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也被人猝不及防‘自殘’的舉動弄的一愣,迴過神後更是被人臉上那兩個鮮紅的巴掌印,嚇了一跳。他自小跟著楚懷鈺,楚家人也一直對他很好,哪見過主子自殘這麽一出的,一時間竟納納的有些不知所措。“阿桂,你告訴你家少爺,以後我一定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以後我一定會保護好他的。”阿桂雖然覺得這話由麵前人說出來有些奇怪,但看著人臉上兩個巴掌印,到底沒忍心拒絕,隻能別扭的道:“以後你別惹我家少爺不開心就好了。”說完合上了大門。“哎呦,我的少爺啊,您疼不疼啊,您怎麽狠的下心下這麽重的手,您想抽人,抽吉祥我就好了,打自己該多疼啊。”看著合上的大門,魏霄轉身打算離開,吉祥在旁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聽著他這話,魏霄垂頭摸了摸腫起來的臉,神色落寞的道:“疼,但肯定不及阿鈺當時心裏疼。”阿鈺這些天,心裏到底該有多疼啊!吉祥這下是真不知道這楚少爺,是給自家少爺灌了什麽迷魂湯了,自家少爺真就將人當成命根子似的,以前總往皇宮跑,現在皇宮也不跑了,每天就往這裏鑽,現在還為了對方抽了自己兩耳光,他看著都疼。還好楚少爺是個男子,如果楚少爺是個女子,他定以為自家少爺這是看上了對方才這麽在乎對方的。……長樂殿,校場“五皇子的隊伍預計今天就能抵達城外,估計會在城外紮營一天,應該是明天正式進城。”接過人手中的劍後,餘生跟在人身後小聲的匯報著最新消息。才下校場的段辰淵微喘著氣,他原本淩厲的五官,因為練武後鬢角微濕的發,及額間淌落下的汗漬,倒是少了些許鋒芒。邊往殿中走,他唇中邊發出聲嗤笑道:“當然是明天進城,大半夜的進城少了百姓的簇擁圍觀,不就墮了他的威風麽。”說到此處,他又道:“子樂呢,他今天是不是又去了?”“是的……,”覺察到餘生語氣中難得帶上的躊躇,段辰淵心中忽的一突,難道……他出手了?想到這的他動作一頓,心中說不出是種什麽感覺,像是一種深藏期待的落空。餘生一見他動作的頓住,就知道人肯定是會錯意了,也不敢猶豫立刻道:“並不是,而是,”看了人一眼後才道:“是魏公子抽了自己兩耳光。”段辰淵一愣,側過頭確認道:“誰抽了誰?”“魏公子抽了自己兩耳光。”段辰淵可以說是很了解魏霄的,如果說那天魏霄倒是有可能當著人的麵這麽做,隻是這都過了一個月了,很顯然,定有事情發生。喚來探子了解了今天楚府發生的事,包括阿桂說漏嘴的話後,段辰淵眼底一時間倒是複雜莫明。這會,他倒是突然間有些理解,為什麽當時那人眼底是那般脆弱不堪。如果他有個好一點的出生,不,不需要好一點,隻需要不是商賈之家,想必就如那小廝所說,他早已狀元及第,哪還會為了那樣一個可能,差點徹底將自己毀於一旦。雖然隻是短短半月,但段辰淵依舊感受到了對方身上那種無形中的吸引力,無論是才情博學,見識品貌,都是一頂一的出彩,也無怪乎子樂會那般在意這個朋友。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希望他們能成為朋友,而不是敵人。快了,明天老五就迴來了,是敵是友,到時一看便知。……入夜,京城十裏外隨著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隊伍停下,在原地紮營休整。被無數營帳團團保護在最中最大的那個營帳內,一個隻著了身月白常服的男子,正看著剛自京城內傳過來的消息,隨著視線愈下,他那握著紙條的手背都泛起青筋,可見被紙上的內容氣的不輕。迴程他不走水路改走陸路,本是打算著將那個膽大包天之人抓迴京城,好好折磨一番,卻不想竟撲了個空。楚家早已是人去樓空,楚懷鈺更不知道跑哪去了,氣的他是一路上暴跳如雷,派出了一隊又一隊的人去找。可段辰邑怎麽也沒想到,滿世界派出去的人沒有找著,反倒是在自己老巢找到了對方,楚懷鈺好幾個月前就到了京城,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跟段辰淵的死忠魏霄勾搭上了。看到探子上說魏霄每天都去找楚懷鈺,倆人關係匪淺的話,段辰邑眼睛都有點氣紅了。楚懷鈺,你很好!!!!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侍從的聲音,“殿下,揚大人給您物色了兩個極品美人,說是給您接風洗塵。”段辰邑這會心中的火已經蹭蹭的冒的不行,這會一聽到極品美人四個字,徹底炸了。他抄起手邊的茶杯就往外砸,隨著外麵侍從哎呦的一聲痛唿,是女子驚亂的尖叫。以前段辰邑最是喜歡玩這種叫的又浪又媚的,但現在他隻覺得這是噪音,吵得他太陽穴是一突一突的疼,衝著外麵就喝道:“拉下去全給本殿下亂棍打死,滾!!!!”侍衛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耽誤,立刻捂著人的嘴,將幾個人給拖了下去。終於安靜了。過了會兒,侍女們抬來浴桶,將桶內的水溫調好後,也不敢在裏麵多待,全退了出去。自楚懷鈺跑了後的那天起,也不知五皇子是怎麽了,洗浴什麽的,再也不讓侍女近身半分,甚至於房間中都不許人多待,開始時還有侍女覺得自己姿色過人,想爬床的非要進房服侍五皇子洗浴,但無一不被挖了眼睛拔了舌頭後,給拖出去亂棍打死了。後來,五皇子心情愈來愈差,隻要她們稍微走慢一點,都能丟掉小命,這還不趕緊的低著頭退出去。直到人徹底走了個幹淨,段辰邑這才緩緩的褪下身上的衣物,進到桶中。在蒸汽的氤氳中,那原本已經隨時間褪去的傷痕,極為明顯,那赫然正是掉疤後新長出的粉色的嫩肉。看著自己全身滿布的如同裂紋般粉色的新肉,感受到新長的皮膚在熱水中被燙的不斷顫抖,如同這幾個月來般,傳來那種又癢又麻,想抓抓不到,想摸摸不著的空虛感,段辰邑不同的再次想起那晚。火熱又疼痛的種種似在恍惚的眼前幕幕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