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趙領著,他們來到了失蹤頻發去的梯形地帶。


    夜色濃重,沿途經過了一條石子路,還有一片小樹林,根據小趙的介紹,石子路近兩年來修好的,平時車流量不少,並且一旁還有一條省道,現在這個時間點,還不時地有車子經過,要說起來,這裏真的是一點都不偏僻,但就是在這麽個不偏僻的區域,竟成了失蹤頻發區。


    唐溯繞著這片區走了一遭,不時地停停看看。


    “小許,看不出來你男朋友來頭那麽大啊。”小趙點了根煙,在一邊吞雲吐霧地看了半天沒看出點門道來,轉而跟著許箻聊了起來。


    對於唐溯“來頭很大”的身份,許箻也隻能嗬嗬幹笑著應對了。要是讓他們知道這來頭是唐溯忽悠出來的,真不知道他們會是什麽感想,隻不過眼下看得出來,他們對唐溯的來頭,都深信不疑。


    “我可是上網搜過了,”小趙咧咧嘴:“還真是了不得,這麽個人物居然到我們這種小地方來了,難怪我們所長都發了話,要我們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你們放心,隻要唐教授發話,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不管對方說的是不是客套話,許箻還是笑著應承下來,迴頭繼續看著唐溯在那邊忙活,夜色中他一身黑色風衣,更襯得膚色的白皙。最後,他停下來,指了指自己所站的地方:“這地方,最適合下手。”


    許箻打量了下他所在地的周圍,旁邊有一片小樹林,另一邊有一個小坡,都起到了遮擋的作用。放眼看過去,這個區域裏確實隻有這裏是相對隱秘的。


    小趙也跟了上來:“唐教授有什麽發現嗎?”


    唐溯:“有。”


    得到肯定的答案,讓其他人跟著精神為之一振,拉長了耳朵準備好好聽聽。


    唐溯語氣有了一絲的興奮:“這村子裏有連環殺手出沒。”


    “什麽?”小趙愣了一下,隨即叫了出聲:“連環殺手?開玩笑吧。”這種詞他們隻從電視上或是小說裏看到過:“你是說那些失蹤的人都……都是被殺的?”


    唐溯撇了他一眼:“一部分。”


    “什麽意思?”許箻也被弄蒙了,本來是過來調查失蹤案的,怎麽地還生出一個連環殺手來了。


    迴去的路上,唐溯給出了說法。


    “所有失蹤的人裏麵,大致可分作兩撥,一撥是兒童跟老人;另一撥就是青少年,根據資料上麵的記錄,謝偉,周勇,李建南……”唐溯念出了一串人名,都是在失蹤名單上麵的:“這些人的年齡都在青少年的年齡層裏,並且他們的失蹤地點都發生在梯形地帶裏麵,並且失蹤的時間集中在上午……”他一條條地列出了這些失蹤案裏的共性,同時又說出其他幾個案子跟這些案子的不同之處:“而另一波失蹤者的案子裏,失蹤的地點比較散,不在失蹤區域的範圍裏。如果是拐賣兒童的犯罪集團,他們的作案手法一般都會比較隨機,不會有特定的時間跟區域,對他們來說,隻要作案的環境舒適他們就能下手,隨機性強,針對的是獨自出行的人,再來看這一係列的青少年失蹤案裏,不論從時間,地點還是失蹤人選,都有很明顯的特點,能列入連環案的標準來的。”


    至於為什麽會說是連環殺手,唐溯的解釋是,十幾名的青少年,如果不是出了什麽意外,要將這些人藏起來難度可不小,極大的可能就是這些青少年失蹤者都已經遇害。


    唐溯的這個結論,在龍山鎮派出所裏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連環殺手這個詞對於龍山鎮裏的警員們來說是相當陌生的,應該這麽說,對於大部分基層的警員來講,他們所經手處理的案子多是一些搶劫,盜竊或是打架鬥毆這類的,像是連環殺手這種的,可能有些人當了一輩子的警察都未必經曆過,自然也就對這類案子的敏感度不高,警惕性也不高,所以也就沒去把這些案子聯係到一起去。


    更別說這期間還夾雜了一些年幼的兒童和年長老人的失蹤案在裏麵,而且像十幾歲這樣的年齡,跟兒童和老人比起來,青少年給人更“強”的感覺,也有不少這個年齡層的人都會跑外麵去賺錢,這也相對地更降低了警察對他們失蹤的警惕性和關注度。


    第二天,唐溯對這個隱藏在龍山鎮裏的兇手做了初次的側寫。


    “要找的是一個將青少年作為獵殺對象的兇手,個性孤僻偏執,缺乏人際交流的能力,獨居,可能沒有結婚或是離異……”


    “為什麽?”小趙有疑問:“為什麽是沒有結婚或離異?”


    “兇手選定青少年作為受害者的心理原因有幾種:一,征服和控製欲,年輕的男性是力量的象征,殺害他們會使兇手獲取一種征服的成就感;第二種是出自報複心理,即兇手在青少年時期有過不好的經曆,給他造成了心理上或是生理上的傷害,讓他扭曲成了殺人兇手;還有一種就是……兇手有同性戀傾向,壓抑著自己異常的性取向最後壓抑出變態心理了。”他指了指那一疊失蹤青少年的資料:“我偏向第二跟三種可能,受害的青少年在體型上有一定的共性。如果是征服控製型的兇手,這些年來受害人的特點不會一直保持不變,而是會根據自身的情況做出相應的調整,一般來講會呈現一種上升或是下降的趨勢。假設兇手有同性戀傾向,那他結婚的可能性或是婚姻持久性就大大降低,不然就不會有這一係列的案子發生。”


    接著,唐溯又分析側寫來的兇手的其他信息。


    “兇手將梯形區域作為實行犯罪行為的區域,因為這個區域對他來說是個舒適區,兇手的日常活動裏會經常經過這片區域,同時,兇手擁有一輛可以運載活人跟屍體的交通工具。


    還有,兇手有相當的膽識,可能有犯罪前科,至於兇手的年齡……”他頓了一下:“從經驗,膽識,力量等方麵考量兇手應該是個成年的男性,在40歲以上。”


    綜合起來,唐溯的初步側寫的結果,嫌疑人為男,四十歲以上,獨居,性格孤僻,不擅與人往來,有犯罪前科,有運載的交通工具。


    對於犯罪側寫這種事情,龍山鎮派出所裏的警員們了解的並不多,因此心裏頭其實也沒多信服,但也沒多說什麽,依著他所說的開始展開了調查。


    同時,許誌超還在繼續調查那些失蹤的兒童案子。


    對於這個案子,唐溯的心裏側寫用處不多,因為拐賣兒童集團的犯案手法一般都是很隨機的,但是既然有個失蹤的兒童迴來了,那案子也算是有了一線光明,隻不過這線光明不太好使,王誌明從迴來後至今,像被嚇壞了似的成日躲著不敢見人。


    許誌超幾次上門都沒什麽收獲,相反的,王誌明對他似乎很害怕。


    “別怕,我是警察,”許誌超好聲安撫著:“是來幫你抓壞人的。”


    不說還好一說那王誌明嚇得更厲害,許誌超也是束手無策,想著是不是自己長得太兇還是怎樣,把孩子給嚇到了,所以這次就讓許箻跟唐溯過來一趟,別的不說,就長相來了看,許誌超還是很有信心的。


    許箻來的時候特地買了一堆小孩喜歡的零食跟玩具過來,王誌明沒上過學,所以想要讓他寫字是不可能的,現在他是口不能說,手不會寫,這種情況讓人無奈又無力。


    明明是很好的一條線索,可好像卻沒能派上什麽用場。離開王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夕陽的霞光染紅了天際,小村落在霞光裏也渡上了一層紅光,顯得安寧平靜。


    但是,這份安寧平靜下掩藏了多少的秘密?


    警方初次根據側寫篩選出來的結果有不少人符合條件,張玉順居然也在其中。


    “他也有前科?”許箻有些意外:“他犯了什麽事?”


    劉子說:“打老婆唄!你們別看他現在挺老實的樣子,打起媳婦來那下手可是狠著呢。”


    根據劉子的說法,張玉順以前就喜歡打老婆,有一次把頭都給打破了,他老婆受不了就報了警,張玉順也因為這事被關了幾天。不過,張玉順雖然對老婆不好,可對於自己唯一的兒子卻是非常的疼愛,兒子失蹤對他來說是一次重創。


    “這張玉順會不會因為自己兒子失蹤了,然後也開始報複社會。”小趙半開玩笑地假設道:“他對老婆那麽差,對兒子又那麽好,說不定真就是個有同性戀傾向的人。”


    其他幾個警員都認為這假設挺有板有眼的,迴頭就要把張玉順帶過來問話。


    許誌超不讚成這樣的做法,他認為現在證據不充分,如果冒然把人帶迴來,消息傳開的話,可能會引發那些家裏孩子失蹤的人們的劇烈反應。


    就在這時候,林梅匆忙跑了進來,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王誌明……死了。”


    ------題外話------


    心塞了。


    找的異地男朋友今天過來家裏,遭到家裏強烈反對,心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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