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珩推門而入,徑直走來,一看就是衝他們來的。正當趙三兩疑惑他怎麽找來的,就見蘇爾十分平靜地轉動了一下紐扣:“定位芯片。”自己是獨居,萬一有人想對他不利,有個人知道具體位置要好很多。為此蘇爾特地花錢找人訂做了這枚紐扣,日常行動軌跡會自動發送到紀珩的手機上。趙三兩聽得目瞪口呆。紀珩忽略他,拉了把椅子坐下看向蘇爾:“有關主持人的消息已經傳得差不多,你這個月還剩一次副本要進,準備什麽時候下?”蘇爾想了想:“周天。”二十號有一次模考,等完成遊戲一月兩次的硬性指標,月底前他不準備再超額下副本。紀珩點頭:“這次遊戲,我帶……”話音未落,趙三兩搶先一步:“不如我來帶?”他還沒見過蘇爾是怎麽造作副本的。趙三兩日常不靠譜,但遊戲裏的表現截然相反,紀珩覺得可行,問蘇爾:“你怎麽看?”“我想和你去。”話說得幹脆利落,不帶任何含糊。趙三兩為自己正名:“我也是很厲害的……”蘇爾打斷他:“你不一定能經得起我的傷害。”趙三兩不明所以。紀珩則迴憶起蘇爾的所作所為,毫不懷疑趙三兩在遊戲結束後瘋狂哭訴,表示永遠不想再同此人一起下副本。作為隊長,有責任維護隊員的心理健康,遂即對蘇爾說:“周日上午我來找你。”蘇爾點頭後,紀珩側過臉看向仍舊一頭霧水的趙三兩,瞥了眼沸騰的火鍋:“我請客,算是慶祝你得救。”“……”·善於總結經驗是一名優秀學生必不可少的素質,蘇爾做出副本總結:穩中求勝,猥瑣發育才是王道。為此周六晚上,他甚至聽了柔和的胎教音樂,並再三進行心理暗示:下個副本,求穩!周日一早,紀珩便看蘇爾穿得十分休閑,目光平靜如水,一副佛性狀態朝自己走來。他忍不住勾起嘴角,遞過去一副墨鏡。蘇爾拿到手中研究了一下:“組隊道具還真是有千萬種不同的模樣。”沒看出什麽索性直接戴好,鏡片上同步出現無數條躍動的代碼,前赴後繼湧入大腦,帶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待到墨鏡破碎消失不見,蘇爾成功被傳送進副本。世界幾乎一片黑暗。身邊還站著幾個人,勉強能看清輪廓。很快蘇爾就發現這點微弱光芒的來源……產生自他和紀珩的胸牌。最新的成就正閃閃發光,讓他們成為黑暗世界中最亮的星。夜色下,響起一些笑聲。紀珩不受影響,示意蘇爾站近些。不用他特別說明,蘇爾也主動靠攏,人在看不清的情況下,難免會有一種隨時要被異生物偷襲的錯覺。時間就這麽過去了幾分鍾。啪!一枚石子從半空中落地,響動不大卻讓所有玩家下意識後退一步。遠處有人提著燈籠走來,幽幽的光芒下,是一張稚嫩的童顏。小姑娘紮著羊角辮,帶著副老舊的黑框眼鏡,顯得整個人古板無趣。“煩死了煩死了……”快速清點玩家,小姑娘暴躁起來:“本來不用加班的。”然後她的眼睛突然就瞪得滾圓,死死鎖定蘇爾:“這都怪一個混蛋,導致現在遊戲優先安排老人和小孩做他所在副本的主持人!”“……”“希望有些人記住……”小女孩長著一雙死魚眼,一瞪人眼白顯得更多:“隻有變態才會對一個孩子下手,沒錯,副本不是法外之地!三年起步,最高死刑!”被內涵的蘇爾皺眉,他一個根正苗紅的高中生,不應該遭受人格上的侮辱,開口說:“這位小妹妹……”“呸!”女孩啐了一口:“誰是你妹妹,別亂攀關係。”一物降一物,之前碰到過的主持人大部分時間都會選擇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然而麵前的小女孩顯然不能做到情緒收放自如,把這份惡心和痛恨表現出極致。有幾個玩家看到這一幕心中偷樂,主持人專門針對一個玩家有利於他們進行遊戲。至少就目前看來,蘇爾可以很好地吸引火力。小女孩做出口頭警告後,終於言歸正傳,說出開場詞:“歡迎各位來到七天七夜的世界。”語畢做作地甩了下羊角辮。“本場遊戲叫做龍,鳳,和鼠。在這裏,所有的孩子都是以三胞胎的形式出生,十六歲時,最差的那個孩子要被送去改造營。沒錯,你們就是一群被淘汰的渣滓。”都是有經驗的玩家,知道所謂的改造營絕對不是個好去處。“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小女孩笑眯眯說:“每年改造營會有五個名額,選出改造最好的孩子送迴社會做‘高等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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