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軍府的後院內,一間偏僻的柴房裏,有兩抹身影正在奮力的看著地上的柴火。他們的身上穿著府上最下等用人穿著粗布衣。


    一個眼睛小的隻看得見一條縫的男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們都在這後院裏還幾天了,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夠離開啊!


    小眼睛的男子四下看了看沒有人,便壓低了聲音道:“公子,我們什麽時候走啊?小的聽說城門已經開了。”


    小眼睛男子是跟一個長得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男子說話。那個男子相貌普通,就是鼻子顯得特別的高。


    “他們說不定就在等著我們出去自投羅網!我們現在出去就是自尋死路!”


    這兩個人,就是這幾天,將軍府在整個霍城尋找的白然和他的手下。


    當時,在關何宇將那杯加了料子的茶打破時他就察覺到異常了,所以迴到客院的當晚他就發現了院子的戒備比之前更加的森嚴。


    他也是費了好的功夫才從那個院子裏逃出來的。


    之後是打算藏在百姓之中,可不知道哪裏來的暗衛那麽厲害,居然找到了他。他最後想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跟自己的手下易容迴到了將軍府中。成了兩個砍柴的下人。


    “那,公子,我們的人就快要到了,還沒有打探到淩王會在什麽時候離開霍城。”這一次公子在霍城可以說是一無所獲,如果在衛淩霄迴臨城的途中不做點什麽,公子是絕對不會甘心的。


    這一次完全可以說是被寧爾嵐壞了他的好事!


    他之前可是詳細的了解過的,寧爾嵐根本就不了解蠱毒,可他卻忘記了那個人的尋在!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寧爾嵐的舅舅!


    沒有挑撥成關將軍和衛淩霄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在霍城將衛淩霄一行抓起來。反倒是讓自己成了被抓的那一個。


    這讓白然無論如何都不會覺得甘心!


    “他們迴到臨城的路途不長,這一次不論如何都要將衛淩霄控製住。”如果霍城隻是一個普通的城池,不是南邊的邊境的話,可能他早就安排自己的人將衛淩霄他們截住了。恨就恨這裏有好幾十萬重病。他一下子帶那麽多人過來,關正鶴肯定會覺得他居心撥測。


    “公子,為什麽還讓衛子銘那麽蠢貨占著那個位置,如果您上去了,做什麽事不都容易得多了嗎?”那手下小心翼翼的看著白然,他多年跟在白然身邊,自然知道他的身份,在他看來沒有任何人能夠賽過自家的主子。那衛子銘更是蠢不可耐,不然又怎麽會上了主子的當?


    自家主子何不把那個位置拿下,那樣做很多事情可就方便多了。


    白然冷哼一聲,他想要那麽位置其實很簡單。可那個位置可不是那麽好坐的,看衛子銘如今的狀態就知道了。那是一個爛攤子,在別熱幫他收拾好之前,他又怎麽會讓自己去受累?


    “到我手上的時候,肯定是要幹幹淨淨的。那爛頭攤子還是讓衛子銘去收拾吧。”


    “是,還是公子聰明。”


    兩人輕聲的說著,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間的異樣。


    “到底什麽時候迴去?”已經離開了自己親親芷柔的文淵別提有多煩躁了,這兩天整日的跑到寧爾嵐跟前詢問她到底什麽時候迴臨城。


    還一而再的想要自己單獨迴去,不過都被寧爾嵐攔下了。


    現在有不少人知道了文淵的身份,他這幾年雖然躲著,但她可沒有忘記當初那些想要找他的人。如果迴去的路上給碰上了,他們可不又要多一事了嗎?


    “舅舅,你不能這麽得寸進尺!”現在霍城中了毒蠱的人幾乎都在接受治療了,有些沒有辦法救治的也隻能夠讓其家人節哀。


    寧爾嵐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她真想用一萬隻小油雞把這個男人的嘴堵起來!


    “我怎麽得寸進尺了?你跟你的男人整天的你儂我儂的,而你舅舅我,就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你們甜蜜蜜的!我的芷柔還在等著我迴去呢。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太想我而感到難過……”一說到孫芷柔,文淵就立刻變成一個喋喋不休的男人。


    “你現在一個時辰吃一隻小油雞,我現在一個時辰給你兩隻,我隻要求你,一個時辰之內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裏。舅舅,這個要求過分嗎?”寧爾嵐從丫鬟的手上拿過一個食盒發開,裏麵躺著一隻黃橙橙的小油雞。她用錦帕包著雞頭,將整隻雞提了起來,在文淵的麵前晃蕩著。


    半個時辰前剛吃了一直小油雞的文淵咽了咽口水,跟遠在臨城的孫芷柔相比,其實,貌似,好像,眼前的小油雞比較吸引人一點點。


    文淵理直氣壯的伸手拿過那隻小油雞,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每次看到他親愛的小油雞時,他都覺得十分的饑餓。


    “走吧,去老夫人的院子裏看看。”寧爾嵐看著文淵離開的背影,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每日的這個時候她都會去看看關老夫人的病情。


    關夫人現在完全可以下床了,再吃兩日藥她就跟之前沒兩樣了。


    倒是關老夫人,人老了,看起來精神頭越來越弱了。


    “參見淩王妃。”


    “都起來吧,現在老夫人身子好些了嗎?”寧爾嵐一邊問著,一邊走進了內室。


    “哎……承蒙淩王妃掛心,隻是老夫人這精神看著倒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夫人覺得活著沒有太大的希望,反正這兩日看起來很不好。


    寧爾嵐走進去的時候,關老夫人正在喝著燕窩粥。可沒吃兩口,關老夫人就不願意再吃了。


    “老夫人,淩王妃過來看您了。”


    關老夫人抬起頭看向寧爾嵐,就想要起身向寧爾嵐行禮。


    “關老夫人不必多禮,還是你的身子要緊。”寧爾嵐兩步上前製止住了關老夫人的動作。不管怎麽樣,這個老太太也沒有對她做過什麽太過分的事情。有些事情她無法強求,也就不在意了。


    所以有些是事情,過了之後再想起來,其實也就那樣了。


    “多謝王妃這麽每日的過來看我這個老太婆。咳咳……其實老身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日了的。能夠醒過來還是多虧了王妃您。”關老夫人看起來消瘦了很多,眼窩很陷,看起來瘦的就隻剩下骨頭了。


    “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些話要跟淩王妃說。”關老夫人讓所有下人都退了下去。


    “是。”


    很快,屋子裏就隻剩下寧爾嵐和關老夫人兩個人了。


    關老夫人抬眼看向寧爾嵐,眼神漸漸的變得有些恍惚。她記得,第一次見到寧爾嵐的時候她身上就是這樣的氣質,很淡雅讓人覺得很舒服。她也很喜歡。曾經她還想過要讓眼前的這個女子成為自己的孫媳婦。可後來……


    現在再想來,當真是自己沒有那個福氣啊!


    想到到了現在都還未成家的關何宇,關老夫人狠狠的歎了一口氣。


    “淩王妃,老身知道,過去的事情是關家虧欠王妃的。咳咳,報應啊……要是老身當年……”


    “關老夫人,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其實本妃早就忘記了,您又何必耿耿於懷?”寧爾嵐在關老夫人開口之後就知道關老夫人在想什麽。也不得不說,她是真的很關愛關家的人。


    她是看出衛淩霄非池中物,怕有朝一日她會因為過去的事情反過來對付關家的人嗎?


    如果關老夫人真那麽想,那她隻能說老夫人真是想多了。因為她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想法。


    “當年的事情錯都在老身,老身那媳婦……哎……就是那個性子,王妃千萬不要往心裏去。”關老夫人看寧爾嵐神色坦蕩的模樣,便放心下來。但又想到自己那個隻會拉仇恨值的媳婦,關老夫人就覺得無比的頭痛。


    她真是悔不該當初啊!


    “老夫人,其實你的身子的底子還是很不錯的,本王聽說關副將的嫡子就要出生了,難道老夫人就不期待自己的曾孫子嗎?你今年也不過六十好幾罷了。”寧爾嵐看著關老夫人說道,她說的是關爭鳴即將臨產的妻子,因為害怕霍城這邊會有什麽****,所以關爭鳴將她送到了隔壁的城池的娘家中安心養胎。


    其實相比於很多汴京的老夫人來說,關老夫人的生活還是很不錯的。關正鶴還是一個大孝子,她沒有理由不希望自己命長。


    其實寧爾嵐不知道,關老夫人隻所以會這樣,是覺得對她有了虧欠,又為關家擔心才如此的。


    然而,在關夫人的屋子裏。除了伺候的丫鬟之外,就再沒有別的人了。


    關夫人因為中了毒蠱整個人也消瘦了不少,氣色在幾日的調養後顯得好了不少。


    她記得白然是讓她裝病的,還在“生病”的時候誣賴寧爾嵐,說是寧爾嵐害了她生病的。可她沒有想到她居然真的病倒了!


    直到現在,關夫人還堅信著白然是在幫助她的,簡直是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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