵喝止這一切,可以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咽喉,張建同發不出一點聲音,他張開的嘴巴反而嚐到了腥臭的尿液。衝天的怒火幾乎要將張建同的理智燃燒殆盡,他雙目欲眥,額角青筋蹦起,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溫熱的液體淋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