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那個地方是不是很有意思呀?”姬清強行天真爛漫道。其實他心底也是有些向往的,畢竟一個山頭的毛絨絨,想想就很誘人。“自然是有趣極了,我在裏麵喂一隻小白貓吃小魚幹,它現在看到我就親得不得了。”白白憐雪牽著姬清的手,一邊走一邊說:“那隻小白貓特別可愛,眼睛是棕色的,和琥珀一樣,身體是白色的,沒有一根雜毛,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它不愛叫,不像別的小貓咪咪咪地叫。”“小清清,你給姐姐學一聲咪咪叫好不好?”白憐雪突然低頭問道。姬清:“……”我已經不是一個寶寶了,怎麽可以輕易地賣萌?“白姐姐,我不知道該怎麽叫。”姬清婉拒道。“就是這樣子的,你跟我學呀,咪~咪~喵~~嗚~~”白憐雪賣力地喵喵叫,姬清欣賞完了美少女的賣萌表演後,冷酷無情道:“我還是學不會呀,白姐姐。”白憐雪喵了一路,把姬清哄得龍顏大悅,但就是冷靜地說自己學不來,白憐雪隻好遺憾地歎了口氣,“小清清你這麽可愛,不學貓叫真的太可惜了。”她把靈玉鑲嵌在傳送石上,一股空間之力將他們二人包圍,下一秒姬清就來到了靈獸山。白憐雪牽著姬清直奔靈獸山的小白貓,等姬清見到那隻小白貓後,姬清慢慢眯起了眼睛。憑借他浩瀚如海的精神力和深厚的閱曆,姬清一眼就看出,這算什麽小貓咪,明明是白虎的幼年體,這隻白虎的修為已經是真人級別,怎麽還變成一小團向一個年幼無知的四轉靈使騙吃騙喝?!無恥!姬清皺眉看向白憐雪,發現他的傻師姐正幸福地去親那隻白虎,姬清突然想起來,靈獸山和師姐成親的那位真人是個妖修,原型好像還是一隻白虎。……原來姻緣是這麽來的嗎?倍感滄桑的姬清去靈獸山別處閑逛,一位靈獸山的弟子看姬清年紀小,於是道:“道友想不想看看剛出生的靈獸?這裏有一隻白地靈犬生了一窩小犬,如果有那隻靈犬合了道友的眼緣,道友可以抱走一隻。”姬清保持著閑著也是閑著的想法,去看了那窩白地靈犬,這種靈犬是最低級的靈獸,智力比一般的野狗要高很多,可是和其它的靈獸相比就顯得愚鈍。這種靈犬的長相也和尋常的土狗沒有區別,它唯一的優點就是站在地麵上時力大無窮,但離開了地麵就沒有力量優勢。姬清有些興致缺缺地看著那窩白地靈犬,心不在焉地想著周修瑾的情況,還有周修瑾的傷,是誰欺負了他,誰傷了他?他不在周修瑾的身邊,對方應該怎麽保護自己呢?周修瑾所在的位麵是一個低級位麵,裏麵全部是普通人,不能練武,不能修仙,沒有妖物沒有靈物更沒有靈獸。他該怎麽保護自己呢?姬清發愁地想著,目光無意中落到一隻白地靈犬上,腦海中有一個小燈泡突然亮起,既然他可以把靈清膏帶去周修瑾的世界,那麽是不是可以把白地靈犬也帶過去?!如果下次周修瑾再次遇到危險,那就關門放狗啊!“係統,我可以把白地靈犬帶到周修瑾的位麵嗎?”姬清激動地問道。“理論上是可以的。”係統被大佬的腦洞深深震驚。118.我們的世界天還沒亮, 周修瑾就睜開了眼。他拿起枕頭旁的手表看時間,現在是淩晨四點, 他比平時早醒了半個小時,可是他現在一點也不困, 他覺得身上很舒服, 就像被溫水泡著一樣。周修瑾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明明昨天那裏還有一圈淤青,現在一點痕跡也沒有了。好像昨天被人吊起來打是他的錯覺。他再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胸口一片光滑, 不光沒有抽痕,連以前留下的舊疤也消失不見了。周修瑾有些懵。他身上摸摸自己的背, 觸感也是光滑的。發生了什麽?他昨天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漂亮的小仙童,那個小仙童幫他上藥,還給他擦眼淚,告訴他不要哭。周修瑾的目光落在床頭的一塊手帕上, 在看到手帕的那一刻, 他全身僵住。那塊手帕是冰雪蠶絲織成的,繡著銀色的流雲圖案, 在昏暗的房間散發出柔光。周修瑾哪怕不知道這塊手帕的材料,也知道他的房間絕對不會出現這個看起來就很貴的東西。周修瑾小心翼翼地拿起手帕,他從手帕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氣味, 似花非花, 似木非木, 清新而溫柔。昨天發生的……難道不是夢?!心中掀起一片驚濤駭浪,周修瑾將手帕疊好,放在書包的最裏層。他不敢在房間放什麽東西,因為那個叔叔會時刻檢查他的房間,一看到什麽玩具和好吃的,就會去打他的媽媽。一邊打,一邊罵。有時還會去打他,隻是當那個人打他媽媽時,媽媽會忍氣吞聲,當那個人打他時,媽媽就會像瘋了一樣護住他。所以那個男人總會找一些理由,比如冤枉他偷錢。周修瑾垂眸,將陳舊的手表戴在手腕上,現在是四點十分,今天也正好可以早點去學校。周修瑾穿好衣服,拿著牙杯牙刷和毛巾出門,看到了顏虹玉在廚房間忙碌的身影,顏虹玉在燉粥,看到周修瑾出來後,顏虹玉輕聲道:“今天這麽早就起床了?”她的聲音很小聲,因為躺在房間裏睡覺的叔叔起床氣很大,他們每次起床都會盡量小聲,怕吵醒那個叔叔。周修瑾點頭,他穿上運動裝一樣的藍白校服,校服外套遮住了他的手,顏虹玉想要去看看周修瑾的傷怎麽樣了,可周修瑾沉默不語的樣子讓顏虹玉最終沒有開口。顏虹玉壓低聲音道:“我、我等會兒給你煮一包方便麵。”周修瑾一年到頭也吃不肉,方便麵對他來說是大餐,隻是這迴周修瑾沒有多少欣喜的樣子,他低著頭沉默地應了一聲,拿著牙杯牙刷出門洗漱。他們村裏的小店前麵有一口井,周修瑾平時都是在那裏打水洗涑的。顏虹玉看著周修瑾的背影,她抿了抿唇,有些想哭,可是昨天哭得太久,眼淚已經流幹了。顏虹玉從一個裝滿抹布的小籃子裏取出一包方便麵,她撕開包裝袋,將裏麵的麵餅和調料包取出,再小心翼翼地把包裝紙放迴小籃子裏,她不敢讓張建同知道她拆了方便麵給周修瑾吃,如果那個男人知道了,一定又會打罵她。哪怕那個男人天天拿著她的錢出去吃酒鬼混,在外麵大魚大肉,依然見不得周修瑾吃的一點好。顏虹玉做好了方便麵,用另外一個碗蓋住,不讓味道溢出來。等周修瑾迴來後,顏虹玉把碗給他,輕聲道:“迴你房間吃,吃完把碗拿下來給媽媽,媽媽拿去洗了。”“媽媽今天就要迴山上養兔子了,這段時間都不會迴來了,這裏有三十塊錢,這是一袋餅,你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顏虹玉今年上山養兔子,每個月下來一次,她本來這個時候還是在山上呆著的,隻不過吐了幾迴,去醫院才發現自己懷孕了,懷孕三個月了。周修瑾捧著碗,沉默了許久,才小聲道:“你不要太累。”終於得到兒子迴應的顏虹玉心頭一酸,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快吃吧,麵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