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珩了解他的心思,都不等蘇爾開口詢問,直接說:“死去的玩家在現實中會失蹤,他這一天的行動軌跡也會被修改。”哪怕是再從監控上看,一開始來到公園門口的也隻有十二個人。蘇爾輕輕皺了下眉,所以祝芸當天究竟是怎麽做到給自己送來電擊器?可惜困惑再多,也沒辦法問,說了聲‘謝謝。’對於遊戲不解的地方,紀珩總是會耐心地做出解答。“不客氣。”紀珩嘴角微掀:“托你的福,我才可以升天。”“……”在副本裏,蘇爾可以毫不畏懼地和鬼王對視,但他現在做不到去看其他玩家。那個金光閃閃的標注簡直是不忍直視!“我還是挺感激你的。”曹樂道拍拍他的肩膀。命保住了,成就難聽些算什麽?隻是一想到隔著幾米遠都能看到胸牌上的‘雞犬’二字,確實令人頭疼。宋佳月輕咳一聲:“沒錯,是狗逼遊戲故意挑撥,和你沒關……”最後一個字實在說不出口,若說和蘇爾毫無幹係根本不可能,她就沒見過在副本裏這麽騷的。一碼歸一碼,蘇爾的運氣和思維能力其實都不差,宋佳月不禁暗歎問世放過了一顆好苗子。當日新手場,問世也有人去看,沉江北同樣起了招攬的心思,隻是因為組織的風格向來求穩,才沒拋出橄欖枝。衛駿打圓場:“聚在一起吃飯這種事就免了,都迴去早點休息吧。”他現在的狀態比遊戲中溫和許多,眾人也接這個話茬,互相調侃了幾句。臨別時,衛駿語氣變得嚴肅:“既然魅力值的用處已經弄清楚,有能力的還是想辦法提升一下。”能吸食陰氣,關鍵時候對付個別髒東西,這個還是很管用的。每逢談及遊戲裏的事情,氣氛就會變得凝重,勉強笑了笑後眾人各自揮手告別。一時間隻剩下衛駿,紀珩和蘇爾三人。衛駿看向紀珩:“喝一杯?”紀珩點頭。衛駿笑了笑,又對蘇爾說:“一起?點杯果酒意思一下?”蘇爾搖頭:“不了。我要迴去刷五三。”“……”眼睜睜看他走遠,衛駿謔了聲:“心理素質很強大啊!”紀珩:“分散注意力對他有好處。”很多人進了遊戲過上朝不保夕的日子,會自動放棄現實中一部分生活。現在還是早上,酒吧沒營業,打車轉了一圈,最後衛駿去超市買了兩瓶酒,又迴到了公園,和紀珩坐在長椅上邊喝邊聊。易拉罐在半空中輕輕一碰,衛駿咽下酒,抿抿唇說:“已經有很多人開始調查蘇爾。”“查不出什麽的。”衛駿挑眉:“你安排好了?”紀珩搖頭:“蘇爾的信息都很正常。”對方上次拜托他查看父母的消息,調查結果沒有異常。不過有句話紀珩沒說,有時候太正常了本身就是不正常。尤其是蘇爾的親戚,紀珩私下讓人接觸過幾次,委婉地提起蘇爾時,每個人的迴答都是說孩子挺不容易,好在父母留下不少遺產,然而沒有任何一個表示出想要多加走動的意思。衛駿失笑:“我大概也是瘋了,真當他有個了不起的身世。”實在是蘇爾的操作太過驚人,運氣也不一般。“有你照看著,現實裏發生不了大事,”頓了頓衛駿偏過頭看他:“遊戲裏怎麽辦?”一次獲得多個成就點,這種事聞所未聞,私下打主意的肯定不少。這部分還是有理智的,就怕那些長期在遊戲中心態扭曲的,專門在副本裏狙殺優秀的玩家。紀珩:“有個計劃需要你配合。”低聲說了幾句。衛駿手裏的易拉罐險些從滑下去:“把焦點轉移到主持人身上?”紀珩:“有理有據。畢竟單是一個冥婚,就讓蘇爾獲利好幾場。”衛駿:“你該不會……已經透出風去?”紀珩隻說:“還需要一個中間人,把消息賣出去。”衛駿皺眉:“你想讓我當傳話人?”仔細想想,他確實符合這個條件,很多玩家知道自己和紀珩有些交情,卻並不知道私交甚篤。紀珩遞過去一份名單:“讓他們用道具來換,這樣更有信服力。”太過輕易得到的反而會產生懷疑。衛駿一看,其中有幾個是出了名的不擇手段。紀珩:“事情辦好了給個準信,我再讓蘇爾下副本。”遊戲強製玩家一個月兩次副本,蘇爾隻需要在月末前再進一次,中間有充裕的時間去操作這件事。