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窗子是比較老式的建築,用的不是智能窗,展逐顏又是跟他一樣在部隊裏拚殺出來的,身體素質強得堪比超人。他掰開窗子,登時便將溫斐一按,惡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溫斐被他咬得生疼,等到展逐顏放輕力道,讓那個吻變得纏綿起來時,他才恍然大悟地跑去關窗。關了窗,理智也迴了籠。溫斐這才想起自己離家的原因,看著展逐顏便氣都不打一處來:“你神經病啊,誰讓你進來了?私闖民宅是可以槍斃你的知不知道?”展逐顏才不管他,他找了他整整兩天,還以為他出了什麽事,給他發訊息也不接,通訊也不接,最後他想到前因後果,才猜到溫斐應該是自己走的,一路找到了這裏。展逐顏一身被雨水澆得通透,他就那樣看著溫斐,虎狼似的眼神,又含著些許被拋棄一樣的脆弱。“為什麽要走?”他這樣問溫斐。話音剛落,溫斐已經一拳對著他的麵門揍了過去。以往每次吵架,溫斐都奉行著能動口絕不動手,能打別處絕不打臉的原則。可這次他實在氣得狠了,直接便忘記了自己的原則,對著他的臉下了手。展逐顏生生挨了這一記,半句話都沒說,吭都沒吭一聲。“我一直在找你。”他跟控訴似的,對著溫斐來了這樣一句。“關我屁事。”溫斐道,“滾,不想看見你。你就自個兒平步青雲去吧,我啊,不伺候了。”聽了他的話,擔驚受怕了兩天的展逐顏就跟個被點燃的炸藥桶似的,一下子便爆發了。他的爆發說來也簡單,直接便上了擒拿手,一副要把這人捆了綁了扛肩上帶迴家的模樣。溫斐跟他一起從流銀裏出來的,比拳腳功夫還真不怕他。展逐顏一動手,他也毫不示弱地動了手。兩人在客廳裏就這麽打了起來,得虧客廳空曠,有讓他們發揮的餘地。不然就他們這不死不休的架勢,這些擺件怕是都要遭了秧。他們誰都不肯服軟,在客廳裏彼此爭鬥,打著打著就幹了起來。溫斐忍著身體裏傳來的疼痛,忍著這孫子對他的衝撞,將牙齒一合,將他肩膀咬得出了血。“為什麽要斷掉我這次升遷的機會?”溫斐惡狠狠地逼問道。展逐顏早已將那身礙事的濕衣服脫了,溫斐兇惡,他半點也不懼,隻是對他道:“跟我沒關係。”“你撒謊。”溫斐被他氣得連髒話都罵了,“展逐顏,你他媽的……”展逐顏按住他,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他按著他,跟野獸交合一樣兇狠,那吻卻是最溫柔的吻,仿佛承載了他所有的愛意與憐惜。“那個位子不適合你。”他這樣說,可溫斐顯然不信,他到了最後,便隻能說了實話,“有人在設計你,那個位子便是誘餌。”溫斐並未追問他說的是誰,他得了展逐顏的迴答,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懂了,便夠了。說到底,他也隻是為了從展逐顏口中得出他還愛著自己的這個事實而已。如此蠢笨,又如此直白。粗暴帶來的代價,就是溫斐沾染了他身上帶來的寒氣,躺在床上發了燒。在等醫生過來的時候,展逐顏坐在床邊,看著臉蛋發紅,額頭上敷著冰袋的溫斐,兀自沉思。溫斐還在睡著,他想的,是很久之前的事。溫斐從少校升到中校的契機,是一次任務,也就是他跑去救溫斐的那一次任務。那次任務裏,溫斐是主要行動者,他們護送了大批重要工事材料,連續跨越七個星域,才終於抵達。機甲戰隊親自為他們護航,流銀戰隊開著星艦開路,那是一次極其重要,容不得半點差池的行動。原本是十拿九穩,卻在最後出了問題。溫斐的飛船失去了聯絡,就那麽消失在茫茫星際裏,再也尋不到蹤跡。有人說他被卷入了時空亂流裏,有人說他誤入了坍塌中子星附近,還有人說應該是不小心碰觸到了未被探知的黑洞。可展逐顏隻知道,他得找到他,就像溫斐那時候憑借直覺找到他一樣。他帶了很多人,一路搜尋,一路查找。都說雙子之間會有心靈感應,伴侶之間也有可能產生。所有人都說溫斐肯定死了,他卻還抱著一絲希望,覺得他還活著。他一定還活著。這股信念支撐著他,讓他不顧眾人的反對,義無反顧地開著船衝進了蟲洞裏頭。當他根據推算與直覺終於找到溫斐的時候,他被藏在一顆自轉緩慢的行星背麵,差點被那缺少日照的低溫星球凍成冰塊。可他找到了他,救了他。溫斐的飛船遭到了劇烈撞擊,而他身上也是遍體鱗傷。襲擊他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亞特蘭斯帝國內部的人。但那些人手腳太幹淨,做完這一切之後便迅速抽身離去,半點不留痕跡。但展逐顏知道,溫斐被人盯上了。這一次他還能救他,下一次呢?他總會有力有不逮的時候,若是真的有人要殺了溫斐,他防得過來麽?就是因為這件事,他才故意做出不在意的樣子,出入酒會,疏遠溫斐。他試圖借由這種辦法保護他,可溫斐還是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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