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無比童真的舔著自己手指,年有四十好幾,通身有著神仙般氣質的文淵,寧爾嵐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她突然有些後悔把這個男人給招來了。


    “油雞可還可口?”寧爾嵐麵含微笑的看著文淵道。


    文淵瞥瞥嘴。“還行吧。吃飽了,我趕了兩天的路有些累了,先睡一覺再說。”說完便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寧爾嵐忍無可忍的站了一起,一把揪住了文淵的衣領,生生的把他給拖了迴來。


    “侄女體諒舅舅趕路辛苦,可人命關天,舅舅還是聽侄女說完了再睡吧!”


    “我可是你舅舅,你怎麽可以……”


    “舅舅不聽,那侄女就隻能讓王爺飛鴿傳書迴去,將母親藏起來了……”寧爾嵐使出了殺手鐧,這個世界上,能夠讓文淵著急的事情不多。孫芷柔就是其中之一!


    一聽事情涉及到孫芷柔,文淵往外走的腳步立馬停了下來,乖乖的被寧爾嵐揪著走迴了位置上。


    “其實舅舅現在一點都不困,你說吧。”文淵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寧爾嵐無比認真的道。


    寧爾嵐看向文淵的眼睛,發現裏麵是一點紅血絲都沒有,難道他還能夠在馬上睡著嗎……真是神奇的舅舅……


    “舅舅,是這樣的……”她簡單的將“絕跡”毒蠱的事情跟文淵說了。看看他有沒有什麽辦法救治那些中了蠱的人。


    “那人也太狠了……”聽完,文淵輕輕蹙了蹙眉頭道。


    這“絕跡”雖然不是最毒的,但卻是所有毒蠱中最陰狠的,那個人居然敢用在那麽多人身上,不是狠是什麽。


    “舅舅可有辦法應對?”


    文淵斂目想了想,隨後道:“這‘絕跡’可以說是養蠱家族的秘蠱,一般人是不可能得到的,你們知道這蠱是誰養的?”


    “查到了,不過卻沒有弄清楚他的真實身份。”


    “我有一種藥,中了‘絕跡’的人喝了之後就能夠知道到底是肚子裏什麽地方出了問題,那藥喝了就會使得中蠱之人的脈搏呈現正常病態脈動。”


    “也就是說,我之前探聽到的那些脈象都是假的?”之前她就想到過這個可能,卻不敢肯定。


    “廢話,難道你沒有發現那些人的脈搏都是一樣的嗎。拿筆墨紙硯來,我把藥方寫給你。那麽簡單的事情還要我大老遠的跑來,真是的。”寫著藥方時文淵忍不住抱怨。要知道差不多兩天兩夜差點將他給顛散架了。


    拿到了藥方,文淵下去休息了。寧爾嵐讓人先熬了藥給關夫人喝下。


    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在拿關夫人做實驗的……反正總要有人試水的嘛……


    關夫人喝下一個時辰之後就開始有反應了。寧爾嵐探聽她的脈象,發現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樣了。不過通過探聽脈象,知道關夫人的胃部受了損害。需要及時的用藥救治。


    在文淵來的時候,暗衛從臨城帶了幽冥花粉來。很快就將關夫人體內的蠱蟲給吊了出來。“絕跡”的蠱蟲相對於別的蠱蟲來說,要大了不少,至少肉眼看得很是清晰。


    相比關夫人,關老夫人可就沒那麽幸運了。因為上了年紀的原因,即使是得到了救治,關老夫人今後怕是要常年躺在床榻之上了。


    “來人,將白然給本將軍抓起來!”得知因為這個霍城死了幾乎一百個無辜的百姓時,關正鶴怒了。


    可當將軍府的人達到客院的時候,哪裏還有白然的影子。別說影子,就是一絲人氣都沒有了。


    白然逃了!


    本來這件事情關正鶴還沒有完全相信是白然做的,現在他逃了,反倒是讓人肯定,這件事情肯定跟他脫不了關係。


    “這段時間霍城的城門都沒有打開過,他絕對逃不出霍城!帶人去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這個禍害給找出來!”聽到侍衛的迴稟,關正鶴不可謂不生氣。但也心驚白然的本事,在這件事情牽扯到白然身上的時候,他幾乎是讓人將整個客院封鎖了起來,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人離開過。


    也就是說,白然是什麽時候走的,他們根本一點都不知道。


    從迴到將軍府給人治療蠱毒,到現在已經有將近十日的時間了。寧爾嵐剛才將軍府外迴來,疲憊的迴到了西嵐院中。


    她前腳剛走進來,後腳衛淩霄也跟著進來了。


    “迴來了,怎麽樣,關將軍找到人了嗎?”她問的自然是逃跑的白然的消息。這個男人,絕對比想象中的危險。


    “本來暗衛已經發現了他的蹤跡,可他最後還是狡猾的跑了。”他的特地派出去的追蹤暗衛最好的就是輕功了,白然能夠將他們甩掉,可見他的輕功還在這些暗衛之上。


    這個人還真是深藏不露。


    “抓不到他,霍城的城門就一日不會打開。這對百姓的生活會造成影響。”城門之前因為毒蠱的事情已經關了好些時候了。城內的百姓總有要出城的人,這麽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


    “這個人狡猾無比,如果這一次讓他給逃了,下一次想要抓到他怕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了。”他現在無法判斷的是,這件事情是被人就是直接的幕後黑手,還是他也隻是對方的手下。這兩種可能,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極其可怕的。


    “你們他到底是不是衛子銘的人?”白然是打著衛子銘的名頭來的。


    “他身上有衛子銘的信物,就算不是衛子銘的人,他們之間肯定存在了某些不為人知的利益關係。”那信物關正鶴看過,可以肯定是真的。


    是夜,將軍府陷入了一片沉靜之中。


    關正鶴卻在這個時候派人到西嵐院要請衛淩霄過去,說是有事想要對衛淩霄說。


    寧爾嵐給衛淩霄理著外袍,大約也能夠猜到關正鶴會說什麽事。


    “早些迴來,我等你。”她早就養成了衛淩霄不再身邊就睡不安穩的慣。真是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恩,到床上去吧,不要著涼了。”


    衛淩霄跟著過來請人的關爭鳴離開,走到了關正鶴的書房之外。


    書房內點著燈,顯然關正鶴等在書房中等待。


    “關將軍。”


    聞聲,關正鶴抬起頭,看向站在書房內的衛淩霄。他的視線突然有些模糊,似乎看到了十幾年前那個倔強的少年。明明知道前麵是死路一條,還要義無反顧的衝上去。


    衛淩霄應著關正鶴的目光,也不動,就站在原地讓他看著。直到好些時候關正鶴驚覺自己的失神,有些不自然的道:“淩王坐吧。”


    “深夜讓淩王過來,是為了何事,本將想淩王應該可以猜到一二。”關正鶴不是喜歡打太極的人,有什麽話就直截了當的說了。


    “本王知道。”衛淩霄抬起深黑的眼眸看著關正鶴,早在之前他們之間就將話說清楚了。隻是那個時候關正鶴並沒有答應他。現在讓他過來,是想要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複了。


    “其實本將也是不是傻了,你們在途中遇到的刺殺,還有那些進了將軍府的黑衣人,本將知道這些伎倆都是為了挑撥本將和王爺之間的關係。現在汴京形勢似乎已經被定了下來。暫時還沒有那個能夠明麵上跟衛子銘相爭。淩王到底有何長遠的打算,本將想要聽聽。”關正鶴的態度看起來比之前的任何時候都要緩和得多。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跟晚輩交流的長者。


    “關將軍知道,在父皇在世之時並未立太子。”其實有一點衛子銘是沒有說錯的,就是昭武帝和太後都是他們直接殺死的。不過他就算不動手,這兩個人的命也絕對不長了。昭武帝被下藥,導致身體越來越不行時,那一兩年衛子銘都在搗鼓著讓昭武帝趕快的立太子。


    可昭武帝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就算是病得再糊塗了。這件事情他都沒有聽衛子銘的,怎麽也不下立太子的聖旨。


    就這麽一拖再拖的,把這件事情給拖了下來。直到現在他死了,這太子的人選還是沒有。


    “現在昭武帝已死,淩王想要說什麽?”


    “本王想說的是,其實父皇的兒子才敢出眾的除去本王和二皇子之外,也還有別人。同樣的父皇的孩子,哪個會治國,哪個對百姓好。我就支持誰做皇帝。”衛淩霄不介意再一次表明自己對皇位完全沒有興趣。


    聞言,關正鶴皺起了眉頭。“那淩王所說的是何人?”


    “關將軍不用著急,隻要將軍按照我們之前約定的做,本王保證將軍永遠都不會背上叛國的臭名。”衛淩霄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其實關正鶴是不願意將關家牽扯到朝堂上那些爭鬥去的,對他來說,在大秦當皇帝的一定要是名正言順的,還有就是一定要是一個好的國君。


    他是效忠大秦,可如果大秦出了一個暴虐的君王,他也會說服自己反上一反,當然在那之後,他會自盡。因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做出對不起大秦黎民百姓的事情。


    正因為他如此,霍城的百姓都很愛戴這位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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